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中)
“趙東軍！”趙老師的話剛落音，有人在場邊大聲喊他的名字。
趙老師回身一看，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一瞬而逝，很快臉上又換上了一絲笑意。
“黃光漢，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趙老師不冷不熱地說道。
“老同學，咱們難得有機會帶學生過招，好不容易有機會碰到一起，何必這么劍拔弩張呢？你看我們的口號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那個叫黃光漢的跟趙老師年紀差不多，看起來也比趙老師帥氣那么一點點，主要是皮膚比較白。
“跟你這樣的人打比賽，只有輸贏沒有友誼。”趙老師很是直接地說道。
“你還是這個樣子，以前跟你說要去也要去體育基礎比較好的學校，結果你不信，你看看你這些學生，跟我們水木附中的學生相比，身體條件根本就不再一個水平線上，加上這些孩子從小就參加籃球技能培訓，技戰術意識的差距估計還要更大。所以，這一場比賽，幾乎可以不用打，就可以直接宣布你們失敗了。”黃光漢很是不屑地看了看我們的隊員。
“是么？要是打比賽，只需要讓你動動嘴皮子就能夠贏，那么你完全可以去當中國男籃的主教練了。你動動嘴皮子，球隊就能拿冠軍。你將會是世界上最牛氣的教練。”趙老師譏諷地說道。
“我不想跟你爭，等比賽完了，你就知道差距了。”黃光漢得意地笑了笑。
“那咱們就走著瞧。”趙老師冷冷一笑。
“趙東軍，咱們打個賭，誰輸了誰請客怎么樣？咱們老同學好不容易碰一回面，聚個餐吧。我打電話讓幾個在燕京的同學都過來。”黃光漢走了幾步又回頭大聲說道。
“誰怕誰？你打電話還是我打電話？”趙老師自然是不能退縮。
“那還是我打電話吧。以你的性格，手機里怕是也沒存幾個老同學的電話。”黃光漢笑道。
趙老師氣得只吹胡子。
“黃景陽，看到了沒？趙老師跟水木附中的教練有恩怨啊。老同學之間的恩怨，你懂得，肯定是情敵啊。”魏墨痕湊到我身邊。小聲地說道。
“你一個男生，別這么八卦行不行？”我將魏墨痕一把推開。
“不行。不八卦我會胃痛的。”魏墨痕笑道。
趙老師臉色嚴峻，拍了拍手，將我們全部集合到一起。
“今天這場比賽不好打。對手很強，但是我們也不是軟柿子。只要是上了場，都給表現出一點男人的血性來。哪怕是輸也要輸得轟轟烈烈。誰要是給我掉鏈子，回頭就給我滾出校隊。黃景陽，今天的比賽。你不要再有任何保留了。我知道你之前每場比賽都是有所保留的。但是今天不需要。除了你，我們的隊員不管在身體條件還是技戰術素養方面確實落后與水木附中。他們有些是從小學就開始訓練了，而我們大部分是高一才有正兒八經的訓練。黃景陽與魏墨痕兩個，還只訓練了不到兩個月。在訓練上，我們確實落后于對手，他們是傳統強隊，隊中的年齡結構非常完美，而且有過大賽經驗。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我們輸得起，有拼勁。這一場。只要我們打出拼命三郎的精神，未必不能翻盤。”趙東軍的神情從沒如此嚴肅過，也從來沒有如此對輸贏認真過。
我回頭往場邊替補席上看了一眼，姐姐與李婉、劉薇有說有笑的。見我回頭張望，姐姐還向我揮了揮手。
擁有主場優勢的水木隊此時圍在一起，所有人手搭著手，湊在一起大聲喊道：“加油！”那氣勢真是比較強大。
場邊的觀眾營造出來的主場氛圍也極為濃郁，比我們燕大附中的主場氣氛可要濃郁得多。畢竟籃球并不是燕大附中的特色，看球的人就不是特別多。要不是這個學期我們的成績確實不錯，只怕根本就不會有人去觀看我們的比賽。但是水木附中可不一樣。籃球是水木附中體育傳統強項。校隊的鐵桿粉絲團自然非常龐大。
“廖剛云！我愛你！”我清晰地聽得到看臺上有個女生在大聲向水木附中籃球隊的球員示愛。引起體育館內所有的人歡笑不已。
“黃景陽，我愛你！加油！”李婉突然站起來將雙手放在嘴巴上做了一個簡易擴音喇叭，是盡全身力氣，大聲向我喊道。
我都給這李婉給喊懵了。真沒想道她竟然這么大膽。
我們隊里的隊友發出一陣哄笑聲。而體育館內則是一片噓聲。
“美女！你太沒眼光了，我們水木附中的球員才是大帥哥呢！你們燕大附中球員一個個跟軟腳蝦一般！“
“哈哈，就是啊！”
“黃景陽，待會開賽之后，我們替你報仇。”魏墨痕走到我的身后，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報仇？報什么仇？”我一下子還沒搞明白緣由。那些噓聲。我覺得很自然。有個漂亮的女孩子喜歡，我覺得心里挺愉悅的。聽到別人如此妒忌，我心里更加得意。這與我對李婉動心不動心沒有任何關系。
“啊？”魏墨痕愣愣地看著我。對我的反應，有些準備不足。
比賽真的開始了。這一次，我自然又是上場。我真的將我的能力最大程度表現了出來。連神識都釋放了出來。場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時刻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隨時將籃球送到對手手中，又能夠隨時搶斷對方。時間仿佛變得慢了，所有人的動作在我的神識之下，似乎變得那么緩慢。空間似乎有些飄浮。所有人的動作都仿佛是播放慢鏡頭一般。
我與水木附中的個子最高的一個站在中場圓圈內準備跳球。對方的球員比我高了一大截，他居高臨下輕蔑地看著我，就好像得意洋洋地貓看著老鼠一般。但是他的動作讓我覺得好笑，普通人的動作本來就很慢了，他的動作更是現得笨拙。
當裁判將籃球拋出之后，我高高地躍起，將他剛拍出的籃球直接雙手抓住，然后甩開他沖過中線，然后看了前場籃筐一眼，直接投籃。水木附中的球員還以為我被嚇到了。卻沒想到下一刻，他們就吃驚地發現，我竟然將籃球投進了籃筐。
球投進之后，球場內水木附中的拉拉隊一片寂靜。替補隊員以及李婉與劉薇的歡呼聲顯得是那么地突兀。
“黃景陽。你太棒了！”李婉從凳子上一蹦而起。
姐姐則是微笑著拍了拍手。劉薇也很安靜，拍了拍手，又將雙手端著下巴坐在姐姐身邊。
一上來就是一個超遠距離的三分，給了水木附中當頭一棒。
“都打起精神來。丟一個運氣球不會是世界末日。”黃光漢對球隊的反應有些不太滿意。
“不要緊，大家精力集中一點。”剛剛與我爭球的那個高個子用力拍了拍手。鼓勵著他的隊友們。
我們依然是采用盯人戰術，對方的隊長，那個高個子盯防我，我也去盯防他。
高個子在靠近三秒區的地方倚住我，然后向隊友要球。他是場上隊長，又是水木附中的得分手。隊友見他要球，自然將球往他手中傳。
但是他們的動作在我眼里實在太慢，高個子的反應速度更是慢得厲害，我突然繞到了高個子的前面，猛地高高躍起。在高個子的身前將籃球摸走，然后快速往我們的前場沖。高個子氣得半死，向隊友埋怨道，“傳球球速快一點啊！”
高個子的隊友也很是惱火，“你不要死站在那里等球啊！你站死了，不正是給對手機會么？”
就在他們相互埋怨的瞬間，我已經快速通過中場，在他們撲到我跟前的時候，直接出手，還特意讓他們碰到了我的手。球投進。還騙了一個犯規。加罰一次。竟然和二十五中那場比賽的開局一模一樣。
“別吵別吵！那個16號速度很快，你們要小心他！”黃光漢也有些惱火了。
我一個修道者，用神識來打比賽，還真是贏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每個人的位置、動作都無法逃過我的眼睛。我可以提前做出動作。在他們沒有提防中搶斷。連續在他們隊長面前打中了兩個三分還得到一次上罰球線的機會。一下子將水木的士氣打下去了。果然，他們相互之間產生了懷疑，仍憑那個高個子怎么伸手要球，他的隊友就是不傳給他。而是將球傳到了另外一端。距離有些太遠，我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跑過去搶斷。倒不是沒有辦法搶球，但是，真要是把球搶下來，這球就沒法打了，大家都會把注意力放到我這妖孽身上了。但是高個子的隊友在黑牛的防守下投籃偏出。我又搶到了籃板。
“我問你要球，你眼睛瞎了啊？”高個子生氣地說道。
“我不可能總是把球傳給你吧。剛才又不是沒傳給你，還不是給搶斷了？”高個子的隊友語氣也很沖。
我抓到籃板之后，帶著球就往前場飛奔。
有個倒霉蛋莽撞地向我撲了過來。
“黃景陽，小心后面！”李婉大聲喊道。
“小心！”黑牛也同時驚呼。
根本無需他們提醒，對方的一舉一動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
還沒過中線，就在對方兇猛地撲向我的一瞬間，我直接將籃球投了出去，出手的瞬間正好被對方撞上，非常夸張地飛出去老遠。看得那個犯規的家伙都有些發懵。他應該在納悶我怎么會這么輕呢。
但是體育館里響起了一片嘆息聲，如此超遠的距離，我竟然在被犯規的情況下，又將籃球投進了。
黑牛立即沖了上來，一聲向對方球員理論，“你這是打球還是殺人啊？”
“打比賽又不是請客吃飯，身體碰撞在所難免。剛才他是剎不住了，才撞上的，絕對不是故意犯規。”高個子作為隊長自然要跑過來為他的隊友出頭。
猴子連忙沖過來查看我的傷情，“黃景陽，沒事吧？”
我伸出一只手，讓猴子拉我起來，站在原地蹲了一會兒，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場邊，“我好像沒事。”
裁判警告了對方球員幾句，卻也只是給了一個犯規。我一瘸一拐地走上罰球線，將球投進。這一次，連水木附中的拉拉隊都不好意思噓我了。這一次犯規裁判判罰明顯偏輕。
趙老師非常生氣，大聲向裁判抱怨：“你們這樣判罰是鼓勵對方球員向我的隊員下黑手！”
黃光漢則大聲說道：“我的隊員本來早就站好了位置，這應該是進攻犯規。根本不存在犯規加罰球，應該進球無效。”
黃光漢這完全就是無理取鬧。因為剛才所有人都能夠看得見，這個家伙根本就是沖著我直接從側方撞了上來。
我將罰籃投進之后，我們的比分一下子變成了兩位數，而對手的得分依然為零。
黃漢光暫停了比賽。
我剛下場，替補席上所有人包括場上的隊員都關切地圍了上來。
“黃景陽，你的腿沒事吧？”趙老師擔心地問道。
“沒事，是硬傷。稍微有點痛，沒什么大問題。”
聽我這么一說，趙老師總算放下心來。
姐姐剛才看到我被撞飛，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關切地問我，“真的沒什么事？”
“傻姐姐，我怎么可能有事？我告訴你一件事。”我附到姐姐耳邊小聲說道，“我是故意飛那么遠的。待會他們就不干涉隨便對我犯規了。”
趙老師還是讓人拿冰塊在我腳上做冰敷，還猛往我腳上噴氣霧劑。就算我沒受傷，也要做做樣子。
水木附中那邊的氣氛可就沒有我們這么輕松了，兩位數的差距對于水木附中來說，算不得特別大的差距。但是黃光漢對于隊員的表現非常地不滿。
“你們在場上吵什么吵？現在不是對得真的好，而是你們打得實在太爛。對方就一個16號比較出色。其余人的表現只能說一般，跟我們有著非常大的技術差距。等一下，對于這個16號的盯防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相互之間要注意協防…”黃光漢罵了一通之后，才小聲開始布置戰術。
劉薇的反應總是不太正常，似乎焦慮重重。我猜想應該是因為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