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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節 那一抹夜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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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時間能夠倒轉,王怡蕾絕對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至于現在,就更不可能。

  她從心底憎恨、厭惡錢廣生這個家伙。

  而且,這個骯臟卑鄙的男人是如此的不知好歹,竟然還要繼續打電話(騷sao)擾自己。壓制在心里多(日ri)的憤怒,在這個時候統統爆發出來。王怡蕾再也顧不得那么許多,再也不會考慮什么形象,直接對著手機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么卑鄙的家伙。你,你簡直連廁所里的蒼蠅都不如。你怎么不去死?”

  “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的電話。否則,我就叫人挖掉你的眼睛,砍掉你的胳膊,把你徹底弄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

  沖著電話里歇斯底里狂吼出這幾句話,王怡蕾重重按下結束通話鍵。她精心化妝的臉上顯出無比兇狠的猙獰,“喀喇”一聲,狠狠把電話砸在地上。這種從溫順小女人瞬間變幻成狂暴母獅的舉動,把站在旁邊的英俊男侍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走開,再也不敢過來。

  餐廳有規定。對于客人在就餐過程中的此類行為,一概不準過問。當然,如果損壞了餐具或者其它擺設,最后結算的時候,照價賠償就是。

  王怡蕾趴在桌子上,泣不成聲。

  閨蜜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走過來,摟住她,撫摸著她的頭發,低聲勸慰著。一時間,兩個人都無心吃飯,氣氛一片沉悶。

  “我草泥馬的臭婊子,居然敢掛老子的電話!”

  錢廣生對著電話狠狠罵了一句,悻悻地收起手機,很是無聊地皺起眉頭,思考著究竟應該怎么才能再次接近王怡蕾。

  那個女人真的很漂亮。

  而且,這種被有錢人包養的漂亮妞,在做那種事(情qg)的時候也感覺獨特。盡管嘴上罵著別人“婊子”,可是實際上,錢廣生還是覺得,王怡蕾這種女人最適合自己的胃口。如果可能的話,應該與她結婚。

  這里是一家,消費層次普通,很受大眾歡迎。不過,這種地方的隔音效果真的很糟糕。即便是在包房里關上門,仍然可以聽見隔壁傳來的響動。現在,錢廣生站在走廊上,耳朵里全是不同歌唱者充滿豪(情qg)的巨量音調。

  “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ai)(愛ai),纖繩((蕩蕩)蕩)悠悠。”

  “那就是青藏高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原”

  錢廣生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他很不喜歡青藏高原這支歌。

  尤其是從現在這個家伙嘴里唱哦!應該是吼出來,實在是沒有半點美感,只有聽覺神經被高分貝噪音狂亂轟炸導致的思維混亂。

  “嘿!你電話打完了沒有?來,來,來,咱們接著喝酒。”

  一個(身shen)材矮壯的男人從包房里走出來,口鼻里噴吐著濃烈的酒氣。他很是親(熱re)地用胳膊搭上錢廣生的肩膀,湊近他的耳朵,大聲叫嚷:“別管那么多了,來,進來啊!”

  走進包房,關上房門,錢廣生臉上還是悶悶不樂的表(情qg)。

  這男人叫張良才,是自己的老鄉。今天還是他約著自己出來喝酒。之所以想到要給王怡蕾打電話,就是想要把這個漂亮女人約出來,在自己老鄉面前抬抬面子。

  也許是覺得(熱re)了,張良才脫掉(身shen)上敞開的西裝,松開襯衫上端的兩顆紐扣。他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也不用工具,直接用強勁有力的后槽牙咬開蓋子。那種生猛霸道的氣勢,讓人不由得聯想起科幻電影里,直接啃斷獵物脖子的劍齒虎。

  張良才是個專門做工程的包工頭,非常有錢。

  當然,這種“有錢”程度是對普通人而言。

  如果比較對象換了是包養王怡蕾的男人譚瑞那種角色,張良才立刻就會從鈔票堆起來的天平上高高墜下,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窮鬼。

  錢廣生帶著慍怒的表(情qg)接過被張良才咬開蓋子的啤酒。剛湊到嘴邊打算喝,忽然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餐巾紙,仔細擦拭著瓶口。

  這種檔次比較低的,是不可能有服務生進來開瓶的。桌子上有開瓶器,一切都要自己動手。

  張良才今天興致很高,他拿起另外一瓶啤酒如法炮制,然后朝著錢廣生大聲敬酒:“兄弟,來,咱們喝酒!”

  看著他豪邁無比的痛飲,錢廣生忽然覺得很是無聊。隨便抿了一口啤酒,他就把瓶子放下,目光(陰y)沉地注視著投影屏幕上晃動的畫面。

  “老哥我這次可是賺了不少錢!嘿嘿嘿嘿!不怕告訴你,至少有這個數。”

  張良才很是興奮地笑著,沖著錢廣生張開一個巴掌,豎起五根手指。

  “五萬?這么多?”錢廣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知道張良才最近接了二十九人民醫院,也就是自己所在那家醫院里的一個工程,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能掙這么多。

  張良才很得意:“這還只是第一筆工程款里的利潤。如果把后續的部分全都加上,總數應該不會少于十六萬。”

  錢廣生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他想了想,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在醫院里似乎沒有聽說過什么地方需要裝修。于是問道:“不可能吧!我就是那里上班,你是什么時候接下來的工程?我沒聽說過有這么回事啊!”

  “就,就在你們醫院后面的那幢樓。”

  張良才酒量很大,此前吃飯的時候已經喝過一些白酒,現在又是幾瓶啤酒灌下去,說話都覺得舌頭有些不靈活:“嗯就在那幢大樓下面,有個地下室要進行改造。那個地方很舊,好像是個以前留下來的防空洞。”

  “原來是那里”

  錢廣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地方我知道,平時沒人進去,一直都閑置著。怎么,那里要弄成倉庫是嗎?”

  這是一種慣(性xg)思維。一般來說,對于地下室的使用,大多是用做存放物品。

  “好像不是倉庫。”

  張良才覺得有些口渴,瓶子里剩下的啤酒被他一口氣喝干。他抹了抹嘴,用炫耀的口氣說:“說起來,這個工程做起來其實很簡單,工程量也不大,但是材料上的耗費就很多了。鋼筋要強度最牢靠的,水泥標號也是最高。我原本想著,這樁工程可能賺不了多少錢。沒想到你們醫院那個新來的院長很大方,給的錢也足夠。看在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偷工減料,就索(性xg)老老實實讓下面人去做。不是吹牛,我老張做了這么多年的活計,只有這一次最對得起良心,質量方面也真是沒得說。”

  錢廣生腦子靈活。他順著張良才話里的思路,很快想到醫院底下放空洞里狹窄的空間。那個地方很多年他也進去過,當時是為了應付上面衛生檢查而做的清潔打掃。說起來,防空洞里其實很狹窄,為什么院里會投入那么多的改造資金呢?

  他頓時來了興趣:“你們在那下面都干了些什么?”

  “嘿嘿嘿嘿!其實也沒做什么。”

  張良才又咬開一瓶啤酒蓋子,慢慢地喝著說:“就是裝了一些隔音板,還有就是用鋼筋把中間隔開一條路,側面與墻壁連接的位置分出一個小房間。這點兒事(情qg)幾天就能做完。你們院里的領導對工人真不錯,干活的時候還給我們放音樂聽。那幾天的伙食油水也足。下面的工人都很高興,說要是以后做工程都能這樣就好了對了,那下面還裝了防盜門。很高級,好像是什么特型鎖之類的,我也叫不上名字。反正,價錢很貴。”

  錢廣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坐在沙發上,默默陷入了思考。

  等到兩個人從里出來,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醉醺醺的張良才連說話都覺得費勁,錢廣生只好拖著他走到外面馬路上,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地址,又用張良才的手機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說明(情qg)況,這才自掏腰包付了車費,然后離開。

  錢廣生沒喝多少酒。

  他現在不想回家,也睡不著。

  百無聊賴走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路邊一家發廊里亮著燈。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連忙走到門口,沖著他含(情qg)脈脈招了招手。錢廣生冷冷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轉(身shen)離開。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會進去光顧一下發廊里的隱藏生意。

  可是現在,錢廣生對于這些在街邊做生意的女人已經不感興趣。

  如果說王怡蕾是滋味兒鮮美的山珍海味,那么這些發廊妞就是咸菜蘿卜。那一晚,錢廣生的口味徹底被吊高了,他再也不愿意品嘗粗劣且難以下咽的食物。

  腦子里想著王怡蕾白花花的大腿,難以遏制的在腦子里發酵。錢廣生想也不想就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帶著狂(熱re)與激(情qg),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

  這是一個充滿激(情qg)的夜晚,也是一個必須釋放,也需要再次得到的夜晚。就算是拼著被那個女人狠狠罵上一頓,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又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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