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采購

　　在第二次速開國會請愿失敗后。1910年10月7日，請愿團代表孫洪伊等與直隸代表李長生、溫世霖等前往攝政王府上請愿書，東三省學生趙振清、牛廣生路迎代表團，當場割臂書寫血書，強烈敦促召開國會。攝政王外出不在府中，孫洪伊等日夜守候，王府警衛勸歸，代表們堅持不離。同時，京內外各界聲援請愿運動如火如荼。

　　1910年10月26日，資政院投票決議，正式通過專折要求朝廷速開國會。當時出席會議的共有議員141名。28日，資政院總裁溥倫把奏稿連同三個附件一并上奏朝廷。

　　攝政王最終作出讓步，并將各地請愿折電文交王大臣閱看，預備召見國會請愿團代表。此時的清政府雖堅稱“應行籌備各大端，事體重要，頭緒紛繁，計非一二年所能蕆事，”“急亦無可再急”，國民必須遵守“應循之秩序”，但頒布的上諭中應允“縮改于宣統五年實行開設議院”，并強調“此次縮定期限，系采取各督撫等奏章”

　　就在這外界紛紛嚷嚷的時節，馬元亮的妾侍環兒、廖九妹、尼楚賀紛紛懷孕，馬元亮不是什么色中餓鬼，但也并非寡欲之人。只是由于事情太多，基業草創牽扯到自己大量的精力，對于幾位夫人的寵幸就少了很多，而且由于女子年齡都不大，對于受現代生育健康教育的馬元亮來說，出于對她們的身體健康的考慮，也并不想她們過早生產。

　　在這個時代子嗣問題是一個大的問題，作為一方軍閥勢力如果沒有自己的子嗣就顯得根基不穩。家族人丁興旺，才有可能選拔可造之才，以備自己有了意外，不至于勢力分崩離析。尤其是像馬元亮這種以經濟利益聚合起來的軍事集團尤為重要。

　　所以這些天來，馬元亮處理公文也慢了很多，抽出大量的時間來陪伴自己的女眷們。而今天他格外的高興，由于沒有川漢鐵路公司的賬款可以挪用，趙爾巽要把四川機械局新廠改制為生產六厘米八步槍的事情沒辦成。這也省的日后自己在掏錢把步槍生產設備改動回來。

　　“大人，您要的報告做好，懷普兄的報告我也進行了參考”。徐孝剛把厚厚一文件放在了馬元亮的辦公桌上。而正興奮中的馬元亮哪里能靜下心來看文件，也就叫徐孝剛大致講解一下，自己好心里有個數。

　　“這次主要是落實這幾個款項：第一是意大利方面，伯格斯親王為我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為了酬謝他，這些采購中他提取了5的傭金，而且按您的吩咐贈送了一輛雷諾AX運動轎車和一架奧地利鴿式雙座教練飛機。

　　我們用在意大利注冊鎳鉻鉬鋼的專利和意大利軍方與菲亞特公司做了兩筆交易。

　　意大利軍方同意我們使用曼立夏－卡爾卡諾M1891型步槍，馬槍，卡賓槍，和六米厘五爾卡諾步槍彈的專利，但是前提是我們必須要采購不少于兩套的槍彈廠和無煙藥廠的設備。而根據您的指示我們采購了三套槍彈廠和無煙藥廠的配套設備。預計年產步槍35000支子彈2500萬粒。價格150萬兩。

　　意大利菲亞特公司，同意轉讓3型2030HP小汽車和1824HP科榮1.5噸卡車。一次性轉讓費用為20萬兩，我們訂購了年產3型小汽車120輛、1.5噸卡車250輛的生產設備，耗資100萬兩。他們還同意未來以許可證的方式允許我們生產他們正在研制的ZERO次級緊湊型小汽車與15ter1.5噸越野卡車。為此撥付的同規模生產設備經費為130萬兩，在菲亞特方面我們一共花費了250萬兩。

　　由于美國方面沒有鉆探公司愿意轉讓技術，并且他們都專注于本國的油田開發，所以這次我們在意大利聘請一只鉆探隊，而且他們愿意轉讓技術和培訓我們的人員，而相應的煉油廠也在意大利采購。聘請的也是意大利的技師。設計建設一個年精煉原油5000噸石油煉化廠。可以生產煤油、汽油、輕重柴油等油品。耗資24萬兩包括六名工程師和25名技師的薪水。總共耗資424萬兩。

　　德國方面，我們用在德國注冊鎳鉻鉬鋼的專利與克虜伯公司進行溝通。

　　克虜伯炮廠同意提供1902/08年十五生重型野戰榴彈炮、1904年十生五加農炮、1898/07十生五輕型野戰榴彈炮、1903型七生五野戰炮、1908型七生五山炮的技術轉讓，轉讓費用50萬兩，并且以利合公司的名義購進了價值200萬兩的生產設備，其中包裹一臺2000噸自由鍛壓機。采購1908型七生五野炮50門費用為40萬兩。而且克廠免費提供了1885年克虜伯式二十生半重型加農炮的制造技術與98式馬克辛重機槍的技術圖紙及樣板。采購生產98馬克辛重機槍的設備、七九輕重尖彈、七九圓頭彈、六米厘五毛瑟槍彈的生產設備各一套。各式槍彈年常量750萬粒。耗資50萬兩。總共耗資340萬兩，

用20萬馬克取得了杜拉鋁合金的專利使用權。訂購一批電解鋁的設備和點解鎂設備還有制造波紋鋁皮的設備，設計年產杜拉鋁合金100噸鎂1噸的工廠。耗資20萬兩　　通過克虜伯公司的介紹，與德國的拜爾藥廠達成協議，拜爾藥廠為我們提供制造包括阿司匹林、嗎啡、英雄等西藥藥物和酸堿試劑，耗資35萬兩。拜爾藥廠公司會派兩名工程師一名藥劑師和四名技術工人指導我們生產。但是要求我們英雄藥物產量的一半以成本的價格出售給拜爾藥廠由他們負責銷售。

　　與德國弗蘭德光學廠達成了球面光學鏡片技術轉讓的協議，采購相應的設備，和聘請德國技師共花費25萬兩。

這些設備都已經在意大利開好了出口文件，會以菲亞特汽車公司的名義與其設備一起運倒四川。德國方面一共花費415萬兩　　在美國方面我們在英國采購了150輛皇家恩菲爾德機械自動車，其中10輛已經運抵美國，由一家小的自行車廠進行仿制生產，而年產五百輛自動車的設備預計需要20萬兩。

至于航空發動機方面，在元則的指導下，我們采購了50臺麥西德D1式四缸直立型水涼式一百匹馬力發動機50臺格羅扭七缸氣冷星型旋轉式八十匹馬力發動機50臺沙耳姆遜式兩百匹馬力發動機50臺格羅姆·莫洛索柏比型旋轉式，八十匹馬力發動機50臺雷諾式二百五十馬力之水涼式發動機50臺寇蒂斯（Curtiss）V8式七十五匹馬力　　其中麥系德、雷諾、格諾姆發動機和沙耳姆遜發動我們都取得專利使用權。專利費用5萬兩購置費用3萬兩。在元則的建議下，又采購了各種飛機制造設備及零部件，耗用25萬兩。共耗資33萬兩。美國方面總共支出43萬兩。

　　全部支出892萬庫平兩，懷普建議剩下的400萬兩在川業銀行中發行1600萬元的銀行券。這樣其中400萬元可以作為這些企業的廠房建設和啟動資金。由于德國和意大利軍火現在不能生產，他們同意我們可以派遣人員過去實習，大概需要10萬兩留學經費。剩下58萬兩可以作為儲備資金作為下一次的采購使用”。

　　“哎！這個錢還花的真快，申甫再撥出200萬元銀行券在成都與重慶分別設立一座西醫院，主要的面對的興業和川業兩個公司的員工。對了，播出15萬兩資助一批名額50人的出國留學，就學西醫尤其是外科方面，這個你也做個報告”。

　　“卑職明白，至于英雄藥物的銷售，美國方面白大衛主教需要分15的利潤，您看？”

　　“答應他，這個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沒有什么能比通過教會更好的途走私徑了！”。

　　在徐孝剛走后馬元亮更是興奮，嗎啡這個東西是戰場的必須品，但英雄藥物就不是，德國人每年都制造大量的英雄，英雄音譯過來就是海露o因。這也是馬元亮根據前世大學時的禁毒教育知道的，德國人到了三十年代還在公開生產出售這種東西，由于作為藥物每次的用量只有幾毫克，造成這種藥物出現二十年后才知道危害。而現在四川鴉片已經禁絕，但是其他很多省份鴉片還在種植中，以后的混戰更是造成了鴉片的更大泛濫。鴉片的利潤非常大，幾乎每個軍閥頭子都是在這方面有大量的收入，由于馬元亮自己組建的復興會不好直接碰觸鴉片這種臟東西，所以馬元亮也不得不打海露o因與嗎啡的主意。收購其他人控制區內的鴉片，但在自己控制區內禁絕。一旦一戰爆發，這嗎啡就可以賣大價錢，而英雄藥物可以在經過更好精煉后，販賣到歐美國家，這也是馬元亮的一點前世的良知在作怪。

　　一些立憲派人士仍舊不滿意五年的預備立憲，繼續要求立即召開國會。12月下旬，東三省代表十多人再次來到北京，呈遞請愿書，認為宣統五年召開國會實在是為時已晚，仍舊要求政府明年就召開國會。攝政王也失去了勸諭的耐心，下令驅逐請愿代表并將其遣回原籍，且逮捕了立憲派中最為活躍的天津學界同志會會長溫世霖。

　　盡管政局沖突還在繼續，但這時進入了一個極為短暫的緩和期，如果沒有皇族內閣的出臺和鐵路國有政策的頒布，矛盾的激化或許不會如此之快的到來。

　　1910年底，從內江起，經宜賓、屏山、綏江、巧家、東川、嵩明到昆明，全長780公里的成昆鐵路通車，雖然還是窄軌鐵路，但是這條鐵路通車的意義對馬元亮來說非常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