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老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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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月后。

　　程宇驍在山上清寂的修士生活，一轉眼就是六個月了，這六個月來，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從師父那個破屋里拿出古籍來看，不懂就問師父，《道德經》《南華經》等等，諸多道家的書籍。用他的話說就是：雖不甚解，卻也自有其中樂趣。

　　沒有手機，沒有電燈，沒有電腦，看不見汽車，看不見來往的行人，看不見高樓大廈；每日見的是山野的靜謐，偶有飛鳥，滿眼綠水青山。他很是享受。樂在其中的程宇驍，只把這當作真正他想要的生活。久了，也就熟悉了，把師父稱作閑老頭。師父只叫他小子。一老一小也是有著旁人不知的樂趣。

　　一日，那個自稱無名老人，現在是程宇驍師父的老道士，把程宇驍叫到那塊石頭邊，老道此刻正襟危坐，再沒有以前的散漫，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莊重。

　　“我原以為你只是出來玩幾天就會走了的，現在或者說是一種機緣吧，所謂機緣者乃是可遇不可求，你拜我為師，老道生性散漫自認為沒什么可傳授給你的，每天給你講解經卷，只是剛好我也懂一點，現在，卻是有一樣東西給你。”說罷，伸手在那藏青色的破舊長衫中摸索出了一個物件。

　　程宇驍看時，那是一個玉墜，碧綠色，有一根紅繩穿過，也不知多少年了，繩子有些發黑了。

　　這個就給你了，你好生收著，說不得機緣會降臨的。程宇驍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過那塊玉墜。再看時，碧綠的玉墜，油脂光澤，似乎要滴出油來，對著初夏的陽光，半透明的碧綠玉墜煞是好看，玉墜整體包漿自然。憑借自己在學校沒事就看看各種雜書的程宇驍，對玉器一類也有所涉獵，自感覺這塊玉已是上佳，怕是年月不少。

　　可是，程宇驍看見了一個東西，不，確切說來，是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在玉墜的背面，似獸似禽，似他所見過的任何事物，卻又叫不上名字，好像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帶著一臉迷惑，望向了師傅。

　　“你聽我說。”無名老人正了正身子，“這塊玉墜到我手上就已經不知多少年了，我的師傅，我師傅的師傅，甚至是再往前的人，也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只是隱隱有傳聞，得到這個玉墜的人，可能會有一場大機緣，甚至在多少年前因此有江湖人士為之大戰，其中更是有不少修行之人。傷亡無數，只是至今也無人參破，所以慢慢就淡漠了，也就沒人重視了，到我師祖手上的時候也一樣，師祖只是傳下來，他說，沒有空穴來風的事，希望他的徒子徒孫能有人得此大機緣。于是就這么不痛不癢的傳下來了。只是，老道無能怕也不是有機緣之人。”

　　“那么，我應該怎么樣呢？”

　　“你收著吧，或許又要傳下去，或許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師傅說道。然后側身躺在那塊不知被他躺了多少年月的石頭上，瞇著眼，不再說話，和煦的陽光灑下一片溫暖。

　　程宇驍小心翼翼收好那塊玉墜，自捧著道家經典去一邊的石頭上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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