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趙小歡已經被周家的侍衛護送著離開安南郡城兩天了,只有周家的侍衛,趙家沒有派一個隨從。
離開的時候,得了消息的孫浩趕了過來給趙小歡送行,還硬是從牙縫里擠出了幾百兩的伙食錢塞給了趙小歡。
可以說,孫浩是趙小歡的前身留給他的唯一的一個好朋友,只可惜,這一別,在見的時候,不知道會是多少年以后了。
“前面鎮子停下來休息一晚,明天在出發。”
這次隨行護衛的是周府的老管家胡為,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是二流巔峰高手,跟隨家主多年,平時在周家地位非同一般。
由此就可以看的出來,周家對這次趙小歡這個贅婿非常的看重,要不然也不會派胡為親自護送。
只不過趙小歡可不認為這是重視他,這分明是重視他們周家的二小姐,怕事情出了差錯,所以才會派胡為護送的。
“小少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現在前面的鎮子休息一晚上在出發吧。”
已經吩咐了以后,胡為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騎著馬走到了趙小歡的馬車旁邊,沉聲開口,這等于是讓趙小歡認清身份的同時也給他留了一點面子。
安南郡城的大多數人不知道周家天才二小姐干嘛招一個廢物做贅婿,可他胡為是周家的管家,這里面的緣由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趙小歡只不過是個擋箭牌罷了,所謂擋箭牌,早晚是有用不到的時候,一旦用不到,要么是扔了,要么是爛了。
所以,在胡為的眼里,趙小歡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周家的人,哪怕贅婿也不可能的,他自然不會對趙小歡有什么期望或者尊敬可言。
“一切都聽胡管家你的安排吧。”
趙小歡在馬車內緩緩開口:“不過,我覺得咱們趕路速度應該加快一些,照著這幾天的速度,什么時候才能到天劍山啊?我還記著去見你們家二小姐呢,指不定你們家二小姐也急著見我呢。”
趙小歡這聽似平淡甚至毫無波瀾的話讓胡為及一幫護衛聽了以后氣的火冒三丈,那些護衛還好一些,可是胡為這個老管家是知道情況的,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
末了,趙小歡語氣里帶著調侃之色又加了一句:“胡管家,你名字倒是不錯,胡為、護衛,難怪會讓你隨行來護送我,你這名字聽起來就極力,雙重護衛!”
話音落地,趙小歡就不在出聲了,他這幾句話絕對把胡為給氣的火冒三丈,得瑟完就茍起來,一定要掌握好這個度,既能把對方給氣的半死,還不能真把對方逼急了。
深吸了口氣,胡為一手不停的捋著胡須,老臉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胸膛更是被氣的連續起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出發以后,他表現出了對趙小歡的怠慢以后,趙小歡已經有多次各種言語來戲弄他、貶低他。甚至是文縐縐的把他祖宗十八大都給罵了,可他偏偏還挑不出什么刺來。
以至于只要每次趙小歡開口,他都能被氣的半死。
可讓他向一個十幾歲不能習武的廢物服軟,他做不到,更何況這個廢物現在還是一個早晚都會被拋棄的棋子。
雙眼充滿森寒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侍衛,這些侍衛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哪怕心里笑翻了天,可沒一個敢在臉上露出絲毫的表情,甚至眼底都是一片嚴肅。
這個時候,誰敢笑出來,那絕對要被老管家給收拾個半死。
“畢竟少爺你不會武功,要做馬車,走的的確是慢了一些。”
胡為緩緩開口,冷笑著說完這句話以后就騎馬往前走了,不肯多在趙小歡的馬車旁邊多呆一會,生怕在被趙小歡給反擊了。
他這話里雖然是在暗示趙小歡是個不能習武的廢物,可偏偏趙小歡不生氣,沒有一丁點的怒意,他的資質是差,可他有系統在身,用不了幾年,成為絕頂高手都不在話下。
所以,胡為的這番話對于趙小歡而言,不僅不生氣,甚至還有一些不屑,就像是一個銀行里存著百萬存款的富翁被一個善妒的乞丐嘲諷一樣,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富翁根本不在乎乞丐的嘲諷。
等到了鎮子以后,有侍衛停了馬車,讓趙小歡下車的時候,胡為這個管家已經進了客棧了,等趙小歡進客棧以后,胡為已經去了房間休息,全程都沒在和趙小歡見面,他這也是真怕了,趙小歡這個小東西,嘴皮子十分惡毒,偏偏他還不能對趙小歡動手。
以至于他這張老臉算是被趙小歡給各種摘下來扔在地上去踩,現在他根本不想在看到趙小歡一眼,他怕忍不住出手把趙小歡給打死了。
“老板,把你們這的招牌菜全都做好了端上來。”
趙小歡也不在意胡為的態度,大搖大擺的進了客棧以后,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
小二麻溜的開口,趕緊用肩膀上的抹布替趙小歡擦了擦長椅,然后才一溜煙的跑去了后廚。
在客棧內呆的時間久了,這眼力見自然也就高了,什么有錢的主顧、世家子的做派等等,小二一眼就能看出來。
能被這么多隨從跟著,而且這點菜的方式,肯定是位少爺,只要伺候的好了,還怕沒賞銀么?
“都坐。”
趙小歡扭頭看著在后面站著的幾個護衛,壓了壓手,道:“今天少爺我高興,招牌菜也給你們點幾樣…。”
趙小歡這純粹是花周家的銀子不心疼,反正最后結賬的肯定不是他。
當然,只是吃,趙小歡哪怕是頓頓山珍海味周家也是能養的起的,只是他的這個行為,總是讓胡為氣的火冒三丈,可偏偏現在趙小歡的表現就是個滾刀肉,明知道他不敢動手,各種挑釁他。
所以,就像是現在這樣,胡為干脆就眼不見心不煩,趙小歡的這個小把戲,周家財大氣粗,根本不在乎,完全就是幼稚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