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美杜莎與那些年的神(二)
雅典娜的話中信息量好大，令戴安娜有些難以接受，反正她是真沒有想到，波塞冬好歹也是個遠古大神，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難道真是一點廉恥都不顧了嗎？
伊恩倒是早有所料，關于美杜莎被海皇波塞冬強女干的這一段故事，在傳說中倒也有那么一個版本。而且他一向知道，整個奧林匹斯神話其實都與亂倫等帶顏色的故事有關，無論那些神是個什么尿性，他都不感覺意外。
如果說在意什么，他倒是對雅典娜話中的某些形容詞感興趣，“慢悠悠？波塞冬慢悠悠的扒衣服？這么長的歲月過去了，你為什么對于這事記得如此清晰，我猜在這個過程中，波塞冬沒有少挑釁吧！”
雅典娜半晌不語，有時候他真的很看不懂伊恩，這貨平時看起來有那么點逗逼，但為什么總是能夠在關鍵地方發現問題呢？而且那些問題還是令她難堪的往事！
“波塞冬強女干完美杜莎之后…”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就喜歡聽這一轱轆！”
伊恩的強勢打斷讓雅典娜再一次無語，你這么積極的結人傷疤真的好嗎？不過讓雅典娜沒有想到的是，戴安娜似乎在這事上跟伊恩站到了一邊，“我也想聽聽，如果是普通的嘲諷對于你的心性絕對沒有用，但你卻將這事記了如此多年，那么這話未必有多臟，但一定夠刻骨銘心。”
看著兩人雙手抱胸一副你不說咱們就耗一晚上的架勢，雅典娜也是終于沒轍道：“遠古時期，天地資源豐富、高手輩出，但越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便越是兩級分化嚴重。強者與弱者的地位簡直堪比云泥之別，而凡人的地位在整個世界都是極其低下的。那時候。我算是在眾神之中待人類最和善的神了，只要凡人們不惹我生氣，我是很愿意給他們一些好處與庇護的。但我所認識的其它神則完全不是這樣，凡人之于他們根本就是與螻蟻等級的存在，隨意打罵殺戮，甚至有些嚴苛的神在自己領域中施行暴政。那里凡人的待遇簡直還不如一只蟑螂。”
伊恩聞言眉頭微皺，“怎么神都是這個德行嗎？與我聽說的有些不一樣呢。”
雅典娜接道：“不同的神系對于凡人的態度并不相同，至少我們那一系是真的不將凡人當回事。”頓了一下深吸口氣又道：“當時波塞冬將美杜莎壓在身下，邊動作邊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同時還用長輩的語氣教訓我。說我身為宙斯之女卻將凡人地位提的如此之高，領地之中竟然有超過六十歲的無能老人存在，母親竟然敢奢侈的給嬰兒喂食羊奶，更有甚者，領地之中竟然還有像美杜莎般皮膚如此細膩美麗的女子。這簡直是對神系的背叛，難不成心里向往其它神系打算叛逃？”
“哈？”伊恩腦袋微微傾斜對于當初波塞冬說出的這些完全理解不上去，“話說你們當年的思維很…奇葩啊！”
雅典娜卻搖了搖頭，“也許在如今看來完全是不可理喻，但在當時卻完全是誅心之語！因為我的父親與親屬全都是拿凡人不當回事的，在他們的領地中不需要超過六十歲的老人，因為老人已經沒有能力為神帶來什么了。像羊奶這種有營養的物質只有守護神靈的戰士們才有資格享用，凡人的嬰兒只需要喝米漿保證活下來就好。至于美杜莎…”說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知道當年神族繁衍后代如何做嗎？除了神與神結合誕生的直系血脈之外。大多數神還會生下許多旁系血脈來擴大家族。而他們的做法就是在自己的領地中找尋最美麗的女子，然后強行占有令其生下孩子。在孩子誕生之后。如果那個神一時高興則會給女子自由和財富，但若是當時不高興，那么好的結果是不管不問，不好的很可能就當場殺掉了。而誕生的孩子因為有神血的傳承，所以天生就會很強。稍加培養就會成為令神滿意的戰士，但這樣的孩子是沒有機會繼承神位的。因為神們普遍認為凡人的血液低賤不堪，沒有資格繼承神格！”
伊恩雙眼微瞇一字一字道：“那么你其實在當時忌憚的不光是波塞冬，還有宙斯等神嘍？所以當時波塞冬在表演動作片的時候，就是明擺著在跟你說，老子強女干你的人。你還得謝謝我幫你解決隱患，否則你一定會被宙斯等神懷疑疏遠！”
雅典娜的語氣很惡劣，聽了有一種作嘔的感覺，顯然對這事也是憤恨至極，“不錯，波塞冬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真的忍不了這份挑釁而主動出手，那豈不是就證明了自己有叛逆之心？到時候，定然會引來宙斯等神的不滿，所以…”
“所以你就忍了？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還做過這些事。”戴安娜冷哼一聲一副重新認識你了的樣子。
伊恩卻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眼中卻莫名的抬頭仰望星空，安慰戴安娜道：“不要生氣，雖然當初雅典娜感到屈辱，但其實對于這事也還沒有到生死相見的地步。因為在雅典娜的心中凡人的地位也是低賤的，只不過她算是比那些神多了絲憐憫之心罷了，我說的對不對？”
“…”雅典娜長時間的沉默讓戴安娜失望的搖了搖頭。
不過接下來伊恩卻是突然莫名的笑了笑，然后極盡嘲諷的對雅典娜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在遠古時期奧林匹斯神系那么發達，現在存活下來的卻只有你嗎？”
這話題轉移的有些突兀，但卻在意義上完爆美杜莎的事幾條街，于是瞬間就引起了雅典娜的興趣，頓了下道：“當時我留了個心眼，應該是贏在了智慧上吧！”
伊恩聞言噗嗤就樂了，“智慧？別以為你有智慧神格就真的多智近妖！如果你真的那么聰明咋不上天呢？咋還被宙斯等神壓著呢？”
“這…”雅典娜啞口無言，她倒是不滿的想要反駁但又不知該怎么說。
伊恩繼續道：“我們可以對比一下其它神系，乍一看似乎也同樣沒有什么神存活了下來，可是對于力量的傳承卻遠遠要超過你們！比如說佛教，雖然靈童對佛教本身沒有什么興趣，各地佛教興盛一直都是不爭的事實。再說道教，雖然他們似乎不熱衷于傳道，但在東方卻也有著龐大的基礎，各種古拳法與修煉之術繁雜多樣。還有基督教與教，這些教派都有神的傳說，甚至至今還有人堅信著那些天使的存在。但你們這些同樣悠久的神系如今為何沒有人信仰了？你有沒有想過原因？”
雅典娜沉默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說，跟我們對于凡人的態度有關？”
伊恩冷哼的嘲諷道：“你還不笨，既然波塞冬說到了其它神系，我猜別的神系對于人類的態度非常和善吧！”
雅典娜道：“卻也不是，待人類和善的只有少數幾個神系，大部分都跟我們一樣…”說到這里，雅典娜的話突然僵住了。
伊恩笑道：“是不是發現那些同樣把凡人不當回事的神系也都基本斷了傳承？而那些對凡人和善的神系卻能夠流傳至今！”
伊恩又道：“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你們那個時代，但是我始終記得一點，那就是人類始終都為天地之靈，反人類的家伙都沒有好下場！”
“不可能啊！當時眾圣已經死了，人類怎么可能還是天地主角？”雅典娜突然情不自禁的尖叫道。
這回輪到伊恩懵逼了，“眾圣死了？天地主角？我似乎感覺你這話里有許多的內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