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 枯木逢春
翌日。
牧大海本來還想讓牧大河在醫院里再觀察一天，牧大河卻趁著上廁所的機會自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天南山。
陸遠行帶著趙施然、高苗苗、陳之卉等在山上寫生，牧正陽坐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抱著孟子一遍又一遍地讀起來。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過，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慮，而后作；徵于色，發于聲，而后喻…”
郎朗的讀書聲在深山中傳播開來。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牧正陽已經將孟子讀了幾千遍，其中的大意了然于胸。
書籍中乾坤浩然養氣訣的頁面出現了幾行字，“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這是乾坤浩然養氣訣的總綱，具體修行的法門仍然沒有推導出來。
突然間。
樹林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牧正陽的養身經達到第二層后，五官極其靈敏立即警覺起來，從樹枝上站起來望向山坡的西面，密林中的荊棘向兩邊分開，就連有的大樹都被撼動了。
有東西躲在荊棘下面，應該還是一個大家伙，而且正朝著這邊在快速移動！
陸遠行、高苗苗、陳之卉等都只是普通人，趙施然也剛學養身操沒有多久。
倘若讓大家伙跑過來的話，牧正陽自襯難以保護這么多人的周全，便從大樹上下來向樹林西面進發，想提前將未知生物攔住。
他曾經借著神秘氣體把養身操提升到第二個階段的頂峰，有一股內氣在體內循環不息，在內氣的支持下千幻步爆發出極快的速度，像是一道殘影般消失在原地，靠著未知生物行進時發出的聲響來定位。
大概向樹林的西面前進了七百米，前方的灌木叢里盤踞著一條橄欖色的蛇，蛇身足足有兩米長還有一些小黑點。
“這是一條水蛇？”
水蛇是水陸兩棲動物，無毒只能靠咬合力吃一些小魚小蝦，牧正陽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抓水蛇玩，一般的水蛇只有七八十厘米，這條水蛇卻長達兩米，而且它的眼睛也是紅色的！
“眼睛又是紅色的！”
牧正陽可以肯定這條水蛇發生了變異，但生物基因的遺傳具有穩定性，哪冒出這樣多的變異生物？
普通的水蛇無毒，這條變異后的水蛇卻未必，而且就算沒有毒，單憑它兩米的長度，就像巨蟒般極難對付！
水蛇盤踞著，朝牧正陽吐著猩紅的舌頭。
牧正陽抬起手腕，手指放在梅花袖里箭的開關上，準備搶先下手。
可水蛇卻扭頭逃跑了…
“還沒動手就跑了？難道是察覺到危險？看來這條水蛇還是有點靈性的！”
牧正陽沒有放棄，在后面跟蹤這條水蛇，想探查一下水蛇變異的原因。
水蛇向著西邊的山澗逃竄，鉆進了溪流旁亂石叢中的一個洞口。
牧正陽的目的只是想找到水蛇的老巢，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就沒有留手的必要，在水蛇的頭部鉆進洞里的時候，手腕上的梅花袖里箭發射出去，全部都射在水蛇的身上。
這條水蛇有兩米長，生命力非常旺盛，十三枚箭頭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讓水蛇的行動遲鈍了一下。
牧正陽把千幻步發揮到極致，僅僅憑這個遲鈍身形就已經到了洞外。
直接抓住水蛇的尾巴，把水蛇從洞里拽出來，然后雙手握住在空中掄起來，再重重地摔在亂石上，猩紅的血跡從水蛇的腦袋里流出來，染紅了溪流…
幾縷灰色氣體從水蛇的尸體里飄出來。
牧正陽手里的玉凈瓶再次出現，將灰色氣體吸入瓶中。
玉凈瓶里枯干的柳樹枝，在葉尖上竟然出現了一點淡淡的綠色。
“這條水蛇尸體里飄出的灰色氣體明顯比之前那條黑烏梢蛇更多，而且這種灰色氣體似乎對玉凈瓶里枯干的柳樹枝有作用，照著個趨勢讓玉凈瓶吸收足夠的灰色氣體，枯干的柳樹枝有機會能重新變成綠色？”
牧正陽手里的玉凈瓶和神話傳說中觀音菩薩的玉凈瓶有點相似，不過他瓶里的柳樹枝是枯萎的，灰色氣體竟然讓柳樹枝重新煥發出生機。
在水蛇洞口的外面有大量新鮮的土壤，似乎從洞里刨出來沒多久。、
周圍還幾個類似的蛇洞，但明顯小很多。
牧正陽仔細查探一番，內心有了個驚人的猜想。
“從這些土壤來看，這條巨型水蛇的洞似乎是新擴展的，難道說在這之前這條水蛇的體積和其他水蛇差不多？”
天南山上肯定有某個地方存在這種灰色氣體，這條水蛇以及之前的黑烏梢蛇都應該接觸過那種灰色氣體！
牧正陽暫時沒辦法驗證自己的想法，便在周圍查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只是在崩塌的山坡下，發現了一根枯干的老松樹。
“這條兩米長的水蛇蛇皮、骨頭都是上佳的材料，這根老松樹也很適合制作枯木龍吟琴！”
牧正陽還沒有武器，想把這條蛇的骨頭做成一根骨鞭，老松樹則可以來做琴，便把水蛇的尸體纏繞在老松樹上，扛著往回走，怕這一幕嚇到陸遠行等人，特意繞另一條小道回到南山書院。
一個人扛著一條兩米長的蛇走在山林里，林間的鳥雀都躲得遠遠的。
孫小圣見到水蛇的尸體有點狂躁，似乎非常厭惡這條水蛇。
同樣是變異生物，巨型獼猴在死亡的時候尸體里沒有灰色氣體飄出，可見兩者之間變異的原因是有區別的！
牧正陽把水蛇的尸體處理好，只留下蛇皮和蛇的骨頭，就連蛇膽都丟了。
水蛇的骨頭本來就是一條天然的鞭子，牧正陽準備用魯班經里的技術把每個關節加固一下，不過再這之前，他還是打算先用枯干的老松樹來制作一把枯木龍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