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征大名府
連燒磚這么牛逼的YY點在大宋來說都已經不算技術活。汴京的其他磚窯燒的肯定比高方平好。這是一個熟能生巧的常識。
高方平起磚窯不是為了YY，而真是探索一種曲線救國的策論：競爭，進而促進生產力進步。
與此同時，高方平早就下達了“廣開言路計”，就是打算刺激那些混混、讓其欺行霸市的心思，用于生產力的挖掘之上。
廣開言路之后就煩了，有天一個地痞對高方平說，想出一個辦法可以教豬跳舞，像耍猴一樣的好玩。而他也真的做到了，用小蘿莉的豬示范給高方平看。
高方平真的哭笑不得，卻依舊賞賜了他一貫錢。
類似的這種荒誕列子實在太多，每天被煩得頭有五個大。
但是當初的確沒有說錯，某一日，那個對畜生有特殊心得的家伙，又獻上了一條和馬匹溝通的特殊方式：摸馬骨的特殊手法。
高方平頗為動容，交給了徐寧實踐。最后徐寧匯報說：對大多數的馬真有用，軍士和馬匹的貼合度有一個質的提升。因為很簡單，找到了讓馬高興的點，馬就會對主人好些，這乃是馬之常情。就像高方平對富安好些，富安也會得力一些。
于是高方平賞賜了那個家伙五百貫巨款，升混混副總管。
廣開言路計，正在發酵之中。
高方平相信只要模式對了，投入科研經費。生產力會越來越高，一個支點撬動地球并非不可能，只是要去努力的找那個點。
說起來大宋的文化水平也非常高。就象它的生產力一樣。
所以這也是非常不YY的地方，詩詞歌賦的巔峰時代就是這個時代，穿越其他時代的話，把宋詞念將了出來人家納頭便拜，就如同水滸里的“及時雨呼保義”一樣YY。
然而就以高方平那低劣的詩詞記憶力，后代的殘缺詩拿來這里顯擺其實普普通通，國子監那一大群傻瓜別的本事沒有、卻基本都比鐵齒銅牙紀曉嵐的水平高，就不要說趙佶蔡京這些個大師了，加上文人相輕的特性，胡亂吟濕那不是YY，是送臉下鄉的不二法門。
對著老粗顯擺一下還行，但是屬于脫褲子放屁。吸引老粗最好的方式是讓他跟著你吃飽肚子。
高方平覺得有點悲催，YY點實在太少了。
放下筆，熄燈，洗洗睡了…
次日是高方平在大宋起的最早的一天，點起軍馬，攜帶著殿帥府文書和軍資，浩浩蕩蕩的開赴城門。
并且吩咐張貞娘：給林沖送信的時候讓他在孟州等候，不要急于回來。
這次出京威風八面，乃是一騎雙馬的豪華陣容。這樣的陣容要日行軍三百里是可能的。然而為了裝逼，穿著甲胄在烈日焚天的氣候下前進，真個是苦了大家。
董超薛霸兩個差人押送著富安只能步行，一但跟不上，就被火氣很大的兵痞毆打得鬼哭狼嚎。誰叫他們沒有繳納保護費的。
高方平最先受不了，早早就吩咐于郊外安營扎寨，生火造飯。
董超薛霸簡直看呆了，在印象中大宋的大頭兵一般是喝粥的，然而這些真的是軍人？居然還有很多肉，只因為上班期間不能喝酒乃是鐵律，否則酒也不會缺少…
次日繼續押送著軍資上路。
今趟富安就沒有戴刑枷了，騎在馬上趾高氣揚。董超薛霸小跑著跟在富安身邊“富爺富爺”的叫，以此換來不被兵痞毆打。
其實高方平覺得這樣也很不好，富安一勞改犯就該有點勞改犯的模樣…
走至旁晚的時候前方一片密林，一看便是殺人越貨的必備之地。
“前方是何地界？”高方平問了一句。
這次董超薛霸兩家伙搶著表功：“回稟大人，前方人煙罕至，喚做野豬林。”
“哦？”高方平騎在馬上，摸著下巴道，“想必你董超薛霸二人，經常收了人家錢財后，便將押送犯人殺死在這野豬林，我有說錯嗎？”
瀑布汗！
兩家伙的臉色頓時如同豬肝，小腿發抖。因為他們二人乃是這條路上的老司機了，的確干了不少這樣的事。
富安不傻，又想了想，衙內專門來送自己，必然是為了防止自己在野豬林被干掉。想著，惡向膽邊生，瞇起了眼睛注視著開封縣衙的這兩混混。
“稍安勿躁，張叔夜眼睛揉不得沙子，開封的差人若是跟著我上路出事，我也要栽，事有輕重，現在不要惹他們。”高方平吩咐富安。
“是。”富安這才放棄了做掉他們的打算。
“繼續上路，過了野豬林便有個好去處了。”高方平回憶著水滸的情節嘿嘿笑道。
一起騎馬而行徐寧笑道：“衙內倒是見多識廣，過野豬林后便是一處集市，乃是南來北往客商的歇腳之地，頗為繁榮。名曰快活林，每晚都很熱鬧，擁有各種表演祝酒。”
“好，今晚咱們便去看看，傳令豎起軍旗，繞開野豬林前進。”高方平下令道。
馬隊之中馬上豎起了兩面大旗，一面上書：捧日軍第八部。另外一面上書：殿前司轉運局。
“大人，走野豬林可以節省不少腳程，何故繞路？”徐寧很疑惑。
高方平道：“早前徐指揮不是見到不少貌似旅客的人形跡詭異，懷疑是探子嗎？”
“是便如何，難道還敢槍禁軍軍資？”徐寧傲然道。
高方平搖頭道：“探子倒是不稀奇，咱們真正顯眼不是軍資，而是四百匹戰馬，這乃是大買賣。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騎兵不入林，乃是行軍鐵律。因為這會最大限度磨滅騎兵之優勢。諸葛亮一身勝在謹慎，為將帥者不可托大。既然老子們乃一人雙騎的陣容，繞行區區幾十里算不得什么，安全第一。”
見徐寧依舊不以為然，高方平微笑道：“徐指揮，若我是馬賊，無需和禁軍交鋒，接到探子匯報后，只需于野豬林高處埋伏，等待我軍走入陷進后，于后方放火斷其后路，于高處滾落大石，人雖不怕，卻戰馬必然受驚狂奔，那時我問你，馬賊兵不刃血的便獲得兩百戰馬，而我等尚在林中瞎馬自驚！你回去還有命？”
徐寧聽后一陣冷汗，抱拳道：“感謝大人提醒！算好您效力朝廷，而不是馬賊！”
小蘿莉梁紅玉靠在高方平懷里，聽到精彩處除了拍手叫好，于心中開始類比推演：將來若我是馬賊如何打劫？若我是禁軍，如何防備踏入陷阱。
高方平摸摸小小蘿莉的腦袋道：“學會了嗎？這便是第一課，騎兵不入林，步軍不走平。”
梁紅玉泄氣的道：“衙內爺您本身才是絕世統帥，有您在，其他將軍可以回家務農了。”
“耍嘴皮子我會，真叫我帶兵打戰，距離被斬就不遠了。說和做永遠是兩回事。”高方平嘿嘿笑道。
“衙內神武！”
到達快活林的時候天色茶黑。
一眼望去，官道交錯縱橫，匯集于此，果然是南來北往客商歇腳的必經之地。
“人才啊，施恩乃是人才，很有商業頭腦，找了這么一個荒郊野外的縱橫之地，搞起了酒樓一條街，所以只要有想法，發財真的不難。”高方平從遠處看著喃喃道。
這里真是荒郊野外，現在卻真的形成酒樓半條街了，周圍樹林蔥郁的環境，這讓高方平想起了后世的許多農家樂集中的地方。
不用去問，其實這里所有的酒樓都是施恩的。
看似是不同的掌柜，其實孟州牢城營管營的兒子施恩，就是幕后大老板。
施恩算起來不論武藝和名氣勢力，在東京紈绔子弟高方平看來都不入流，但是其實認真的說，他也算是當地一霸，官二代，孟州監獄長的兒子。
牢城營里全是賊配軍，施恩利用老爸乃是監獄長這么一個事實，動用免費的犯人勞力在這荒郊野外、用免費的樹木建起了農家樂一條街，大肆斂財，真的很有想法。
書上說后來被地痞蔣門神給搶了一間店，然后施恩就去勞改犯中，找亡命徒武松過來教訓蔣門神，從手段和用人上看，金眼彪施恩真的是個人才。
“倒是要見見這人，咱們走。”
高方平帶著大隊人馬踏入了快活林。在“農家樂一條街”的某個角落，看到一間官兵的值守班房，內中是一群駐扎這里的兵在喝酒劃拳。
高方平皺了一下眉頭，因為班房的外面沒有懸掛“某縣巡檢司”的牌子。
大宋的制度中有許多類似這樣的市鎮，形成市鎮后，又達不到建誠立縣的地步，那么縣衙會派人設立一個官方堂口維持次序以及收稅，那便叫做“巡檢司”，歸屬縣尉管理。這些人便叫土兵，不是廂軍也不是禁軍，乃是縣衙的“協勤隊員”編制。
“衙內，有何不妥，不過一群土兵而已。”徐寧好奇的道。
高方平道：“施恩太貪財，難怪會被蔣門神收拾。這里沒有懸掛巡檢牌子，卻有土兵坐鎮，就說明快活林不在大宋編制中，施恩聯和縣令在吞黑錢，明白了嗎？”
徐寧點點頭，并不奇怪，因為這樣的事其實在大宋真不少。
高方平也覺得別說大宋，在一千年后類似的事也有。
但這么做那是有代價的，導致酒樓被蔣門神搶了也只有悶聲。這便叫黑吃黑，縣太爺照樣鼻子大了壓著嘴，也不方便吭氣。所以明明一個官二代，施恩卻只有慫恿武松去搶回來，而不是去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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