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雷劍派即將來襲,大敵當前,我們不去想要怎么對付敵人,反而是在這里窩里斗,我看就算是沒有這一回的敵人,我們義客莊這樣下去,也遲早完蛋!”
于孟老人一拍椅子,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臉上的憤怒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氣息毫無遮掩的釋放出來,震懾著底下的一干氣血境武者。
剛剛這些吵鬧著的氣血境武者,感受到了于孟老人身上的強悍氣息,一個個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了,修為突破的于孟老人現在可是義客莊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有于孟老人在,這些人還不敢輕易翻臉。
不過在現在這種關頭下,這些人雖然畏懼于孟老人的實力,但還有有些硬氣的人,硬著頭皮開口說道:“老莊主說的倒是好聽,我們這一回要面對的敵人可是通北武林四大門派中的震雷劍派。難道我們現在同心同力就有抵御得住震雷劍派的進攻嗎?我們除了想辦法逃走之外,還有其他的好辦法嗎?”
“荒謬!”田邢一拍椅子,直接就站了起來,一步走出,走到了于孟老人的前方,身上的氣焰更勝,一副要拍死人的模樣。
田邢怒罵道:“你們平時修煉都修煉到哪里去了,震雷劍派如果真的要對我們出手的話,你說他們的目標會放在鍛體境的小輩身上,還是放在我們這些氣血境的老家伙身上?
我們若是這樣逃走的話,你認為他們會放我們走嗎?到時候恐怕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要獨自面對震雷劍派的那些家伙了!”
田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腰間的酒葫蘆還在,這兩年的時間他的修為雖然沒有突破,但一身修為,也是有了點進展。
“沒有錯,老田說的話也正是我想要說的,不管當年是出了什么事情,眼下只剩下了我們,震雷劍派也已經把我們當成了頭號敵人,無論我們如何解釋,他們都不會聽的。
如果我們現在集結所有的力量,還有著一線生機,黃毅斌雖強,但以老莊主的實力,我們還能夠一戰,希望,是要靠我們自己爭取的!”
這一回說話的,是殷華,他也站了起來,鼓舞著眾人。
義客莊中最強的三個人全都開口了,三人站在一起,眾人這一次再也不敢說些逃跑的話了,這三人開口了,就已經是代表了整個義客莊最有力的話語了,除非他們是要背叛義客莊,否則的話,他們就不可能有拒絕的能力。
“那這樣就大家一起等死吧,反正都不想走,留守此地,莫非各位還真的認為以我們的力量能夠在震雷劍派的攻擊下存活下來?”
說這話的是一個鷹鼻中年男子,先前此人就是堅持要逃跑的人之一,說完這句話后,人直接坐回了椅子上,來表示出自己內心的不滿。
殷華淡淡地掃了此人一眼,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他的眼眸深處,透露出的也是不滿之意,看向了于孟老人。
于孟老人此時面無表情,但是別人看不見,于孟老人的手心已經都是汗水了,顯然現在的他也是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并不是像表面那樣輕松。并未再說話,于孟老人而是指了指于泉。
于泉瞧見于孟老人指了過來,一下就明白了,人立刻走了出來,走到了兩排椅子的中間,開始講話。
“相信各位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了,震雷劍派廣發武林通告,要在三日后對我們義客莊發動攻擊。他們的理由是我們兩年前在北川山殺戮了震雷劍派的弟子,為了給那些弟子報仇,才要對我們義客莊發動進攻,各位是怎么看的?”
“還能怎么看,還不是你們兩年前留下來的那個爛攤子,北川山一役,我們是徹底成了別人的擋箭牌,付出了那么大的犧牲,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就算了,現在倒好,別人都要來滅我們的門了。”鷹鼻中年男子,不滿地說道。
“我看這個震雷劍派真的是欺人太甚,兩年前在北川山,難道只有他們一家的弟子死了嗎,難道我們義客莊,就一個人都沒有死嗎,現在倒好,都過去這么久了,他們倒是又想來找我們麻煩了,要我看,我們就該和他們拼了,讓他們知道我們義客莊,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欺辱的!”說出這個話的,是一個大胡子酒鬼,在這大廳當中,大聲地罵著。
結果這個大胡子才剛剛說完,就有個人立即說道:“非也非也,我看現在我們還不好和震雷劍派完全翻臉,不過我認為我們也不能一點表態都沒有,好歹要讓震雷劍派知道我們義客莊的態度。”
說話的是一個學究打扮的老者,拿著一把破舊的羽扇,走到了于泉的身邊。
“人家都要滅我們的門了,還是完全翻臉嗎?還是你賀老夫子有什么妙計?”又有著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個叫做賀老夫子的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巧了,老夫還真的有一計,正好可以說出來,讓你們聽聽看。”
“你們看,震雷劍派對我們宣戰了,但我們還沒有應戰是不是,所以我才說我們還沒有和人家徹底翻臉,至少表面上,我們還沒有說我們想要打場仗!但按照我想的,我們還是要盡快應戰才對,必須得先表示出我們的態度,如果真的要打的話,我們絕對不怕他們,要打,就陪他們打個夠!”
聽到了賀老夫子這樣說,立即就有人聽不明白了,搞不清楚這賀老夫子的葫蘆里面是在賣什么藥。
“姓賀的,有屁快放,別這樣給老子拐彎抹角的,你要是再這樣扭扭捏捏的,老子這一板斧,就把你的腦袋給劈成兩半!”一個拿著大板斧的黑臉大漢站了起來,對著賀老夫子,就是一頓臭罵。
見到有人罵自己,賀老夫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們同樣要昭告通北武林,震雷劍派敢來,我們就敢反擊,但在這通告當中,我們還要加點其他的東西。
那就是如果震雷劍派愿意和談的話,我們同樣是可以和他們和談的,這其中,我們就算是付出一點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老莊主的修為也突破到了氣血境圓滿,現在也是通北府中有數的高手,再加上我們擺出破釜沉舟的決心,黃毅斌他就算是再怎么狂妄,也會好好地掂量一下的。畢竟我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震雷劍派要硬吃下來,絕對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聽到了賀老夫子的一番話,不少人都是點了點頭,認為這其中頗有道理,如果他們真的團結起來,氣血境武者的數量同樣不少,再加上有著于孟老人的坐鎮,形成的威懾力絕對不小,就算是震雷劍派,也會好好地掂量一下他們義客莊的實力的。
站在那里的于孟老人聽到了賀老夫子的話,也是點了點頭,這可以說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能夠講和就講和,即便是付出一點代價他也可以接受。
畢竟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是按照現在的情況打起來,義客莊是必敗無疑的,至于他,也是難逃一死,他知道,雖然自己也突破到了氣血境圓滿,但絕不可能是黃毅斌的對手的。
能夠坐上四大門派之一的掌門之位,就足以說明黃毅斌這人的不簡單了。
“好,就按老賀說的去做,如何回應震雷劍派,就交給老賀復雜了,今天之內,必須要把我們的態度表明!除此之外,申南,莊內的人手你要立刻集結起來,左樂,把我們義客莊在外的所有人,都立刻召集回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聽到了于孟老人的吩咐,賀老夫子三人便領命了,賀老夫子又接著說道:“不過這個回應我一人還能夠解決,但我們還有著一個更大的問題,需要大家一起討論下。那就是如果震雷劍派同意講和,卻要我們付出足夠的代價,而這個代價,我們能出的最多的,又是多大!”
被賀老夫子這樣一引導,整個大廳中的談話內容瞬間就變了個樣了,開始商討起要如何講和了。
三天后,義客莊外的廣場上,于孟老人,殷華,田邢三人站在最前方,他們身旁站立著的是于泉一干義客莊的氣血境武者,足有二十多人。
在這二十多人后面,還有著四百余人,這四百余人皆帶著兵刃,每個人身上的殺氣,都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一個個神情莊重,目視著前方。
于孟老人站在最前方,他那凝重的臉上,眼神深處,還有著憂慮的神色,藏在其中。
最近這些時日他過得可是一點都不好,一年多前義客莊在北川山一戰中,損失慘重,尤其他本人都受了重傷,最后養了大半年才恢復了過來,待到一年前他才突破到氣血境圓滿。
但就算是這樣,義客莊在北川山的損失也挽回不了,一時間義客莊元氣大傷,而且由于顧凡的失蹤,莊內不少人都是怨氣滿滿,若非是于孟老人突破了,這些人恐怕早就把他們于家給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