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當中,一間原本屬于戶部一位大臣的府邸當中,來自天燕國各個門派的氣血境武者,全部都隱藏在這里面。
這府邸原本的主人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在顧凡他們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偌大的府邸當中,一個人都沒有了,只有幾間屋子里面還有尸體躺著。
不用想也能猜出來,這戶的主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就在皇宮中,一起抵擋燕神教的進攻。不過不管怎么樣,現在這府邸都是無主之物。
府邸內部的一處閣樓當中,一崖老人和其余的六個半步先天境的老者盤腿坐著,七個人圍成了一個半圓,看起來臉色都是有些不太好,和燕神教左護法的一場大戰,還沒有回過元氣。
在他們七個人對面,顧凡也是一樣盤腿坐著,雙目閉著,身上還有著修為的波動散發出來,顧凡還在運功當中。
過了半晌后,顧凡身上修為的波動才漸漸地散去了,睜開了雙眼,輕吐出了一口濁氣,雙眼當中有著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
在顧凡睜開雙眼之后,他對面的七人,目光齊齊落在了顧凡的身上,以一崖老人為首,這七人此次眼神當中竟然沒有了畏懼之心,就這樣直視著顧凡,還有點質疑之意。
顧凡也不回避這幾人的目光,就這樣和他們對視著。
“有什么想要說的話,大膽說出來,大家都坦誠一點,我們也好相處。”顧凡徐徐說道。
顧凡這一開口,這七人依然是沉默著沒有開口,一崖老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和周遭的其余六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挪動了一下身子。
“這位少俠,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干脆就這樣叫你吧。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道你為什么就是非要來殘害我們呢?”一崖老人的語氣當中充滿著一種怨恨之意。
顧凡道:“此話怎講,我可沒有任何殘害你們的意思,不然的話,你們還能夠活到現在嗎。”
一崖老人心中憋了一股子氣,顧凡還敢說沒有,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們現在又怎么會一副這么狼狽的模樣,為了對付一個左護法,浪費了一次施展合擊陣法的機會,七人更是元氣大傷,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恢復的。
最關鍵的還是他們這一次進入內城所選擇的路線不是最初的保險路線,而是顧凡隨意指的一條路,以他們現在的這副樣子,在這條路上是十分的危險。
一崖老人說道:“閣下若是沒有害我們的心的話,又為什么要眼睜睜的看著燕神教左護法殺我們幾個。要知道,今日的局面已經是十分危險了,我們七人,隨時都有斃命的可能性。”
顧凡說道:“此言差矣,你們若是死在那燕神教左護法手上,那也只能說明你們學藝不精,不是人家對手,又怎么能夠怪罪到我的頭上。”
一崖老人的右手抓緊了,說道:“閣下倒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得是一干二凈,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們從這大門進來,我們又怎么會碰上燕神教的伏兵,又怎么會被左護法發現,又怎么會落入現在這么狼狽的局面。”
顧凡的眼神一閃,說道:“看來你們這是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了,我在給你們指路的時候,不是已經說明了,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意見而已,余下的事情,還是你們主導,而且也是你們主動向我請教的,我也沒有主動。”
顧凡這話一說,頓時一崖老人七人都沉默下來了,顧凡說的的確是實話,就是他們幾個先開口的。
那也是他們幾個擔心顧凡會有意見,這才試探性開口的,誰會知道現在反而成了顧凡的辯解詞了。
但是一崖老人顯然不會就此罷休,這一次他的目的可不是這么簡單的,接著道:“那我們出現情況了,閣下為何不幫助我們,要知道,我們死了的話,對你可就沒有任何好處的。”
看著一崖老人臉上那陰翳的表情,一直面無表情的顧凡突然就笑了出來,那笑容,要多冰冷就有多冰冷,看起來十分可怕。
顧凡說道:“你們幾個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身份了,今天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究竟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話音一落,顧凡的身上氣息立馬就釋放了出來,七人的神色一緊,這時他們才突然又響起來,原來他們和顧凡之間,從來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地位不同,他們竟然還敢這樣和顧凡說話。
幾人的心中緊張,暗罵自己瘋了,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人,都怪平日里處在高位太久了,對自己的身份一時間沒有轉換過來,這才給這樣說話了。
顧凡的眼神冷漠,看著這幾個人,道:“我奉勸你們把你們的這些小心思全部都給我收起來,本來還想給你們一定的自由,放手讓你們去做原本你們想要做的事情,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接下來你們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先跟我匯報,否則的話,格殺勿論。另外,你們把你們手上掌握的所有有關內城的資料,全部都給我交上來,不然,也是死!”
顧凡的聲音當中蘊含了他的修為釋放了出來,落在了這幾個人的耳中,幾人的心弦都是一震,暗乎不妙。
但是眼下他們受制于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夠瘋狂點頭著,各種承諾都說出來了,生怕惹怒顧凡。
顧凡也不想再看著幾個人了,揮了揮手,他就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就要走了出去。
一腳剛剛踏出房門的時候,他的身子又給頓住了,回頭說了一句,“這個閣樓挺大的,房間也夠多了,你們幾個就住在這里吧,也不要出去麻煩別人了。
另外,我們的時間很有限,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明天就動身,先去看看你們原本想去的幾個地方,如果什么東西都沒了的話,我們再去皇宮。”
說完后,顧凡一步踏了出去,人已經不見了,房門也慢慢關上了,房間當中只留下了七個愁眉苦臉的老家伙。
一崖老人看著其他的幾個人,長嘆了一口氣之后,頹然靠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時分,數百人在內城南部的街道上快速穿梭著,在一間間房屋當中游走著,速度極快,沒有任何的停歇。
這一陣穿梭整整持續了半炷香的時間,所有的人才集中到了一座府邸里面,待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后,一崖老人七人走了出來。
經過了一天的修養時間,這七個老者的面色終于是恢復了許多了,雖然還是沒有最初的模樣好,但是也沒有昨天剛剛施展完合擊陣法的虛弱感了。
一崖老人派人點了點人頭,直到確定沒有人還在外面的時候,顧凡出現了。
這一次的顧凡沒有遮掩身形,直接就站在了一崖老人的身旁,掃視了所有人一番后,他那陰沉的目光看向了一崖老人。
一崖老人明白顧凡的意思,開口說道:“諸位,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內城,在此之前我們做了充足的準備,今日我們的計劃終于得以展開,不知道經過了這幾個時辰的搜刮,各位有沒有得到什么收獲!”
一崖老人的聲音很洪亮,運轉了修為發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見,但就算是所有人都聽見了,也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
場面陷入了安靜當中,一崖老人的臉上有些尷尬,不僅僅是他,其余的六個老者也是,看了這個場面,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他們幾人的心中都很清楚,這些人肯定是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了,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現在也不會拿出來,有顧凡在,現在他們拿出來,如果顧凡開口要的話,不就便宜顧凡了。
一崖老人嘆了口氣,他們今天的行動很簡單,也不需要去和誰交手,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按照進入內城之前的劃分,對內城進行搜捕。
他們也不是沒有任何目的的搜捕,所去的地方都是經過了調查,最有可能藏著寶物的地方。
雖然概率不大,可是或多或少也應該有一些別人來不及帶走,或者藏在隱秘之地的寶物。
現在沒有一個人說到自己找到了東西,那就真的是很尷尬了,顧凡還在這里,他們可都明白,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人,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顧凡也不講話,就那樣站在那里,等著這里的人說話。
一崖老人心中無奈,當即咬了咬牙,從懷里一掏,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紙張。
這紙是卷成一團的,一崖老人把這一團紙遞給了顧凡。
“少俠,這是我們幾個從一間府邸當中找到的一樣東西,看起來是一份丹方,就當做禮物,送給少俠了。”一崖老人說著,語氣當中有些顫抖。
他這顫抖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疼。別看他們幾個本事都不小,而且這一回他們幾個又是一起行動的,但是他們幾個收獲也是少的可憐,若是分攤下來,還不夠他們這一下午的辛苦費。
要從為數不多的收獲中分出這樣的一張丹方給顧凡,內心都是掙扎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
果然在一崖老人這句話一說出來后,其余的幾個人臉色都是紛紛一變,用著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一崖老人,他們沒有想到一崖老人會這樣做。
想要開口阻止一崖老人,看著顧凡這個煞星在這里,他們又都不敢說話,也都明白一崖老人的做法。
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都不拿出東西的,萬一惹怒了顧凡,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幾人的命脈被顧凡給抓住了,如果敢違背顧凡的話就要死,他們幾人可想死,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惜命的很。
顧凡本來是不想接一崖老人的東西的,但是聽到一崖老人說這個是丹方,他就來勁了,雖然他不會煉丹,但是他對丹藥可是很感興趣的,現在拿到了這樣的一份丹方,未來指不定有什么作用。
一團紙到了顧凡的手上,顧凡立馬就攤開來了,這張紙在他的手上一展開,紙上的內容竟然不是完整的,上面有幾處地方都模糊了,這是一份不完整的丹方。
見到了殘缺的丹方后,顧凡的眼神就冷下來了,看著一崖老人,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顧凡這一次也是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本來心中滿懷希望,最后變成了一個這樣的東西,他怎么能承受得住。
丹方這東西稀少的很,想要得到一份難度巨大,一份殘缺的丹方要說價值高是對的,價值低也是對的。
在有能力恢復丹方的人眼里,這就是一份寶物,在無法恢復丹方的人眼里,這就是一張廢紙,兩者之間可是天差地別。
而現在在顧凡的眼里,這東西只能是一張廢紙了,他可沒有任何恢復丹方的能力。
在顧凡的目光下,一崖老人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連忙說道:“少俠,聽我解釋,這東西被我們拿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了,我們沒有動過任何手腳。
以我們的能力,也只能得到這樣的殘缺丹方了,如果真的有完整的丹方,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啊,更不會流落在這里,被我們得到。
少俠也不用喪氣,老夫雖然對丹藥一途沒有什么研究,但是也懂得一些基本原理,據我觀察,這份殘缺丹方很有可能是古武道時期的丹方,若是未來有機會能夠恢復的話,對少俠來說,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一崖老人的后背流汗,剛剛顧凡發怒的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致命的威脅感,那完全不是自己可怕匹敵的,嚇得他現在連忙解釋,生怕惹怒了顧凡。
顧凡深深地看了看一崖老人,再看了看其他人,沒有再開口,將這份丹方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幾人說的也是實話,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在整個內城都是邊緣處,根本就沒有進入核心地段。
也就這種地方現在才會這么冷清,幾乎都沒有什么人,方便他們搜尋。
若是他們再往內部移動一番,恐怕就會撞見燕神教的人了,不過危險是和機遇并存的,如果想要得到真正的好東西,也只有繼續往前才有了。
“你幫我傳遞下去,只要是誰身上有寶物愿意給我的話,我可以以丹藥和他交換,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這寶物是我需要的。全看自愿,你也不用勉強他們,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好了,給你們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愿意和我交換的可以在這一個時辰內來找我。
兩個時辰后,我們動身前往里面,這內城邊緣地帶也就這樣了,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的,往里面走,才有機會,趁著夜色好進去,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安排了。”
顧凡說了這么一句話后,拍了拍一崖老人的肩膀,轉身就離開了,一崖老人看了一臉懵,他不知道顧凡這是為什么要這樣說,還什么強扭的瓜不甜,他可不相信顧凡會是這樣和善的人。
只是他也猜測不出來,也不敢去問,當即就只能按照顧凡說的話去做了,他可不敢得罪顧凡。
在他用了自己的辦法把顧凡的命令傳達了下去以后,果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在一些膽大之人的牽頭下,有人去找顧凡交易了。
直到更多的人見到顧凡并沒有強行霸占寶物,甚至還真的完成了一筆交易后,紛紛涌向了顧凡。
顧凡也沒有拒絕,來多少人他就看多少人,直到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完全過后,他才停止交易。
這兩個時辰的時間內,顧凡可是見到了五花八門的寶物,什么東西都有,琳瑯滿目,應接不暇。
不過數量上雖然不少,但對他來說有作用的壓根就沒有幾個,大半都不是這些人在內城中得到的,拿著他們以前在外面得到的東西,試圖來顧凡這里碰碰運氣。
這么多的寶物在顧凡的眼前出現,最后顧凡也只換了其中的四樣東西,拿出了十二粒的補氣丹,分成了四瓶,每瓶里面三粒,分給了他們。
這些人也沒有怨言,天燕國中的丹道比起梁魏國要差了許多,丹藥更是罕見,為數不多的丹藥幾乎都被燕神教給壟斷了,別看這些人至少也是氣血境武者,其實他們大半的人這輩子連成品丹藥都沒有擁有過。
這就是他們在聽到顧凡要用丹藥做交換的時候,會那么激動的原因,一粒補氣丹對于他們來說可是能夠救命的東西。
就連提出這個交易的顧凡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么火爆,他原本也不過是想要試試看而已的。
兩個時辰過去后,顧凡立即就命令所有人動身了,時間有限,顧凡已經感覺到了越來越不對勁了,決定燕城命運的一戰,可能就要開始了。
這樣的一戰中,顧凡或許就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或許也有機會去完成想要做的那件事情。
一崖老人幾個因為有這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身上的傷勢又恢復了不少,幾人帶動了所有人,開始漸漸地朝著內城的中部移動了過去。
內城當中最外圍居住的都是一些朝廷當中較為普通的官員,而中部居住的人就不簡單了,沒有一定的家世地位,是沒有資格居住在這里的。
能夠住在這里的人,幾乎都有著極大的權利,足夠讓燕皇注意到,包括一些皇親國戚的府邸,也都在這個地方。
不過在燕神教進攻內城的時候,這里也淪為了戰場,在燕神教的攻擊下,很快這里一座座豪華的府邸,已經變成了廢墟。
不過還是有大量的府邸保存了下來,被燕神教的眾人當成了臨時住所,大量的燕神教子弟,都在這里。
而天燕國皇室和朝廷最后的力量,已經全部縮到了皇宮里面了,無力保住內城,只能夠集中力量,在皇宮當中修建了最后的一道防線。
皇宮,就是內城最為核心的地帶,內城當中,只有皇室子弟,才有資格居住在皇宮里面。
顧凡他們本來所在的位置是內城最邊緣的地帶,隨著他們漸漸離開那里,一路前行著,已然是感覺到了諸多氣息出現了。
顧凡沒有在最前方,他還是混跡在人群的中央,并不想出頭,倒不是他怕死,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現在的燕神教的主力肯定都包圍住了皇宮,這就意味著能夠來這里圍堵他們的,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強者的,顧凡一人是足夠應對的。
不過顧凡是不想在這里浪費修為,畢竟皇宮有多么兇險沒有人知道,他必須要保存最強的實力,才不會出現意外。
數百人在這街道上快速穿梭著,饒是他們的修為都不低,引起的動靜也是不小,街道中陣陣呼呼聲傳出,地面都輕微的顫抖著。
見到了這個情況,一崖老人幾個都是有些擔心,但是顧凡沒有下令停止,他們也沒有辦法后退,只能硬著前方繼續前進。
終于在他們又走出了十多里的距離后,在他們的周圍有數百道的氣息沖天而起,轉頭一看,竟然出現了六百多個燕神教弟子,已經把他們給包圍起來了。
一崖老人臉色一變,立刻就停住了身形,他們現在已經掉進了包圍圈了,前前后后,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最為可怕的是燕神教這一次出動的人馬數量極多,一看就知道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模樣。
所有人都開始慌了,一些人的目光落在了顧凡的身上,想要從顧凡身上看他有沒有什么變化,豈會想到他們這樣一看,連顧凡的影子都找不到了,顧凡整個人直接消失了。
就算是一崖老人也是無法發現顧凡去哪里了,這一下一崖老人的一顆心是真的絕望了,心中不由得懷疑起來,顧凡會不會是燕神教的奸細了。
眼下沒有時間給他細想了,他只能把顧凡當成奸細了,因為這些燕神教的人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一崖老人的絕望還不止于此,因為很快的,他就發現了又有兩股強悍的氣息瞬間臨近,其中的一股他很熟悉,正是昨日的那個左護法。
除了左護法之外,還有一股和他一樣強大的氣息,是另外的一個先天境強者。
這一下可就真的完蛋了,一個先天境的武者就是一崖老人他們可以對付的了,更何況是兩個,縱使是有合擊陣法,也不過是多堅持一段時間而已。
這七個老者的眼神絕望,不過他們絕望了片刻之后,他們的眼神當中,已經有著強烈的戰意升了起來,這是一種必死的心,即便是他們要死,也要多拉幾個人一起死。
至于逃跑的心思,就不知道幾人的心中有了,若是說都沒有的話對于這幾個老家伙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以他們的這些人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那么天真的。
戰斗很快就打起來了,燕神教的這些弟子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見面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就動手了。
而且一個個都是用出了全力,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只是剛剛交手,就有許多人死了,但是死大多數都是一崖老人他們這一方的,燕神教弟子,倒是沒有幾個死的。
在這個關頭,一崖老人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敵人更加強大。
除了昨天的左護法之外,今日還來了一個右護法,燕神教的兩大護法齊至,已經不是他們七個人可以對抗的了。
盡管右護法不過是剛剛突破到先天境的,但是他的實力也遠超一崖老人他們,聯合左護法起來,出手一招的聲勢,比起昨天強大了兩三倍。
在這種情況下,一崖老人幾人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再次施展出了合擊陣法,七人的身上再度浮現了那股波動后,他們才勉強接住了燕神教左右護法的攻擊。
只是這一回面對的是兩個先天境武者的攻擊,而他們七人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此刻只是硬接了十招后,七人當中,已經有兩個嘴角流下了鮮血了。
情況十分不妙,一崖老人也不過是在苦苦支撐著,他回頭看了看其余的六人,眼下所有人的修為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可以施展出最強的實力,同樣的,承擔的壓力也是最大。
一崖老人心中起了個念頭,他想要扔下這幾個人逃走,可是這個念頭剛起,左右護法的攻擊頓時又強大了不少,壓的他是喘不過來氣。
危機關頭,他身后的一人說道:“一崖,用那招吧,不然的話我們今日必死無疑。這些人死了,為我們換來一線生機,是他們生命的最大意義!”
一崖老人沒有任何的猶豫,點了點頭,當即右手的手勢就開始變化起來了。
他這手勢一變,七人組成的陣法也隨之變動,結果才剛剛一動,顧凡的身影突然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