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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市長千金的隱情與秘密

夢想島中文    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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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能打電話?不在飛機上嗎?”他說好晚上過來的。

  時瑾心情轉了陰:“我還在醫院,有個心臟移植的患者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我暫時還走不開。”

  他曾經說過,她去哪,他便要跟到哪,可到底很難如意。

  當然,他不是什么善人,也沒有什么職業道德,別人的死活他無所謂,只是,他的手術刀是因為她才拿起來的,要放下,得她同意。

  只要她說一句,只要她讓他過去,他就毅然決然。

  姜九笙只說:“那你在家等我。”

  生命攸關,枉顧不得。

  時瑾沉默,悶聲地嗯了一句,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他一定蹙緊了眉,眼底陰郁難散。

  “笙笙。”

  他說:“我很不放心你。”沉吟了半晌,他語調微沉,說,“等你回來,我給你配把槍吧。”

  姜九笙想了許久:“好。”雖然不合法,可秦家到底特殊,她舍不得讓時瑾擔驚受怕,那么,過激一些也無所謂。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問時瑾,“吃飯了沒有?”

  “沒有。”

  都快十點了,姜九笙催促:“你先去吃飯。”

  “不想吃。”電話聽筒里,時瑾的嗓音低沉,不像平時那樣溫潤克制,有點無精打采,是情人間的甜言軟語,“寶寶,想你了。”

  姜九笙很動容:“我也想你。”

  “笙笙,我不在身邊,你不要看別人的手。”

  看來時瑾是知道了,跟她一起錄節目的嘉賓里,有一個模特出身的男藝人,手指特別長,是圈子里有名的美手。

  不過,姜九笙倒沒有注意,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別人的手,奇怪了,那么多年的癖好,和時瑾在一起之后,便不治而愈了。

  她猜想,她手控的心理病因,應該從一開始就是他。

  “我手控的毛病好像已經被你治好了,”她大方承認,“時瑾,我現在只對你的手感興趣。”

  時瑾心情大好:“等回來,給你玩。”

  她總覺得,她家時醫生把話題帶歪了。

  大概因為她喜歡他的手,親熱時,時瑾很喜歡用手鬧她,導致…她不由自主會想歪。

  掛了電話不多時,莫冰過來敲門。

  “有封你的電子邀請函。”

  姜九笙接過莫冰遞過來的平板:“誰發來的?”

  “溫詩好。”莫冰穿著浴袍,直接往沙發上躺,“三天前就發了,這兩天我太忙,沒有及時查收郵箱。”她捏捏肩,累得慌,尤其是最近,狀態不好,易乏。

  姜九笙打開電郵,快速地瀏覽。

  莫冰問:“她邀請你做什么?”

  姜九笙和溫詩好磁場不合,雖然沒撕破臉過,可怎么看都不對盤,尤其是溫詩好,眼里很有敵意。發什么邀請函,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她弟弟生日,請我去吃酒。”

  弟弟?莫冰倒聽過溫家有個小少爺,不過沒見過:“你要去?”

  姜九笙點頭:“我要去見見溫詩好的弟弟。”

  “你認得他?”

  “嗯,見過。”姜九笙思緒有些飄遠,“溫詩好的弟弟也姓姜,而且很不巧,他有個姐姐,也叫姜九笙。”

  莫冰震驚不已,這不是巧合吧?連她這個局外人都嗅到不尋常。

  “生日宴什么時候?”莫冰問。

  “明天下午五點。”

  不巧了,莫冰提醒她:“剛好趕上了你回江北的航班時間。”

  姜九笙思索了頃刻:“改簽吧,去云城。”

  莫冰也不反對,雖然時瑾不想讓姜九笙知道一些事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有很大觸動,可到底瞞不了一輩子,該面對的,還是躲不掉。

  次日下午三點半,姜九笙和莫冰抵達云城,做了一個小時的造型,五點整,臨時租賃的保姆車停在溫家別墅外。

  莫冰放姜九笙下車后,便去泊車了。

  因為是晚宴,莫冰給姜九笙挑了一件很隆重的晚禮服,盤扣的高領,肩與后背微露,收腰,大擺,銹了大朵的銀線牡丹,裙擺很長,姜九笙稍稍放緩了步子,剛邁出腳,身后有人喊道。

  “姜九笙?”有些遲疑與不確定。

  姜九笙回首,見來人,微微頷首:“徐小姐。”

  江北市長千金,徐蓁蓁。

  她穿了一身鵝黃色的禮服,露肩的款式,路燈下,膚如凝脂。走近了幾步,她上下打量著對面的姜九笙:“你怎么會在這?”

  撇去宇文沖鋒這層聯系,姜九笙與這位市長千金并沒有什么交情,她語氣不親不疏:“參加生日宴。”

  徐蓁蓁似乎有些詫異:“你有請帖?”睨著姜九笙的眼神帶了幾分揶揄,解釋說,“我只是提醒一下,溫家的聚會,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來的。”

  姜九笙擰眉思索,她是何時得罪了這位大小姐,這說話都帶了刺。

  便是這時,莫冰停好了車,走過來。

  “笙笙,你干嘛呢,怎么不進去?”她板著臉,很認真地訓人,“你是公眾人物,怎么隨隨便便什么人都搭話。”

  莫冰這嘴,可從來不饒人。

  姜九笙從善如流:“嗯,下次會注意。”

  一唱一和,含沙射影地懟人呢!徐蓁蓁冷嗤了一聲:“你還真看得起自己。”

  喲,這欠揍的呀!

  莫冰剛要懟回去,姜九笙使了個眼色,然后不緊不慢地轉眸朝向徐蓁蓁,語氣相當悠然:“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父親曾在偏遠山區任教過一年,市長上任后,在江大做過一次萬人演講,演講的主題就是平等與尊重,不知道徐小姐你有沒有聽過,不過,我剛好在那次演講的現場。”

  徐蓁蓁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九笙懶懶的瞇了瞇桃花眼,心平氣和地說:“徐蓁蓁小姐,你與令尊,真是一點都不相像。”

  莫冰勾了勾嘴角,笑了,她家藝人吶,是文化人,懟人不帶臟字的。別看姜九笙平時性子隨意懶散,不大愿意計較,可要惹到她不高興了,她不記仇,基本當場還回去,對這種沒事找茬的,就要挫挫銳氣,唇槍舌戰,誰還不會呢!

  “你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徐蓁蓁冷了臉。

  姜九笙依舊輕描淡寫,從從容容地糾正了:“我是在拐彎抹角地建議你再去聽一下令尊的演講。”順便受一受素質教育。

  徐蓁蓁氣惱,怒目圓睜地吼:“姜九笙——”

  “蓁蓁,夠了。”是沉穩溫和的聲音,不怒自威,打斷了徐蓁蓁的話。

  徐蓁蓁回頭,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窘迫與慌張:“爸。”

  是徐平征市長。

  他走過來,對姜九笙點了點頭,再看向徐蓁蓁:“向姜小姐道歉。”

  語氣是徐蓁蓁少見的嚴肅。

  她不可思議:“我為什么要向她道歉?”

  徐平征根本不由分說:“先道歉。”

  因為是后來認領回了徐家,她父親對她心懷愧疚,一向很縱容,還是第一次這樣嚴厲,甚至有譴責的意思。

  徐蓁蓁氣不過,咬著牙,就是一聲不吭。

  氣氛僵持不下。

  姜九笙神色不驚不懼,沒什么波動:“沒關系,可以不用道歉。”她看向徐平征,神態自若落落大方,“不過,還是要建議您讓令愛再聽一遍您的演講,我聽過幾次,每次都受益匪淺。”說完后,漫不經意似的添了一句,“里面有句話,我很贊同。”

  徐平征順其自然便問了:“哪一句?”

  姜九笙不疾不遲地回:“禮儀不僅是口語,也是形體。”

  這是徐平征在江大演講時說過的話,圍繞的論點是素質教育,不拘泥表面形式,不倡導奉承主義,是日積月累里身體力行出來的教養。

  用他的話來影射,切中要害,又不至于讓人難堪。

  真是聰明又懂進退的小姑娘。

  徐平征眼里,多了幾分欣賞與認同。

  該說的都說了,姜九笙欠了欠身:“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失陪了。”

  莫冰跟上去,等走遠了,才對姜九笙說:“我聽說徐市長很疼愛這個女兒,他會不會偏私為難你。”

  剛才那一番話,以徐蓁蓁的情商可能理解不了,不過莫冰聽出來了,姜九笙是委婉地和市長大人討論了一下他女兒的禮儀問題,當然,這個問題十分打臉,徐市長在任期間,很抓素質教育這一塊,結果,他女兒這么拖后腿。

  莫冰不是很理解,徐家那樣的家庭,怎么就出了徐蓁蓁這么個端不上臺面的。話說回來,到底是市長千金,這么不給面子萬一市長大人發難怎么辦?

  “不會。”姜九笙胸有成竹似的,淡定得很,“徐市長是個有風度的人,應該不會遷怒說實話的人。”

  確實是大實話,徐蓁蓁的教養,實在欠佳。

  莫冰心里挺舒坦,就喜歡姜九笙這種不動聲色的攻擊力,她那張嘴,有時候也是挺毒的,而且越來越像她家時醫生,凌厲霸氣又不失風度涵養啊!

  別墅大門外,徐平征父女沒有急著進去,姜九笙一走遠,徐蓁蓁就發作了,十分氣急敗壞。

  “爸,你干嘛要對她那么客氣,不就是個藝人。”

  語氣里,有她的優越感,還有毫不掩飾的嘲諷與鄙夷。

  徐平征不敢相信,一向乖巧溫順的女兒居然如此跋扈:“蓁蓁,你還不懂?”

  “不懂什么?”

  徐蓁蓁還氣沖沖地,瞪著姜九笙走遠的方向,很不甘心。

  見她半點悔悟的都沒有,徐平征愀然變色:“你的禮儀和容人之量都學到哪去了!”

  徐蓁蓁被吼得一愣,半天才緩過神來,挨了訓,委屈得不行,她憤憤不平地頂嘴:“我才是你女兒,你怎么還幫著外人來數落我。”

  她義正言辭,完全沒有意識到錯誤。

  徐平征審視了她很久,似有話說,卻只是嘆息了一聲,什么都沒說,眼底全是失望之色。

  她沒見過父親這樣不假辭色的樣子,也有些怵了,不敢在忤逆,放軟了語氣:“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不這樣了,你別生氣,嗯?”她親昵地挽住徐平征的胳膊,乖乖巧巧地服軟,“爸,別生氣了好不好?”

  到底是自個兒的女兒,這么一撒嬌,徐平征也氣不起來了,反倒生出幾分愧疚來:“爸爸也有錯,平時光顧著忙,都沒有好好教養過你。”

  她被認回徐家時,性情已經養成了,他又一心從政,除了給她富庶的生活,平日里在家的日子都極少。

  想來,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失責。

  徐蓁蓁嬌俏地沖父親眨巴眼睛,笑逐顏開地逗趣:“父親大人日理萬機,為民請命忙于國事,小女可不敢占用您的時間。”

  徐平征被女兒逗笑了。

  溫家別墅的花園很大,這會兒,賓客盈門,十分熱鬧,黃昏的晚霞緩緩落了西山,掠著香檳玫瑰而過,撲面而來的風都帶著香甜的氣息。

  溫家老爺子近幾年身體不大好,基本放權給了二女兒溫書甯,生日宴正逢老爺子在國外將養,可即便老輩的溫家家長不在,也無誰敢小瞧了溫家的影響力,到場的賓客大多是政界或者商界的知名人士,也有不少影視圈里舉足輕重的人物,雖說是生日宴,但商業氣太重,逢場作戲與阿諛奉承自然是隨處可見,姜九笙興致索然,端著杯酒,自顧自飲。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是東道主過來了,一身紅裙,格外得張揚漂亮。

  姜九笙放下酒杯:“我應了你的邀請,自然不會食言。”

  溫詩好上前,從桌上拿了一杯酒:“怎么一個人喝酒,宴會很無聊?”

  “不熟。”姜九笙言簡意賅,沒有多聊。

  門口,有新客進門。

  溫詩好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她起身前去招待。

  姜九笙不大在意,繼續品她的酒。

  莫冰環顧了一番,連連嘖舌:“難怪徐蓁蓁狗眼看人低,今晚溫家怕是聚齊了南方的權貴們。”瞧瞧,各個都是盛裝出席衣冠楚楚的,都是經常活躍在各大媒體板塊的大人物啊,不過,“宇文怎么沒來?”

  江北宇文家,那可是跺跺腳都能讓軍政界抖三抖的家族,沒道理不請宇文沖鋒。

  姜九笙從桌上拿了一杯紅酒:“他妹妹下個禮拜有世界錦標賽,去國外了。”

  說到宇文沖鋒的妹妹,莫冰有些感慨:“我佩服的人不多,宇文聽算一個。”

  十一歲進國家隊,十四歲取得第一枚藝術體操金牌,是國內體壇最小的一位世界冠軍,十七歲,成為國家體操隊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個人項目雙料冠軍。

  宇文聽三個字,曾經一度占據了所有體育媒體的板塊,可就在她體操生涯的最巔峰期,手指韌帶受傷,因傷退役。

  正當國民大肆惋惜之時,她卻毅然轉了國家游泳隊,才七年時間,再一次殺進了世界錦標賽。

  莫冰覺得,照這個架勢,宇文聽拿游泳金牌也是早晚的事,正感慨著,有男人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一驚一乍的。

  “你、你怎么來了!”

  秦家老四秦霄周,一臉很驚恐的表情,看起來嚇得不輕啊。

  姜九笙淡淡睨了一眼:“我不能來?”

  秦霄周沒回話,探頭探腦地往姜九笙后面看,表情依舊很恐慌,冷不丁地,姜九笙無波無瀾地說了句:“時瑾沒有來。”

  他大大松了一口氣,然后整了整領帶,佯裝若無其事,語氣也恢復一貫的紈绔了:“我又沒問他。”

  說完,趾高氣揚地抬起下巴,抱著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就走了。

  這逼裝的,真清晰脫俗!

  秦家真是什么奇葩都有啊,不過,莫冰有點好奇:“這秦四少怎么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姜九笙想了想:“可能是小時候被時瑾揍狠了。”

  厲害了,時醫生!莫冰很是佩服。

  莫冰托腮,又觀望了一番,還是沒看出名堂:“溫家搞什么鬼,不是生日宴嗎,壽星公在哪呢?”雖然生日是幌子,可怎么著也得牽出來晃晃吧。

  不止莫冰,不少人也對此好奇。

  隔壁甜品桌旁,幾位無事閑聊的貴婦們,話題從金銀珠寶繞到了溫家秘聞。

  不知是誰,百無聊賴時問了一句:“你看見溫家小少爺了嗎?”

  一旁的婦人附和:“沒有啊。”

  “搞什么呀,主角面都不露。”

  “反正只是借著生日的由頭搞商業派對,有沒有壽星公無所謂,再說了,你們沒聽過溫家小少爺的傳聞嗎?”

  “什么傳聞?”

  身穿玫瑰色旗袍的女人興致勃勃地說:“那位小少爺不姓溫,跟著溫大小姐二婚的丈夫姓姜,很小的時候就病了,說是見不得生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病。”

  一旁的貴婦人聞言十分驚訝,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個度:“溫大小姐還有個二婚丈夫?我怎么不知道。”

  說起溫家,那也是個謎一樣的家族,溫老爺子沒有兒子,兩個女兒卻一個比一個低調,平日里也不怎么與人往來,豪門是非多,可偏偏溫家的事,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死了好多年了,我聽我爸說當年事情鬧得挺大的。”女人身體前傾一些,將玫瑰色的旗袍撫平,壓低了聲音,“說是就死在溫家,和她前妻一起被殺了。”

  “還有這事兒?”

  “我爸說的還能有假,溫大小姐那任丈夫還是個警察呢,叫姜什么,”想了想,女人的聲音驟然拔高,“哦,姜民昌!”

  “咣——”

  餐具突然應聲落地,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正與人應酬的徐平征立馬走到女兒身邊,焦急地詢問:“怎么了蓁蓁?”

  徐蓁蓁怔忡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眼里還有未來得及掩飾的驚慌,她趕緊別開眼,說:“沒什么?我去洗一下手。”

  拿了手包,她暫且離了席,等走到四下無人的僻靜處,才拿出手機,著急忙慌地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幾秒,接通了。

  徐蓁蓁迫不及待地先開了口:“媽,奶奶死在外面的那個大兒子,叫什么名字?”甚至等不及電話那頭的回答,急著問,“是不是叫姜民昌?”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徐蓁蓁聽完臉色大變。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回了酒宴上,徐平征問她怎么了。

  徐蓁蓁額頭有薄汗,臉色發白:“爸,我不太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徐平征見她神色很不對勁,擔心不已:“爸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拒絕得很急,徐蓁蓁立馬又解釋,“送我回酒店睡一覺就好了。”

  徐平征想了想,同意了,轉身知會了一聲:“抱歉,我要先走一步。”

  幾位前來攀談的政要人員,連忙恭送市長大人。

  宴會開始了將近二十分鐘,仍舊不見今晚的主人公,溫詩好暫時離席,被母親叫到了一旁。

  “鑰匙給我。”溫書華沉著臉。

  溫詩好不為所動,只說:“還不到時候。”

  溫書華惱火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為什么要關著你弟弟?”

  ------題外話------

十點左右會有二更,破天荒啊,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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