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眉心上的口子突然浮現的,這吞下去的一瞬出現的極為突兀,白衣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珠子,竟然這樣就被吞了下去了。
白衣男子面色劇變,這血鬼珠可是他的寶貝,豈能夠這樣就給沒了,立刻開始催動法訣,想要將血鬼珠重新召喚出來。
但就是隨著他不斷催動法訣,他的一顆心,越來越涼,無論是他怎么催動自己的法訣,這血鬼珠都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他與血鬼珠之間的聯系都被切斷了一樣。
白衣男子沒有死心,渾身的修為運轉到極限,瘋狂地催動著法訣,只為了能夠將血鬼珠重新召喚出來。
在付出了不少努力后,白衣男子一大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身上的氣息都萎靡了下去,他的雙眼通紅,散發著一種瘋狂。
“該死的,竟敢把我的血鬼珠給吞下去,既然我無法召喚出來,那我就把你的身體給破開,切開你的頭顱,看看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把我的血鬼珠給吞下去的!”
白衣男子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他的理智也因為自己的血鬼珠被吞下去變得有些不清了。
如果是換成了以前,他絕對會想到這其中的詭異之處,但現在因為血鬼珠的消失,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只想要殺了顧凡,奪回自己的寶珠。
這血鬼珠可不是尋常的寶物,這可是血器,每一件血器,都是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器。血鬼珠就是一件品質極佳的法器,比起顧凡的那盞青銅燈,都要好上一點。
一件這么強的血器就這樣沒了,這可是他壓箱底的寶物,也是他在家族當中提高地位的底氣,如果就這樣沒了的話,不僅他的這些手下白死了,他這些年為了這血鬼珠消耗的時間也是白費了,回到家族當中,他的地位勢必會一落千丈。
想到了失去血鬼珠后自己的下場,白衣男子的內心就要抓狂,他無法接受這個下場,無論是付出了什么代價,都要把自己的血鬼珠給拿回來。
白衣男子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把短劍,握緊短劍,劍上帶著淡淡的殺氣,白衣男子慢慢地朝著顧凡走了過去。
手上的短劍散發出了鋒芒,白衣男子雙眼中散發出了銳利的光芒,手上一劍劃出,直接朝著顧凡的腦袋劈了下去。
就在這短劍快要劈到顧凡的頭顱的時候,顧凡眉心處的那道口子,爆出了一道紅光,驟然轟了出來,與白衣男子手上的短劍撞在了一起。
砰地一聲,白衣男子整個人慘叫了一聲,手上的短劍直接就飛了出去,人更是倒退了好幾步,嘴角溢出了一道鮮血。
被這紅光一震,白衣男子這才幡然醒悟了過來,想到了就是顧凡這眉心的口子將自己的血鬼珠吞進去的。
“看來你的秘密就在你的這腦袋里面了,以為我沒有辦法破開你的這腦袋嗎?”
白衣男子語氣冰冷,手上一抖,那短劍重新握在了手上,伸手一拍,這短劍就開始轉動了起來,飛快地旋轉著,雙手一揮,掌心處,一股寒冰真氣浮現,直接融入了短劍。
原本就散發出鋒芒的短劍在吸收了這寒冰真氣后,劍身上的鋒芒更強了幾分,而且因為有寒冰的存在,劍鋒變得更加鋒利了。
白衣男子出手抓住了這短劍,一把刺了出去,對準了顧凡的眉心,直接就是一劍。
這一劍的氣勢比起剛剛那一劍,要更加兇猛,即便是銅鐵制成的盾牌,也能夠輕易被洞穿,更何況是凡人的腦袋。
但就是這強悍的一劍要刺向顧凡的腦袋,出現了讓所有人都吃驚的一幕。
這勢如破竹的一劍刺到了顧凡的腦袋,若是換成了別人的腦袋,直接就變成了腦花,但就是顧凡的腦袋,有些不一樣。
叮咚一聲,這一劍直接刺在了顧凡的眉心裂縫上,發出了金鐵一樣的碰撞聲,顧凡眉心的這口子竟然比鐵石還要堅硬,這一劍下去,連道白痕都沒有留下來。
白衣男子手上的短劍又一次飛了出去,在地上彈了好幾下,這一下不比先前,白衣男子的虎口都裂開了一道傷口,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上留下來。
白衣男子按著自己的傷口,滿是不可思議,他還想要出手,接著就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那昏迷的顧凡雙眼緩緩地睜開,睜開的雙眼當中散發出了妖異的紅光,這一雙眼睛根本就不像是人類能夠有的雙眼!
白衣男子看到了顧凡那睜開的雙眼,心中突然升起了陣陣寒意,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幾步,他的身子,在這個時候,都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顧凡的雙眼睜開后,他的人都是慢慢地站了起來,站起來的動作極為僵硬,仿佛一個機械人一樣。
剛剛站起來的顧凡雙眼盯緊了白衣男子,突然嘴角升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左手伸了起來,緩緩地朝著白衣男子按了下去。
這一下顧凡的手伸出來,后退中的白衣男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心中充斥著強烈的危機感,他能夠感覺到這是能夠危機到他生命的危機感!
白衣男子在感覺到這危機感后,后退的速度更加快了,雖然他很心痛自己的血鬼珠,但是他對自己性命更加愛惜,沒了命,他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他現在一心一意想著的,都是要逃走。
只是很可惜,他再也不可能逃得出去了。
在白衣男子后退出二十丈的距離后,顧凡的右手就已經是完全按了下去了,這一下按下去了,周遭五十丈的空氣都凝結了起來,四周所有的東西,都禁止住了,無法動彈。
白衣男子的雙眼當中出現了恐懼,他的身子無法動彈了,接著他還沒有恐懼多久,整個人的身體突然遭到了重擊,他的心脈,被震碎了,就此斷氣!
顧凡在一手抓爆了白衣男子后,整個人就又重新倒了下去。
這個會場,在這個時候陷入了一片死寂,整個會場當中,只有顧凡一個人躺在了地上,又是一陣風吹過,一個灰衫中年人緩緩走上了這里,雙目一掃,就看到了那躺在那里的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