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身相許
“老板，清水煮雞胸肉片，再來點意大利面，不要醬。”
“喝的嘛，直接來點涼白開！”
在馬德里競技體育城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廳里，剛剛結束了新賽季第一場比賽的馬德里競技二隊的球員，正在聚餐慶功。
可當球員聽到，負責請客的主教練高寒為他們點的菜竟然是這么的…清淡，頓時一個個都有一種掩面淚奔的沖動。
“老大，會不會太清淡了？”
“是啊，來點肉啊，飲料什么的也好啊。”
高寒眉頭一挑，“咱們是職業球員，聯賽期間就得自律，飲食也是相當重要的！”
如此大義凜然的一頂帽子扣下來，球員們竟然是無言以對。
“嫌清淡？那邊水果隨便吃去！”
上前點菜的自助餐廳老板拿著筆的手頓時一抖，差點哭出來了。
二十多個年輕人，狂吃水果，這…
更重要的是，水果是免費不限量供應！
但好在，高寒也沒摳門到那種地步，很快又多點了幾樣清淡卻可口的菜式給球員。
而他、坎塔雷羅、加西亞、馬塔亞納和林夏五人，都不是職業球員，無所謂，什么好吃來什么，搞得球員們一個個都嘴饞得不行，時不時就溜過來偷吃，但也不過份，很節制。
高寒對此雖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心里頭卻在滴血。
一個成就點啊，我的天啊！
知道我有那一個成就點，能干多少事嗎？
我可以買一張技能卡，就是我之前看到過的，傳球卡，或者，助攻卡也行啊。
我還在商店里看上了一套衣服，據說穿上了之后，能夠提升個人魅力。
雖然我已經長得很帥了，但要是能再提一提個人魅力的話，撩妹什么的就更有把握了。
說到撩妹，高寒不由得看向了清秀動人的林夏，一聲長嘆。
還我成就點！！！！
“費爾南多，在想什么呢？”
吃飽喝足了，除了幾名有事的球員提前離開后，剩下的都還留在餐廳里。
高寒看到托雷斯突然間沉默了，有些奇怪。
“在想比賽。”
“想比賽？”高寒有些奇怪。
這比賽都結束了，有什么好想的？
“老大，剛才在比賽里，雖然我踢得頭腦發熱，但有一段時間，我就覺得，自己對比賽的那種感覺，思路，還有…”
說到這里，托雷斯一臉的糾結狀，使勁地搖頭。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說，簡單來說就是，好像更懂得怎么去比賽了！”
高寒聽得一愣，還有這種說法？
難道，是在教練系統的技能卡發揮作用的時候？
“聽到費爾南多這么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開場的時候最明顯，特別清晰。”比利亞聽后，也滿是贊同地說道。
安東尼奧·洛佩斯則是皺著眉頭，“我倒是沒這種感覺，但就是在身體接觸和對抗方面，有了很多感覺和體會，我有一段時間似乎更懂得怎么去利用自己的身體了。”
高寒明白了。
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這就是對球員使用技能卡所殘留下來的后遺癥。
但這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是好事，這證明你們逐漸開始懂得怎么去比賽了！”高寒笑道。
“就是這一種本能的感覺，它會隨著你們比賽經驗的豐富，而越來越清晰，等到你們什么時候掌握它了，那就代表著你們進步了，之后你們會有一種更深入的全新感覺和領悟。”
高寒這一番話，可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敷衍了事。
事實上，作為職業球員，到了托雷斯、安東尼奧·洛佩斯和比利亞等人這一級別，能在馬德里競技、皇家社會等球隊的青年隊嶄露頭角，他們的基本功已經毋庸置疑了。
最起碼，應付職業聯賽是綽綽有余。
但影響他們成長和進步的關鍵，不再是技術和基本功，而是如何更好的比賽。
例如怎么運用好自己的身體，怎么運用好自己的技術，怎么發揮出自己的優勢等等。
通常來說，這需要在比賽中鍛煉，積累更多的經驗。
教練系統的技能卡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他們在這一方面的能力，使得他們在球場上表現得更好，更加出色。
在那之后，雖然技能卡的效果失去了，但體悟卻還留在球員的身上。
這會讓他們的進步速度，比其他人更快。
對于這一點，高寒已經有所了解了。
例如之前的肖穆。
在高寒接手之前，肖穆哪怕是在業余球員里面，也完全沒有優勢。
但在使用了技能卡后，幾乎每一場比賽，肖穆都在快速的成長和進步當中。
等到了邀請賽結束后，肖穆已經可以在低級別職業聯賽中立足了。
高寒相信，在肖穆身上所發生的，也會在自己面前這一群球員身上發生，差別只是時間早晚，速度快慢而已。
也因為這樣，所以高寒的技能卡只對自己喜歡的球員用。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吃過飯后，已過七點，夜幕低垂。
在路旁泛黃的霓虹燈下，高寒陪著林夏散步，走向公交站。
“你在想什么？”
林夏側頭看來，亮潔的俏臉，在霓虹燈下，仿佛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高寒看得一怔，想到了失去的成就點，再聯想到撩妹用的制服，差點哭了。
“我心痛。”
“心痛？”
“對啊，今天損失慘重了。”
他說的是成就點。
別以為那只是一個成就點，那是高寒的前途和未來。
可是現在…
不僅僅是一個成就點的損失，紀錄也變得更難破了。
五比零，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打一個六比零？
但林夏卻誤會了，“你丟錢啦？”
丟…錢？
“嗯！”高寒重重的點頭，差不多吧。
林夏頓時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模樣，嘴角卻是泛著笑意，“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我怎么覺得，你像是在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有嗎？”林夏這一次干脆不掩飾了，直接嘻嘻笑了起來。
別說，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嘿，我說，你…”
高寒覺得納悶，至于嗎？
林夏又是嘻嘻一笑，俏皮地聳了聳肩，我就這樣。
“我決定了。”
“決定什么？”
“從今往后，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得收錢。”
“收錢？憑什么？”
高寒挺直了腰桿，“你，是記者，對吧？”
林夏沒弄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頭，“嗯。”
“我，是職業主教練，也算是小半個名人了，對吧？”
“算…是吧！”
“那你說吧，這年頭，記者想要采訪到那些名人，不給錢，行嗎？”
林夏一愣，接著就噗嗤一聲笑個不停，這都拿出來賣啊？
“你有這么缺錢嗎？”
“廢話，你看看咱們倆現在，走路呢，大小姐，要是我有錢，直接買車啦！”
“哦。”林夏覺得有道理，但是…
“你有駕照嗎？”
“暫時沒有，但我會去考的。”高寒有些慚愧。
這駕照，確實是要考一本，以后開車出去撩妹，成功率高啊！
這一刻，他想起了張學友的那首歌，想和你再去吹吹風…
“就算不買車，那我也得買房吧？不在西班牙這里買，我總得在北京給我爸媽買吧？”
林夏再度點頭，這個更有道理了。
“你想在北京買房啊？”
“對啊，總不能一家人總擠在十平米的小租房里吧？”高寒隨口說道。
十平米？
林夏吃了一驚。
雖然她知道高寒的家境不寬裕，卻不曾想過，會是這樣的。
一時間，她的正義感也來了。
“你真想要買房？”
“嗯，在攢錢呢。”
成為一名職業足球主教練，那是夢想。
但攢錢買房，卻是生活。
“我們家有不少親戚朋友就是做房地產的，等什么時候，我回了北京，幫你挑一套地段好的，再打一個折扣，肯定比市價便宜很多。”
“真的假的？”
“嗯！”
高寒雖然不知道林夏是什么來頭，但總覺得很厲害。
“哈，那以后你來采訪，我就不收費了！”
“啊？就這樣？”
“呃，那我再請你吃頓飯。”
林夏秀眉兒微顰，好像是在說，你不會想就這么打發我吧？
“這還不夠？”高寒嘴巴睜得大大的，一副很義憤填膺的模樣。
“你…你…你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
林夏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直接就飛過來一腳。
“誰稀罕你以身相許啦！”
高寒閃身躲開，一副劫后余生的感慨，“哎呀，那就好，那就好，差點嚇死寶寶了！”
瞧他那樣，就差沒說出，我寧死不從你。
林夏氣得直哆嗦，又飛過來一腳。
“我有這么差嗎？”
但高寒卻已經笑哈哈地跑開了。
林夏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接著又噗嗤一聲笑了，趕緊快步追上。
時間有點晚了，林夏一個女孩子，高寒不放心，所以他干脆直接送她回了市區，送到宿舍，自己才返回馬哈達恩達。
馬德里競技二隊主場五比零完勝托萊多隊的比賽，并沒有引起媒體的絲毫關注。
只有馬卡報，在足球版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報道了一個比分而已。
這也很正常，誰無緣無故的，會去關注二隊的比賽呢？
但跟二隊不被球迷和媒體關注不同，馬德里競技一線隊雖然降入了西乙聯賽，但卻依舊受到了整個西班牙媒體和球迷的關注。
不僅電視臺直播這一場比賽，就連塞爾電臺也都現場解說賽事。
從中不難看出，雖然馬德里競技降入了西乙，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么著也是西班牙排名第三的豪門球隊。
贊布拉諾的球隊，開賽第一戰的對手，實力并不算強。
上個賽季排名第七位的萊萬特！
萊萬特上一次征戰于西甲聯賽，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次升級，只待了兩個賽季就重新降級，甚至在九八年的時候，這支球隊還曾經從西乙聯賽降入了乙二聯賽，但一個賽季后，就在瓦倫西亞本地名帥巴拉格爾的率領下，重返西乙聯賽，作為升班馬拿到了聯賽第七。
有意思的是，在兩回合對陣贊布拉諾執教的馬德里競技二隊時，萊萬特主場三比零，客場二比四，雙殺贊布拉諾的球隊。
不過，巴拉格爾在今年夏季離隊，取而代之的是無名教練，何塞·卡洛斯·格拉內羅。
對于這樣的一場比賽，不僅是馬德里競技上下，就連球迷和媒體，也都是信心十足，全都翹首以盼，等著贊布拉諾帶隊砍下新賽季的開門紅。
尤其是在看到二隊如此驚艷的表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