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午餐肉
四川陸軍速成學堂聘用日本教官的爭議在馬元亮的斡旋下最后總督府與德方達成妥協，馬元亮任四川陸軍速成學堂的總辦，日本人繼續留用。隨后馬元亮辭去督練公所幫辦的職務，鐘穎接任馬元亮原來四川陸軍小學堂堂長得職務。督練公所又收回到趙爾巽的手里。
趙爾巽湊請設置“經征局”整理四川財稅，本來是個好事但是叫他辦的不倫不類，該交稅的不交，不改交稅的反而多交，在川中弄的天怒人怨，還好四川富足要不早就又鬧起權來了。
至于第36協的軍械馬元亮也是與趙爾巽耗了起來，馬元亮并沒有把采購的軍火武裝現在的部隊，36協還是一樣用著老毛瑟，沒有火炮，而34協也是同樣武器匱乏。這兩鎮士兵短期內是無法成軍了，使得趙爾巽也頗為頭痛。
“煥卿兄（陶成章），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南陽中華日報的主編，楊滄白先生”。
龔寶銓向陶成章介紹著，復興會會員南陽中華日報主編楊庶堪，由于安慶起義的失敗，徐錫麟與秋瑾雙雙就義，導致光復會勢力大損，陶成章等人來到南陽辦報募捐。
“蒼白兄幸會！幸會呀！，中華日報我也聽說過，主要是宣傳革命思想的，聽您口音是四川人吧，不知道蒼白兄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待眾人紛紛落座，陶成章問起楊庶堪的來意。
“小弟確實是四川人，本來家中薄有田產，后來我的叔父來到南陽置辦了頗多產業，前年他老人家過世了，我就來到南陽，由于不會打理所以就兌了出去，之后就辦起了報紙來宣揚革命”。
“哦！這么說蒼白兄還沒參加任何團體，不如這樣你參加我們同盟會怎么樣”。
陶成章聽到這位家里頗有資產就起了拉攏之心，畢竟革命是需要錢的，沒錢什么事情都辦不成。
“呵呵！小弟對同盟會的主張不敢茍同，他們只是口號叫的很好，但是并沒有確切有效的辦法來實現，一次又一次幾百人的起義只能是拿熱血青年的鮮血，往滿清的虎口里送，這些熱血青年都是人才，不如留下來等革命成功以后建設中華，這起義之事還是要多靠新軍會黨”。
“蒼白兄這么說是不是有些偏頗，如果沒有一次次熱血青年的起義，怎么能喚醒民眾哪，但是提倡新軍會黨起義這與我們的主張十分相合，如果你能加入我們光復會，你又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
陶成章這也是說說表面話，畢竟同盟會與光復會矛盾很大，而且同盟會勢大，光復會不得不忍讓，再說陶成章已經發起了第二次倒孫運動，光復會與同盟會的分裂就在眼前。
“小弟沒有什么要求，只是我希望咱們光復會能脫離同盟會，如果這樣小弟就參與光復會”。
楊庶堪提出了價碼，為了實現分裂同盟會的目的，馬元亮可是下足了本錢。可以說他對同盟會與生俱來就有所忌憚。
“這不太好吧！畢竟現在同盟會是反清的各個團體聯盟，這樣脫離可能使光復的聲譽受損，而且現在會內財政頗為緊張”。
陶成章終于說出了他的擔憂和目的。
“呵呵！煥卿兄，請聽小弟一言，這名聲是自己闖出來的，但是以前咱們會內精英損失太過厲害，而且熱血有余智謀不足，小弟認為咱么光復會一定要組織嚴密，在每次起義前都要規劃好失敗后撤退的辦法，這樣也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尤其是核心會眾。至于暗殺等勾當是不能成事的，滿清的官員多如豬狗殺是殺不完的，還白白搭上性命。所以咱們起義以會黨新軍為主，有會內核心兄弟領導，一旦有變立刻撤退。。。”。
楊庶堪的話聽的陶成章臉是一陣紅一陣白，要不是龔寶銓還在身邊，他都起身大罵楊庶堪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了。
“呵呵，煥卿兄不要急聽小弟說完，不光我參與革命，而且有一個人非常同情革命，這位是墨西哥的一位華人大亨，祖上是鄭明遺后，在乾隆年間就已經流落到墨西哥與當地西班牙人和土著雜居，現在已經分不清是墨西哥人還是漢人了，但是他沒有忘記祖訓反清之志不改。但是由于這身份膚色限制，只能在經濟上幫助我們，這次小弟就帶來龍洋十萬元，上海碼頭倉庫庫存步槍一千支、子彈五十萬粒，還有在這南陽也存有步槍三百條、子彈三十萬粒，轉輪手槍50把合用彈藥五萬粒，不知道這些夠不夠我們舉行一次起義的，也好臺臺我們光復會的名頭。”
楊庶堪報出了他得價碼，聽的陶成章是也是一陣心驚。
“好！但是我還要與其他主事的會員商量一下，這些武器彈藥與資金什么時候能到，而且我想親自見一下這位鄭明的后人，不知道可否方便”。
陶成章也有點失態了，畢竟現在光復會缺乏經費，更缺武器裝備。
“沒有問題，一旦光復會脫離同盟會，武器彈藥等都會送到，而且我也要加入。至于這位墨西哥大亨，我想過不了多久您就會見到的”。
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找一位具有中國血統的墨西哥人并不難，可以說很多華僑在國外生活并不好，南陽還算好的。即使是找不到，就拿一位墨西哥淘金客充數，也絕對不會有問題，因為他的膚色決定了他對任何人都夠不成威脅，但是楊庶堪卻不一定了，而這位墨西哥華僑的出現，就是為了確立楊庶堪在光復會中的地位，把他指定為自己在光復會中經濟與武器的代理人。
各個會黨是一樣的，一個人在會黨中的影響力很多時候，還是看個人的錢財多寡。如果經費總是那么充裕，在加上頭腦靈活，坐上幾件大事，為人仗義很容易就能成為核心人物。
就在陶成章做出脫離同盟會的決定，沒有多久遭到同盟會拋棄的許雪秋也參加了光復會，并帶動一批潮汕籍同盟會員入會。光復會的元氣恢復了很多。
“大人！這美國送來樣品，請您品嘗一下看看怎么樣”說著徐孝剛將兩盒罐頭和開罐器遞給了正在亭子里納涼的馬元亮。
“恩！味道還可以，你也嘗嘗，恩！有些那個味道”。
馬元亮品嘗過后！感覺很像前世的午餐肉就是好像面粉多了一些。味道可以說還是不錯的。
“呵呵！這個東西，吃起來感覺不錯，對士兵體力補充非常快，而且要比罐頭便宜不少，大真是奇才呀”
徐孝剛馬上逢迎了起來，確實這么個東西，他還是很好奇的，一斤裝午餐肉的士兵早上吃過到下午訓練時體能還是很充沛。
“這個在美國申請了專利嗎？把這個專利在英國、法國、德國都要申請以后這個東西能賣不少錢。對了！現在咱們罐頭廠能生產嗎？這東西多少錢”。
“罐頭廠現在剛建立起來，產量不大，主要生產清蒸牛肉、悶羊肉、紅燒豬肉、燉雞肉、雞蛋粉、和雜燴蔬菜等幾種罐頭，這美國鋼送來的面粉肉已經申請了美國專利，其他的卑職一會就去安排，至于價格這一公斤裝的牛肉和羊肉9毛、豬肉與雞肉罐頭7毛、雜魚罐頭4毛，雜燴蔬菜2毛，全裝一公斤雞蛋粉4毛，至于這面粉肉初步核算一公斤的兩毛五分，五公斤1元1毛錢”。
徐孝剛這一段時間都在忙罐頭廠的事情，在加上來馬元亮這里，肯定提前做足了功課，所以對各個數據都一個大體的了解。
“呵呵！好！你回去做一個方案，看看以現有設備最大產能是多大，在與啟民商量看看如果三萬人投入戰斗持續一年時間，咱們的儲備應該是多少，這個你們要詳細調查，對了！這個不叫面粉肉，我給他起個名字叫午餐肉，午餐的主菜，還有對于壓縮餅干的研究你那邊催促一下美國食品公司，這個東西也有大用”。
“大人英明，我這就去做相應的方案”。
1908年6月渝奉鐵路通車通車，馬元亮請趙爾巽出席通車儀式，又是一頓逢迎馬屁。而且把這部花車送給了趙爾巽，哄得他是極為開心，破例撥款十五萬兩把第三十六協的步槍換了一遍可惜是漢陽造但是子彈給的頗足，足有二百五十萬粒。
這樣四川暫編陸軍第十八鎮的全部馬步槍都換為了七九口徑委員會88式步槍。可以說在國內也是裝備非常的精銳的陸軍師了，只是重火力嚴重缺乏。
七月成都屏山通車，川滇路已經開始朝云南邁進。
“申甫這次退役的3000人，川業公司能接受多少，看看是不是建立一只鐵路建設公司，把一些軍事素質方面都過硬，還有不愿意參加生產的士兵都派過去，而這個公司也實行軍事化管理，參與修建鐵路當中去，至于以后可以多用在艱難路段的修建上”？
馬元亮坐在汽車里問著身旁的徐孝剛。這是一輛雷諾AR型小汽車并不是雷諾以前生產的t型和u型，那些汽車是中產階級的消費品，而這輛AR型是屬于高檔汽車，另外馬元亮同樣購置一輛雷諾CF型小汽車也屬于高檔轎車，送給了趙爾巽。并且又從菲亞特購入了12輛1824hp科榮卡車。其中兩輛送到正在建立的川業汽車廠進行拆卸研究，8輛分配到各個公司，兩輛放在了上海利合洋行。
“現在每個工廠都缺人，士兵們多以在軍隊中識字，而且紀律好所以各個廠子都愛要，今年能差不多解決2000人的就業，剩下的可以按大人的意思辦個鐵路修筑公司，大人你看是不也成立一個建筑公司，畢竟川業公司還沒有建筑隊，很多時候用得都是上海來的技術工匠，成本也很高”。
“恩可以！你回去做個明年預算，之后找文強叫他研究一下明年再退役一批，等這兩批人退下去后就暫時停止復原工作”。
從1906年開始馬元亮就盡量使自己手下的士兵服役時間縮短到四年，這也是為以后的擴軍作準備而且也能間接的提高各廠人員素質，畢竟士兵年齡太大戰斗力也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