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相互印證
通道。
一道巨大的山嶺之下，楚墨四人之間的談話正在進行當中。
歐陽菲說道：“楚楚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她簡直就是為修煉而生的。真沒想到，她居然跟你之間…有著這種淵源。”
“她應該，是我的妹妹。”楚墨說道。
歐陽菲笑道：“論年齡，人家應該比你大才對！”
楚墨搖搖頭：“這種事情，可不能按照年齡來算，兩個宇宙的時間法則，應該是有所不同的。”
對于這個觀點，子道倒是認同的。
隨后子道跟歐陽菲兩人，目光灼灼的看著楚墨。沒說話，但用意很明顯：我們都講完了，該你說了吧？
楚墨看著歐陽菲，苦笑道：“你跟鐘圣的關系怎么樣？”
歐陽菲啊了一聲，目光有些呆滯的說道：“另一個我該不會跟了鐘圣吧？她…她…得多么沒眼光啊！”
子道也是一臉呆滯的說道：“莫非公子那個世界的鐘圣很優秀？是年輕天驕？”
楚墨看著這對情侶兩個，苦笑道：“優秀？也算是優秀吧，但也沒有那么優秀…因為，那個家伙，被我給剁了。”
噗嗤！
蒙拿在一旁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后沖著三人說道：“沒事沒事，你們不用管我，我就是想笑。哈哈哈哈哈…從來沒見過這么有意思的事兒。兩個宇宙，相互是對方的鏡像宇宙，真的有另一個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好怪異，說心里話，我很羨慕這種，好希望這世界上有另一個我。”
楚墨三人全都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歐陽菲這時候，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道：“剁的好！這個家伙在哪都不算什么好東西，真想不到，我怎么會看上這種人呢？”
子道看著楚墨說道：“別說，我那個世界的鐘圣還真的曾經動過心思，想要跟我搶菲兒，不過…他太弱了呀！”
楚墨忽然想到什么，看著子道問道：“你姓趙，對吧？”
子道一臉坦然：“是啊，我爹是羅天仙域趙家嫡出九公子，我娘是子家嫡出的十六公主，他們兩個從小定親。我全名叫趙子道…”子道說到這，嘴角抽搐著看著楚墨：“公子，有什么話，你一次性說出來吧，你這樣，太令人感到憋得慌了。”
“拐點真的很多，不同之處也很多。”楚墨喃喃道，然后看著子道：“我的那個結拜大哥子道，父母跟你沒有區別，但這中間…卻非常曲折。”
楚墨將他了解到的那些事情，跟子道說了一遍。
子道跟歐陽菲聽得全都目瞪口呆，兩人幾乎完全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墨看著歐陽菲：“我認識的那個歐陽菲，的確跟鐘圣走在了一起，還曾當著我的面，羞辱過我的結拜兄長子道，然后跟他說，龍不與蛇居，叫他離我遠點。”
歐陽菲：“…”
子道：“…”
兩人全都一臉無語。
良久，歐陽菲才一臉怪異的說道：“這得多瞎啊…”
子道也是一臉驚奇的表情，嘀咕道：“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歐陽菲嗔道：“那不是我…呃，至少她不能代表我的意志！”
子道拉著歐陽菲的手，笑著說道：“你我之間，根本不需要說這些的。”
“嗯。”歐陽菲輕聲應道。
蒙拿有些看不過眼，在一旁道：“你們兩個，別忙著給我們看你們的恩愛，還有好多事情沒說清楚呢。”
這個家伙，整件事都跟他沒有半點關系，偏偏他似乎最有興趣。
楚墨又跟他們說了不少人，比如說跟他同一期踏入遠古戰場的羅蘭、千秋、青古和玄玄這些人，再比如說天空老祖這些存在。當然，這些巨頭，并非全都來自羅天仙域。所以子道跟歐陽菲也都沒有聽過這些人。
不過其他那些人，兩人幾乎都有所耳聞。
比如蒼藍、九烈、鮑平這些人，比如鐘彩云洪荒老祖這些存在，他們也都曾有所耳聞，不過，也僅僅是聽說過罷了。
“這些人…在那邊都是祖境的巨頭？這就應了這個理論了，氣運不同！”子道說道：“這些人，在我們那邊，雖然小有名氣，但也就那么回事吧…都是大圣境巔峰的老輩修士，沒有一個能上祖境的。鐘彩云…我見過一次，鐘家的一名長老，人還不錯。”
“嗯，鐘彩云長老人真的挺不錯的，當時子道把鐘圣給揍得鼻青臉腫。那軟弱無能的家伙跑回去告狀，就是鐘彩云出來，親自給了鐘圣兩巴掌，罵他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歐陽菲笑著說道。
楚墨聽了，一臉無語，給他們說了一遍跟鐘彩云之間的恩怨。當說到鐘彩云最后被猴子它們七個大圣境巔峰的生靈硬生生給斬了，帶著頭顱去慶祝楚墨大婚的時候。子道跟歐陽菲全都是一臉唏噓，嘆息不已。
這是一種撕裂的感覺，很怪異。就像你很喜歡的一個人，認為這個人很好。然后突然有人跑過來告訴你，另一個世界里，也存在這樣一個人，但他很壞。這種感覺，當真是太怪異了。令人難以接受。
縱然是一群祖境的巨頭，無論道行還是神通法術還是計算能力全都超強，但面對這種事情，依然會有強烈的怪異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
“你結婚了？”歐陽菲有些驚訝，也十分好奇：“新娘子是誰？”
子道對這件事，也好奇的很。
“我的兩位妻子…”
“兩位？”子道跟歐陽菲瞪大眼睛。
“要不要聽？”
“要的要的！”
楚墨翻了個白眼：“一位叫綦筱雨，一位叫水依依，都來自炎黃大域…”這時候，楚墨才忽然想到，另一個相同的宇宙里，炎黃大域，應該是從未遭逢過劫難的世界。
也就是說，那里從來就不存在什么天界、仙界、靈界和人界這樣的殘破世界。
果然，子道跟歐陽菲全都搖頭：“沒聽說過。”
四人在這里，又談了很多。相互印證，彼此間都感覺非常好奇。
尤其是對另一個子道和另一個歐陽菲，兩人心中都充滿好奇，當然，蒙拿也很好奇。
“子道現在應該在皇族中修煉，他現在的境界，應該是在圣境，但我想，突破到大圣境，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楚墨說道：“至于歐陽菲，鐘圣死后，她也消失了，或許，應該是回家族修煉了吧。”
子道嘆息道：“估計他最多，也就只能修煉到大圣境巔峰了。這是宿命。”
歐陽菲道：“看來我們倆，才是最幸運的。”
楚墨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們是幸運的，但他們的命運，也未必就只能到大圣境巔峰。”
見兩人看向自己，楚墨說道：“我一直感覺，這里面隱藏著驚天的秘密，若是揭開了，或許…會改變這一切。但現在我們顯然還沒有這個能力。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做到的！”
“我也一直相信，見到另一個自己，未必就一定會湮滅。”子道認真說道：“這件事，回頭我們一定要調查清楚。我不相信，整個通道，無量歲月，就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歐陽菲說道：“通道中的古史，其實一樣出現過斷層。不然，人們不會連封神榜的秘密都不知道。”
楚墨點點頭：“對于漫長的歲月來說，修煉者其實哪怕有著千萬年的壽元，也不過是時間長河中的一朵小浪花，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只有真正跳出這條河的生靈，或許才會真正得到解脫。”
蒙拿總算有了插嘴的機會，在一旁說道：“我曾見過幾次時間長河出現的場景，那里面的生靈很可怕，總是想著把我抓進去的感覺。而且，我沒發現什么生靈，能從那條河中真正跳出來。”
子道在一旁說道：“能把手伸出來抓你一把的…就已經很恐怖了！我敢說，他們的境界，絕對超越了祖境！”
“是的。”楚墨是認同這個觀點的。時間長河中埋葬的秘密太多了。以他們現在的層次，根本推演不出那里面所蘊藏的秘密。
“今天總算知道原來我并不是唯一，奇怪的是我并不失落。如果有可能的話，有朝一日，我見到她，一定要親口告訴她，你的眼光實在是太差勁了，比我差遠了！”歐陽菲笑著說道。
子道溫和的說道：“我倒是覺得，這種感覺雖然奇怪，但卻很有意思。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愿意跟另一個我交朋友。”
這時候，蒙拿忽然在一旁來了一句：“如果不湮滅，但卻會融合呢？”
楚墨三人全都微微一怔。
隨即，子道笑著說道：“若是融合的話，那也沒關系啊，反正都是我自己，按照公子的說法，這個我跟另一個我無論性格還是行事風格，甚至愛上的女人…都是同一個，融合又何妨？”
歐陽菲卻一臉嫌棄的道：“我不要，那個我…眼光太差了！”
隨后，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這種談論另一個“我”的感覺，當真是又新鮮又怪異。
最后，楚墨說道：“已經知道了這么多，下面就是咱們一點點揭開這些秘密的時候了，所以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可做，而是有太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