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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霸道的愛

夢想島中文    凡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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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汝陽城朝夕相處的那段時間,沈飛雖然嘴上不承認,其實心里面已經默認了若雪女朋友的地位,而今天晚上,便是踐行這份默認的最好時機。

  女人是敏感的,若雪仿佛是心有所感,一路領著沈飛來到了這月朦朧,夜深沉的地方,在海浪的拍打下,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安逸氛圍下,將自己的一顆真心交托給了對方,她仿佛有預感,今天晚上沈飛一定不會躲閃,不會逃避。果然!

  迷離的夜晚,迷離的月,沈飛和納蘭若雪這對璧人,站立在月色下,站立在海風中,靜靜的依偎,在這美好、恬靜的時刻,納蘭若雪忽然察覺到沈飛心跳的異常,敏銳地抬起頭,悲哀地現自己心心念念的沈飛哥哥,正抬著頭注視天空,注視懸掛在天的盡頭,孤高冷艷的明月,像是要從那皎白的月輪中找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瞬間惱羞成怒,貝齒開合,一口咬住沈飛的胸口,狠狠的咬,不出血不松口。

  沈飛吃痛推開她:“喂,你做什么!”卻在若雪明亮的眼眸中低下頭去。

  “我要你記住我,永永遠遠!”若雪吐出嘴里的血,嘴唇卻是微微顫抖的,往上翹的睫毛看起來很好看,目光明亮而堅定,仿佛要射入沈飛的內心深處。

  大多數時候,若雪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今天的她卻有些特別,因為沈飛,為了讓這個男人一輩子將自己銘記在心里!在若雪抿唇望過來的時候,下巴顯得更加尖了,本來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的她,由此變得更加嫵媚,沈飛甚至有些不敢看她。

  沉了好久,才象征性地說了一句:“你到底什么神經。”

  若雪居然往前邁出一步,湊近了沈飛的眼睛,逼視上來:“沈飛哥哥,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再去回想冷宮月,我不允許你心里面再有冷宮月的影子。”

  說著,居然不由分說地張開雙臂撲了上來,撲入沈飛懷中,將豐滿細膩的嘴唇迎了上去。就是這一吻,就是這情深意切的一次接吻,讓沈飛意識到面前的女孩子究竟多么深切地愛著自己。

  而與此同時,舌頭尖上居然再度傳來了鉆心的痛楚,居然是若雪故技重施,又在沈飛的舌頭上逞兇。

  真是個調皮的孩子!這一次,沈飛忍耐下了痛楚,將甘甜的鮮血完整地吞入口中,他不一言,靜靜地等著若雪泄完畢,重新瞪大了眼睛望向自己,等著她說:“你不疼嗎?”

  才回答道:“若雪,我對宮月已經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了。”

  “真的?”突然接受沈飛的解釋,若雪感覺有些高興,眨著眼道:“你干嘛向我解釋這些。”

  “我怕你誤會。”

  “誤會又能怎樣?”

  “呵呵,若雪…”

  “沈飛哥哥,我喜歡你!”若雪忽然之間的表白搞得沈飛措手不及,“你喜歡我嗎?”

  “我…”

  “沈飛哥哥,我喜歡你,我要你的心里一輩子只有我一個,我不要你再去想宮月姐姐,或者其他什么,哪怕一時、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若雪你太霸道了,而且咱們之間…”

  “沈飛哥哥,我喜歡你,這就是我霸道的理由!或許大多數情侶都是男追女的,或許大多數情侶都是女的嬌滴滴,男的霸道的,我不管,我喜歡你,就要追求你,直到你答應為止,哪怕為此顯露出女性的不矜持,也義無反顧,因為我喜歡你,這就是最好的理由!喜歡一個人就是最好的理由,你說呢!”

  “若雪,可是我的童子金身…”

  “我可以等,沈飛哥哥,等到你實力足夠強大,不再需要依靠童子金身的時候再與你圓房,但在那之前,我要你的心是屬于我的,是屬于我的!”若雪又一次走上來,雙指并攏指著沈飛的心臟,“我要它的里面,只裝著我一個人,永永遠遠,一生一世,海枯石爛永不變!”

  “嘩!”海浪拍打在堤岸上,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全部悄悄地離開了,大概是感受到了沈飛和納蘭若雪之間緊張而曖昧的氣氛。

  在這一刻,在這迷人的月色下,沈飛只要答應了若雪的表白,便將開啟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之旅。與此同時,也會被套上一道枷鎖,從今往后,再也不能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因此,面對若雪的咄咄逼人,面對若雪的真情流露,他陷入到兩難的境地,生平第一次,本能地向后退縮,他無法期待與若雪成為戀人之后的生活,感覺那樣一來,自己將生活在無休無止的束縛當中。他不敢接受若雪的感情,因為自己正肩負著掌教的期冀,復仇的重任;他不能就這樣迷失在溫柔鄉中,這是對若雪的不負責,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何況,目光觸及天邊明月的時候,那一襲白衣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出現在眼前。

  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有些時候,你越是強勢,我便是退縮;而有些時候,你越是退縮,我則越是追逐!

  越是雄心萬丈的男人越是擁有著征服的,沈飛不確定自己對冷宮月的感情究竟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想要征服,還是壓根就是忘不了南山晚月下的邂逅,忘不掉生死不離的相守。

  沈飛搞不懂自己,他也不了解感情,他唯一知道的一點是,在納蘭若雪把頭靠在胸口上的時候,在心田逐漸被幸福填滿的時候,再望向天上的明月,仍然可以看到冷宮月的身影。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把一個女人壓在身下盡情泄,腦海里想象的卻是別人的樣子。

  如果沈飛是個渣男的話,一定不會拒絕了納蘭若雪的好意,可惜他不是,因此他不能接受,納蘭若雪越是咄咄逼人,他越是不能接受,這是對若雪的負責,也是對她投入感情的負責。

  若雪看著沈飛的臉,看著他表情的變化,仿佛是猜到了接下來他要說些什么,杏仁般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化指成拳,重重捶在沈飛的胸口上,然后不由分說地撲了上去,撲入沈飛懷中,抱緊他,努力地抱緊他,一邊流淚一邊努力的抱緊他,最后抬起頭,迎著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月光,迎著沈飛不知所措的眼神,吻了上去。

  迷離夜色下的第一次深吻,與前一次狠心的噬咬不同,若雪通過這般的深吻,瘋狂的追逐沈飛的情感,追尋他內心深處的人影,“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

  此時此刻的若雪,霸道的像是個男人,而沈飛這個真正的男子漢,則處在接受與抗拒的邊緣線上掙扎。

  接受亦或拒絕,面對若雪的咄咄逼人,沈飛的內心深處其實蠻享受的,這種感覺就像是躺在床上被一個如饑似渴的女人強奸了,雖然那個人未必是你喜歡的,可是這種被強上的感覺并不壞。

  更何況,他對若雪是有感情在的!

  究竟要怎樣,面對現下的窘境自己究竟要怎樣抉擇?

  沈飛的兩臂起初是打開的,不敢觸碰若雪,身體勉強保持著站立,不被她咄咄逼人地攻勢壓退。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細膩感覺在全身蔓延,沈飛的意識逐漸模糊了,或者說逐漸淪陷了,不知不覺的,他的雙臂從后面環繞住了納蘭若雪的身體,他開始配合對方,生澀卻努力地配合對方,感覺自己的所有真情也隨著這份互相間的配合而彼此交融起來。

  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感覺,猶記得自己的初吻也是被納蘭若雪奪走的,而現在,在這無人的海岸邊,兩人又一次緊緊相擁的時候,這種感覺和第一次完全不同。

  擁抱然后接吻。

  如同窮困潦倒的人驀然間現了藏滿了金子的寶藏,沈飛難以置信于世上有這般美好的感覺,這是與友情帶來的可靠完全不同的,一種絲絲縷縷沁入心田的甜蜜。

  沈飛感覺前所未有的幸福,享受于這種感覺意圖和若雪說清楚,可對方卻已經不再給他這樣的機會,強迫性的抱緊了,不讓他逃離,也不再逼迫他承認自己的身份,雖然沈飛現在,已經動容…

  就這樣僵持著,對峙著,糾纏著,美好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迷離的月輪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蕩漾,海燕低飛,海浪拍擊,兩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交匯、相容,仿佛是尾咬合在一起的道魚。道是陰陽的吸引,道是彼此的交融,道是心境的互換!

  道教一向信奉著陰陽兩儀之說,所以道教從不拒絕婚配生子;道教之中甚至有人專門研究出了陰陽雙修之法,為了能夠達到更高的境界,和更遙不可及的層次。在道家看來,只有陰陽相濟,才可無往不利,與佛宗固守純陽一氣于體內完全不同。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終于依依不舍地分開,相對的目光中含著第一次特有的嬌羞和真切,在長久的對視之中,沈飛一次次地準備開口向著若雪表白,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一次次地被自己強行咽了回去。最終,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冷嗎,若雪。”沈飛不敢與若雪期待的目光對視。

  “心冷,身體也冷。”若雪的眼睛又紅又腫。

  “過來吧。”沈飛向她張開雙臂,若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依偎了過去,明明知道對方不愿意承認自己女朋友的身份,明明知道對方只是想要繼續保持著現下這種曖昧的關系,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沈飛的懷抱當中,因為愛!

  愛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為了它,為了它你可以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

  若雪對沈飛的愛始于顏值,忠于氣度,死心塌地于不畏生死的英雄救美。若不是沈飛,她早已淪陷于炎天傾的魔掌之中,再無法自拔,再不能抽身,是沈飛擔著死亡的風險,將她從無盡的深淵中拉了回來,從那時候開始,若雪便已經確定,自己這一輩子,非沈飛不嫁了。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為了沈飛,她可以做牛、做馬,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在納蘭若雪走入沈飛懷中的時候,她心里面想的是:沈飛哥哥,哪怕得不到你的承認,得不到你的認可,只要能這般無憂無慮地互相依偎著,我便沒有遺憾了。

  她靜靜地走過來,把頭枕在沈飛的肩膀上,沈飛的臂膀從身后挽過來,挽住她的腰,靜靜的,甜蜜地體會彼此的溫度。

  往回走的時候,沈飛有力的大手牽著若雪冰涼的小手,牽在一起的手臂形成微笑的弧度,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甜蜜的,或許這樣挺好。

  又一次經過喧囂的斗技場,沈飛看看納蘭若雪,看她害羞地點頭,牽起若雪的手,順著人流往斗技場里面去了。

  人聲鼎沸的競技場里充斥著殺戮的血腥氣味和劍刃相交的瘋狂。

  觀眾臺共有五層,越往上地位越低,位子越密集,越往下地位越高,身份越尊貴。越是夜深的時候,斗技場內越是熱鬧,因為精彩的壓軸之戰,往往都在這時候打響。

  穿梭在人群里的,是負責收繳賭資的賭頭,他們是斗技場管理者安排的人,收繳賭金,登記錄入,最后再將贏利返還給壓對賭碼的人,由于看臺太大,穿梭在其間的賭頭特別的多,他們統一穿著黃、白相間的服飾,胳膊肘里夾著塊小黑板,手里捏著粉筆,動作麻利。記得在樊村的時候,沈飛曾經進過一次斗狗場,那塊小地方和這里一比,真是相形見絀了。

  看臺是一體的,擂臺卻分出五塊場地,每一塊場地都是獨立的長方形結構,站在出入口的通道里,一眼看不到頭。隨便叫了一個賭頭過來,沈飛將一小塊碎銀塞了過去:“請問一下,我要怎樣才能進入貴賓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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