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脅我御武閣的,真不多。”
孫彪臉色陰沉,一字一頓的開口,聲音里充滿了狠戾,御武閣能夠坐鎮天下,不讓武林中人鬧出亂子來,靠的可不是什么仁慈,而是狠辣。
江湖中人的相互爭斗,他們御武閣不管,可如果牽扯到了普通人、牽扯到了朝廷安危等觸及到了朝廷定下來的底線,御武閣絕對會以雷霆之勢出手。
一旦御武閣出手,整個逐鹿王朝雖大,絕對不會有其容身之地。
御武閣的地位,是幾百年來以十幾個江湖三流門派和五六個江湖二流門派及眾多世家的滅門贏來的。
孫彪緩緩抬手,沖著趙志道:“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在不束手就擒,那就亂箭射死。”
在孫彪看來,就算趙志這個山賊頭子是三流好手,又能如何,面對這么多弓箭手,就算是不能直接斃命,也絕對會受傷的,一旦受傷,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將他擒拿。
至于被當成人質的王大牛這個竹山縣地頭蛇的兒子,這個時候已經被孫彪給忽略了。
御武閣,絕對不會受任何的威脅,任何敢于威脅御武閣的,都會被御武閣以十倍的代價給報復回來。
這一點規矩孫彪還是懂的,他可以抓不到山賊,但是,絕對不能被山賊以任何形式給威脅到了。
哪怕這個人質是他孫彪的親人等等,他現在也必須要當機立斷,不能受到絲毫的威脅。
也正因為此,面對御武閣的時候,沒人會選擇用人質等方式威脅,因為御武閣就是屬狗的,越威脅反倒是越瘋狂。
這一點趙志不是不知道,可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件事御武閣會插手,原本想著至多是衙門那邊來人的。
“來啊,老子死不死還真不一定,可你這一輪亂箭下來,我保證,王家這位獨苗絕對似得不能在死。”
趙志也是瘋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都快沒命了,根本就不可能在有什么理智可言,更何況,他就孤家寡人一個,所以才落草為寇的,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來啊,放箭啊,有王家獨苗給老子先行探路,老子怕什么?”
趙志哈哈大笑著,狀若癲狂,甚至就連孫彪都以為趙志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了。
唯獨在遠處街角站著的人群后面,趙小歡的眼里全是戒備之色,這個趙志看模樣是死到臨頭毫無顧忌,可他的腳步卻微微移動,身子都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往后偏移,如果不是趙小歡一直盯著他,肯定也發現不了這個細節的。
“放箭。”
孫彪大喝的同時,胳膊落下。
一道道利箭隨著破空聲直奔趙志,而孫彪也在這個時候動了,只不過,他的目標是被趙志和他同伙用刀架著脖子的王大牛。
趙志今天是絕對要死,而王大牛如果能夠救下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老子改天在陪你們玩。”
趙志哈哈大笑著,身子快速竄起后躍的同時,直接一腳把王大牛踢了出去,另外一手拉著他的同伙,護在了他的身前。
“老…。”
原本射向趙志的利箭全都被他的同伙用身體給死死的擋住,甚至,臨死他的這個親信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追。”
孫彪接過王大牛,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利箭,只是受傷,倒是不會危及生命,當下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去。
畢竟如果王大牛真的死了,那他也算是和竹山縣的地頭蛇徹底結怨了,
御武閣雖然厲害,可是他孫彪只是個三流好手,他可不愿意和竹山縣的地頭蛇結怨,相反,如果能夠有恩于竹山縣的地頭蛇,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
哪怕是趙志反應及時,甚至拉了他的親信當做擋箭牌,可照樣也中了兩三箭,雖然被他避開了要害,可是胳膊和腿上全都有了傷。
孫彪就不信城門已經關閉,一個傷員還能在竹山縣城內跑了不成。
根本沒人發現,趙志逃跑的同時,一道青煙一般的身影偷偷跟了過去,在人群、在街道穿梭,身子如同青煙一般,一閃而逝。
就是連不停回頭,生怕后面有追兵殺到的趙志,也根本沒發現他身后竟然還跟著一個人。
由此可見,地級上品輕功是何等的高明厲害,當然,這也和趙志只不過是三流好手有關,如果是真正的一流高手,肯定是能夠發現端倪的。
甚至,在趙小歡看來,地級功法雖然罕見,可是一流高手當中,最起碼有一人半是擁有地級級功法的。
跟著趙志輕飄飄的落入了一個偏僻角落的小宅院,院子很久都沒人打掃了,院內的地面上都是一層落葉。
趙志從墻上翻了進來之后,踩著落嘩嘩作響的就沖著院內的一間偏房跑了過去,可見,他肯定是知道這個院子的,甚至,這個宅子就是他們山賊的產業。
猛的,趙志似乎是覺察不對勁或者是小心起見,扭頭看了一眼,院子內只是有一道風起,卷起了地上的落葉。
深吸了口氣,趙志自嘲了起來,真是受傷了,竟然成了驚弓之鳥。
推開偏房的屋門,趙志走到屋子角落里,從墻上掏出一塊墻磚,手插進去,在里面不知摸索了一下,緊接著,屋內發出一聲輕響,旁邊的地面竟然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蜿蜒曲折的通道。
“誰。”
猛然間,趙志高喝的同時,身形暴退,滿臉驚懼的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仿佛突然出現在通道前面的人影。
身子靠著墻角站定,趙志側眼看了一下房門,正好是他在對面位置,不由得滿心苦澀,甚至升起了幾絲絕望。
“閣下是?”
趙志看著對面的蒙面人,這個時候他怎么可能還猜不出來對面這位蒙面人絕對是身懷絕頂輕功。
甚至,在這一瞬間,趙志腦袋急轉,神靈附體一般,已經想明白了今天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前輩既然想要這個東西,直接開口就是,晚輩怎敢拒絕?何苦要讓人指出晚輩身份呢?”
趙志苦笑,自認已經想明白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