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本性
這個MD12…不錯？”聽邁赫迪這么說，拉赫曼不由有些好奇。
邁赫迪不敢撒謊，老老實實的說道：“很多航空公司對這個飛機都感興趣，歐洲的很多航空公司都在跟麥道談，光是荷蘭皇家航空公司就訂購了4架。”
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4架MD12的訂單是“意向訂單”，不過在邁赫迪看來，這個意向訂單和真正的訂單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只要MD12完成了試飛、取得了FAA的適航許可證，這些意向訂單不就變成真正的訂單了嗎？業內一直都是這樣的。
拉赫曼就越發誤會了：“荷蘭皇家航空公司也訂購了4架？唔…這樣啊…”
荷蘭王室在荷蘭皇家航空公司可是有股份的，可以說荷蘭皇家航空公司就是荷蘭王室的產業，在這一點上，文萊皇家航空公司的性質和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性質差不多，都是王室的財產，拉赫曼一開始還沒想那么多，只是想著幫博爾基亞陛下準備一家空前奢華的空中行宮，可現在聽邁赫迪說荷蘭皇家航空公司都采購了MD12，他就轉動起了心思：既然荷蘭皇家航空公司對MD12都這么信任，那么沒道理文萊皇家航空公司不買不是？
嗯，似乎荷蘭女王的私人座駕才是一家福克F70？真是太寒磣了！
想到這兒，拉赫曼下定了決心：“唔…小麥克唐納先生告訴我，他們做了一個1:1的模型，這個事情你知不知道？”
邁赫迪怎么可能知道這個？但這并不影響他回答大總管的問題，眨了眨眼，邁赫迪連連點頭道：“為了讓航空公司更好的了解他們的產品，這些大型的飛機制造商都有制造等比例全尺寸模型的習慣…大總管，需要我去麥道考察一下嗎？”
雖然他不明白拉赫曼大總管為什么忽然對MD12這個飛機感興趣了，但他自認為自己明白了：肯定是麥道來向拉赫曼大總管推銷了唄。
至于拉赫曼大總管在這里面拿到了多少好處，邁赫迪不敢問，反正肯定不會少就是了。如果太少，拉赫曼大總管也不可能這么上心，對吧？不過這也是好事，自己身為文萊皇家航空公司的總經理，該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好處絕對不會少。
但很快，邁赫迪就知道自己想的岔了…
“你當然需去考察一下，”拉赫曼一臉嚴肅的道：“但你知道小麥克唐納先生來我們文萊，是干什么的嗎？”
邁赫迪眨眨眼：“來向我們推銷他們的飛機的？”
“是，也不是，”拉赫曼的表情越發嚴肅了：“他準備將MD12推銷給尊敬的陛下，將這個飛機打造成陛下奢華的空中行宮。”
邁赫迪的嘴巴無意識的張成了O型：將MD12推銷給自己的主人：尊敬的博爾基亞陛下，并且將其打造成陛下的空中行宮？！
但下一秒鐘，邁赫迪就激動起來：用MD12打造一架空中行宮啊，美國總統那么牛X都沒能用MD12作為空中白宮吧？
“真…真的？”
因為過于激動，邁赫迪的聲音都有些哆嗦。
拉赫曼沒有回答，但眼神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了他的意思：你說呢 “嘿嘿…”
邁赫迪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問題的不妥，訕笑了兩聲，沒敢回答。
拉赫曼倒也不為己甚，隨口叮囑道：“總之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尊貴的陛下對這件事感興趣，你就隨時準備代表陛下去看看。”
“好的好的。”邁赫迪忙不迭的點頭。
攆走了邁赫迪，拉赫曼去向自己的主人：博爾基亞陛下匯報了這件事。
果然，聽拉赫曼說小麥克唐納這次來文萊，是準備向自己旗下的產業推銷飛機的，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大的飛機，他頓時來了興趣：“真的？麥道真的有這么大的飛機？”
作為拯救了世界多家豪車品牌的國王，博爾基亞國王和自己的那些中東教友們其實沒多大的區別，對于一切奢華的、能夠彰顯自己身份和財富的東西都感興趣，比如他那架用了許多黃金裝飾的富麗堂皇的波音767，現在聽說麥道居然研制了一架比波音747還要大的飛機，并且可以將其打造成自己的空中行宮，他的興趣頓時就來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啊，很適合向自己的那些中東教友們彰顯實力。
作為在博爾基亞國王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老人，在博爾基亞露出了這樣的態度之后，拉赫曼哪里還不知道自己主人的心態，立刻笑著道：“在告別麥克唐納先生之后，我把皇家航空的邁赫迪叫過來問了一下，他說麥道確實正在研發這么一款飛機，小麥克唐納先生也給我看了這個飛機的一些照片，他們還搭建了一個1:1的等比例模型，完全是按照實際的燕子搭建起來的，這些是照片…”
“還有照片？”博爾基亞有些急不可耐了：“拿來我看看。”
拉赫曼急忙將小麥克唐納給自己的照片拿給自己的主任。
看著照片上的MD12，博爾基亞是越看越歡喜：如果真的以這個飛機為基礎，改造成一架專屬于自己的空中王宮，那該是一件多么開心的事？
頓了頓，拉赫曼說道：“我也認為，只有這樣的飛機才能夠彰顯陛下您的威嚴和財富。”
博爾基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吟吟的。
他也覺得拉赫曼說的沒錯，自己身為這個星球上最富有的國王，也只有這么大的飛機才與自己的身份相配。
看到自己主子的表情，拉赫曼就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他立刻道：“我讓邁赫迪去美國看看。”
博爾基亞搖搖頭：“你也過去一趟吧。”
他越看這架MD12的照片，就越覺得歡喜，尤其是在聽拉赫曼說了小麥克唐納和費爾南德斯·陳還要去中東找自己的那些教友們推銷這個飛機之后，就越發的不能忍：自己的那些中東教友們是個什么德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被那些家伙搶了先，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擱？這次說什么也得搶在他們的前面，那那些家伙喝自己的洗腳水。
拉赫曼愣一下：自己過去？
但隨即，他就急忙點頭：“是的是的，我是應該親自過去，幫陛下您把把關。”
一次同時，拉赫曼心里忍不住開始琢磨起來：看來陛下對這個飛機是真的喜歡啊，就是不知道這個飛機的價格如何。
“您要和我們一起去美國考察？”
聽到拉赫曼在電話里提出的要求，陳耕倒是沒什么反應，反倒是小麥克唐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他看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陳耕一眼：就在剛剛，這家伙還跟自己說拉赫曼說不定會主動聯系自己，真準啊。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拉赫曼奇怪的道。
小麥克唐納就是小麥克唐納，他在最短的時間里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哦…哦哦，當然沒有，我只是有些驚訝，您可是博爾基亞陛下身邊最信任的臣子，所以…呵呵…”
雖然小麥克唐納說的語焉不詳，可意思確實表達的十分清楚的：你拉赫曼是博爾基亞陛下身邊最信任的人，怎么可以輕易離開博爾基亞陛下的身邊。
拉赫曼十分受用，對于他來說，小麥克唐納的這番話就是對他最好的褒獎。他笑呵呵的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OK，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小麥克唐納一疊聲的答應了下來，他甚至還很開心。
“還有個事情…”拉赫曼的聲音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事情，您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小麥克唐納毫不猶豫的道。
如果能夠將MD12推銷給一位國王，這對于MD12在全世界范圍內的推廣和示范作用實在是太顯著了，屆時麥道的營銷人員們不管走到哪家航空公司，都可以對他們的負責人表示：連尊貴的文萊國王：博爾基亞陛下都選擇了我們的MD12，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也正因為文萊王室的這筆訂單對于麥道來說實在是意義重大，所以只要拉赫曼提出來的要求不是過分，他肯定要答應下來。
“其實也不是什么很為難的事，就是…”電話這頭的拉赫曼搓著手，眼中泛著一抹貪婪：“麥克唐納先生，您知道的，這個…”
不等拉赫曼說完，小麥克唐納已經是恍然大悟！
和所有神教的國家一樣，文萊的統治本質上也是“家天下”，整個國家都是文萊王室的，更準確的說法是文萊國王的，那么很自然的，拉赫曼作為博爾基亞國王身邊最信任的親信，給自己撈點兒好處不是很正常多么？
從古至今，皇帝身邊的侍從有不貪婪的嗎？
沒有！
從來沒有！
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小麥克唐納心里卻是不驚反喜：他不怕拉赫曼要好處，就怕他不要好處。
“您放心，”明白了拉赫曼的小算盤，小麥克唐納立刻表示：“具體的問題，我們可以在見到飛機之后再討論…總之您盡管放心好了，我們向來對的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