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晉級的渴望
紅磨盤街。
第66號獨立公寓，周鳴把姐弟二人安頓了下來。
公寓內的房間有七個，一樓一個、二樓三個、三樓三個，周鳴住在三樓，臥室占一間，實驗室占一間，還有一間雜物房。
二樓的三個房間都沒有住人，周鳴讓亨利挑了一個房間，作為他的起居室。
麗娜選擇了一樓廚房旁邊的那個給仆人住的通鋪房，除了一張可以睡三四個人的大床，別的什么都沒有，且比較陰暗潮濕，條件很是一般。
周鳴叫麗娜去二樓選個房間，二樓還有兩間空房，她可以挑一間。
但麗娜拒絕了，她只是仆人，仆人沒資格住樓上的房間，更何況她還得做飯，住一樓更方便些。
見她這么堅持，周鳴只能由她。
當然對麗娜來說，仆人房雖然潮濕陰暗了些，但比之前貧民區的房子，至少好了十倍。
夜晚躺在溫暖的被窩中，麗娜甚至體會到了那種在家中的感覺，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但她又馬上提醒自己：“麗娜，你遇到了世上最好的貴人，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分。”
另一邊的亨利，也因為床太軟不適應而失眠了，覺得自己活在夢中，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多年的苦難，讓他不敢產生奢望。
但一想到自己成為了魔法師大人的助手，將來也有可能成為一位高貴的魔法師的時候，他的心里，全是出人頭地的念頭。
家里多了兩個人后，周鳴馬上體會到了種種好處。
作為助手，端茶遞水、拿取資料、記錄實驗數據等這些工作，全由亨利代勞，節約了周鳴不少時間。
甚至亨利還成了“實驗對象”，那瓶價值1000金幣的療傷藥劑，周鳴給他服用后，奇跡般的一幕出現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亨利身上的外傷內傷，全部好的干干凈凈…效果肉眼可見。
周鳴感到吃驚，這也太夸張了。
“謝謝老師！”
身上病痛全消的亨利感激不已，他雖然不知道療傷藥劑的價格，但換做以前，這種藥劑是他這種貧民階層，永遠無法接觸，也根本不敢妄想的東西，甚至連名字都不曾聽說。
今天，老師隨手就給他用了。
周鳴沒有說什么，他只是想做個實驗而已。
另外在平時，沒什么事情的時候，周鳴也愿意抽出一點時間，教亨利一些東西。
亨利如饑似渴，十分認真，掌握速度非常快，甚至會舉一反三。
周鳴滿意地點頭。
“麗娜，你今天做的三明治我很滿意，比昨天好了很多。”
“麗娜，我的炒菜手藝，你已經學到了八成。”
“麗娜，你做的這個雞肉漢堡，可以作為魔法蛋糕店的新品推出，明天我帶你去魔法蛋糕店吧。”
不到一周的時間，麗娜的表現，一次次刷新了周鳴對她的認知。
兩個字來形容她就是：較真。
非常較真。
如果周鳴指出她那里做的不好，或者需要改進，當天她就會進行改進，甚至要求自己的做的更好。
哪怕周鳴說出一句“不錯”，她都會要求他找出一些不足，她馬上改進。
尤其是廚藝方面，麗娜真的無法接受，周鳴的廚藝遠遠強于她的事實，主人廚藝比仆人還高，她這個仆人的存在價值何在？
她接受不了一無是處的自己，她必須體現自己的價值。
周鳴只得花了一點時間，指導了一番麗娜的廚藝。
只短短幾天時間，麗娜的廚藝，就有了飛速的提高，慢慢地周鳴挑不出什么毛病。
另外，由于每天要花大量的時間在廚房研究廚藝，為了不浪費食物，大部分的實驗菜肴，都進入了麗娜的肚中，這讓原本瘦柴般的麗娜，幾天時間內，身體如充氣般漲了起來，長了七八斤肉后，那掩蓋不住的天生麗質，逐漸顯露出來。
周鳴這時才理解，血斧幫為什么要把她抓走了。
再就是關于這對姐弟的身世，周鳴也稍微了解了一番，發現他們的生母，竟是“王都玫瑰”貝蓮夢娜——一個艷名冠絕王都的女人。
卻沒想到，這女人攀權附貴、心如蛇蝎，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連親生兒女都能拋棄，完全不去過問。
“這樣的女人，已成了金錢和欲望的奴隸，不配再稱之為‘人’了。”
不過，周鳴倒不覺得稀罕，與貝蓮夢娜類似的女人，他見得實在太多了，打過不少交道，也殺過不少——他的理念是：他可以利用別人，也可以相互利用，但有誰只想單純地利用他，或者想把他當做踏腳石，但抱歉，他會讓對方去死。
周鳴也問麗娜、亨利兩人，如果有機會見到他們的母親，他們會怎么做？
“我…我有可能會殺了她，是她害死了父親！”亨利握著拳頭、咬著牙齒道。
“亨利，不要有這種想法，她畢竟給了我們生命。”
麗娜拉了拉弟弟，然后道：“如果是我，我最多往她身上扔一坨狗屎，以后再也不見她…她不是我們的媽媽。”
周鳴點了點頭，麗娜的想法更加成熟，亨利還顯得太過年輕。
當然，對于貝蓮夢娜這類的女人，他的態度是敬而遠之。
如果真因為某些“命運的選擇”而產生接觸，他希望這個女人，最好不要妨礙他，否則…
接下來。
周鳴的生活，逐漸變得如同三點一線。
上午，去魔法蛋糕店工作，制作魔法蛋糕，培訓店內員工，并陸續推出了諸如“漢堡”、“塊式蛋糕”、“糕點”等新品，不制作蛋糕一種，店面有所擴大，他在王都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只是他極少露面，姓名不為人所知，只有一個外號廣為流傳——魔法蛋糕師。
下午，回到公寓，做各種各樣的魔法實驗，研究魔法粒子的物理特性、化學特性以及化學特性等等，發現了魔法粒子的許多神奇屬性，推導出了不少數學公式。
有人可能覺得這沒什么用，但對周鳴而言，作用可謂巨大！
因為推導出了魔法粒子的振動規律公式，周鳴可以以最佳靈魂頻率，實現最小消耗的同時，獲得最大的魔力增長。
冥想是需要耗費“精神”的，魔法師每天能進行冥想的時間是有限的，如何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實現最大的收獲，就需要根據這些公式，做到最佳的冥想效果…周鳴把這稱之為“冥想提升曲線”。
根據這條曲線，周鳴最近的冥想，每天魔力的增長量，都在1出頭。
此外，關于魔法粒子構成的魔法原理，周鳴也做了大量的實驗。
不過受制于靈魂頻率的大小，他目前研究的比較透徹的，只是風系魔法。
“風系魔法的特點是‘螺旋’，特定靈魂頻率下，魔法粒子會進入高速旋轉狀態，并釋放力場，帶動空氣分子一起流動。”
“這種螺旋的最大速度是11萬米每秒，可以制造破壞力巨大的颶風，甚至可以把人、建筑物刮走，讓其根本無法阻擋。”
“另外風系魔法還具有‘持久’的特點，只要‘螺旋力場’形成，至少要10分鐘才能逐漸消散，對敵人體力的消耗很強。”
“不過，風系魔法的缺點是攻擊力較弱，沒有什么破甲破防效果，畢竟它帶動的只是空氣，空氣的密度較輕、重量較小，殺傷力不足。”
“但不是沒有辦法改善，如果減小風錐底面直徑，把錐頭做的尖銳，再加大攻擊速度，風，也可以具有較大的殺傷力。”
當然，這一切要看魔法師的精細化操作能力。
周鳴就可以做到把一級風系魔法“風柱”的錐頭弄小，柱體直徑變小，再增加螺旋速度，向前推進速度，使十米外原本只有100來公斤推力“風柱”，變成了奪命“風錐”。
這種改進后操作，使一級風系魔法“風柱”，至少有了3級風系魔法的殺傷力。
但帶來的消耗是也是巨大的，釋放這么一個改良版的“風柱”魔法，周鳴付出的魔力開銷，是正常“風柱”魔法的三倍。
再以他體內的總魔力，類似的改良版“風柱”，他只能釋放出6個。
系統經過計算后也道：“這方位面的魔法粒子，似乎加入了一套‘編程法則’，只要達到那個操作頻率，便會釋放出這方位面規定的‘標準版’魔法，標準版的魔法做到以最小的消耗、最快的速度，釋放出威力不錯的魔法。”
“宿主的改良版魔法，雖然威力更大，但魔力消耗更多、操作更加復雜，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只有少數人才能掌握…這對魔法的廣泛使用是不利的，標準版的魔法雖然有一些缺陷，但對魔法師們而言，卻是上手最快、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系統的意思是，平庸，就代表著流行？”周鳴道。
“是的，如果讓系統創造這么一個位面，也會實現編程好大量平庸的魔法，利于魔法師的學習…越高等的法則越是難以掌握，如果魔法再復雜一些，這方位面魔法師的數量恐怕還會再少。”
周鳴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當然系統也不反對周鳴對“標準版”的魔法進行改良，畢竟周鳴有把一級魔法的攻擊力，提升到三級魔法的能力，這種能力，對他提高自保實力，乃至是日后的“越級殺怪”，都有很關鍵的作用。
晚上，則是周鳴進行冥想的時間了。
這天冥想結束后，周鳴在系統面板中，看了看自己的各項能力數值：
等級：見習魔法師 魔力值：18.767（下一級20）
感知范圍：45cm（下一級50）
靈魂頻率：1.07（下一級1.10）
精力值：0（腦力不足，無法繼續冥想）
看著這些數值，周鳴搖了搖頭。
“至少還要兩個月，才能晉級初級魔法師。”
“這個速度太慢，學校都開學了，我還是見習魔法師，還可能被馬丁他們踐踏凌辱！”
“想要翻身，必須在新學期開始前，成為初級魔法師！”
如何才能縮短晉級時間呢？
安神藥劑！
周鳴發現，這種藥劑不僅可以提升注意力，精力值也可以翻倍，從100提高到200。
也就是說，他每服用一瓶安神藥劑，就可以取得修煉速度翻倍的效果，且這種狀態可以持續3天。
如果有足夠的安神藥劑，或許一個月之內，他就能晉升初級魔法師。
但是這玩意的價格…
當然，周鳴不是買不起，一個月就1萬金幣的開銷而已，他的錢包還承受的了。
他只是忽然覺得，藥劑師這個職業，似乎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