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玻璃內外
對于每一個在女仆服務中心等待主人挑選的女仆來說，每時每刻都是忐忑的。她們希望自己被挑選走，拿上高額的女仆工資，或者進一步升級成為持劍者的夫人或太太，進而一步登天，過上高人一等的日子。
但是她們又是恐懼的，她們恐懼自己遇上一個長得非常難看，猥瑣，或者年老的主人。她們更害怕遇上一些有什么變態性趣的主人，這樣的例子并不少見，很多懷抱著期待的女仆跟著主人離開。幾個月后傷痕累累的被退回女仆服務中心，她們都在那里受到了難以想象的虐待，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更有甚者回來后就直接跳樓自殺啥的。
對此，持劍者服務中心只是賠償一筆費用就把這些女仆給打發了，社會輿論也不會掀起波瀾，只要人類的社會依舊需要依靠持劍者來維持，那么這個世界中的普通人，就必須承受這樣的待遇，直到自己或者自己的后代，誕生一位持劍者。
在女仆服務中心的等待室里，溫媚韻顯得格外的顯眼。在一大群十歲的少女中，三十五歲的溫媚韻就顯得格格不入，被孤立在一個角落里面。雖然所有候選女仆都在仔細的打量這個突然加入的完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與溫媚韻說話。
“女仆長一定是瘋了，居然讓一個這么老的女人進來當女仆！”
“這個女人恐怕已經不是處女了吧？持劍者主人們會看的上她？”
“呵呵，豈止不是處女！我看恐怕連孩子都有了吧！嘖嘖，這么老了還來當女仆，真不要臉。”
“我猜，她一定是給女仆長塞了錢了，她還想連女仆學校都沒有讀過，連女仆證書都沒有！”
這些嘈雜的議論，讓溫媚韻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把自己的臉埋進手腕之中，任由淚水一滴滴的滑落。
“好了，都給我閉嘴，女仆的八規八侍奉，你們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嗎！”一個和溫媚韻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女仆走進了等待室，開口就是一頓呵斥，頓時讓雜亂的等待室安靜了下來。女仆的八規八侍奉，是傳說中的女仆長十六夜咲夜定下來的黃金法則，是每個女仆都必須熟記的女仆秘典。
不過有傳聞說，十六夜咲夜其實不是人類，而是游戲風塵的一位女性元冦，后來與遮天劍帝相遇，互生愛慕，然后隱瞞身份，成為了遮天劍帝身邊的女仆，還負責調教出了劍委會的第一批女仆。
直到遮天劍帝的去世，跟隨了遮天劍帝三十多年的十六夜咲夜不但容貌沒有任何的變化，還在遮天去世后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從側面上印證了十六夜咲夜是個不死不老的元冦。
不管傳說如何，總之十六夜咲夜作為女仆們的神話，她定下的規則那就是歷代女仆需要遵守的鐵規法律。這八規八侍奉中的第一條鐵規就是：主人不問，女仆不言；主人有令，無所不從！
引申開來，主人不說話，女仆就應該時刻保持安靜。很明顯，剛才對溫媚韻議論紛紛的場景，已經違反了女仆法則。
“哼！”中年女仆冷哼一聲“現在外面來了兩位尊貴的持劍者大人，到了把你們美麗的容貌，完美的身材，順從的侍奉展現給你們未來主人的時候了。現在，六人一組，全部排好隊，給我出去一批批的到玻璃T臺上表演，要是誰給我搞砸了，就滾回女仆學校再給我復讀一年！”
“是，女仆長大人！”眾女仆行禮示意后，就紛紛自動的排好了五列隊伍，準備接受主人的挑選。
不過，溫媚韻沒有行動，她依然縮在自己的位置上，埋著腦袋，瑟瑟發抖。
那個嚴厲的女仆長看到了這一點，不過她沒有動怒，反而帶著同情的表情走到溫媚韻的身邊，遞給她一杯茶水。
“拿著！喝了它，精神會舒服很多！”聽到女仆長的聲音，溫媚韻露出了滿是淚痕的眼睛。她對著女仆長勉強的笑了笑，然后結過了茶水，喝了一口“加了羅漢果在里面？這杯水可不便宜。”
“你的舌頭還是這么厲害！”女仆長贊嘆一聲，旋即，情緒有些不解：“我想不到，你居然還會回到這里，明明你已經脫離這個世界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我剛才看到申請的時候下了一跳，還以為有人跟你同名同姓，沒想到真的是你。”
“我也想不到我會回到這里！”溫媚韻嘆息了一聲“世事如棋，由不得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但凡我還有一絲希望，也不愿意回到這里！”
“這里其實挺好的。工資又高，又沒人有能管束我，我都不想離開這里了！”女仆長回答道。
“其實素錦，我也想不到你還會在這里！十五年了，你居然還沒有找到你的主人，你可是當年全校第二畢業的，容貌又不遜色于我，何苦要死死的留在這里？”
“各有各的苦衷罷了！”名叫素錦的女仆長顯然不愿意多說自己的情況“你既然來了，就是打定主意要找新的主人了？像你這樣的二手女仆，我們中心可沒有義務付給你兩成的薪水”說道這里，素錦頓了頓“雖然我很想給你，可是這是規矩，我也不能違背。”
“你放心，我既然決定再回來，就做好了把自己再賣出去的打算。”溫媚韻的話，顯然是言不由衷，不然她就不會貓在座位上不行動，而是會跟著剛才的少女女仆們一起去T臺上，給那兩個持劍者們挑選 “隨意！”素錦顯然是看出了溫媚韻糾結猶豫，并沒有真的下定決心的狀態。不過她也不會去逼迫自己的好友，作為豫章市的女仆長，她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兩個多年的好友又聊了一會當年的事情，溫媚韻的身體明顯放松了下來，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許多，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和溫媚韻說話的素錦眉頭一皺。
“什么？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嗎？發生什么事了？”溫媚韻奇怪的問道。
“還能有啥事，就是那群難伺候的主人唄！”素錦無奈的搖搖頭“剛才過去的三十個女仆，居然沒一個被那兩個持劍者挑選上的。那里面明明有幾個素質很高的女仆呀，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么樣的女仆！”
“算了，我跟他們說，讓他們等幾天，等新的女仆從學校里面畢業再過來挑選。這些持劍者，一個比一個難伺候。”素錦嘆了口氣，這沒有挑選中滿意的女仆，或多或少也算是一個事故，她的年終考勤上，估計要難看不少了。
“我去吧！”忽的，溫媚韻站了起來。
“你去！”素錦有些猶疑，也有些不舍“你真的想好了？這一步踏出去，可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我早就沒法回頭了！”溫媚韻搖搖頭，擺出標準的女仆行走姿態，曼妙的離開了房間。
T臺是給持劍者挑選自己女仆的地方，粗粗看上去，似乎和一千年前的T臺沒有什么區別，一個個女仆穿著標準的女仆裝，行走在T臺上，向臺下的持劍者，展示自己的。
唯一的區別是，在T臺的兩側，都被單向玻璃給徹底的封閉住了。所謂單向玻璃，就是只有一面可以看到玻璃另一面的情況。比如現在，就只有T臺外的兩個持劍者可以看見T臺上的女仆，而T臺內的女仆，則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場景。
此時，固寒和另一個持劍者坐在T臺正對面的椅子上，默默的看著一個個的女仆走過。在固寒的手上，還有一個精美的小冊子，冊子上印刷著各個女仆的基本資料。比如現在的走過的這位女仆。
姓名：黃珊年齡：19歲 畢業成績：A
身材：A
容貌：A
姿儀：A
侍奉：A
手工：A
家務：A
廚藝：C
教育：B
育嬰：B
管理：C
點評：容貌和身材都是上等之選，特別商場手工和家務，能夠完美的打理家庭中的每一處細節。不過廚藝和管理能力不足，適合作為家政類女仆。侍奉能力很強，尤其擅長嘴部能力…
老實講，這個女仆的各項數據都非常的不錯，尤其是容貌，外表，侍奉這些一般持劍者最看重的能力，各個都是A的水平，再往上就只有S級的評價了，不過能達到這種評價的女仆那是少之又少，很多還沒有畢業，就被大家族出生的持劍者直接訂走了，留不到女仆服務中心這里來。
不過，固寒對于前面的那些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其實是女仆的料理能力，尤其是對于肉的料理能力，固寒可不敢天天靠香奈兒養活嘴巴越來越刁的清貧，還是請個擅長廚藝的女仆來的靠譜一些。
可惜，三十個女仆過去了，居然連一個廚藝A級的女仆也沒有出現過，所以固寒一直沒有選擇。但固寒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身邊的這個持劍者，同樣沒有做出選擇。看他一副猥瑣的樣子，好色兩個字就寫在他的臉上，方才那些走過的女仆中，有好些身材，容貌，侍奉都是A級的，這個持劍者居然都沒有開口。
似乎看出了固寒的疑惑，這個持劍者扭過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家里已經有一個年輕的女仆了，所以這次想要一個熟女風格的女仆！哦，對了，我已經是寶劍級持劍者！”
按照劍委會的規定，持劍者等級每提高一級，就有資格多領取一位女仆，明面上的說法是為了更好的照顧新的，實際上則是為了提高劍委會在持劍者心目中的好感。
“兩位大人！所有的候選女仆們已經全部出場過了，你們看是不是…”呆在固寒身邊的工作女仆話說了一半，停頓了一下“抱歉，現在只還剩下一位女仆沒有被挑選了，兩位大人要不要看看這位女仆？”
“資料呢？沒有資料嗎？”固寒翻了手里的資料，只有那三十個女仆的資料數據。
“抱歉，這位女仆剛剛加入，我們還沒來得及準備資料！”聽了工作女仆的話，固寒轉身想走，卻被另一個持劍者拉住了手。
“再看看，再看看，再看一個也不會吃虧不是！”猥瑣持劍者如此說道。
“也好。”固寒點點頭，坐了下來，等待最后一位女仆的出場。
T臺上的燈光顏色瞬間變幻成了顏色，在紅紫色曼妙的燈光下，一個熟透了的果實，緩緩登場。
“怎么會是她！”這是固寒的第一個反應“她好像肉料理的很不錯的樣子！”這是固寒的第二個反應 “就是她了！我就選她了！”這是那個猥瑣持劍者站起來，脫口而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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