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神他媽的醫生,郝隊長聽了嘴角直抽抽,難道童虎是自己跌倒站不起來的嗎。
好在他也沒有耿直到底,去揭穿白洋的謊言。
“你是醫生?”這時候指導員也反應過來了,不過他并沒有被白洋唬住,直接追問道“:你有什么證據?你有行醫執照?”
“證據?”白洋攤了攤兩只手,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能有什么行醫執照,我就是山寨的一個土郎中。我說指導員同志,你不會對我罰款吧,我可沒收你們的錢啊,應該不算非法行醫吧。”
指導員眼睛使勁翻了翻,神他媽的非法行醫,老子敢動你嗎?他硬邦邦地說道“:不會。”
“還好,還好。”白洋拍了拍胸口,然后放松地說道“:你們敢說我非法行醫,我就找秦縣長說道說道去。”
秦縣長?等等他剛剛說自己是白家寨的,那自己第一次安排任務,不就是被白家寨的人給攪和了?
媽的,這白家寨真和自己八字相克啊,指導員臉色更加難看。報復?他想都沒想過,那堆碎了的酒瓶子就是前車之鑒,他真怕白洋在暴怒之下對著自己腦袋來一下。
秒慫,還是發揮一下特長吧。
“郝隊長,你怎么解釋?”對于白洋說治病的事情,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拿白洋沒辦法,矛頭直指郝隊長。
“白先生說得沒錯,我就是請他來給童虎看病的。”郝隊長咬牙堅持到底,反正白洋已經給他鋪好退路了。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到底,回家過年。
“看病?”指導員笑了,剛剛他還看到童虎活蹦亂跳呢,現在站起來還得讓人扶著。“郝隊長,這是治病還是殺人呢,你看看童虎現在的狀態。”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將童虎送到醫務室去?”隨即指導員朝著站得遠遠的戰士吼道。
“指,指導員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童虎掙脫了杜軍和李起光兩人的攙扶,硬著頭皮說道。
他知道現在有些不合時宜,但也不能委屈了郝隊長啊,如果當年不是郝隊長,自己這條命都沒了,現在如果還不站出來,自己還是人嗎。
說完這話,童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嗯?”指導員猛然回頭,他發現童虎正邁著穩健的步伐朝他們走過來。“你沒事了?”
“指導員,我感覺比以前更輕松了,身上的老傷都好了似的。”童虎當著大家的面活動著手腳,顯示自己的健康狀態。
“你不是錯覺,而是你的老傷完全好了,你的左胳膊不會再習慣性脫臼了。”白洋笑著說道,剛剛動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童虎的異樣。
“好了,怎么可能?”童虎和郝隊長不可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童虎已經是三年老兵了,一開始在武警部隊服役就跟著郝隊長,經歷過流血犧牲,也經歷過立功授勛,早就磨練出了鋼鐵般的意志。
在他入伍第一年,第一次參加抓捕行動的時候,遇到一個奇怪的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狠辣,童虎的胳膊就是被他用重手法給廢了。
幸好郝隊長及時出現,擊斃了對方,不然童虎命就保不住了。可惜命是保住了,但胳膊卻廢了。
是郝隊長帶著他奔波于各大醫院,最后被姚州的一個老中醫給治好了,但也落下一個毛病,訓練量太大就會習慣性脫臼。為此郝隊長還曾經勸他提前退伍呢,不過童虎還是倔強地堅持到了今天。
“怎么不可能?你如果早去白家寨,早就好了,還至于我費勁把你全身的關節都抖散了嗎。”白洋沒好氣地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遇到會分筋錯骨手的人啊,如果不是他沒練到家,你耽擱這么長時間,早就該截肢了。”
臥槽,截肢?
童虎下了一身的冷汗,他也是一個鐵打的漢子,這要截肢了,他都想象不到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白家寨的人就能接好?”郝隊長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洋,當初為了童虎的胳膊,他不知道托了多少關系,才在姚州找到一個專治骨病的老中醫,也僅僅是好了八成。
他記得當時那位老中醫說過,童虎的胳膊是被人用武術中的重手法傷了筋骨,只有兇手才能治好,別人治肯定會留下后遺癥的。
“廢話,就他這條胳膊,白家寨現在四十歲以上的,只要練過武的,基本上都能接好,只是調理筋骨的方子,還得找藥師叔開。”白洋不耐煩地說道。
“你說得是鄭神醫?”郝隊長激動地說道。
郝隊長對白家寨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寨子里的人兇悍的不要,不要的,但從來沒仗勢欺人過,而且能人輩出,鄭神醫就是遠近聞名的神醫。
當時,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抽風了,居然沒有去白家寨。想到這里郝隊長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啪。”
“中隊長,您這是干什么?”童虎趕緊地抱住郝隊長的手,激動地說道。
“嗨,我早該想到白家寨的,不然你也用不著受那么多苦。”郝隊長自責地說道。
其實,這事也不怨郝隊長,因為之前白家寨和縣里黑幫火拼,他們早就將那里當成了洪水猛獸,哪里還想得到去那里看病啊。
“這不都過去了嗎。”童虎拍著胸脯安慰道。
“過去個屁,耽誤了這么多年,你以為一下就能好啦?”白洋就不愿意看到這些兵油子,吹牛逼的樣子。“你如果不想廢了的話,盡快到藥師叔那里抓藥,一個月之內停止一切訓練。”
“一個月?”童虎苦惱地抱怨道。
“怎么嫌短了?要不要我把筋脈扯斷了,重新接?”白洋瞪著瞪著眼珠子說道。
“不是,不是。”童虎急得直搖頭,話憋在嘴里說不出來。
“不是就好,不然到時候要截肢了,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白洋遞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說道。
“指導員同志,現在相信我是給戰士們看病的了吧。”白洋回頭調侃著指導員說道。
“相信,相信,白先生您費心了,我一定監督童虎的休息。”指導員黑著一張臉,虛情假意地調笑了幾句。
說完指導員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