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摩根和小洛克菲勒早已經等待,這也非常正常,人家才是紐約的本地人。謝菲爾德是什么,一個德克薩斯的紅脖子而已。所以對于小洛克菲勒早早到達并沒有流露出來什么不滿。
“來到紐約可給你忙壞了,帶著那個日本女孩到處逛。”小洛克菲勒有些不客氣的道。
“這關你什么事?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褲襠,學不來你那種清教徒的生活,伊迪絲都沒有不滿,你從這里來什么勁?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甚至可以當著女人丈夫的面,和她上床!”謝菲爾德一聽微微一笑,話里話外提醒著小洛克菲勒,你在怎么不滿,我也是你事實上的姐夫,雖然年齡沒你大。
此等粗鄙之語,小洛克菲勒就當是沒有聽見,他覺得在道德上,眼前這兩個混蛋,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論。
謝菲爾德也沒有乘勝追擊,他知道洛克菲勒家族的一貫追求,賺錢,用賺的錢換取長命百歲,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別聽約翰的,這種話題還是我們比較適合溝通。”小摩根意味莫名的開口道,表示在女人這個話題上,我們兩個才是一個戰壕的兄弟,“這幾天忙什么呢,計算著收益?”
“那倒也不是,我在想是不是拍一個電影,詳細記錄一下我們三個人的豐功偉績,將合眾國內的一個毒瘤企業鏟除,拯救公民于水火當中。”謝菲爾德很是認真的回答,似乎真的就是這么考慮了。
奴隸主想要學習一個韓國財閥,欣賞一下我知道你看我不爽,就是干不掉我的樣子。
“這種商業機密還是不要讓公民們知道了,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小摩根開口勸說道,“你甚至拍一部洗白南北戰爭的電影我都不反對,但是這件事么,還是要慎重一下。”
巧了!關于南北戰爭的電影正在謀劃當中,看著小摩根這么感興趣的樣子,在一個國家的誕生上映之后,奴隸主可以考慮送對方兩張電影票。
關于這種話題還是不宜多談,本質上來說,雖然處于壟斷資產階級的團結,這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雙方還存在基本盤不同的問題。
這件事是可以解決的,等到西班牙大流感出現之后,謝菲爾德就可以用定向爆破解決掉這個問題,將少數族裔問題控制在一個可控范圍之內。
“時間也差不多了吧?”謝菲爾德掏出口袋當中的懷表,有些不耐煩的道。
“撿錢還要彎腰呢,就不能多等一等?”小洛克菲勒皺著眉,奴隸主的吃相未免有些難看了,這種機會一輩子都碰不到幾次。
“不能這么說啊,撿錢是撿錢,搶劫是搶劫。”謝菲爾德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這迥然不同,雖然我們可以用話術對外宣稱,用注資的方式幫助杜邦家族渡過難關。但是其中的內情,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
就是不知道杜邦家族到了最后會是什么反應,會像是很上道的三星,現代?還是死硬到底和廣大人民群眾作對的韓國大宇?
謝菲爾德猴急的樣子,讓小摩根都感覺到有些無奈了,“賺錢也不能這么賺,威廉你也太急了,就好像要把所有的錢都自己一個人賺完一樣。”
“不要這么說,這種事做夢的時候可以想想。”謝菲爾德伸手指著小摩根說道。“我還沒有膨脹到那種地步,這么大一個國家,一家兩家的怎么可能把所有利益全吃下去?那會撐死的。所以我一直非常的尊重你們兩個,哪怕實際上我不喜歡銀行家,同樣也會約翰的保守作風看不上,同樣你們估計也是這么看我的,這都沒有關系。大家利益均沾嘛,你們說是不是?”
想是真的這么想過,甚至奴隸主都準備這么試一下了。但是這種問題是不能承認的。
“你還真是驚人的坦誠!”小摩根無奈的笑道,“對了,好像有人叫你誠實的威廉。”
“不過是一群南方的小公司,追捧這顆大樹罷了。”小洛克菲勒陰陽怪氣的道,“這個世界太奇怪了,明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臭嘴,竟然能夠得到誠實這種評價。”
當科爾曼杜邦和皮埃爾杜邦兩人,推門而入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個最有實力,但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三個企業老板,竟然在一個辦公室當中。而且對自己兩人的到來絲毫不意外。
背叛這個詞一下子出現在了兩人的心中,讓兩人一下子都呆住了。小摩根首先反應過來,帶著溫和的笑容開口道,“哦,我的兩位朋友,你們總算是到了。不要站著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原告馬上談。”
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面帶笑容,邀請對方自己走上手術臺,這就是小摩根作為一個銀行家的基本操守,不但要薅你的羊毛,還要讓你感謝我。
“請坐!”謝菲爾德指著空出來的兩個位置,倒是沒有小摩根那樣的熟絡。但也沒有一點始作俑者的自覺,就好像今天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一樣。
剛開始皮埃爾杜邦和科爾曼杜邦,還以為這是小摩根,用自己的人脈將謝菲爾德叫來,本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理念,調和兩個公司之間的關系,甚至暢想著聯合公司那邊可以收手,放過杜邦家族一馬。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了,這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而已,小摩根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完全站在了謝菲爾德那邊,完成了一個優雅的轉身。
最終小摩根在一番話術的掩護之下,拿出來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收購方案,一件一件的對著兩人解釋,鋼鐵歸誰,工礦歸誰,化工歸誰,儼然已經做好了接收杜邦家族遺產的準備,可謂是圖窮匕見。
“你們竟然這樣!”科爾曼杜邦怒氣蓬勃,前胸一陣起伏,任何人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被氣壞了,“這是公然的搶劫,我不賣你們能夠怎么樣?”
“科爾曼先生,怎么能這么說話呢?”謝菲爾德以一副我就是罪魁禍首的樣子開口道,“其實反過來想想,你肯定能夠想得開,你就當是收購路易斯安納重現,是不是心里就舒服多了,你們家又不是沒有做過,在收購路易斯安納的過程當中,反戈一擊,以法國移民后代的身份,威逼利誘自己的祖國,促成了收購。怎么今天輪到你們家面對現在的局勢,就不能接受了呢?這不公平吧!”
奴隸主一點沒有顧忌的在杜邦家族的兩個重要人物心里撒鹽,事情不是非常的明顯么?就當這是路易斯安納收購重現。
“這件事我們三個已經同意了!”小洛克菲勒這時候才慢吞吞的開口道,“現在就等真你們點頭完成收購就可以了。原則上,對于產業劃分我們之間已經談好了,所以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通知一聲。”
“我親愛的朋友,你們也不能怪我。現在杜邦家族的情況很糟糕,我也是沒有辦法。”小摩根一副迫不得已有苦衷的樣子道,“一般的拯救方案已經于事無補,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將杜邦家族從危機當中解救出來,這對大家都是好事。”
“這么說我們還要感謝你們這些罪犯了?”皮埃爾杜邦咬著牙怒視著眼前的三個混蛋,沉聲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謝菲爾德翹著二郎腿自語道,“關于杜邦家族深陷危機當中,兩個重要成員經受不住打擊,選擇對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這并不是什么大新聞。金融危機當中很多人都這么干了,當然因為杜邦家族的特殊性,我相信這個新聞可以再各大報紙的頭條占據兩天以上的版面。然后你們和你們的家族成員將會被遺忘。”
“說實話,現在我們還是可以談談的,我本人并不希望你們兩個自殺之后,我們三個人還要和杜邦家族的其他成員談。過程可能會出現一點波折,但結果不會變,一個一個的自殺下去,到了最后總會有人同意我們的收購方案,最終杜邦家族完成勝利的轉型,在公民階層面前,仍然是非常成功的商業大亨。”
“威廉說的太血腥了!”小摩根惺惺作態的擺手,表示自己不同意謝菲爾德的意見,話鋒一轉道,“我相信作為一個非常成功的企業家,科爾曼先生和皮埃爾先生,都是非常聰明的社會精英,能夠體會到我們想要拯救杜邦家族的決心。當然了,根本就沒有誰想要落到現在的結果,但是股市是不會撒謊的,只能選擇一個好的結果和一個不怎么壞的結果。”
小摩根又開始自己的話術攻勢,繞過來繞過去,完全一副我為了你好的口氣。瓦解著皮埃爾杜邦和科爾曼杜邦的心理防線,說話的時候已經拿出了筆,連同準備好的合同推到了兩人的面前道,“簽字吧,我和威廉、約翰可以共同保證,一切的仇恨和矛盾,以后都將會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