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噩沼
等豆豆終于在秦小俠的搖晃中恢復了呼吸，兩人才在緊張中緩了口氣。
除了豆豆由于對水的恐懼而依然緊繃之外，秦小俠一驚開始回過味來。
這個愿望并不是出了什么亂子，怕是要帶他們直接看到河流問題的根源所在。
但猜測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這種狀態，秦小俠有猜測他們未必是真實到達了河中，但也不敢斷定事實就是這樣啊。
萬一真的有怪物，萬一和怪物真的撞上。
那坐在沙發上的兩一大一小豈不是送菜去的？
可惜心理活動再豐富，也改變不了現狀。
本該污濁的河流此時卻分外清晰，能見度簡直能達到幾十米開外。
不知道是因為愿望的作用還是自身視力改變的緣故。
此時，前方的一片黑色污濁就尤為顯眼了。
“豆豆，豆豆！快看看那是什么？”
不過很快，秦小俠和豆豆驚恐的發現，沙發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直直朝前沖去。
“停停停停”
從極動到極靜，沙發瞬間停頓在那片黑色污濁前方幾米處。
秦小俠只來得及罵一句“娘的”。
慣性就從使得剛剛的推背感轉化為劇烈的失重前沖。
就在秦小俠和豆豆都覺得自己要撲向那片污濁的時候，他們卻離奇的沒有離開沙發范圍。
雖然慣性的感覺實實在在，但屁股始終“粘”在沙發上。
數秒鐘后，兩人才和沙發一樣，徹底靜止下來。
秦小俠跟條死狗一樣癱著，看著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豆豆無力的調侃一句。
“真，真刺激。”
豆豆拉了拉秦小俠的衣服，然后指了指前面。
漆黑的陰影猶如團團各種污穢混合的腐爛物質。
它們在河底某處蠕動在一起。
自它們身上散發出的濁流不斷影響著四周的河水，使之更加污穢。
秦小俠突然看到了尸體。
有貓有狗，竟然還有人！
這些尸體已經處于全面腐爛的狀態，偶爾曇花一現的在漆黑污濁中翻滾出來。
“嘔”
看到一具人類尸體腐爛了一半的臉和四周污濃流質一樣的東西，就是秦小俠那種心臟，也忍不住喉嚨口一陣干嘔。
應該是前兩天失蹤的環保局工作人員。
這些玩意顯然就是彎泥鰍河異變的源頭，感覺像是活物又難以確定。
“大，大表哥。。。這東西，是噩沼。。。”
豆豆的語氣中就透著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在豆豆說完這句話，就在秦小俠心中充滿疑問的時候。
比剛剛強烈數十倍的拉扯感自身后傳來。
僅僅半秒鐘都不到，秦小俠和豆豆就感覺自己被甩飛了。
過了大概十幾秒。
秦小俠手腳癱軟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和豆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豆豆還閉著眼睛。
而沙發摸起來濕漉漉的，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并不是水，而是自己流的汗。
“豆豆，醒醒。”
秦小俠搖晃他幾下，后者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然后東張西望一會。
“呼還好還好。。。”
秦小俠：“…”
“別還好了，剛剛那個你口中的‘噩沼’到底是什么玩意？是怪物嗎？”
“算，算是吧。”
豆豆有些擔憂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關于噩沼的信息。
噩沼，并不能歸納為常規意義上的活物。
它更類似一種自然現象。
通長是在險惡的沼澤深處，由積年累月下來無數死在沼澤中的生靈殘存的怨念，匯聚成的一股“骯臟”的魔力。
噩沼沒有所謂生死繁衍等生靈的基本概念，但卻異常妒忌活物。
凡出現噩沼的沼澤都是最危險的地方，而且你很難在那找到它更別提消滅它。
類似的存在其實不止噩沼，還有匯尸地和厄亂城之類以怨憤匯聚形成的特別所在，都是非常兇險的玩意。
豆豆也只是聽說過，頭一次見到實物。
聽到這種解釋，秦小俠頓時蒙圈了。
“這要怎么辦？我們兩肯定解決不了吧？”
一向膽小的豆豆這會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但是噩沼最難的是找到它的根源，通長它是藏身在巨大的沼澤中，或者干脆和整個沼澤化為一體，可彎泥鰍河。。。”
秦小俠也反應過來，馬上接上一句。
“顯然不是沼澤！”
非但不是沼澤，彎泥鰍河是一條流動的河流，是活水。
雖然因為噩沼的影響，正在一點點變糟糕，但距離化為沼澤相去甚遠。
而且，這河只是一條小河，最寬處也就三十米左右，相較于豆豆口中形成噩沼的大沼澤，這已經是非常狹窄的空間。
“而且那一團東西雖然看著挺大，但相對傳聞中的其實已經很小了，肯定是剛剛形成的噩沼。”
豆豆又補充一句。
然后兩人很是興奮了一段時間，又很快頹然下來。
“興奮個鬼啊，就算是剛剛形成且不是很強的噩沼，但憑我們兩也應付不了啊！”
雖然本來就不想當啥英雄，但免不了產生一種明明知道了弱點卻毫無辦法的無力感。
這會，客廳的電視機其實還是沒關的，新聞還在持續播報。
“接下來還是關于清鎮河道整治的新聞，剛剛收到消息，柯華區環保部門聯合寧化坤成清潔公司，決定全面展開清鎮河道分段抽水清淤工程，據悉河道分段圍堵工作已經提前進行。。。”
聽到這消息，秦小俠眼睛一亮。
抽水清淤工程？要是能把噩沼限制在某段，水抽干了應該能不能做點什么？
雖然腿感覺還是有點軟，但秦小俠急于去看看情況。
等拉著豆豆到達河邊稍遠處時，已經可以看到有作業船在設置臨時攔河壩了。
明天這段河道被徹底前后斷流，然后會有水泵將中間的污水全部抽干。
秦小俠和豆豆只敢遠遠的看不敢靠近河岸，就他而言，心里還是稍稍有些擔心那些作業工作人員的。
但他忍住沒上去提醒什么。
一來，抽河目前是對付噩沼的希望；二來，人家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停下，你敢上去告訴人家水里有怪物絕對會被當病人。
“咦！”
忍著惡臭的秦小俠突然感受到了而什么吃驚了一下。
他似乎能感覺到噩沼所在的位置。
“會是因為那個許愿術的關系嗎？”
但豆豆卻沒有同樣的反饋，還是一臉怕怕的看著河道。
或許是由于河道上下游作業船隆隆的機械聲，噩沼所在的位置處于截流段中心，并未向著兩側靠近。
順便說下，前面節奏有點慢哈，但金手指絕對不是那個半吊子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