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百分之一的幸運
看著被帶上手銬帶走的一群襲擊者，絕城并沒有選擇在他們的面前和負責這件事的詩懷雅，而是來到劇院的休息室等待一切處理完畢。
一方面時間相關的人員都要暫時留在這邊，另一方面，為了保證安全，帶著其他人暫時留在劇院里也算是有一重保障。
絕城并沒有看到太合與乾離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雷茲一起離開了。
之前與雷茲聊了很多，絕城也知道了一些他本不應該知道的情報，雷茲想必也知道了很多。這次會面除了絕城和雷茲以外，應該沒有第三者知道他們曾經會面過。
相信即使是乾離和太合應該也不知道，因為這和雷茲來此的目的也有關系。
一邊思考著，絕城就發現清道夫正靠在墻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一片狼藉的劇場。
“在想什么，清道夫？”
“哦，你來了，博士。早知道那幫混混破壞了這么美麗的劇院…我應該下手再重一點的。”清道夫的臉上表情不是如何好看，想來應該很記恨那些破壞劇院的自稱‘整合運動’的一幫人。
聽她的語氣，似乎也發現了一些什么，不然就不會去叫混混而是整合運動的混蛋了。
“雖然我想反對一下，但真找不出什么理由。你也算是泄憤了吧，被你揍過的人里，已經有一半被送去搶救了。”絕城來到清道夫身邊學著她靠在墻上說道。
“嘖…居然還留下一半嗎。”清道夫嘖了一句。
“不過啊，清道夫你還真是喜歡歌劇啊。”絕城的眉毛挑了挑，對于某位有暴力傾向的老鼠小姐不太敢茍同。
清道夫低頭看了一眼絕城，他身上的裙子早就換成了原本的衣袍，但臉上的妝還沒卸，看起來依舊天真可愛。
愣了一下，清道夫擺了擺手轉過身向劇院外走去。
“也不是非看不可的程度，畢竟只是個愛好而已，后面的事就拜托了。”擺了擺手，清道夫留給絕城一個背影。
這時候，絕城才看到留在她風衣上的傷痕，而邊角已經殘缺不堪。
那是原本就屬于她自己的衣服，此刻卻因為這次行動而損壞。
“你真的不遺憾嗎？那是件好衣服呢，弄成這樣有點可惜。”絕城追了上去問道。
.....清道夫站住了。
拉起自己的風衣看了看，她有些感慨。
“只要是還能彌補的東西，就不算可惜。”
“那么…等到劇院重建完畢，我們把沒看完的那半場演出補上吧？”絕城試探性的說道。
“你確定，博士？”這次，清道夫回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絕城，“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不會感覺很難受嗎？我是很樂意的，不過這樣的節目開價很高吧？你要親自支付么？”
聽到清道夫這么多的疑問，絕城本想一一回答，但想了想，他撓了撓頭。
“偶爾奢侈一次也不錯，畢竟我也對下半場的內容很有興趣。”絕城捏著下巴點頭說道。
“有這句話在，今天就沒有任何遺憾了。”清道夫轉過身，微微地把頭扭向絕城，后者也看到了她側臉上的微笑，“那就說定了，博士。”
然后，她的背影向某人揮了揮手，從后門離開，消失在街的盡頭。
不知道為啥，絕城突然覺得有些滑稽。
原本他還以為清道夫會和他要這次行動的錢的，不過用一場演出來替代其實也不錯，到時候和萊娜或者詩懷雅再要一次票吧，反正從她倆手上弄來應該不會要自己錢吧？
回到劇院，正巧路過休息室門口的絕城看到了坐在吧臺邊的斯卡蒂。
她還穿著舞臺上的那件禮服，面前的玻璃碗里是一份堆得如同小山般的刨冰。恬靜而又美麗的斯卡蒂正小心翼翼的吃著刨冰，嘴角不時的揚起，似乎這刨冰很合她的口味。
本應還有其他事情的絕城被這難得一見的畫面感染，走進去向她打了招呼。
“看上去非常美味啊，斯卡蒂。”
“唔！？博，博士！？”原本正在吃冰的斯卡蒂被絕城這一聲招呼搞得一愣，趕忙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沒傷到哪里吧？”
“放心，我可是握著你那1的幸運的，沒那么容易就被傷到。不用起來了，你繼續吃吧。我只是剛好路過，看到你在這里，就想看望下我們的主演，哇，你在享用很美味的犒勞品啊。”絕城湊到斯卡蒂身邊，舔了舔嘴唇。
“算是吧…吃刨冰的時候，也讓我能更加冷靜地去思考一些事情。博士也要嘗一嘗嗎？”斯卡蒂用勺子挖出一點刨冰遞到絕城面前問道。
“我就不用了，在這里坐一會兒就走。雖然很想和你分享美味的刨冰，不過我稍后需要就今天的事情向凱爾希提交報告…唉，可不能讓她等太久了。”擺了擺手，嘆了口氣，絕城一副發愁的模樣。
“沒辦法，畢竟今天的事情都有些湊巧，那種有組織的襲擊....唉...”說道一半，斯卡蒂就說不下去了，她也嘆了口氣，吃了一口刨冰。
“你今天的發揮很好，謝謝你，不然拖延時間的戰術可沒有那么容易成功。”對斯卡蒂笑了笑，絕城說道。
“其實，我的發揮全依仗博士你呢，如果不是博士的指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的發揮只有百分之1，剩下的百分之99都是博士帶給我的呢。”斯卡蒂溫和的轉過頭看著絕城，那目光有些安然和幸福，不知道為啥，絕城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
“別開玩笑了，雖然遭受了襲擊，好在先前對這種狀況有所準備，解決這些敵人并不困難。而且…打擾了這一場難得的演出，也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說白了，今天的功勞有一大半都是你的。況且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手中握著的只有你帶給我的那百分之1的幸運，剩下的百分之99可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聽到絕城的話，斯卡蒂愣了一下，隨后便是一笑。
“這樣啊…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對了，博士。您覺得今天的劇目如何？”
“我覺得很好啊，非常精彩。呃，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因為，看起來你似乎…并不滿意。”斯卡蒂有些扭捏的說道，臉色微微發紅。
“呵呵，我以為隱藏的很好了呢，結果還是被你發現了嗎？”聽到斯卡蒂的話，絕城調整了一下椅子的狀態，靠在吧臺上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有些呆。
“博士，是有哪里不滿意呢？果然，是我的表演有哪里不太對吧？”斯卡蒂輕聲問道，碗里的刨冰融化了一些些，帶著勺子晃動，發出了嘩嘩的滑動聲。
“都說了，你的表演非常精彩。其實，只不過是一些小事啦.....雖然也和你有關。”絕城坐正，看著身邊正注視著自己的斯卡蒂，和她目光相交。
“是什么？”
“掌聲啦。”
“掌聲？”
斯卡蒂歪了歪頭。
“是啊，襲擊發生的時候，歌劇差不多已經到了尾聲吧。”絕城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這樣，但是您在....”斯卡蒂的話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絕城，小嘴微張。
“看來你也想到了，沒錯，我只是為你還沒來得及收獲謝幕的掌聲，感覺有些可惜…”說著說著，絕城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這種瞎操心的事情讓他親口說出來，未免會帶有一些奇妙的成分，比如他饞斯卡蒂身子或者臉什么的。
可他確實挺喜歡這位虎鯨小姐的.....
尤其是相處過一段時間后，她不會說那種喪氣話開始，很簡單的就能察覺到她那潛藏在話語里的關心之意。
這種關心比起阿米婭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來說要舒服很多，就像是清風拂過臉頰一樣讓人舒心。
“其實，比起觀眾的掌聲…能夠在博士您的指揮下作戰并為你帶來勝利，對我來說這件事更加重要。”斯卡蒂捧著刨冰碗的手緊了緊，她微微低下頭不敢看絕城，“而且…能夠站在舞臺上表演，對我來說本來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我想，也許這是您的幸運為我帶來的奇跡。”
奇跡嗎？
斯卡蒂都沒發現，自己對于絕城的稱謂慢慢的也發生了一絲絲的改變。
既然斯卡蒂能這么想，那我多少也可以放心了。呵呵，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將在劇院里想說的話告訴她吧。
“斯卡蒂，你在舞臺上的時候，很帥氣哦。”絕城伸出了大拇指。
“誒？您、您說我很帥氣？”被絕城說的一驚，斯卡蒂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話。
她捧著刨冰碗，跨吃垮吃的啃的兩大口刨冰。
然后猛吃冰品的后勁讓她苦惱的皺起了眉頭，手里的勺子也被她不自覺的捏扁了一些，眼角似乎都有淚水出現了。
你這吃刨冰，是真不怕頭痛啊。
虎鯨不是有抗凍因子嗎？怎么吃個刨冰還能被疼出眼淚？
“喂，你這樣…不會頭疼嗎？”看著斯卡蒂局促的模樣，絕城上前查看起她的狀態。
“嗚嗚，您已經讓我很頭疼了。”斯卡蒂苦著臉縮在絕城的懷里，委屈的說道。
“呃，啊…抱歉，用帥氣來夸贊女性果然還是不太合適吧…”在確定斯卡蒂并沒什么太大的異常后，絕城輕輕為她按壓著頭，幫她舒緩疼痛，“深呼吸，放松些。”
隨著絕城的按壓，斯卡蒂緊緊皺起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一些。
“不，不是…不如說…有，有些高興。”斯卡蒂臉色微紅的又往絕城的懷里縮了縮。
“就像站在舞臺上那樣，發揮出了99實力的那種高興？”
“我想這一次……是1的那種吧。”將面孔藏在絕城的懷里，斯卡蒂的嘴角帶起了一個溫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