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毅斌臉色不斷變化著,殘花門這三個字讓他的心頭一震,尤其是紅堂長老這幾個字,讓他眼神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是綏青府殘花門的人?殘花門有四堂,紅堂在殘花門中主殺,每一代都有四個長老,看來你就是這一代的長老之一了。我們震雷劍派與你們殘花門相隔甚遠,更是一點瓜葛都沒有,你們來我震雷劍派是要做甚!”黃毅斌已經是站著的了,身上的氣勢更強了幾分。
琴長老說道:“真不愧是震雷劍派的掌門人,尋常人被我們殘花門找上門后,一個個都主動求饒了,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物敢如此和我們說話。”
“廢話少說,我就不信你們殘花門今日能來多少人,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今日憑你的武道修為,難逃一死!”黃毅斌的左手緩緩抬起,手上凝聚了凌厲的氣息,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琴長老神色輕蔑:“你敢對我出手就不怕遭到我們殘花門的報復嗎,震雷劍派雖是通北四大門派之一,但論起實力,卻是遠不及我們殘花門,若是我們殘花門出手的話,你們震雷劍派恐怕就要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哈!”震雷劍派的掌門黃毅斌大笑著,“我們震雷劍派好歹也是武林大派,豈能任由你們欺辱,若是今日本座選擇做個縮頭烏龜,恐怕從此顏面無存,還有什么臉去見震雷劍派的各位老祖宗。你們殘花門雖強,可這里是通北府,不是你們綏青府,你們如果敢大隊人馬殺來,我到時候看看,你們要如何對抗整個通北府武林勢力的力量。”黃毅斌的白袍飛舞著,身上的殺氣沒有遮掩,鎖定住了琴長老。
琴長老臉色一變,腳下步法展開,人已后退了開來,口中還喊道:“黃毅斌,你竟敢出手,那就讓我來好好領教一番你震雷劍派的劍法吧!”
黃毅斌左手朝著退開的琴長老一拍,五道凌厲的劍氣射出,眨眼間臨近琴長老,鋒利的劍氣就要劃在琴長老那白皙的臉頰上。
琴長老的身子停下,右臂一揮,紅袍舞動起來,大袖一卷卷住了五道劍氣,化解掉了。琴長老卻不敢松懈,左手伸出時有著花瓣出現,散出后靠近了黃毅斌的身旁,將他包圍地嚴嚴實實,這么多花瓣刺出,活人也會被打成篩子。
一指點出,黃毅斌人就往前走了一步,只見他的右手雙指上真氣幻化出了劍之虛影,輕輕一揮下就破開了花瓣的籠罩。
“氣血境圓滿!你竟然突破到了氣血境圓滿了!”琴長老人向后飄去,躲開了這道劍氣,劍氣在地上劈出了一道裂縫,十分驚人。
望著那已經退到了崖壁上的琴長老,黃毅斌輕蔑地笑著,“殘花門紅堂琴長老,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我剛剛才用出了六成內力,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再接我一劍!”
黃毅斌右手一出去,又是一道劍氣憑空凝聚出來。琴長老雙臂紅綾帶抽出,與那劍氣碰在了一起,紅綾帶瞬間成了一塊塊破開的布條,剩余的一點被琴長老收了回去,琴長老借著這個機會身子一閃,避開了那道劍氣。
“莫要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血手印!”琴長老嬌喝了一聲,一個血紅色的手印隨著她右手的推出轟向了黃毅斌的身上。
黃毅斌冷哼了一聲,同樣是右掌拍出,一個手掌虛影凝聚,與琴長老的血手印碰在了一起,山石裂開,塵土在這院子里面揚起,兩道人影從塵土中飛出,落在了山巔上,對立站著,他們的中間正好隔著那塊白色玉石。
琴長老的臉色有點難看,她沒有預料到黃毅斌竟然突破到氣血境圓滿了,這樣一來,她可不是黃毅斌的對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黃毅斌的臉色卻是一變,右手一指朝著身后點出,真氣凝聚于一指上,點在了一只纖纖玉手的掌心上。
玉手縮回,而黃毅斌人卻下墜朝著院子退去,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穿著一身紫色衣裙,絕美的臉龐如同冰霜一樣,不帶一絲情緒,站在了他原本所站的位置。
黃毅斌還未落在地上,右腳輕輕地一點,整個人便又彈飛起來,右手朝著洞口一吸,一把三尺三寸長的青色寶劍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人便又到了山巔,只是此時他面對著卻是兩個人的夾擊,而且還是兩個絕美的女子。
“看來這位也是殘花門的長老了,觀其樣貌,應該是紫堂之人,就是不知名諱如何。”黃毅斌神情還很鎮定,似乎是一點都不擔心。
“久聞黃掌門大名,今日倒是我們唐突了,我們也不想與貴派為敵,這樣吧,我們三人全力出手一招對拼,倘若黃掌門贏了,我們殘花門就此離開貴派,并且可以對貴派所產生的損失進行賠償,但如果黃掌門輸了的話,我們也不需要你答應什么,只是希望你向江湖各界宣布,成為我們殘花門的附庸。”說話的不是琴長老,而是那個紫衣女子。
琴長老露出了迷惑的神情,運用秘法逼音成線傳入紫衣女子的耳中,“梅長老,你這是何意,我們聯手起來完全可以將此人滅殺了。”
被稱作梅長老的紫衣女子應道:“琴長老,事情已經和我們想的不一樣了,震雷劍派的副掌門和大長老已經快歸來了,而畫長老和竹長老和震雷劍派的內門弟子糾纏著,有著陣法限制,他們二人短時間是脫不了身了,而剩下的弟子還在山腳下和震雷劍派的外門弟子糾纏著,棋長老還未趕到,再拖下去,我們就算是能贏,也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到時候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可就無法執行了。”
琴長老聽了這話也不再言語,當今的局面,的確梅長老提出的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黃毅斌陷入了沉默,他在這個紫衣女子出手的時候就判斷出此人的武道修為也是氣血境圓滿,如果只有一人的話他還有把握獲勝,但再加上一個氣血后期的琴長老,他可沒有太大的把握了。
可今天這個賭約他如果不接的話,必定要與這兩人血戰一番,到時候底下門派內的情況他就會更加糟糕,接的話贏了還還說,輸了他就是震雷劍派的千古罪人了。
半晌過后,黃毅斌神色堅定,道:“好,一招定勝負,兩位,來吧!”
“早就聽聞黃掌門的劍法出神入化,通北府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今日終于有機會見識一番了。”梅長老說話的同時,雙手不斷地變化,一道道白芒出現在她的手上,又變成了一個個白色手掌,散發出詭異之感。
琴長老運足真氣,她的雙手比起了一個古怪的手印,身外真氣引發了氣流,猶如一場風暴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更有著絲絲紅氣出現,環繞在身外,正是紅花血手印!
“冰梅掌!”“紅花血手印!”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喊出,雙掌拍出,轟向了黃毅斌。
黃毅斌在這股壓力下,白袍揚起,一頭長發隨風舞動,只見他手中的青色長劍揮起,無數道劍影出現在青色長劍上,劍影之外又出現一道道劍氣疊加,若僅僅這樣就罷了,黃毅斌的左手連續在右手手臂上點了八下。每一指落下都會讓自身氣勢更強一分,等到第八指落下的時候,他這一劍的氣勢已經是達到了極強的地步了。
梅長老和琴長老兩人在看到黃毅斌出手的時候才知道低估了這人,能夠成為通北四大門派之一的掌門人,豈會和尋常氣血境圓滿一樣,單單這一劍的威壓,就可媲美氣血境巔峰的力量了。
“九雷劍式第八劍,雷影劍形!”黃毅斌的怒吼當中所有的劍影與劍氣融合成了一劍,驟然揮出。
三人飛舞起來,劍與兩掌驟然碰撞在一起,恐怖的風暴在震雷峰山巔肆謔,山巔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眼看就要碎裂,從此震雷峰再無山巔的時候,那塊白玉石上有著一道白光照耀出來,落在了四周的山崖上,頓時山崖上出現了一層白色光幕,不再碎裂。
三人動手引起的一場恐怖的風暴轟的一聲爆開,幾人皆被拋飛,落在了地面上。
梅長老和琴長老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身上氣息已經不如先前,倒在了地上。黃毅斌的情況也沒有多好,氣息起伏不定,但還能夠站立著,用劍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你們輸了,該兌現你們的承諾了!”黃毅斌勉強運轉了一下體內的真氣,對著梅長老二人說道。
梅長老和琴長老盤膝在地上打坐著,恢復著體內的真氣,梅長老緩緩說道:“黃掌門,我們愿賭服輸,自然不會賴賬,只是除了賠償你們門派的損失外,我還有一筆交易要與你做,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
黃毅斌聽了剛想要回絕,梅長老又立刻說道:“此次的交易若是順利的話,你我雙方皆可受益,甚至你還有突破氣血,晉升先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