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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如月之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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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如月之恒(4)

  一輛并不起眼的帕薩特撞在了小青年那輛保時捷身上,頓時吸引了大量的路人圍觀,過不多久,連交警也到了。

  小青年帶著幾個手下沖了過去,一把抓住從帕薩特里面鉆出來的司機,正欲暴怒,卻直接被那個司機反手按在了車前蓋上。

  這時候,小青年才發現這輛帕薩特掛著的牌照,白底,紅字頭。

  軍區牌照。

  小青年額頭滲出冷汗來,知道自己這下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對象了。

  這時候,從帕薩特副座走出來一個白衣男人,盯了小青年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司機,說道:“都散了吧,沒多大事。”

  這一番話,讓周圍幾個接到臨時命令的交警也不敢多吭聲了,他們紛紛疏散圍觀人群,然后讓小青年和白衣男人私了。

  小青年暗暗叫苦,知道今天自己是認栽了,這修車錢都要不回來了,撞他車的人,這架勢,目測也是個首長級別。

  只能自認倒霉。

  事實上,小青年的倒霉態勢遠遠沒有結束,他今后一年半載時間里面,絕對會是諸事不順,四面碰壁,最后碰得一鼻子灰,雖不至死,但是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倒霉,經常出點車禍什么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一個小插曲沒有讓半夏太過于去在意,她招呼身邊的那個道號為“夙幸”的牛鼻子跟在她身后。

  “祖師爺,請上車。”夙幸恭恭敬敬地邀請半夏上了一輛加長版凱迪拉克,在車廂內,已經有好幾個跟夙幸打扮差不多的老道士恭候了。

  “祖師爺。”這些老道士一見到半夏,立刻起身,然后雙膝跪地,朝著半夏叩首。

  這一幕,在平日里絕不多見,一群五六十歲上了年紀、并且都在各自圈子里面呼風喚雨的業內翹楚,現在全部聚集起來,朝著一個沒有滿二十歲的小丫頭磕頭膜拜,這要是被其他人見了去,絕對會當作是一個奇聞的。

  但是,在半夏的那個圈子里面,這卻是理所應當,見怪不怪的事情。

  要知道,半夏師從的是長白老嫗,身為嫡傳弟子,半夏一站出來,在整個云荒觀的輩分就高得沖破了天,就是很多云荒觀里面的掌教,都要尊稱半夏一聲“師叔”,而這些散落在全國各地的高人,自然論輩分只能算是半夏的徒孫往后走了。

  不過,這些老道士可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不比那些江湖上的騙子,他們在港澳臺,甚至是新加坡、菲律賓這些華人聚集的地方,都有享譽,甚至比泰國的那幾個高僧的名頭還要高出一截。現在這些人全部聚集在這里,只為了辦成一件事情。

  “我問你們,鮮于黯辰的帝王命,能不能改。”半夏直截了當地開口。

  “我等都已經演算過了,鮮于黯辰是真龍天子下凡,帝王之相,命數之硬,難以匹敵,如果強行阻礙,必將遭受天譴,非凡人之力所能更改。”其中一個老道士演算道:“胎兒一旦離開母體,呱呱落地之時,就注定了一生的命運。所謂一朝落地命安排。相命學家就根據這個出生的時刻,作出種種命運予頁言。一生的幸運與不幸,就完全靠命運的主宰所賜予。”

  “所以我才召集在座的各位,我們群策群力,逆天改命,把鮮于黯辰的帝王命給他打破。”半夏有些憤怒,她不允許任何傷害陳銘的人活在這世界上,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去做。

  “這…”這些老道士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放肆!在祖師爺面前居然敢遲疑?你們這是要拒絕祖師爺的要求嗎?不怕被分舵的人三刀六洞?”夙幸拍了拍椅子,在這輛空間頗大的加長型轎車內,夙幸的聲音可以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面去。

  眾多老道埋下頭去,紛紛答道:“不敢。”

  半夏一看眾人沒有了主見,不由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們不是沒有辦法去做,而是不敢去做,對吧,怕天道反噬,怕五弊三缺。”

  眾人默不作聲。

  “好,既然不吭聲了,那就聽我的吩咐,各位群策群力,根據鮮于黯辰的資料推演,并且查清楚鮮于家族祖墳的位置,這一次我是打算滅得整個鮮于家再也不能翻身!”

  半夏的笑容充滿邪氣。

  “祖師爺!這滅人祖墳的事情可是要遭受最大的天譴的!”夙幸趕緊提醒。

  “你們怕什么,所有的天譴都由我來承擔,你們只需要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行了,我也不去碰鮮于家的祖墳,只是改變他祖墳埋葬位置的風水罷了。”半夏說道。

  “可是,祖師爺,這樣最多只能夠給鮮于黯辰增加一些劫難,并不能夠改變他命數的方向,帝王命,始終還是帝王命,這一點不從根本上做轉變,根本不可能逆天改命。”夙幸反問道。

  “這僅僅只是我的第一步,你們先按照我的計劃去執行就是了。”半夏的聲音冷冷地飄過所有人的耳畔,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正在下達詛咒的女魔,笑容陰森冷厲。

  次日。

  薛雪之從陳銘的懷里醒來,她光潔的玉璧伸出被子,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而這個微小的聲音卻也驚醒了陳銘,等到薛雪之的目光再挪回陳銘的臉上的時候,卻發現陳銘早就醒了在注視著她了。

  “你醒了?”薛雪之小小的吃了一驚。

  “嗯,早就醒了,不過我的手筆被你枕在頭下面,我不忍心吵醒你。”陳銘溫柔地笑了笑。

  “一晚上了?”薛雪之美麗的眸子輕輕瞪了一下陳銘的臉頰。

  “不錯。”陳銘點了點頭。

  “我看了一條新聞,說是一個男的讓一個女的枕著他的手臂睡了一晚上,結果那個男的那條手臂廢了,最后被迫去截肢去了。”薛雪之危言聳聽道。

  “我要是那么脆弱,那我也當不了你的老公。”陳銘嗤笑一聲。

  “你討厭。”薛雪之另一只手輕輕打在陳銘的胸口,卻被陳銘再一次攬住纖細的腰身,抱入懷中。

  柔軟的身體,一絲不掛,兩點極為特殊的觸感,在陳銘的胸膛前忽然“戳”了一下,然后就如同棉花糖一般被陳銘壓了下去,彈性十足。

  “很柔軟。”陳銘壓著薛雪之的胸脯,壞笑一聲。

  “你知道我沒有穿衣服。”薛雪之嬌嗔了一句。

  “我知道的。”陳銘把薛雪之抱得更緊了,只感覺自己抱住了一具美玉雕琢而成的玉佛像,晶瑩剔透,光潔誘人。

  薛雪之纖細白嫩的雙腿,就這么纏繞在陳銘的腰身上,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

  這一早晨,兩人從旖旎的晨色之中醒過來,更衣用餐,就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一樣,溫馨而甜蜜。

  薛雪之還是跟以往一樣,由女秘書開車,送她去陳氏集團,只是和平日里不同的是,陳銘坐在了薛雪之的身邊。

  女秘書看透不說透,悄無聲息地駕駛著薛雪之心愛的那輛甲殼蟲,把談話的空間留給陳銘和雪之。

  “你什么時候離開。”薛雪之問了陳銘一句。

  “隨時。”陳銘回答道。

  “也許這一次你走的時候我不會再哭了。”薛雪之轉過頭去盯著窗外。

  “為什么?”陳銘故意問道。

  “因為喜歡是放肆,愛卻是克制。我對你的感情,逐漸會變成親情。”薛雪之乖巧地笑了笑,的確,在她的心里面,對陳銘的愛,已經逐漸從愛情轉變成為了親情。

  這是一種默契,也是一種相處。

  如今的薛雪之已經足夠成熟了,她知道收放自己的情感,不再是當年讀大學時候那個單純不通世事的姑娘,現在的薛雪之,活得更加精致和獨立,她會將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

  唯一不變的,是對陳銘的忠貞和奉獻,就如她一如既往,五年如一日地呆在陳氏集團的崗位上替陳銘鎮守大后方所做出的犧牲和尊嚴一樣。

  薛雪之,活得很美麗。

  “我感覺你,越來越像是我了,或者說,你是女版的陳銘。哈哈哈哈哈。”陳銘開了一個玩笑。

  “因為我的三觀都是你給我塑造的,我的性格最終成型,和遇見你有著莫大的關系,你的出現,替我遮擋了很多傷害,讓我躲在你的背后,然后越來越多的模仿你。以后我們身邊,會多一個女版的陳銘,或許還會多一個小小的陳銘。”薛雪之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來,瞇著眸子盯著陳銘,表情很可愛。

  “也許吧,中不中獎,誰說的清楚呢。”陳銘聳了聳肩,臉上露出壞笑。

“我總是在正當的時間里面做正當的事情,我覺得這是命運之中冥冥的安排,我在需要讀書的時候,你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等我大學需要談戀愛了,上天就及時把你送到我這里來,然后我現在需要有一個小家庭了,我們的孩子,也應該應景地出現了,你說,是嗎。”薛雪之咧開嘴,笑得很美麗。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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