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人皇現身－1
人皇見到玉凌羽，心中卻是倍感吃驚。
不僅因為玉凌羽的態度，更多的卻是玉凌羽的年齡，還有這身修為。
這個時候，玉凌羽又將一個卷宗舉過頭頂晃了晃：“這份卷宗，卻是一個任務。上面只是寫了，諸神的祭祀。讓我來猜一猜，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任務。”玉凌羽有些輕蔑的將卷宗扔在一旁，聲音之中帶著幾份嘲笑：“這或許，就是你當上人皇，第一次所付出的獻祭吧，現在我絲毫不懷疑，當初屠殺我云領村莊的，就是朝廷的人。”
“親眼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人皇沒有辯解，卻說了這么一句不著邊的話。
但恰恰就是這句話，讓玉凌羽原本有些燥熱的心，瞬間冷靜了下來。
因為這句話，古清然的父親也說過。
玉凌羽回過頭來，他并不是想看到人皇的長像。而是出于一種禮貌，畢竟讓人看著自己的背后說話，特別是對一位長者，有著太多的不尊重。
“你很年輕！”這是人皇說的第二句話。
“年輕，是指我沖動，我考慮問題不周全，還是我真的年輕。”玉凌羽笑著反問道。
人皇卻沒有回答玉凌羽的提問，而是走過去將玉凌羽弄亂的卷宗一一擺好。從這些架子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玉凌羽最初的看的，再放回去擺放的很整齊，越往后，就越來越亂，人皇可以猜測到，玉凌羽的心，卻是越來越差。
“聽說，你去見過姬氏。”
“是！”
“你想見我，其實只需要給妖皇托句話就可以了，你有什么計劃？”人皇對剛剛玉凌羽的失禮，卻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原本是計劃的。但現在，我開始懷疑了。”玉凌羽隨手揮出一掌，將不遠處的一桌椅上的灰塵吹掉，然后過去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人皇見狀，也走到另一張椅子上坐上，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
“五界，想在人間界爭奪什么？”
玉凌羽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疑惑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有找到到答案。
人皇卻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找答案。如果說人間界有人知道，那么只有兩個人，有可能會知道。他們，沒有留話給你嗎？”
人皇所說的兩個人，玉凌羽猜到了。
那肯定是指古清然的父母，但事實上，古清然的父母還沒有顧及將這個秘密留下來。
“其實，人間界已經不是當年的人間界了。”人皇突然又說道。
“我不理解？”
“很好理解，因為第一任人皇時代，天下的總人口和現在相比，百不足一。就本皇調查，第一任人皇時，獻祭所需要的人數，百人足已。而我當年，十萬人也未必夠。”說到這里的時候，人皇輕輕一拍桌子：“我說錯了，我說的不同，指的不是人口與獻祭的數量。你不要被誤導了。”
“那什么不同了呢？”
玉凌羽再次追問，剛才如果不是人皇再次解釋，他真的會被誤導了。
“我所說的不同，應該是指。任何一界想獨霸人皇之位，根本沒有意義了。”
人皇這句話，可是說到了關鍵問題上，玉凌羽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過，被人皇這么一說，心思也活了起來。
“先說五大宗，其實就已經分了皇族勢力的一半。那古蘭峰，能發展起來，我是打算讓他們日后留著攪局的。事實上，他們這個角色作的非常好。古蘭峰之內，什么人都有，也可以說，古蘭峰之內，和五界都有聯系，古蘭峰就是一個亂局。”
人皇提到古蘭峰的時候，言語間多了幾分得意。
玉凌羽卻理解了：“古蘭峰，就是人間界的一個試驗品？”
啪，啪，啪…
人皇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了不起，不愧是新一代的逍遙二仙。”
“只可惜，你沒有足夠的能力繼續下去了。”玉凌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人皇也嘆了一口氣，因為玉凌羽說的是事實。
世人皆以為人皇才是人間界至高無上的最強，但事實上，人皇是一位強者，卻是一位無法擺脫命運的強者。
“五帝什么態度？”玉凌羽又問道。
聽到五帝，人皇的聲調似乎提高了一些。但只說了一個字就沉默了，重新開口之后，聲調變的平靜：“人的事，五帝沒資格管。也輪不到他們管。”
五帝不是人？
這是玉凌羽的第一個反應。很古怪的反應。
“人間界不再受任務一界的控制，就算不能夠自治。也要讓五界的力量分散對抗，天界過于自大，神界目空一切，仙界只計較實際的利益。受三界壓制的魔界想盡一切辦法反抗，也是戰意最強的。欲界是一幫下流東西，只知道混水摸魚。”
人皇幾句話，說出了他對五界的看法，這些觀點玉凌羽倒是頭一次聽說。
“魔界，是邪惡的嗎？”
玉凌羽的問題讓人皇發笑，干笑兩聲之后人皇問玉凌羽：“酒怎么樣，你喜歡酒嗎？”
“酒，是好東西！”玉凌羽不明白人皇為何突然說到酒，但還是照實回答了。
人皇再問：“喝酒太多，會死人。而且死的也很痛苦，對不對？”
“對！”
“那喝酒喝死，與喝毒藥毒死。有什么區別！”
“如果只是說死的話，沒區別。但過程上，我想許多人更愿意喝酒喝死。”玉凌羽并不完全認同人皇的話。
人皇似乎也沒有打算讓玉凌羽僅憑這幾句話就認同自己。繼續問道：“犯人用小刀將一片片切下，三四天后才死，和一刀砍了腦袋，當時就死了。犯人更喜歡那種。畢竟，小刀可以讓人多活三四天。”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上三界和魔界，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玉凌羽總算是被人皇說動了。
但人皇卻依然不認同玉凌羽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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