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看著蘇念念疑惑的樣子,只能苦笑:“我剛和慕容郡守結拜為兄弟了。
他摸著郡守令,那蘇念念卻是低頭笑了。
“你笑什么?”李少陽皺眉。
蘇念念抿著嘴:“我其實很高興,我真的不想看著您變得這么可怕,為了一點利益,就把整個西部城池的修士都當作籌碼。”
說著她忍不住又道:“我本來還想著,您或者會因為南風郡主,或者另外一個女人,放棄這次恐怖的計劃,但沒想到,最后卻是為了一個男人。”
“這是兄弟之義,所以我不得不暫停計劃。”李少陽苦笑:“你不懂的。”
那位慕容郡守恐怕也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個感激的舉動,就解了西南之城最大的威脅。
不過對西南郡,有些人可不會放過。
此時北方山脈里,靠近中州郡的山峰一方,兩個男子正默默看著對面的西南郡,還有那飄在上方的三重靈力雨。
“二哥,你知道么,連許旌陽那等人物,都投靠七河城主王少陽了。”一個年輕男子說道:“現在那個許旌陽正帶著大批靈玉和寶物,到處游說呢。”
另一個年長的男子微笑:“這個我知道,而且許旌陽這個說客,已經很有效果了,父親前幾日還打算直接出兵的,現在也改了主意,準備讓中州商會的韓家出面去試試西南郡那家伙的底兒,這就是要放棄武力征服西南的打算了。”
“我實在不明白,父親那等天才,為何會在這件事上如此猶豫?難道真的是因為許旌陽的游說么?”
年長男子一笑,陰沉的看著西南郡的地方:“這本是荒蕪之地,現在卻成了南部最富庶的地方,此地離魔族那么近,是我們進行那個計劃的最好地方,父親應該很清楚,所以我想,他是謹慎了一點。”
年輕人不屑:“一個小地方,幾個散仙而已,連我的修為都已經連破十二次天劫了,我不信那個少陽城主有多厲害。”
年長者低頭再一笑:“四弟,你可以親自去試試啊。”
那年輕人很是心動,但又猶豫:“我怕影響了父親的大計,萬一他是真的暗中動手,那我直接去,豈不是會壞大事?”
年長者搖頭:“你可以換個身份啊,西南郡的事,已經傳到帝都了,聽說很多朝中大佬,對這個西南的慕容郡守很不滿意,你現在又是子爵的封位,萬千可以想辦法,讓帝國下一道詔書,封你為西南郡的長史,那樣,你就名正言順的去西南之地了。”
這雖然復雜了點,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是帝國的詔書,如果真的成功了,說不定會幫父親做成這件大事。
畢竟是年輕人,有些沖動,他立刻躬身道:“二哥你在帝都那么多朋友,想辦法幫我搞個任命書吧,我真的想去玩玩。”
年長者拍著弟弟的肩:“放心,我回去就給你弄。”
兩人又看了看西南郡的方向,便轉身走了。
此時的李少陽,又來到了郡守府,跟慕容東美喝酒聊天。
他這次直接問起了那藏寶圖的事。
“鎮南侯從慕容家搶走的半張藏寶圖,真的記載了造化神露的位置?”李少陽問道。
“兄弟,你對造化神露有興趣?”慕容東美勸道:“那東西虛無縹緲,雖然說可以讓修士平安渡劫,但現在的修士都學乖了,誰都不想輕松渡劫,都是通過一重重的天劫歷練自己呢。”
李少陽笑道:“大哥,我只是好奇,畢竟是藏寶圖么,說不定還有更多好東西在里面。”
慕容東美笑著讓旁邊一臉不爽的南風郡主來給“叔叔”倒酒。
南風郡主哼了一聲:“又打起藏寶圖的事了?我父親只是慕容家的外宗弟子,什么都不知道的。”
慕容東美揮手讓女兒下去,等她走了,才低聲道:“那藏寶圖是真的,因為上面有仙人留下的痕跡,但只有半張而已,我相信現在那位鎮南侯,也沒找到另外半張。”
“造化神露這東西,我現在想來,恐怕不僅僅是渡劫那么簡單了,否則鎮南侯也不會到處尋找的,他要想渡劫,憑借中州趙氏的資源,隨時都能成功的。況且他們家還有那么多仙人。”慕容東美說著:“但我也不知道那造化神露有什么別的作用。”
他這樣說,還是要勸李少陽不要蹚這灘渾水。
但李少陽已經知道了這藏寶圖的秘密,當然要一直問下去。
慕容東美說那飄渺山很大,但更可怕的是里面布滿了迷陣,那里曾經是人族和魔族對戰的主戰場,更有很多怪獸在里面。
“帝國最大的山脈,也是最可怕的地方。”慕容東美最后道:“而造化神露就在其中隱藏著,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去找那東西。”
聊了整整一夜,李少陽回去想著這件事,看來要想順利找到造化神露,必須得正面面對鎮南侯了。
現在距離南風郡主的生日宴越來越近,李少陽準備宴會之后立刻離開籌備飄渺山的事,但到了第三日上,一道來自帝都的命令卻是震驚了全城。
“新的長史,帝國任命的,而且還要追查郡守大人把橫刀山送出去的事,帝國那邊說橫刀山是帝國的,不是西南郡的。”司馬大人在郡守城臨時召開的會議上焦躁的說著:“我讓人查過,但就是查不到這個新長史的情況。”
“不但如此,聽說中州郡最大的商會,那叫中州商會的組織,馬上也要到咱們的地盤來了,名義上說是跟西南郡互通有無,我看是來者不善。”城中大將鐘南也說著。
此人掌握了整個郡守城軍中的探子,各種情報都是先經過他的手。
而這場會議,李少陽也被邀請參加了,是郡守的意思。
“少陽,你覺得如何?”慕容東美直接看向了他。
司馬大人和那位鐘將軍都是有些不自然,沒想到幾天不見,李少陽就已經成為西南郡守的核心人員了。
李少陽此時低頭想著,然后沉聲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位新來的長史,一定是鎮南侯趙家的人!”
“為什么?”其他人都是震驚的問道 “隱藏行跡,又是選在這個時候來,絕非帝國本來的意思,西南郡這么遠,帝國根本不會在乎咱們這個小郡的事,任命長史,又是破壞了各郡城自己任命官員的慣例,這是有人在背后操縱,而操縱這些的人,只能是鎮南侯的人,他是唯一對西南郡虎視眈眈的人!”
李少陽起身冷笑:“沒想到鎮南侯這么大膽,竟然直接插手過來了,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反擊,無情的反擊,對鎮南侯這種梟雄來說,你越是避讓,他的爪子伸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