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電影院包廂

　　對視了有5分鐘，郁突然站起來，轉身就要走，我想都沒想，一下就站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她，接著就說了句：“對不起。”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問：“你說什么。”

　　我低著頭：“對不起。”

　　緊跟著，郁兩只手就使勁抓起了我的脖領子，沖著我就喊：“你個王八蛋。”然后抓，咬，撓，打。能用上的全用上了。

　　我個子不高，她也就到我鼻子的位置。我的臉上，脖子上，手上，混身上下，感覺哪都疼，但是哪都疼的不厲害。我很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她不在動我了。

我看著她問：“你是不是打累了？”她沒理我　　我T恤上慢慢的就印紅了，血印子。我看著郁：“你能咬的在使勁點么。”

　　郁沒說話，蹲地上，開始哭，使勁哭。

　　我蹲下來：“別哭了。”

　　接著拉起她的手，她也沒反抗，就出了廣場。沒目的的帶著她轉，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我對她說：“餓了吧，走吧，去吃點東西。”

　　她說：“我不吃，你要吃你去吃。”

　　我看著大晚上，真不知道去哪，也不想去KFC，身上，感覺哪都疼，哪都是小傷。接著瞎轉，轉著轉著就轉到了電影院門口了。

　　我拉著郁進去了，對著里面的售票員：“開個包廂，帶衛生間的。”

　　售票員說：“150。”

　　我一摸兜，心里一下一咯噔，沒錢。我正猶豫該怎么辦呢。

　　郁動了，她從兜里拿出來了200，給了售票員，接著拿了房間鑰匙，轉身就走了。我等著找錢，拿了錢，就過去找她了。

　　我進去了以后正好看見她又點著了一跟煙，做在床上要抽煙，我過去把煙搶過來，自己點著了，對著她說：“別浪費煙草。”郁沒理我。又拿出來煙要抽。我接著搶走。

　　我對她說：“你打我吧接著，我讓你打個夠，但是求你不要這么作踐自己。我對不起你。我配不上你”

　　郁接著就哭了，哭的很大聲。沒完沒了的哭。讓我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真不是個人。

　　我把T恤脫了：“來，這個給你擦你的眼淚跟鼻涕，我新買的NIKE。好貴的。我可心疼了，剛才見你哥的時候，我都差點脫了光著膀子去見，可見我對這衣服的心疼程度了，現在給你擦眼淚和鼻涕。不用謝我。”

　　結果郁真的就不哭了，突然就不哭了。接著卻很不客氣的拿走我的衣服。擦了擦眼淚。擦完以后看著我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我問道　　郁說：“你知道的。”

　　我想了會：“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因為我最先喜歡的她。是她讓我從一個學習很好的實驗生。變成了一個壞學生。但是在我變壞的時候，她又要我變好，我聽她的，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還喜歡她，不知道我為什么還放不下她。我只知道我看不了她哭，看不了她委屈，看不了她不開心，看不了她難受的樣子。我這個人一直是這樣。認人，認事，認定了，從來都不變。”

　　郁沉默了會：“難道我對你不好么？我什么事都聽你的，依著你，愛著你。我也不用你寵我，不用你給我費心，你還想要我怎么樣。還想要我怎么做。你說啊，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肯回來。”說完眼睛又紅了。

　　我看著郁：“你是個好女孩，跟了我。會害了你自己。真的，我連一混混都算不上，頂多算一學校里的小流氓。”

　　郁說：“那你干什么要追我，要那么努力的追我，對我好，使勁對我好。那么照顧我，帶我玩，再我愛上你的時候，現在又這么對我，我招誰惹誰了，你這么對我，公平么？”

　　我沉默了會：“對不起。”

　　郁說：“你還會說別的么。我有第一次，她還有么。她還是么？”

　　我看著郁：“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現在和以后，我不在乎以前。”

　　郁又那么看著我問：“為什么。”

　　我想了會：“其實我們都還小，而且很小。都不懂得怎么去愛，卻懂得怎么傷害。我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林然的原因，也許我現在也會像班里的那些書呆子一樣，沉迷于書本，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天天3點一線，食堂教室宿舍，過著枯燥的日子。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說，因為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就這么說了，我也不明白你問的為什么，是指的什么”

　　我很想撲過去。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很壓抑，但是我的內心確實很復雜。我想我如果要，她不會反抗。但是我不想負責任，是真的不想負責任。而且，還有夕陽，他哥給我的觸動太大，我當時還小，所以，我怕他哥。

　　我忍住了，抱著她說：“睡吧，再休息會，你鬧了這么久了。餓么，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吧。”

　　郁看著我：“謝謝你，麻煩你，拜托你，別這么關心我，好么。你能不能不這么虛偽。”

　　我沒說話，跟著沉默了很久。但是身體總控制不住。

　　我開始想著腦子里的笑話，接著給她說了許多許多。很努力的想緩解自己的身體反應，結果是悲劇的。離的那么近，她還總是使勁蹭我。再來，我就使勁想她哥，還有那幾個光頭。

　　最后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又很想擺脫這么緊張的氣憤。于是我對著郁說：“等等我，我去廁所。”接著我就出去了，在廁所呆了半天，洗了洗臉，感覺好點了，才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