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里內所有的人類動物,也全都化為飛灰消散掉了,一切的山莊城鎮,都在狄寒和秋晝的交手中毀掉了。
這還是最后一擊狄寒為了盡可能將他們戰斗的波動減小了,要不然這方圓數百里內都會化為沒有人煙的死亡之地。
但就算是如此,方圓數千里內都是受到了這次戰斗的影響,地動山搖,將居住在這里的人給嚇得不行,逃的逃,逃不走的都留在家里面朝天叩拜。
在戰斗的核心區域,一道巨大的裂縫從這里朝著南北兩側延伸了出去,一直延伸到了數十里之外,最大的缺口處足有一里寬。
顧凡和王黑龍則是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兩個人雖然逃出了兩百多里遠,可是他們兩個人距離狄寒和秋晝,還是太近了,被那混亂的氣流卷中,隨著氣流到處飄舞,還不知道要飛到哪里去。
這恐怖混亂的氣流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他們現在根本就控制不住他們自己的身體,即便是催動了自己的修為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身體給穩住。
兩人的身體隨著混亂的氣流卷的是上上下下,不知道飄飛到哪個地方去了。
顧凡在這氣流下,勉強睜開自己的眼睛朝著前方一看,他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山體擋在了自己的前方。
如果自己接著被這氣流卷中朝著前方飄去,那他將會直接砸在這山體里面,別看他的肉身很強,可是現在一身實力不剩下多少,若是直接砸在這山體上,他是必死無疑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巨大的土黃色手憑空出現,直接將顧凡的身子給抓住了。
一直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顧凡被這土黃色手給抓住后,一拉,就回到了狄寒的身旁,再也沒有被那氣流給干擾到。
而另外一邊王黑龍的身體則是要往地面上砸落下去,狄寒一樣是出手將王黑龍拉了回來,再接著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抓著顧凡和王黑龍,到了百里之外的一座城鎮里面。
這座城鎮此刻一個人都沒有,本來城鎮里面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繁榮的城鎮變成了荒涼的城鎮,城鎮中的建筑物也都倒塌了下去。
這一戰,死的最多的還是這些凡人,尤其是狄寒,這里面他要承擔一半的責任,他的心中十分難受。
若非是他見到了秋晝,殺心大發,直接就和秋晝打起來了,也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這件事情宮主知道了,他定然要受到十分嚴重的懲罰。
狄寒的心中有些煩躁,正好這個時候看見了站在他身后的王黑龍,一眼就看出了王黑龍身上那股不太正常的氣息,眼中有寒芒一閃。
王黑龍本來就是一個采花大盜,在吸收了黑龍精血之后,王黑龍受到了黑龍精血的影響,淫性就更加強烈了,專門采取元陰補充自身,導致他的身上也是多出了一股氣息。
尋常人看不出他身上的氣息,但是對焚靈境大能來說,一眼就可以看出王黑龍到底干什么事情的了。
所以狄寒才會動了殺機,王黑龍這番作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遭了王黑龍的毒手,這樣的人,不收了他豈是符合天理!
狄寒殺機越來越強盛,就要出手殺了王黑龍的時候,顧凡擋在了王黑龍的身前,將王黑龍的身子往后一頂,頂開了來。
“還請殿主給此人一次機會,我欠這人一次人情,這一次就放過了他,若是下次再遇見了他,屆時再動手也是不遲。”顧凡抱拳說道,同時朝著王黑龍使了一個眼色。
王黑龍當然看見了顧凡的眼色,當即也是立即開始跟狄寒求情起來,說出了各種承諾,希望狄寒能夠放過自己。
或許是顧凡說話有一點作用,狄寒居然沒有追究,最后放過了王黑龍。
顧凡拉著王黑龍說道:“我給你留了一滴精血,算是給你的報酬了,你也看見了,我剛剛也向宗門前輩求情放你一馬了,你趕緊離開這里。
這一次會放過你,是因為你給我帶來了這一場機緣,若是還有下次的話,就算是我也不會放過你,屆時就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逃走了。”
說完之后,顧凡就讓王黑龍趕緊走了,王黑龍倒是沒有多說什么,深深地看了顧凡一眼后,就離開了。
實際上顧凡殺了王黑龍倒也不是什么事,但是終歸這一次王黑龍給自己帶來了一場不小的機緣。
這些黑龍精血對于他修煉來說有很大的好處,全部吸收下去,實力定然會上升一大截,沖著這點,他也可以放過王黑龍一馬。
顧凡走回了狄寒的面前,狄寒那沒有感情的目光落在了顧凡的身上,用著質問地口氣說道:“你和這人關系很好?”
顧凡搖了搖頭,回答道:“那倒是沒有,恰恰相反,晚輩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差點就將此人給殺了,如果不是他對我還有點利用價值的話,我也不會留他到現在的。”
“我也懶得管你們之間有什么勾當,但是我要勸告你一句,此人修煉已經走到了歧途,此生注定無緣焚靈境了,而且也不是什么正道人物,你最好少跟他接觸一點。
若是讓我知道了你敢做出什么有害人族的事情,武玄宮自然有人會清理門戶的。”說到了最后,狄寒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一絲殺機,顯然他下意識的將顧凡當成了某些人了。
顧凡也懶得解釋,和這樣的人解釋也是徒勞無功的,反正自己沒有做過什么事情,也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狄寒見到沉默的顧凡,倒是沒有再追究什么,就開始詢問起顧凡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要顧凡把知道的事情全都給說出來。
這些事情上顧凡倒是不會隱瞞,他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反正他就只知道這么一點事情,全部說出來又有何妨。
只不過得到的黑龍精血這件事情,他是有所隱瞞的,他是不會把這東西說出來的,雖說狄寒是焚靈境初期的大能,但難說也會對黑龍精血起什么想法。
狄寒聽了顧凡的話,陷入了沉思中,其實這一次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很少。
他本來在殿中清修,結果突然接到了陣玄的命令要他出來,說有央靈族的央靈將到了人族領地,最后他才來東吳王朝了。
結果一來到這里就看見了秋晝,這等邪族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如果不殺了秋晝的話,那會給人族帶來一場巨大的劫難,所以最后他才對秋晝出手。
本來還以為顧凡能夠知道什么,誰知道顧凡知道的也不多,除了第一時間發現了央靈族的出現之外,余下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狄寒在原地走了幾步,整個人突然半蹲下,右手按在了地面上,他的真元融入了大地,然后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感知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之后,狄寒才將自己的真元收了回來,重新站了起來。
經過了他剛剛的感應,他感應到了四周天地間的元氣數量正在急劇減少,而魔靈力則是越來越多。
這就代表著出現的央靈族越來越多,已經開始試圖影響這方天地了。
遇見了這種情況,狄寒如何能夠坐以待斃,他都沒有多想,就想著要帶上顧凡,出去將盤踞在這里的央靈族給掃蕩一空掉。
結果他還沒有動身,突然間狄寒的身子又給定住了,狄寒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傳音珠,陣玄的聲音從傳音珠中發了出來。
“東吳王朝西部已有三個行省淪陷,速速返回武玄宮,商討策略!”
狄寒在原地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陣玄會這樣說,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當即說道:“宮主,出現在這里的央靈將秋晝,已經被我打傷了,我覺得此時正是我們將這里的央靈族消滅一空的好機會,為什么要我回去?”
“讓你回來是因為現在只有一個人在那里,以你一人之力,是無法對抗那些央靈族的,所以要你回來商討策略,再行出手!”陣玄那平穩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
“可是秋晝都已經逃走了,余下的那些央靈族,我一人就足夠對付了,又何必讓宮中再派人出來。”狄寒急速說道。
“誰告訴你這一次央靈族只出動了一個央靈將,根據我探知到的情況來看,這一次央靈族包括秋晝在內,一共是出動了三個央靈將。
就算是秋晝受傷了,還剩下了兩個央靈將,也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的,所以你必須要先行回來,切記不能在那邊出事了。”
陣玄快速說道,依舊是在催促著狄寒回來。
三個央靈將,顧凡一聽到有三個央靈將的出現,心中就沉下去了,三個央靈將可非同小可,就算是狄寒在這里又能怎么樣。
以狄寒的本事,也沒有辦法一個人擋住三個央靈將啊,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先回去武玄宮比較好一些。
狄寒的臉色變化不定,突然又轉頭看向了遠處,環視了一圈之后,長嘆了一聲,他最后還是決定要回武玄宮了。
面對三個央靈將,他是贏不了的,甚至很有可能連全身而退都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夠選擇回去武玄宮。
但是他可不會這么簡單就離開的,如果不做點事情就直接走的話,他心中憋著的那股氣,也是出不來。
狄寒往前走了幾步出去,站在那里,手上開始結印,他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種黃色的光芒,環繞在他的身上,十分耀眼。
在這個時候,狄寒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了起來,越來越強大了起來,在顧凡的感知中,狄寒在這一刻好像和大地的氣息聯合在了一起。
狄寒的武印是土屬性,正好可以借助大地施展出更加強大的攻擊,這個時候的狄寒,一看就知道是在準備施展強大的攻擊了。
果然,狄寒的雙腳踩在大地當中,他開始從這大地當中吸收天地元氣,化作自己的真元,一聲大喝中,狄寒的雙手忽然朝著兩側推了出去。
他這雙手一推出去,強大而磅礴的真元從他的身上釋放了出來,從這個小鎮中快速的擴散出去,沖向了四方。
接著也不知道在多遠的地方,突然間就有爆炸的聲響出現,這爆炸的聲響還不小,地面都是在瘋狂的晃動著,又是一場驚人的大地震出現。
站在狄寒身后的顧凡一陣心驚,焚靈境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
爆炸之后,一道道陰邪的氣息升騰了起來,這些陰邪的氣息,正是央靈族的氣息,不知道是有多少央靈族,才可以聚起這么多的陰邪氣息。
狄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害怕的冷笑,低聲道:“雖然沒有辦法將你們全都給消滅,但是我選擇了三個央靈族最為密集的方位放出了攻擊,也能讓你們死不少。”
顧凡聽著狄寒的話,原來是狄寒的心中不夠暢快,所以這才要殺一些央靈族出出氣。
做完這一切后,狄寒也不再逗留,出手一揮,拉著顧凡,身體向上猛然沖了起來,飛到了數百丈的高空,然后帶著顧凡往傳送陣的方向趕了過去。
在他們這離開之后不過是半炷香的時間,這座城鎮的上方出現了兩個央靈將,發現這里沒有人影了,這兩個央靈將大怒,一擊下這座城鎮徹底化作了飛灰了。
幾個時辰后,借助傳送陣的力量,顧凡終于是回到了武玄宮了,狄寒沒有放顧凡離開,而是拉著顧凡一起去了昊天峰。
三省淪陷不是小事,顧凡身為第一個發現的人,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了,他也沒有離開的力量。
到了武玄殿之后,里面的人著實是不少,除了陣玄,長老團有五個長老出面,四大殿主也都在。
狄寒到了以后,武玄宮的五大殿主就齊了。
顧凡見到了這么多的焚靈境,心中也是一抽,怎么又讓自己碰見了這場面,真的是夠倒霉的,這么多大能在這里,自己可是很難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