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五章 病毒式擴散
“怎么還剩下這么多？”
制造歡笑合劑的工坊當中，整個工廠的統治者索納倫一手抓起了木箱中所剩下的歡笑藥丸。
前天是黑貝城向全城民眾發放歡笑藥丸的日子。
按照過往的經歷，工坊中的歡笑藥丸會被迅速的哄搶一通，就算盈余下來的歡笑藥丸也會被發放的負責人給層層剝削。
最后索納倫所得到的結果一定會是‘歡笑藥丸已經發放完畢’。
而現在有整整一大木箱的歡笑藥丸擺在了索納倫的面前，里面總數目測起碼有上萬枚以上。
這座城市的人口也就十五萬出頭，竟然還會剩下上萬枚歡笑藥丸？
太不正常了。
“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位身材胖成了像是圓球的男人不停的擦著額頭溢出的冷汗說。
“你和你的手下私自拿走了多少歡笑藥丸？”
索納倫抬頭打量了一個這個男人和他身后的手下們。
歡笑藥丸是這座城市真正的硬通貨，遠比鷹爪幣之類的錢幣還要硬的硬通貨。
這么多年的時間已經讓這座城市所有人都染上了歡笑藥丸的癮疾，以至于不少人處在‘可以不吃飯，但必須要有歡笑藥丸’的程度。
所以這些負責發放歡笑藥丸的人類，光是靠用手撈一把都能在這座城市過得很滋潤。
“這…這我怎么敢啊，大人。”男人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委屈。
“不要試圖用謊言來應付我！人類！”
索納倫的臉色變得極為陰冷，他的左手也變成了灰白的觸須猛然纏繞在了那個男人的脖頸上。
窒息的感覺席卷上了那個男人，他滿臉呈現出了充血后的漲紅。
“我…我以前偷拿了！大人！還偷拿了很多！但…這一次…我真的一粒都沒有拿走啊！”
男人用著痛苦的聲音喊出了這些話，纏繞在他脖頸上的觸手才迅速消失，他整個人也坐倒在了地上不停大口的喘氣著。
索納倫都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一群經不起拷問的慫蛋，這么一大箱歡笑合劑擺在這里，如果這個男人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私吞了，完全沒必要再拿回來。
但最關鍵的問題是…
“你以前偷拿走的歡笑藥丸都自己吃了？”索納倫問。
“一部份我自己吃了，另一部份高價賣給了那些賤民，還有藥劑師…”
男人不敢再說謊，立馬跪在了地上把自己的家底給抖漏了出來。
“那這一次為什么不再偷拿些？”索納倫問。
他雖然明年規定了這些發放者不準私自偷拿歡笑藥丸，可人類這種生物不是靠規定能約束住的生物。
索納倫也就只是在撞見這種情況才加以懲罰，其他的場合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歡笑藥丸在這座城市有巨大的利益，這名貪婪的人類沒有理由放棄到手的利益。
“因為…因為…歡笑藥丸現在不值錢了。”男人咬著牙說出了可能會觸怒到索納倫的話來。
“不值錢？不可能…這座城市的人類現在沒有了這東西可活不下去。”
索納倫抓起了手中粉紅色的藥片，這顏色很容易讓人想到粉嫩的血肉。
這小小的藥片可是支撐黑貝城人民活下去的‘希望’。
“是真的，索納倫大人。”他說到這里又閉上了自己的嘴，他在思考接下來的話是說出來會讓自己活下去，還是保持沉默能讓自己活下去。
“說出來…我保證不殺你。”索納倫說。
“三…三天前，去販賣過歡笑藥丸，雖然是經過藥劑師稀釋的，但根本沒有一個人買。”那位男人的聲音中聽起來非常的委屈，挺像是一幅商人經營生意破產之后的嘴臉。
“我正納悶我的客戶又不是那些沒錢的賤民，都是占據了不少地盤的幫派，但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幫派都對歡笑藥丸不感興趣。”男人越說越委屈“我最初認為他們中有人戒掉了歡笑藥丸，但全城這么多人都戒掉了也太不正常了。”
“然后？你找到了原因嗎？”
索納倫立即問，歡笑藥丸可是維持這座城市的基石，如果民眾對歡笑藥丸不感興趣了的話。
他們對于這座城市的統治將會面臨崩潰。
“我找一個幫派成員問了一下，他告訴我們有一種叫小霸王的藥物比歡笑藥丸好用多了。”男人頂著巨大的壓力說出了可能會被索納倫殺死的話。
“小霸王？”索納倫念著這個陌生的單詞“你一定有那東西對嗎？”
男人被問起這個再次進入了猶豫不決的狀態，這模樣顯然是知道小霸王現在對他而言才是值錢的硬通貨。
貪婪的人類總會想辦法保護住自己的利益。
觸須再次從索納倫的身上延伸而出直接抓住了男人的四肢將他給倒了過來，數次粗暴的搖晃過后五枚原晶石從男人的口袋中滑落了出來。
“如果你再對我說謊，你的腦袋就要留在這里，我再問一次，這種原晶石你還有嗎？”
索納倫控制自己的觸手將男人重新放回了地面之上，再次逼問起了他。
最后男人的恐懼戰勝了他的貪婪，他連忙將自己身上縫合起來的口袋拆開，一大袋小霸王原晶石擺在了長桌上面。
“大人，真的已經沒有了。”男人用著顫抖的聲音說。
“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索納倫看見桌上擺著的這一大堆原晶石的時候，他想起了是前段時間自己的三妹帶人去摧毀過一個制造違禁品的幫派。
但那一次行動不止沒有將這些違禁品給徹底摧毀，它還是在整座城市都流行了開來。
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我從一名縫紉幫成員手里買到的。”男人立刻說“他…他們還有一種叫做街機的產物，效果似乎更好。”
“縫紉幫，帶著你的手下從我眼前消失。”
索納倫對那名男人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后，男人立刻圓潤的滾出了索納倫的房間。
他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枚原晶石，只是在觸碰到原晶石的剎那…原晶石內的信仰之力所附加的灼燒感就讓他猛然松開了自己的手指。
“不是魔力…這玩意兒到底是怎么東西？”索納倫強忍著指尖的灼燒感，再次拿起了這枚原晶石打量著。
石頭表面銘刻著一行文字《雙截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