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不解釋,是因為涇川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而且那段時間很敏感,他不斷的被人明里暗里的針對,為避免陸安也陷入這樣的境地。
陸安不問,他便也不說,就這樣誤會越來越深,直到現在。
時過境遷,如今的涇川已經無所畏懼,也沒有人再敢隨意針對了。
今日其實是兩人事隔了那么久之后,第一次面對面的說話,也是陸安頭一次問出了那個憋在他心里那么久以來的問題。
本來,這是一個絕佳的打破僵局好機會。
但是,涇川卻并不想那么輕易的原諒這個誤會了自己那么久,又開開心心的四處結交新朋友,將他拋之腦后,沒心沒肺的家伙。
而自己一直獨來獨往,偶爾回來見這家伙沒有了他,依然還過得那么好,涇川就恨得牙癢癢…
將內心當中的苦楚一股腦的吐出來之后,涇川內心舒服了許多。
他醉醺醺的看了一眼還在不停仰頭喝酒的司洛,傻傻的笑了笑,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整個人有些不穩的朝司洛倒了過去。
司洛下意識的伸直了一只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穩住了他的身形,已經醉了的她皺起眉頭,微瞇著一雙眼睛,整個氣場突然a爆了。
“莫挨老子那么近,想死么?”
已經醉了七八分的涇川被司洛突然一吼一踹,整個人清醒了一些。
司洛這一腳沒用多少力,但他還是痛得彎下了腰。
醉紅了的眼微微沁出了一絲絲眼淚,他略顯無辜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那只腳,眼中的醉意稍退了些許,伸手拍了拍。
“松腳…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竟然酒量那么好…是我輸了!”
司洛聞言,迷離的眼神里有光在亂竄,臉上的笑容更狂了。
“呵呵…小子,跟我喝酒,你還太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告訴你,再多拿幾壺我都能喝得下…”
說完,司洛松開了腳,轉身霸氣拿起了酒壺,仰頭,整個就往嘴里灌。
“這酒壺是低品靈器,里面的酒有好幾斤呢…你慢點喝…給我留點,明天還我…”
涇川醉醺醺的眼見狀,有些急了,他伸手去搶,可醉了后他渾身軟綿綿的,搶不過醉了就徹底化身蠻力酒鬼的司洛。
他只好放棄的扶住了桌子,穩了穩身子,搖頭晃腦開口道別。
“司洛…我快不行了,為了避免倒在這里…惹你一身腥…我走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了,明天見…”
司洛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揮了揮:“明見…”
涇川歪歪扭扭的走遠了之后,醉鬼司洛一個人待在涼亭里覺得十分沒有意思,她抓著酒壺,同樣以歪歪扭扭的步伐朝著行宮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說,司洛的意志力驚人,即便喝酒喝得快要斷片了,潛意識還是清醒的記住了自己此刻該回哪里去。
行宮內。
就在帝王褪下了長袍,換上了一身松松垮垮的銀灰色的寢服,準備熄滅最后一盞燈就眠的時候。
殿外,突然傳來了一個重物跌地的悶響聲。
在沉寂的黑夜里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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