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男生也只是愣了一小會兒,倒是個爽快人,很利索就定下了買賣。
“那行。我叫陳鑫,大二11班的。明天下午,我就把合劑給你送到…黑什么?”
“[黑學閣]。”范無疆一邊回答道,一邊示意小棠拿一套卷軸出來。
“哦,對對。行,那就這樣。”大塊頭收起卷軸,轉身就往交接處跑去。
緊接著,跟大塊頭一道趕來的其余人也都湊了過來。
其實,這些人也是沒辦法,大家都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伏擊、搶奪戰。一天一夜下來,元素之力將要耗盡,如果再在沼澤地里糾纏下去,搞不好手頭這些卷軸都保不住。
說起來還是那些世家子弟身邊幫手多,全都是10人一群、8人一伙的。
跟這樣的組團選手碰上了,唯一選項就是跑,不然的話就等著被搶的毛都不剩一根。
沒辦法,大家都是同階同品,以少勝多操作起來難度太高。
現在大家基本都穿著作訓服,而且全都一身淤泥,灰頭土臉的,也不能通過穿著來粗略判斷對方有錢沒錢。
卷軸商人范無疆一視同仁,撒網式介紹,誰來說詞都差不多。
了解價格之后,大多數都搖著頭無奈離開,只有一個人咬牙跟范無疆買了卷軸。
天色大亮的時候,又來了幾撥人,司離人現在已經徹底麻木了。
來來去去有誰不認識她?怎么說也是學院頭號天才女巫師,并且還是女神榜上長期霸占第一的。
人來人往的,有些就算買不起,也會借機跟女神說上幾句話。
司離人是不可能像范無疆那么兢兢業業(沒皮沒臉)地笑著應對所有人的,最多就是點個頭。
總的來說是平民多,土豪少。
而且尷尬的是,大部分的世家子女也用不著買,手底下一幫忠誠擁躉湊一湊也夠數了。
就在范無疆以為剩下的3套多卷軸要爛在手里時,來了一伙‘土匪’。
厲鋒一眼就認出這個‘卷軸商人’,就是昨晚他們打算劫道的對象。
“臥槽,我就說這群人是肥羊吧。卷軸多到可以賣,昨晚怎么就被他們跑了呢。”厲鋒酸溜溜地說道。
一旁的御獸師狂男點點頭,看到范無疆的時候,他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爽。
“你這有卷軸賣?”厲鋒走過去試探問道。
他們原本只是經過這兒,看到有人從這小子手里接過卷軸,還說什么換合劑、童叟無欺之類的話。
范無疆是知道他們被綺夢戲弄了一番,還被抹除了記憶的。
問題在于,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在卷軸上做記號。
這要是被對方發現自己賣的卷軸,其實是他們自己的,那就真的呵呵了。
說起來,范無疆還得感謝綺夢呢。
要不是TA,自己跟厲鋒他們干過架的事情肯定會被曝光,司離人的參賽資格可就不保了。
說不好,還得要被革除學藉。當然了,司家勢大,這個可能性比較低。
范無疆想著先應付一下,隨口說道:“你缺什么卷軸?”
“你這有多少?”厲鋒不爽地問道。
他心里罵了句草泥馬,不知道哪個龜孫子使了什么陰詭的巫法,把他洗劫一空。
好在一夜沒白忙活,搶了幾個選手,略有些收獲,不然他現在可就是兩手空空了。
對著厲鋒這種陰險還不講義氣的小人,范無疆是沒什么好臉色的。
他都懶得跟這種人多說話,隨口應道:“我這還剩3整套加天、地卷。”
厲鋒和狂男對視一眼,后面的曾小潘急忙沖了過來,“我要,我要,多少錢?我都要了。”
曾小潘缺的正是范無疆剩下的,不多也不少,剛剛好。
這會兒,夏柯有點納悶了。范同學自己用不著的嗎?鉆錢眼里了?賣空了,他拿什么過淘汰賽?
“滾一邊去。”狂男將曾小潘往推到一邊,同時對曾小潘眨了眨眼,然后朝范無疆說:“我要兩套加天卷。多少錢?”
“狂男,先來后到。”厲鋒冷聲說著,就往范無疆那邊走過去。
狂男生怕被他捷足先登,立馬也快步跟上。
真是泡沫基友情啊。范無疆心里暗笑。
不過,這次他猜錯了,人家還真的是好基友,一點也不泡沫。
大家本來是面對面的,剛才厲鋒和狂男一唱一和地往范無疆這邊走,他也沒太防備。結果,這兩人突然就往他身后的沐小棠沖了過去。
“臥槽!”范無疆迅速反應過來。
忒奸詐了!他趕緊扭身一縱,跳到小棠身前。
“還來!”范無疆一把將小棠連同背包拎起來,護在身后,心底嘀咕了一句。
沼澤邊緣沿線很長,共設有9個賽點交接處。
導示牌只標識了大方向,至于抵達沼澤邊緣時會離哪個交接處更近,則看選手們自己會選擇往哪邊去了。
1/9的機會,厲鋒和范無疆兩撥人還是遇上了。
并且,再一次起了爭執。
一定是特別的緣份啊!
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厲鋒和狂男有心搶,可其余成員卻是無力配合了。
就他倆還算有個人形,也不看看曾小潘那些人一個個都狼狽得成啥狗樣了。
鄭海渾身的淤泥,陳子妍因為先前一場遭遇戰被打的鼻青臉腫,衣不蔽體的周雅現在想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有一套卷軸能過淘汰賽就不錯了,沒有也就沒有了。自暴自棄,全無斗志。
厲鋒和狂男兩人也是見財起義,石樂志。回頭一看,連剛剛使了眼色的曾小潘都沒有要配合的意思,一下子也有點傻眼。
他倆也不知道范無疆是武侍,不能動手。
對方4個人,兩個男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系的。那個上來打招呼的卷軸商人長得人高馬大,還有點肌肉發達的樣子,貌似不太好惹。
萌萌噠的小蘿莉忽略不計,司離人他們可是認識的。火烈鳥之舞召喚出來,能把他倆毛都給燒糊了。
這還打個屁啊!
他倆也剛剛經歷了幾番遭遇戰,花了不少力氣從別人手上搶了卷軸過來。這時要再動手,沒了隊友的幫忙,光他倆打對方3個半,確實底氣不足。
范無疆這邊心里也在想,冤家的路還真他喵的窄啊,難道又要送一堆卷軸來嗎?
想到這,他就有點想動手了。
不行!千米之外就是賽點交接處。讓械衛親眼看到他跟對方發生肢體接觸的話,到時候就是自己這邊沒理了。
這時,司離人冷笑了一聲,抬手想使出妖狐火,這才發現自己的元素之力好像耗掉了一半有余。
咦?怪了,元素之力上哪去了?她擰著眉頭納了個大悶,仔細想了想,一路上也沒跟誰交過手啊?!
“你倆一起上吧,速度點。誰輸了就把卷軸給對方。”也不再去思考那些,司離人走上前沖兩人招了招手。
一半就一半,夠用了。眼前兩個高年級學長一副疲憊的樣子,想也知道肯定沒剩多少元素之力能用了。
“司離人,你特么的也太囂張了。”
狂男一邊叫罵著,一邊暴躁地召喚出自己的礁石龜來。
剛鬃野豬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召喚出來就一個勁‘嗷嗷’叫,跟見了鬼似的,完全不聽他使喚。
結果,這大家伙一出場,狂男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
“臥槽,尾巴上哪去了?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