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浮夸的拍攝和夢工廠危局
在九八年年底九九年初商議《哈利波特》系列導演時，老頭可是和羅蘭開過玩笑，表示整個系列將成為他入行以來經手的最輕松的項目，因為他可以拍一半就跑路。
當時的羅蘭單純的可愛，在沒聽明白的情況下問了一句‘為什么’，而得到的結果則是：
“你和凱特結婚之后難道不會兩頭跑嗎？那當你在英國時，我就能把工作丟給你了。”
異想天開的回答被羅蘭當成了朋友間的調侃，但沒成想，在婚禮結束之后，他準備回洛杉磯時，老頭還真把安排細則推到了他的面前。
如此情形，令羅蘭哭笑不得。
因為在決定退休之后，他就不想在每件事情上都做到親力親為了，不僅如此，在長時間沒有摸導筒的情況下指揮交通，翻車概率，遠大于內馬爾嘴巴噴糞的幾率。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因為——
他記憶里的小海貍，真的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沒錯，即便有著羅蘭的介入，《哈利波特》的制作團隊從華納變成了魔獸影視，但飾演哈利波特的丹尼爾雷德克里夫、飾演羅恩韋斯萊的魯伯特格林特、飾演赫敏格蘭杰的艾瑪沃特森依舊沒有變，因為由克里斯哥倫布操刀的原版電影里，制作團隊全是猶太幫的人。
這回被凱瑟琳肯尼迪選中的執行制片人鄧肯哈德森，那就是原版的導演助理制片人。
而他本身嘛，其實是保羅施拉德的助理。
保羅施拉德是猶太幫御用編劇，出道之時就是給西德尼波拉克寫劇本的，而后還給馬丁斯科塞斯寫了《出租車司機》、《憤怒的公牛》、《穿梭陰陽界》，不僅如此，布萊恩帕爾瑪的《迷情記》，哈里森福特的《蚊子海岸》，阿爾帕西諾的《立體謊言》全都出自他手。
所以他的助理，身上必須打著猶太的印記。
除此之外，原版的選角導演不是給弗朗西斯科波拉干活的，就是抱著喬治盧卡斯的大腿，原版的視效道具不是工業光魔的員工，就是維塔數碼的化妝，在這種情況下，.羅琳敢用合同逼迫華納擠走史蒂文斯皮爾伯格，那替老頭報仇的家伙，也能瞬間將其架空。
正是因為好萊塢大多數大火的項目都由猶太幫經手，所以羅蘭在怎么介入，蝴蝶翅膀都扇不起來，原版的人選就是他們的意志，而現在嘛，老頭只是看著自己學生的面，懶得和日后那個會被《哈利波特》的粉絲們開除作者籍的死八婆計較而已。
如此一來，當羅蘭瞧見熟悉的名單后，他就想來看看。
是的，就只是正兒八經的欣賞。
可在看了之后嘛…
他才發現，這些家伙演的還不錯哦！
“注意，第47場第6幕，第1次拍攝，Action！”
場務的話音剛落，火車車廂內，穿著霍格沃茲校服的赫敏便已經從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冒了出來，一邊扶著門框，一邊朝著無人座位上輕輕一掃，發現空無一物后，便嘆息扭頭，目中無人的沖著想要給哈利表演魔法的羅恩問道：“有人看見一只蟾蜍嗎？”
“一個叫納威的男生丟了一只。”
“No。”羅恩皺眉搖頭，聳了聳肩。
如此情形，令赫敏注意到了羅恩手上的魔杖，這個長發披肩的小女孩在獲得否定回答的同時，并沒有繼續尋找自己的目標，而是長大了嘴巴，盯著對方的魔杖，自顧自的說道：
“噢，你是在施展魔法？來啊，讓我們開開眼吧！”
說話的同時，她還揚起了頭，以斜四十五度角的方式，俯視羅恩。
油然而生的審視意味給人一種自傲的錯覺，似乎從骨子里，就看不起對方。
雖然羅恩沒有施法，但她仿佛已經瞧見了對方失敗的結局。
而那副模樣，還真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在這種情況下，羅恩左手攥拳，清了清嗓子，然后揮舞著魔杖，吟唱施法。
“雛黃，甜奶油和陽光。”
“把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變黃。”
只可惜，當他揮出魔杖后，毫無反應的老鼠印證了赫敏的猜想，也讓羅恩無奈的看向哈利，而剛剛認識的朋友則抿著嘴巴，以遺憾的聳肩給予安慰。
兩人的小動作，被赫敏看在眼里，同時，也令她嘲笑發聲，“你確定那真的是道咒語嗎？”
“看來不怎么管用啊，是吧？”赫敏收起了先前的俯視，語調反轉，陰陽怪氣的笑著開口，“當然了，我自己也只是試過幾道簡單的，但都成功了。”
言語至此，她揭開校服外袍，從口袋里取出魔杖，一臉高傲的走進車廂，在哈利的對面坐下，然后盯著哈利，舉起魔杖，自顧自的施展了起來，“比如說…”
“眼鏡恢復如初。”
話音剛落，沒有加特技的哈利便配合的嚇了一大跳。
摘下眼鏡，滿是好奇的打量著新（殘）品（破），他的臉上，寫滿了意外。
而就在他感慨的同時，沒有了眼鏡的遮掩，赫敏也認出了他的身份，宛若背書一般的話語，瞬間出現，“噢！我的上帝，你就是哈利波特！”
沒給哈利反應的機會，下一秒，她又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赫敏格蘭杰。”
再下一秒，她又扭頭看向剛剛施法失敗的羅恩，問：“請問你是…”
說話的同時，她似乎還在轉動腦子，想要從記憶里找出相符的畫面。
但可惜，似乎是搜索失敗，但又更像是認定眼前的男孩籍籍無名，所以在詢問的過程中，她的臉上再一次的展露不削，兩條粗重的眉毛如同八一般，在稚嫩的面龐上寫出了一個囧字。
可即便她在怎么高傲，也沒能讓神經大條的羅恩感到不適。
咀嚼餅干的同時，羅恩也回道：“我叫羅恩韋斯萊。”
“Pleasure。”赫敏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然后又恢復如常看向哈利，緊接著以使喚人的語氣居高臨下地建議道：“你們倆快換上長袍吧，估計快到了。”
說完之后，便昂頭起身，走出了車廂。
但在即將離開之時，她仿佛是想到什么沒有說完的話語一樣，抓著門框的手沒有松開，非常做作的身子一頓，扭身看向羅恩，道：“你知道你的鼻子上有塊臟東西嗎？”
“就在這兒。”
說著，她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此番動作令正在吃零食的羅恩抹了抹自己的鼻梁，而等他擦過之后，赫敏這才瀟灑扭頭，棕色的秀發在空中揮舞出一個飄逸的弧度，宛若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一般，徑直走開。
隨著艾瑪沃特森的消失，坐在監控器前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也笑著拍手。
“很棒！很棒！”
“你們表演的很棒！”
“尤其是艾瑪，屬于赫敏格蘭杰的目中無人被你展現的很好！”
聽了他的話語，本還躲在暗處的艾瑪沃特森笑了起來，當她展露笑顏表示感謝時，坐在老頭身旁的羅蘭也笑著鼓掌，給他們打氣。
是的，如果用專業眼光來看，他們演的的確很變扭。
‘用力過猛’、‘刻意做作’、‘表情不到位’、‘背臺詞的跡象十分明顯’等一系列足以殺死演員職業生涯的標簽全都貼滿了腦門。
和他們一比，喜歡邪魅一笑的黃教主還真稱得上是百花影帝。
但他們是孩子啊！
對于孩童演員而言，以不笑場的方式背完一整段臺詞就已經是非常優秀的表演了。
畢竟，為了流量偶像能夠順利拍戲，后世很多編劇已經不寫兩段以上的臺詞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十歲的孩子能一口氣演完一個長鏡頭…
那可不就是超神嘛！
更何況，赫敏的強勢，哈利與羅恩的弱勢那都是.羅琳在中寫的清清楚楚的。
三小只第一次見面時，.羅琳就以自高自大、目中無人、一對大門牙來形容赫敏。
不僅如此，中的赫敏也是神經質的要求羅恩表演魔法，在發現哈利的身份后，以夸張的語氣自我介紹，并且在最后以高高在上的態度來吩咐他們換好校服。
正是因為和原作的貼合，所以鏡頭前的艾瑪沃特森表現的在浮夸，那都只能是——
“怎么樣，我說你能拍吧？”讓三個小家伙休息一下，吩咐工作人員調整機位，十分鐘后在保一條的同時，老頭也沖著羅蘭聳肩道：“我以前教過你，拍商業片最重要的就是別死摳演技，七八十分看得過去就行，而現在嘛…”
“這種給孩子看的PG級電影，六七十分就夠了。”
話雖如此，但羅蘭依舊不想拍。
感受著吵鬧的片場，他搖頭道：“把我名字給去了。”
“為什么？”
“懶。”
直擊靈魂的解釋令老頭愣在當場，望著羅蘭那不似撒謊的面龐后，鏡片下的眸子里，寫滿了無奈，“唉，你才二十多歲啊，要是不找個能夠支持自己走完一生的愛好…”
“那你后面幾十年怎么過啊？”
“總不能真的天天和凱特膩在一起吧？”
“一天你們覺得新鮮，一年你們覺得還行，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
“總會覺得無聊的。”
沒錯，老頭之所以會把玩笑變成現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替自己的學生考慮。
他覺得現在的羅蘭太輕松了，又或者說，太放縱了。
雖說吃喝嫖賭抽樣樣都和羅蘭沾不上邊，但每天無所事事的閑著，那也不是個事啊！
誠然，現在的羅蘭的確有錢。
可在擁有物質基礎的情況下沒了精神追求，那不就和行尸走肉一般嗎？
大家不強求你羅蘭干什么事情，但也希望你別把自己給廢了。
說得難聽一點，現在的老頭就是以老父親的心態看羅蘭。
幾十年前，他覺得自己老爹管的太多，幾十年后，他覺得看著長大的羅蘭管得太少了。
如此情緒一出，讓靠在導演椅子上的羅蘭豁然扭頭，等他瞧見那毛發花白的家伙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后，正在抖腿的他，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精神追求？”
“你要是有精神追求，你會天天待在家里？”
“那萬一我的精神追求是可以通過待在家里而實現的呢？”
“你在這兒和我瞎扯什么？！”
聽羅蘭這么一說，老頭頓時就翻起了白眼。
眼瞅著他是真生氣了，羅蘭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暖流。
抬起手肘杵了杵對方，道：“好啦好啦，我是真的有精神追求的。”
“只不過，暫時沒法和你們說罷了。”
“哼。”老頭輕哼了一聲，一水的傲嬌，滿臉的不信。
可羅蘭真的沒有說謊，因為他的精神追求，是吞掉迪士尼啊！
有這么龐大的精神追求在前，拍戲又算什么？
只可惜，這個東西真的沒法說，所以羅蘭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糾結，而是轉移了話題，“史蒂文，你把我喊到英國來，不可能就是為了給我上心理健康教育課吧？”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根本就沒必要把我強行拖過來。”
此話一出，老頭的面色也緩和了下來，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不靠近后，他便收起心中的惆悵和不滿，道：“我不能和你在洛杉磯聊夢工廠重組的事情。”
“噢！”羅蘭心里有數了。
主動起身，拿著劇本往休息室里鉆。
老頭見狀，囑咐工作人員等自己一下，而后跟了上去。
等他進屋關上門時，羅蘭已經把水給倒好了，示意他說。
老頭也不矯情，道：“目前夢工廠里有五個大股東，我、杰弗瑞、大衛、保羅和李美敬。”
“這其中，保羅和李美敬持有將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我們三個均攤。”
“現在，大衛想要退股，而微軟想要收購，在這種情況下，他手中將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被微軟買掉之后，那加上保羅手中的股份，就能瞬間成為公司的最大股東。”
“持股超過百分之三十四，享有一票否決權。”
“雖然我和杰弗瑞持股超過百分之五十一，能夠絕對控制公司，但你知道的，在夢工廠動畫脫離夢工廠集團那件事情上，我用技術合并的方式吞掉了他不少的利益，所以…”
“我很難保證，他還會堅定的和我站在一起。”
“正是因為這個情況，我才會在你婚禮結束之后，把你拉來英國。”
“因為如果我回洛杉磯，那大衛肯定會讓我和杰弗瑞和他簽同意出讓股份的協約。”
“他的收藏品公司，現在很缺錢。”
“但如果我簽了，那微軟就有能力聯合杰弗瑞架空我。”
“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