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老和琴長老兩人沖在前頭,雖然身上還有著傷勢,但輕功施展開來,兩人速度不慢,從震雷峰山巔輕輕落下。
黃毅斌緊隨在兩人之后,他落后于梅長老和琴長老三五丈距離,不知是無意之舉還是有意之舉,山巔距離山頂處也有著數十丈的距離,他們三人就這樣從空中落下。
前面的梅長老和琴長老此時正借著這個機會快速交流著。
“梅長老,你為何要妥協與此人,這震雷劍派號稱通北府四大門派之一,也就只有這點實力,既然棋長老已到,我們三人聯手起來,未必殺不了這黃毅斌,只要這黃毅斌一死,震雷劍派還有誰擋得住我們!”琴長老臉色難看,方才被黃毅斌給擒住的一幕,讓她感覺到十分恥辱。
“冷靜一點,你以為這黃毅斌的實力真的就這么簡單嗎?震雷劍派乃是四大門派中實力最弱的一個,但這個黃毅斌卻能在曾經不過是氣血境后期的時候,就依靠自己的實力保持住震雷劍派的地位,定然不凡,如今更是突破到了氣血境圓滿,我敢說,他剛剛與我們交手的時候絕沒有用出全力,就算是棋長老來了,我們也未必能夠對付的了他,能夠坐上一派掌門人的位置,他又怎么會是一個尋常的氣血境武者呢。
況且畫長老和竹長老兩人被震雷劍派的長老帶著那些內門弟子,困在了陣法內,無法脫身,若是我們有閃失,她們也必死無疑。其他的弟子們也在與震雷劍派山門處的那些人奮戰著,可力量對比如此懸殊,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失敗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尋找一個轉干戈為玉帛的機會,而是與他硬戰的話,有幾分勝算?并且我們的確是需要一個人來幫我們找回那樣東西,你要明白,單靠我們現在的力量是無法獨自完成門主交待的任務的,而這黃毅斌,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梅長老對琴長老解釋著,尤其是門主那兩個字,說的很重。
琴長老雖心有不甘,但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藏在心中不能說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她還是不敢馬虎的,畢竟門主交待的任務如果沒有完成,那么她們這些人的下場都會很凄慘,想到門主的手段琴長老的內心深處不禁起了寒意。
山巔下來的數十丈距離以三人的功力只是一會兒的事情,梅長老和琴長老率先落在地上,梅長老問道:“我功力已經恢復了八成,你恢復了多少?”
“接近五成。”琴長老原本就只有氣血境后期的修為,被黃毅斌傷的不輕,再加上恢復一半的時候被強行打斷,此時能剩下五成的功力已是不錯了。
“小心點吧,我總是覺得這震雷劍派并沒有我們看起來那么簡單,我在這里一直覺得有種危險感。”
梅長老還沒能再接著說下去的時候,黃毅斌就到了他們的身后,黃毅斌也不在意兩人在談論什么,走過兩人的身旁,只是說了一句“走吧”,就先朝著內門走去了。
山頂內門處,這里已經圍了一百多人了,這一百多人皆是身穿震雷劍派的內門弟子衣衫,其中實力最低者,也有著鍛體境中期的修為,最高者有那么四五個人,更是有氣血境初期的武者。
這些就是震雷劍派最為的內門弟子,也是整個門派的底蘊所在,只有這些人,才是震雷劍派培養的頂梁柱,只是他們現在一個個目光凝重,修為自低到高,圍成了一個接一個的圈子,將中間的兩個人團團包圍著。
在這些弟子圍成的圈子外,還有著四個氣息上明顯強了不少的氣血境武者分四方而立,其中傳法長老巫葉,執法長老鷹徐也都是在,除了他們這兩個武道修為到了氣血境中期巔峰的武者以外,另外的兩個氣血境初期的長老也是都在,四人身上的氣息沒有收斂,聯合里面眾多弟子的氣息,將此處牢牢地鎖住了。
“擺震雷劍陣!”傳法長老巫葉的口中傳出了命令,其他的三個長老體內氣血之力爆發,催動出真氣。而那些弟子一個個也是快速按照某種規律移動了起來。
隨著這些弟子的移動,他們握在背后的長劍上,凝聚的真氣越來越多,普通人只要靠近此時的劍陣十丈范圍,就會被削成肉片。
“斬!”巫葉的第二個命令發出,這一百多個弟子的手同時從身后斬下,一百多道劍氣射出,目標正是位于他們中央的兩個女子,殘花門的畫長老與竹長老。
面對著一百多道劍氣的攻擊,其中一個穿著青色竹紋衣衫的女子體外出現了青色的真氣,凝聚在她體外三丈的范圍內,竹長老一掌拍出后,真氣與那一百多道劍氣猛然轟擊在一起。
轟!一聲驚人的震動聲散開,那一百多個震雷劍派的弟子一個個右腳朝后跺了一下,而那個女子臉色有了瞬間的蒼白,更是朝后退了好多步,身子不穩。
強大的轟擊力散開,此處的地皮被掀開了一層,露出了四個白色的留在地面上的劍印,分四個方向,劍柄朝外,四柄劍的劍尖相對,中間留下了空白的一處小地方,正是畫長老和竹長老所站立的地方。
竹長老還在不斷后退,當她的身子剛剛要退出這塊空地,碰到后面劍尖的時候,劍尖上有一道白光凝聚,就要刺入竹長老的背后。
畫長老衣衫一揮,雙臂往著旁邊一揮,體內氣血爆發,真氣一圈散出,化解了那白光。又一把按住了那不斷后退的竹長老,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準備千雷絕意陣,擊殺這兩人!”巫葉的口中又下了一道命令。
“是!”一百多個弟子同時應了一聲,震雷劍派的前三式施展開來,一個個更是交替環繞了起來,彼此間的劍氣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竹長老深吸了口氣,臉色才恢復了一點,心有余悸地說道:“該死的,這震雷劍陣若是在外面絕對傷不了我,可我們先是中了他們的內門護山陣法,又被他們圍攻,此時一身本事施展不出多少。”
“小心點,這是千雷絕意陣,我們聯手對付,否則難以抵擋。”畫長老在神情凝重,一旁提醒著竹長老。
兩人紛紛運轉著真氣,彼此呼應間已是到了頂峰。
“落!”如同天雷般的劍氣轟然落下,四位長老一樣出手,恐怖的壓力眨眼間就到了竹長老和畫長老的面前,她們兩人心驚,只覺得要被壓碎了一樣。
就在劍氣快到之時,一個紅衣女子從遠處飛來,速度極快,瞬間落在了竹長老和畫長老的身前,喊道:“將內力傳進我的體內,我來抵擋!”
這個出現的人正是琴長老,竹長老和畫長老沒有猶豫,立刻將手放在了琴長老的背后,內力源源不斷地穿進去。
琴長老身上的氣勢大漲,大喝了一聲,“紅花琴功!”
琴長老的紅色真氣緩緩地編織成了一張紅色的琴,琴上生出了幾朵大紅花,琴弦波動,紅花張開,一道道音波擴散出去,與劍氣碰在了一起。
嗡的一聲,琴長老施展出來的紅琴瞬間破碎,琴長老更是吐出了好幾口鮮血,身上的氣息瞬間萎靡了下去,竹長老和畫長老的情形同樣不好,兩人也是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
三個氣血境后期的聯手一擊,竟然一擊就被破開了,可她們的招數已盡,震雷劍派的劍氣卻未消散,還有著大半的劍氣霎時間臨近。
梅長老在這個關頭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陣法當中,一朵朵梅花出現在她的身外,融合成了一朵浮現在她們三人的頭上。
砰!驚人的一聲響聲傳開,梅花消散,劍氣不見,梅長老并沒有倒下去,只是臉色煞白,身上原本那磅礴的氣血之感已經不見,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巫葉一見還有兩人出現,不敢懈怠,又立刻喊道:“千雷絕意陣,再起!”
眾弟子聽命后,又是一擊千雷絕意陣出現。
梅長老四人被困在那里無法離開,四人頭皮發麻,梅長老更是驚道:“這究竟是什么陣法,為什么我才剛踏進來,一聲功力就被壓制了許多,不然就這千雷絕意陣,怎可傷的了我!”
千雷絕意陣很快就凝聚好了,密密麻麻地又是轟擊而下,殘花門的這幾個長老已經絕望,但是一個白袍人影在此時從天而降,一柄青色長劍揮出,“雷影劍形!”
一道磅礴的劍氣轟擊而下,千雷絕意陣只是一瞬間就被破開,劍氣消散,震雷劍派的弟子們一個個倒退了開來。
巫葉幾人也是倒退了好幾遍,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黃毅斌身影出現在了地上,他的聲音傳遍這里:“這是一場誤會,還請大家住手,聽我說幾句話。”他說著還掃了被困在陣法里面的梅長老四人。
見是掌門出面,震雷劍派的弟子們才紛紛收手。
在震雷劍派發生這樁勾結之事的時候,義客莊中的顧凡,終于接到了一個消息,可以從那個小院中出來了,只是來接他的人,一個個面色都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