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臀上一陣肉浪翻滾,驚人的彈性蕩的程小樓心神一漾,讓他自己都不禁下意識呆了一呆。
屁股受到襲擊的玉里紅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躥了兩步,站穩后出于本能的捂住了左邊的臀瓣,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
看到這一幕的段藍泉和陶之秋等人瞬間驚呆了,全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程小樓。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那般動作,剛剛那一道清脆的單刀與肉體碰撞聲音,撞的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顫。
“那什么不好意思啊,純屬失誤,順手了。”
程小樓被二十幾道目光盯著,尷尬的笑著趕緊解釋道。
其實他那一刀拍出去就后悔了,剛剛在錯身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下了手。
“程老板,這么當眾揩姐姐的油真的好么?您該不會是看上姐姐了吧。”
玉里紅俏臉緋紅的咬著下唇看著程小樓,剛才那一下她其實也被羞的不行,不過她從小走南闖北,比這還尷尬的場面也遇到過,心思一轉就嬌笑著轉過頭調戲起程小樓來。
“額”
后者俊臉微微有些發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看刀!”
趁他尷尬之際,玉里紅神色一變轉身就是一刀朝他胸前劈來,刀勢比先前還要凌厲三分。
因為剛才一不小心打了她不該打的地方,程小樓自知理虧一時間也不好再還手了,只一個勁兒的閃身躲避。
“我這是怎么了,中邪了不成,居然用刀去拍她的屁股,程小樓啊程小樓,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
程小樓一邊躲閃對方的攻勢,一邊在心里教訓自己,他自己都搞不懂怎么就拍出了那一刀。
“難道是因為玉里紅的屁股圓潤挺翹,看起來很有彈性的樣子?”
“還是因為這具身體正值青春期,屬于熱血方鋼荷爾蒙迸發的年紀?”
“再或者,是兩世加起來已經很多年沒有女朋友的緣故?”
險之又險的躲開玉里紅撩陰一刀,頓時嚇出了他一身冷汗。
“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程小樓提刀架住對方再次劈來的當頭一刀,再次解釋道。
“程老板,人不風流枉少年,姐姐又沒怪你,你急什么?咯咯”
玉里紅嘴上說著打情罵俏的俏皮話兒,手底下可一點兒都沒歇著,刀刀不是攻他要害就是直取下三路,要不是他身上有本事,恐怕早就被玉里紅給撂倒了。
既然解釋不通,程小樓干脆也就懶得再多費口舌,旁人要怎么想他也管不了,眼下還是先把這個潑辣的小辣椒收拾了才是正理。
來玉瑯戲院又是彈琵琶唱小調,又是舞刀弄槍的,折騰了這么久正事都沒來得及談呢。
讓了對方這么多招,程小樓自認為也算為剛才的孟浪舉動道過歉了,當下再不躲避后退,手腕一翻耍了個漂亮的刀花極為討巧的隔開玉里紅一招翻身橫挑,欺身而近,刀隨手動,手隨眼動,看似簡單直入的一刀便逼得她連連后退。
俗話說單刀看手,雙刀看走,大刀看溜。
其實玉里紅沒出幾招程小樓就看出她手上功夫練的倒還湊合,身法和步伐就顯得差強人意了。
而且從她刀和手的配合來看,功夫顯然還沒有真正練到家,在程小樓這種家學淵源從小學戲練武的行家看來,玉里紅那只沒有拿刀的左手看起來就跟擺設差不多,甚至有種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感覺。
所謂的單刀看手,其實看的就是空著的另一只手,因為另一只手不拿東西時,練的不到家的人那只手往往難以與持刀的手互相協調配合。
而功夫好的人,那只空的手不僅不會變成擺設,而且能起到很好的協調配合作用,并且戰斗意圖明顯,能夠采拿、攔捋對方的兵器或者手臂。
顯然,玉里紅距離做到這一點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認真起來的程小樓每一刀揮出都逼得玉里紅手忙腳亂,連招三招劈、挑、拍后,她一個不慎就被拍中右手手背,手中的單刀應聲掉在地上。
不等她來得及有所反應,程小樓手中的刀已經架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好!”
院子里先是一靜,緊接著段藍泉就興奮的大喊了一聲,讓很多人都從剛才令人眼花繚亂的對刀之中回過神來。
在場的人就算再笨也都看得出來,那位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刀架在玉里紅脖子上的少年,之前明顯是在讓著玉里紅,如果他愿意,恐怕不出三招這位玉瑯戲院的唯一一位武旦就已經落敗了。
程小樓僅憑一只手便三兩下擊敗玉里紅,這一下將玉瑯戲院上到老板陶之秋,下到跨刀配戲跑腿打雜的文堂都給鎮住了。
原本一些在心里暗暗不服的人此時也沒了脾氣,直到這一刻眾人才相信程小樓能贏得軋戲打雷并非僥幸,而是靠的真材實學。
“沒想到程老板不僅青衣扮的好,身手更是了得啊。”
“有程老板來加入我們戲院,我看荷月樓這下還拿什么壓我們一頭。”
“就是,以程老板的才情天賦,恐怕要不了多久咱們梨園界就會再出一位真正的大青衣了。”
一想到這么一位身形俊朗,又有真本事,如今在綿山城又名聲正響的角兒即將加入玉瑯戲院,在場絕大多數人都顯得非常高興,對程小樓更是稱贊不已。
玉瑯有俏三姐和玉里紅兩個角兒坐鎮本就不弱,要是再有程小樓的加入,勢必會更加火爆。
就算一舉超越荷月樓在綿山梨園界的龍頭地位,在他們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說別的,僅僅是每天能提高一兩成的上座率,對戲院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放鞭炮慶祝的喜事。
上座率提高了,他們每個月的彩錢自然也會水漲船高,能不高興嘛。
“程老板,你還不把刀拿開?”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玉里紅俏臉變了變,咬著下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著程小樓委屈道。
“抱歉,得罪了。”
程小樓聞言趕緊收了刀,客客氣氣的跟她說了聲抱歉。
“不用抱歉,是姐姐我自己技不如人,程老板這兩刀我可是記住了,咱們來日方長。”
玉里紅揉了揉被他拍紅的手背,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扭著腰肢便轉身離開。
“兩刀?看樣子這顆小辣椒是把我記恨上了啊。”
程小樓苦笑著聳了聳肩,看著她搖曳生姿的背影,自然知道她說的另外一刀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