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發現
“我去試試吧！”
楊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必定是要試試的。既然有大武士巔峰能夠過去，他未必就不行。而且他不會強迫自己，如果不行，就立刻回來，不會冒險。
機緣不止一個，沒有了就沒有了！
更何況…
他已經得到了一個符文，便是再無所得，也并非一無所獲。
而且他猜測，自己得到的那個符文必定不簡單。梁嘉怡得到的是整個古代茅山符道傳承，他得到的這個怎么會差？
而且是從宇雕塑中得到的，他推測那個符文很可能是關于空間符文的。
“大哥，小心！”
“老大，小心！”
眾人紛紛開口，楊晨平靜地笑道：“沒關系，我不是一個冒失的人，感覺不行，我會立刻回來。”
眾人聞聽，臉上的神色都輕松不少。他們都了解楊晨，還真是如同楊晨自己所說的那般，楊晨不是一個冒失的人。
“一起！”正在這個時候，附近的徐不忌含笑開口。
楊晨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意外，點頭道：“好！”
“一起！”站在楊晨身旁的徐不棄突然開口道。
楊晨心中就升起了無奈，而且還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阻攔徐不棄。徐不棄這是和徐不忌杠上了，便是自己阻攔，也攔不住。與此同時，梁祥龍也踏前了一步，冷酷著一張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十分清楚。
“那就一起吧！”
楊晨舉步向著河水走去，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岸上的人，紛紛將目光望了過來，然后議論聲紛紛響起。
“那是楊晨！”
“官方資料，楊晨只是大武士二層吧？”
“對！”
“那他怎么敢？大武士巔峰都死了一個，失敗了兩個。他一個大武士二層？”
“人家是世界杯冠軍，是一般的大武士二層嗎？”
“可那也是大武士二層啊？”
“膨脹了吧？”
“膨脹得不要命了吧？”
“看看吧，如果楊晨能夠過去，我們豈不是也有希望？”
“說的是啊！”
那些人精神都是一振。
“那個是徐不忌吧？”
“對！”
“他是什么修為？”
“不知道，據說是大武士三層。”
“這也不高啊！”
“那兩個人是誰？”
“那個酷酷的是梁家長孫，梁祥龍。另一個不認識。”
“誰認識另一個人？”
“不認識！”
楊晨，梁祥龍，徐不忌和徐不棄都是大武士，聽覺靈敏。而且周圍的議論聲也不小。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徐不棄差點兒一個拌蒜摔倒在地上，臉色努力保持著平靜，只是心中卻十分難堪。
合著其他三個人，大家都認識，就不認識我？
便是一向沒有把徐不棄當回事兒的徐不忌，嘴角都認不出露出一絲笑容。楊晨和梁祥龍使勁兒憋著，臉皮繃緊。徐不棄看到了徐不忌嘴角的笑容，心中更氣。再看到楊晨和梁祥龍努力緊繃的臉皮，心中卻陡然變得無奈，瞪了楊晨和梁祥龍一眼道：
“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心臟！”
“噗哈哈哈…”楊晨和梁祥龍也沒有客氣，放聲大笑了起來。
“嘿嘿…”徐不棄此時都是二皮臉，滿不在乎道：“等一會兒，就我能夠過去，你們都失敗了，不得不退回去，那個時候，亮瞎他們的狗眼。”
“對對對！”楊晨急忙點頭道：“那個時候，天下誰人不識君！”
“嗯嗯嗯！”梁祥龍一個勁兒點頭。
徐不忌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他沒有這種可以相互損，相互懟的朋友。
“好了！”楊晨收斂了笑容，目光掃過梁祥龍和徐不棄，最終也看了一眼徐不忌，認真道：
“包括我在內，大家都要量力而行！”
梁祥龍和徐不棄都認真起來，向著楊晨點頭。徐不忌心中雖然不喜被叮囑，這豈不是楊晨成了領頭人？
在徐家，一向都是他領頭，好不好？
但他也知道這是楊晨好心，也點了點頭。楊晨不再言語，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腳踏入了河內。與此同時，梁祥龍，徐不棄和徐不忌三個人也踏入了河內。
四個人并肩而行，相互間隔一米。
沒有誰為了臉面搶先一步，都是沉穩之人，保持著一個速度。
但是，這條河真心不寬，只有一百余米，很快四個人就走了二十米。岸上的眾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盯著楊晨四個人。方才五個大武士巔峰也只是走了三分之一，也就是三十幾米的距離，就開始身子有所搖晃。這四個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大武士三層，按理說走到二十米，就應該有所反應。
實際上，剛剛下河，楊晨四個人就感覺到了沖擊。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沖擊，不是物理上的沖擊，而是直接沖擊楊晨的識海。楊晨不知道其他三個人是什么反應，他知道梁祥龍和徐不棄不是精神力修煉者，至于徐不忌就不知道了。如此，這條河的神秘能量沖擊自己的識海，那沒有修煉精神力的梁祥龍和徐不棄會被沖擊什么？
神魂？
也就是人的魂魄？
楊晨已經達到化霧巔峰的精神力倒是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沖擊，那一波波神秘能量沖進了楊晨是識海，沖撞楊晨那凝聚成山的精神力，倒是很有一種清風拂山崗的感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身旁的三個人，發現這三個人也沒有什么反應。
“二十五米了！這四個人很強啊！”岸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廢話，一個是楊家長孫，一個是徐家長孫，一個是梁家長孫，那個不認識的人，能夠和那三個人成為朋友，能簡單了？
你根本就不能把這四個人當成一般的大武士初期！”
三十米！
楊晨還是沒有覺得有多難，而梁祥龍，徐不棄和徐不忌卻仿佛受到了巨浪沖擊，開始身形微微搖晃。三個人看到楊晨依舊輕松，梁祥龍和徐不棄沒有多大反應，在他們的心中，楊晨原本就很強。但是徐不忌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驚訝。
四十米。
梁祥龍，徐不棄和徐不忌三個人搖晃的幅度開始加大。
“超過五十米了！”河岸上有人輕呼。
楊晨感覺到沖擊力變得犀利，識海內的那座霧山的表面開始有著一絲絲蕩漾。而梁祥龍三個人身形搖晃開始變得劇烈。
“楊晨沒有什么反應啊！”
“他也只是大武士二層，怎么會這么強？”
“我想起來了，楊晨還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
“難道精神力修煉者更有優勢？”
楊光，成鳴飛等精神力修煉者聞言，精神俱是一振。
楊晨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到是誰有時間內視自己的識海，仔細感知這種神秘能量的沖擊，等走到六十幾米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他發現這種神秘的能量，竟然有著凝練精神力的效果。
只是…
等他細細感知了一會兒之后，心中不由失望。
這種程度的凝練對楊晨已經沒有效果了，楊晨感覺了一下，應該也就對化霧有效。也就是說，能夠促進精神力化霧，對于楊晨這種化霧巔峰，精神力化液的人無效。
“對小光他們有效啊！”
楊晨心中一動，而且此時心中更加放心。這種凝練都對自己由化霧到化液無效，如此也就對自己的沖擊無效，自己別說是渡河了，便是蹲在河里一天也沒有問題。
“看來這條河的目的便是上古茅山在輔助他們的弟子精神力化霧。如此，沒有精神力的人，魂魄就會遭受這條河的神秘能量沖擊。”
魂魄是人體內最神秘的東西，沒有人知道魂魄是否能夠修煉，因為這天生就有，不像精神力可以后天修煉。所以，楊晨覺得，魂魄應該相對脆弱。
修煉出精神力的人，這精神力就如同擋在魂魄面前的一道壁障，這道壁障不破碎，魂魄就不會遭受沖擊。而沒有修煉出精神力的人，便會直面這種神秘能量的沖擊。所以，即便是宗師，卻因為沒有精神力，也會在被沖擊的時候，變得艱難。
楊晨的推測都是正確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別的精神力化霧，那些霧絲都是散亂在識海內，如同一絲絲云。而他的霧絲卻因為當初修煉刀意，被那柄刀柄的刀意不停地沖擊，凝聚出一座霧山。
霧山山腰還盤旋著龍意，霧山山巔還插著刀意。
所以說，不說他的精神力攻擊性是否比別人大，但是其防御性卻絕對遠遠地超過了其他的精神力修煉者。
單單就防御性來講，霧山，刀意和龍意的組合，其境界已經相當于化液了。遠不是那些散亂如云的精神力修煉者能夠相比的。
所以，楊晨在渡河的時候，便有一種清風拂山崗的感覺。而其他的精神力修煉者，哪怕是化霧境界的精神力修煉者，原未有楊晨這么輕松。
這條河是能夠輔助精神力修煉者，精神力化霧，而且能夠對精神力霧絲有著凝練提純的效果。但是，你可以想象，既然有著這種效果，必定會產生副作用，那就是疼痛。
凝練和提純怎么可能不疼痛？
打鐵還需要千錘百煉呢！
所以，在這條河內修煉，不僅要忍受疼痛，而且還真有死亡的危險。如果你死扛著，不知進退，長時間的在這里修煉，死亡不是奇怪的事兒。
楊晨現在的精神力境界，已經屬于貼近高層的那一圈人了。
全世界有沒有化液之上的精神力修煉者？
楊晨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以楊晨的身份背景，都沒有聽說過，那即便是有，恐怕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所以，精神力修煉者目前在全世界最頂級的一層，就是化液修煉者。而且這一層次的人非常非常少。然后便是下一層化霧階段的人，這一層次的人不能說是非常非常少，但也得少一個非常，便是非常少。而且這些人的化霧都是一絲絲云狀，便是通過這條河流的時候，識海內也會遭受沖擊而感到疼痛。
這沒有辦法，誰讓他們的霧絲不夠緊密而松散呢！你這松散的霧絲，在這條河里自然便受到了淬煉，被淬煉了，如何不痛？
所以那些人哪里還有精力去體會這條河的好處和效果？
哪個不是急著渡過河，別在河里遭罪？
至于已經化液的韓巧云，只會以為自己境界太高，不會深究此時。
但是，楊晨不同。楊晨的境界不如韓巧云，還是一個實打實的化霧階段，但是偏偏那霧絲凝結成山，被刀意淬煉得凝實無比，根本不需要這條河再度淬煉，其防御性相當于化液。這才讓楊晨有了精力和心思探究這條河，便發現了這條河的秘密。
不過，楊晨雖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卻也沒有大步沖過去，而是陪著梁祥龍和徐不棄他們不疾不徐地前行，不斷地觀察著兩個人。他是這么想的，一旦兩個人不行了，自己可以一手舉著一個人渡河。
只是不知道把他們兩個舉起來，身子不沾水，是不是就不受到這條河的神秘能量攻擊了？
此時四個人已經渡了八十米左右了，早已經渡過了河中心，河水開始變得越來越淺。但是令楊晨驚訝的是，那神秘能量的沖擊并沒有因為河水變淺而變輕，反而變得越來越強！
“這是怎么回事兒？”
楊晨低頭看著河底，也沒有看出來什么奧秘。
“上古時期的茅山真的不簡單啊！”
楊晨不由感嘆！
楊晨又看了一眼三個人，神色不由緊張了起來。此時梁祥龍，徐不棄和徐不忌三個人，已經如同喝了大酒，醉得不輕的那種，身形搖晃的厲害，而且臉色蒼白如紙。
很明顯，三個人似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是，這三個人卻都緊咬著牙關，眼中的眸光十分堅定，不肯停下來，依舊前行。
楊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只能夠更加關切地注視著他們。
“這…”岸上的那些人議論紛紛：“楊晨好像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啊！”
“難道精神力修煉者在渡河真的有這么大的優勢？”
“必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