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愛

　　鄭影轉過頭，撩開了自己眼前的頭發，然后看著飛哥“你欠我什么？”

　　飛哥沉默了會，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看著鄭影“反正我就是欠你的。不僅僅是那一刀的事。”

　　“呵呵，你看看你，你連你欠我什么都說不出來，就說你欠我的。那一刀的事，你到不用想著欠我的，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寧可你口中的欠我的，是另一種。哪怕是感情。”

　　“我欠你的。”飛哥聲音不大，但是屋子里的人都聽的見。

　　“無所謂了，其實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不是么。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我不能左右你的思維，但是你能對我坦誠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是真的挺滿足的，阿飛。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很容易滿足的，不是么？”

　　聽完了鄭影的話，飛哥另一支手也摟了過來，摟住了鄭影的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在坑害你了，你是個好姑娘，以后一定會有個好歸宿的。我不適合你，我沒辦法讓自己在一個女人身上過多的停留。我不知道怎么愛上你。我做不到。起初跟你好的時候，也是想的玩玩就算了。真的，我對不起你。”

　　鄭影躺在了飛哥的懷里，摸了摸飛哥的臉“好溫暖。阿飛，我的第一次，真的給你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血，但是你真的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以前解釋你都笑笑而過，但是我知道你是不相信的，現在已經分手了，那我再給你說一次，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第一次沒有血，但是你真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在你之前，沒有過別的男人。”

　　飛哥抱著鄭影，沉默了會“好了，好了，什么都不重要了。真的都不重要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么？為什么我的第一次會沒有血，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敢拿我的性命發誓，你真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飛哥嘆了口氣“我沒不相信你，我相信你，真的，不要再讓我難過，好好過吧。好好的干。以后還會有更適合你的男人出現的。真的。我離結婚還有很遠很遠，我根本不想結婚。你需要找一個穩定點的。我們不合適。但是我欠你的，我這輩子都欠你的。”

　　鄭影笑了笑，沒說話，飛哥把鄭影后背的外套脫了下來，鄭影只穿了一個內衣。就展現在了我們面前。

　　大家都沒什么心思看，這個事情弄的大家都比較郁悶，然后我看見了一個讓我內心十分震撼的景象，飛哥單膝跪地，沖著鄭影背后的刀疤，親吻了上去，從肩頭的位置，親吻到了刀疤的底步，然后站了起來，把他的衣服又給鄭影披上了“我這輩子，都欠你的。我林逸飛發誓，這輩子，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你說。我一定去做。”

　　認識飛哥這么多年，我頭一次見飛哥發誓，不算拜把子的那次。我很震撼，在場的人都很震撼。鄭影開始抽泣了。抽泣了一會兒以后，鄭影也站了起來，轉頭看著飛哥“我要回家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你爸爸那報道呢。好好照顧自己，你送我回去么？”

　　飛哥點了點頭。“我送你過去吧。方便。”

　　鄭影轉身進了屋子里，也沒有理飛哥，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鄭影站住了，不動了，我很詫異“怎么了？”

　　鄭影回頭看了眼林然“林然，我跟他說幾句話，行么？當著你面說幾句悄悄話，放心。沒別的意思。是你們倆的事”

　　林然點了點頭“說吧，跟他進屋子說都行，沒事。”

　　鄭影笑了笑“不用了，就一句話，幾秒鐘時間就夠了。”

　　“跟我說什么？”我指了指自己。

　　鄭影把嘴放到了我耳朵邊上“不想毀了林然，就徹底放開夕郁。”我聽完了鄭影的話，楞在那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不知道該怎么說。

　　鄭影看我在原地楞著不說話，又提醒了我一句“聽見了我說的話了么？什么意思，你明白的”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原地發呆，鄭影說完了這句話以后，轉身就進了屋子，進屋子以前轉頭對飛哥說“我換衣服，等等我，馬上就好。”

　　我發呆的時候，聽見了腳步聲，緩了緩力氣，看了過去，看見飛哥從地上拿了兩瓶酒，走到了旭哥邊上，把其中的一瓶酒遞給了旭哥。旭哥抬頭看了眼飛哥，接過了酒。把蓋子咬開。跟飛哥碰了一下，倆人也沒說話，一口氣兒，把酒全都喝完了。

　　我們這些人，之所以一直會在一起，這個原因，也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大家經常會吵嘴，吵架，日常小矛盾也很多，但是吵開了，就是這樣，大家一起喝瓶酒，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沒有誰會記仇。事后還是好兄弟。

　　旭哥自己喝完了酒，看著飛哥也喝完了，旭哥把酒瓶子扔到了地上“當初不喜歡鄭影，還為什么要跟她好，沒你這么禍害人的。”只是聲音很平靜，就像兩個老朋友在敘舊一樣。

　　飛哥沒說話，只是做到了旭哥的邊上，點著了支煙，抽了起來。

　　旭哥等了會，也沒管飛哥沒理他，繼續說道“你還沒有說話，到底是為什么。不愛她，卻還要跟她好，把人坑害的那么慘，現在又過來不跟人家好了。給人家一份工作，就算完事了么？”

　　飛哥嘆了口氣“對于她，很久以前，我不愛她，但是我愛她愛我。很久以后，我不愛她，但是我怕她只愛我。”

　　臣陽站了起來“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飛哥點了點頭“事情好不容易到了這步，哥幾個就別管這個事了，順其自然吧，以后她會遇見更好的。”

　　“我特想不通你們，身邊都有這么好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珍惜。”小朝話一說完，起身，回到了屋子，這個自從我進家里以后，到現在，他說的唯一一句話。

　　飛哥看著小朝進去了，也沒說話，等了會，鄭影出來了，沖著我們笑了笑“行了，走吧。”

　　飛哥站了起來，套上了褂子，開門，走到了前面，就出去了，鄭影在出門的那一剎那。回頭看著我們“大家拜拜。我會想念你們的。記得有事沒事常聯系，傷心的事，一次就好。”說完了以后，很瀟灑的沖著我們笑了笑，出了門。關門。

　　林然站了起來，到了我邊上，一拉我胳膊“走吧，我也想回家了。”

　　我看著林然“你不問鄭影剛才跟我說什么了？”

　　“我干嗎要問，你愿意說的話，自然會說，如果不愿意，等待我的還是謊話，我不喜歡。”

　　我一摟林然脖子“走吧，媳婦。我們好好的，我送你回家。”說完了以后我開門，林然跟著我，我們倆也下了樓，到了樓下，我上了摩托車，拍了拍車后坐“來吧，媳婦，送你回家。”

　　林然看著我“老公，去打個耳洞好不好？”

　　我一摸林然的腦袋“怎么突然間又想起來去打耳洞了？又想從我身上穿個洞”

　　“你跟我去吧，為我打個耳洞，好不好。”

　　我沖著林然笑了笑“好了，別傻忽忽的，放心，我不會跟林逸飛一樣的，安心吧。乖，走了，送你回家。”

　　“可是我真的想帶你去打個耳洞。”

　　“我不去，這個可是打死都不去，我怕疼。。”

　　“這個真的一點都不疼。”

　　“放屁，從身上打個洞，會不疼？”

　　林然在原地站著，又不說話了，我笑了笑，又一拉她胳膊“好了媳婦，以后有機會的，我現在在積攢勇氣，積攢夠了，一定跟你去打，好了吧，先回家了”

　　林然盯著我“你確定不？”

　　我點了點頭“一定確定以及肯定。”

　　林然笑了“呵呵，老公，我愛你。”說完了以后就上了我的摩托車。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小丫頭，傻呼呼的，也太好忽悠了。我有點不忍心，打心里也沒想過去扎個什么洞，給自己身上扎個洞，這個是自殘，我瘋了。我不是怕別的，我就是怕疼。打心里，還是不能去扎這個洞。

　　我帶著林然，一路小彪，不一會兒就彪到了她們家樓下，我們倆在樓下依舊吻別。依舊在他們單元門口的那個小花園里。依舊隱藏在那個樹后接吻。

　　然后我看著林然進了樓道，深呼吸了一口氣，拿出來大中華，自己點著了一支，不知道為什么，又陷入了莫名的傷感。我這樣，一點都不學習，什么都不會。在這里上學是為了什么？畢業之后，該怎么辦？以后該怎么辦？怎么上大學？越想越頭疼。最后使勁一拍自己腦袋，算了，不想了。時間還有的是，現在才高一，想那些，太遠了。依舊忽略了一個習慣性的問題，小時候感覺上初中都很遠，現在都上了高中了，都是一眨眼的事，什么停止了，時間都不會停止。什么變了，時間都不會變。我這輩子，就這么一次高一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我騎著小摩托，使勁搖了搖頭，把那些想法全部拋開，到了臣陽家樓下，發現飛哥的飛機已經回來了。我停好車。進了臣陽家的門。看見師太和偏分已經走了，臣陽小朝，旭哥，還有飛哥在喝酒。

　　我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往地上一坐，拿起來一瓶酒“哥幾個。走著。”說完了以后一口氣，就把酒喝完了。

　　飛哥他們也拿起來酒。大家繼續開喝，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考慮，沒有學習，沒有女人，沒有壓力，喝到吐，吐了回來接著喝。喝了接著吐。通宵達旦，看見天亮了，我才睡覺，結果依然是肯定的，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