第二十二章 襲擊
眾人順著這湖泊而行，踩踏積雪，風雪漸大，眾人冒雪趕路，天地之間，遠遠看來，可以看到群山白雪之中，有一條長蛇狀的黑影在移動。
途中不時有牝牡出沒，它們也不接近，只是遠遠跟蹤，孫濤和秦揚遠遠開了幾槍，但也不能驚走它們，一旦眾人想要接近，它們就立刻逃走消失，氣得孫濤咬牙切齒，不斷怒罵，卻拿它們無可奈何。
出現的牝牡越來越多，氣氛越發緊張，肖凌也找孫濤要了把刀防身，憑他現在數倍于常人的體能和力量，有了這把軍刀在手，他自信能夠與野獸一搏，這牝牡雖然可怕，終究也只是動物。
孫濤瞇著眼睛道：“少說也有十幾只了，這些畜生倒真的狡猾得很，是想等我們放松警惕再攻擊嗎？”一邊說一邊冷笑連連。
雖然遠方不時有牝牡出現，但接下來一路并沒有攻擊眾人，甚至都不接近眾人二十米之內，到最后，百米開外，眾人已經遠遠看到有一群牝牡跟蹤著，它們也不再躲閃，但孫濤等人一旦抬起槍，它們又立刻退散，顯得十分謹慎。
望山跑死馬，圣山看著就在眼前，但真走起來距離不近。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抵達了卡博瓦雪山，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幕降臨了。
眾人又累又餓又困，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撐起帳篷，取出睡袋，躲進帳篷，吃些食物補充體力，抓緊時間休息。
眾人休息的時候，那一群牝牡也遠遠聚集在一起，在眾人百米開外的地方靜靜趴著，似乎在等待什么。
“看來將有一場惡戰。”孫濤和秦揚、張巖等人也聚集在一起，低聲議論。
一群牝牡聚集在遠方，虎視眈眈，眾人不敢掉以輕心，夜晚休息的時候，經過商議，決定安排兩人站哨，兩小時一班，輪流換班，以防有牝牡接近偷襲。
肖凌心神平靜，看向四周，沒有看到慘白大手，明白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孫濤原本以為這群牝牡定然要乘著他們休息的時候發動偷襲，這一夜都是抱著沖鋒槍入睡，結果出乎他意料，一直等到天亮，這一群牝牡不只沒有發動偷襲，反而散了，消失在了遠方，不見了蹤影。
“這群畜生，到底在搞什么鬼。”孫濤皺起了眉頭，想不明白。
肖凌醒來，發現風雪停了，遠方出現了初升的旭日，于雪白的群山之間升起，灑下萬道金光，渲染著雪山一片耀眼，這一幕景象，美不勝收。
眾人收起睡袋和帳篷，迎著旭日，在麻扎尊者的指引下，繼續趕路，半個小時后，眾人面前出現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巨型雪溝，兩邊冰川聳立，高達千丈，正是分屬卡博瓦雪山和底斯特雪山。
“順著這條玉龍雪溝走到盡頭，就將進入圣山之中，根據傳說中，雪山神的天國就在這圣山深處，你們需要尋找的昆侖虛，應該也在那里。”
麻將尊者凝視著面前的雪溝，雙眼眺望遠方，語氣中，微有激動。
周克勝嗯了一聲，提高聲音道：“大家再加把勁，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孫濤帶著秦揚當頭陣，其它人陸續跟上，一行人進入雪溝。
肖凌抬頭看向四周，突然神色一動，看到了遠方那聳立著的冰川之上，一只慘白大手懸空而立，五根巨指箕張，隱隱籠罩下方。
慘白大手再現，意味著很有可能將有災難或意外發生，肖凌立刻低喝提醒眾人：“大家小心一點，這里也許有危險——”
對于肖凌擁有的能夠提前預警的特殊能力，眾人見怪不怪，得他提醒，立刻紛紛踞足，打頭的孫濤和秦揚抬起了手里的沖鋒槍，嚴陣以待。
幾乎在同一刻，前方的雪溝深處，積雪飛濺，十幾頭牝牡猛地沖了出來，發出尖銳低吼，快如閃電，朝著眾人沖來。
在眾人后方，也出現了十幾頭牝牡，從后面包抄過來。
眾人陷入了數十頭牝牡的包圍中。
“開槍！”
孫濤發出一聲怒吼，果斷下令，他、秦揚、劉廣盛、杜長德、張巖等八人手里的沖鋒槍對準了前方和后面的牝牡開火。
雖然每一桿沖鋒槍都帶了消音器，依舊能聽到輕微的噠噠噠聲響。
肖凌和周克勝等人則聚集到了一起，他們手里沒槍，只能眼睜睜看著孫濤八人在對抗這成群沖上來的雪獸牝牡。
冒著槍林彈雨，這數十只牝牡簡直不要命般的沖上來，似乎是為了阻止眾人穿過玉龍雪溝，進入圣山之內。
孫濤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笑容，看著一只接一只的牝牡被子彈打得血肉橫飛，栽倒在地，大量鮮血濺在雪地上，顯得格外醒目刺眼。
這數十只雪獸牝牡雖然強大，又如何能憑著血肉之軀抵擋人類的槍彈？它們根本沖不到眾人面前就被打成了一個個的馬蜂窩，斃命倒地，沖得最兇猛的一只牝牡，都未能接近眾人十米之內。
在丟下二十多具尸體后，殘余著的牝牡開始逃亡，迅速消失無蹤。
從肖凌預警到牝牡發動突然襲擊，再到逃亡消失，前后不過兩分鐘。
看著二十多具牝牡尸體，肖凌深深吸了口氣，心想這些野獸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速度和鋒利的爪牙，和人類相比，它們的確強大，但面對人類制造出來的武器卻又是如此的脆弱。
這牝牡被當地人視為雪山神或魔鬼的使者，似乎擁有超凡的力量，但遭遇槍炮，血肉之軀終究是不堪一擊。
“這一群不開眼的畜生。”孫濤垂下手里的發熱滾燙的沖鋒槍，發出一聲冷笑。
麻扎尊者臉上憂色更深，喃喃道：“它們是想阻止我們穿過玉龍雪溝，看來…雪山神真的是不愿我們進入，可是，傳說中，這卻是進入天國的唯一契機…”
他嘴里低聲自語著，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不可聞，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肖凌隱隱感覺這麻扎尊者身上有些神秘，悄悄打量他，見到了他臉上露中出一絲掙扎神色，似乎遇到了一個難題，一時難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