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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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
戰神王林軒轅回歸九州城的第二天早上。
七點鐘。
睡了不到六個小時的林風雪從床上爬了起來，起床的時候，透過身上的蠶絲被，他不小心碰到了身邊女子的胳膊，原本就緊貼著林風雪的女子無意識的哼哼了一聲，身體處于本能反應，又朝著林風雪的方向靠了靠，伸出手，五指張開，有些茫然的想要去摟抱身邊的男人。
但看外表，女人可以說是極為漂亮的美人，用尤物來形容也不為過，臉龐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皮膚白皙細膩，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成熟的魅力，睡覺時的慵懶姿態又給她添加了一分幾乎能勾人魂魄的性感，女人的嘴唇很薄，從面相上來講，這是她為人極為刻薄的證據，不過沉睡中的她是安靜的，一呼一吸，身子輕輕起伏，猶如一條睡著了的美人魚。
林風雪看了她一會，坐在床上，有些怔怔出神，每一次看著她安靜的睡著，林風雪都會發自內心的覺得，只有她睡著的時候，才是自己看她最順眼的時候，身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光明正大的合法妻子。
林慕容。
相對于林風雪妻子，帝國第一豪門女主人這個顯赫身份，她的另外一個身份更讓人矚目。
神舟帝國現任最高元首林擎天的妹妹。
親妹妹。
因為多年前的陳畫樓遇刺，皇帝的妹妹王隱夢主動擋刀的那場恩怨，帝國的最高元首林擎天至今無后，沒有一個嫡親直系接班人的林擎天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風雪和林慕容兩人的孩子身上。
林風雪與林慕容生下了四個孩子。
長子林西南，從他最開始表現出讓人驚艷的武道天賦之后，就被林擎天當成了未來的帝國守護者來培養，那是一個雖然沒有在決策局常委巨頭行列，但卻不亞于巨頭的位置，各大派系無不夢寐以求，只不過卻始終被王系攥在手里，在林小草出現之前，林西南的年輕和潛力始終都是讓林擎天信心十足的底牌，無論如何，林擎天都有給親外甥撲一條前程似錦的金光大道。
跟林西南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林風雪的幼子林東北，說起京城圈子里的紈绔，曾經的林大少可謂九州城第一，囂張跋扈，張狂偏激，不學無術，好吃懶做，除了沒有吸毒之外，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每天被他踩死踩殘廢的外地公子哥，九州城二線大少可謂不計其數，玩過的各種身份的女人也數不勝數，可謂徹頭徹尾的人渣。
但就算是這樣的人渣，對西南林家來說也并非毫無價值。
林東北曾經作為九州城乃至整個帝國紈绔圈子里的旗幟性人物，說夸張點，基本等于是交友遍布整個帝國了，每年都有無數外地的公子大少專程進京拜訪林東北，拜訪自然不能空手而來，所以各種孝敬也五花八門，女人，錢財，資源，應有盡有，林東北在這方面向來夠意思，只要能跟著他心甘情愿的當個小弟，他的回饋一般都不會讓人失望，小弟們有難題，解決起來也足夠豪爽，所以林東北在其他人眼里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王八蛋，可在自己的圈子里，名聲一直不差。
這些年下來，他也組成了一張以自己為核心的關系網，而因為他的豪爽，這張關系網里面逐漸的也不再是只有年輕公子哥的圈子，各地的廳處級干部也在所多有，這種關系網雖然絕對左右不了帝國的政局，但辦一些小事，肯定能漂漂亮亮，而且關系網里各種資源也絕對能讓每個人都賺的盆滿缽滿，在必要的時候，林東北完全可以整合自己的資源和人脈給西南林家打來最大的利益。
兩個月前，在江南道會所，林東北企圖調戲林水墨和林丹青這一對姐妹花，隨后又對王錦繡出言不遜，直接被林軒轅廢掉，一雙眼睛失明不說，還傷到了大腦，昏迷至今沒醒，聽說就算醒了，今生也很難恢復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智商，如此一來，林東北營造的那張關系網也風雨飄搖，內部人心不穩，這筆賬，自然也要算在林軒轅身上。
除了兩個兒子之外，林風雪的兩個女兒也毫不遜色，大女兒林清涵，二十七歲，就職于直轄市西南市，那里是西南派系最堅固的大本營，地位類似于王系的吳越行省，完全是清一色的西南派系干部，西南派系無數的后備精英大多都是精英中挑選人才，絕對出色的人才全部放在西南市培養，作為女性的林清涵，就是西南市最耀眼的政壇新星。
換句話說，林清涵基本上已經被定為是西南派系未來二十年的領軍人物。
如今的林清涵在西南市下轄的一個底子雄厚的縣市級中擔任市委書記，副廳級，以林擎天為首，西南派系上下都對林清涵寄予厚望，女性在官場本來就比男性有優勢，一個背后有著強大推動力的女性最終會走到什么高度？
如今的陳畫樓副首相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林清涵如今在西南派系的地位，基本就相當于二十多年前陳畫樓在自家派系中的地位了。
林西南。
林清涵。
這對兄妹，始終被譽為是西南派系的雙子星，就算林西南如今已經顯得很暗淡，但卻依舊有太多太多的人對他給予厚望。
而林清涵，現在看來，她的上升勢頭完全是不可抵擋的。
林西南，林清涵，林東北。
跟著三位兄弟姐妹比起來，被稱呼為三妞的林冬霜似乎并沒有太出彩的地方，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如今大學還沒畢業的她處事圓滑，八面玲瓏，在加上她人長得有極為漂亮，同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且少數幾個熟悉三妞林冬霜的人都清楚，這位三小姐，最出色的手段，就是駕馭男人。
豪門出身的千金小姐最擅長駕馭男人...
沒有比這更能體現一個豪門女人價值的事情了。
四個兒女，各有各的特點。
這是讓林風雪一想起來都覺得欣慰的事情，他經常想象著二十年后，林西南掌控帝國特勤，林清涵進入決策局成為巨頭，林東北接自己的班，林冬霜跟某個豪門聯姻后完全掌控夫家資源時的西南林家到底會強大到什么程度。
這也是他雖然跟結發妻子這些年來一直各懷心事但卻始終維護這段婚姻的最大理由。
只是很多時候，午夜夢醒，恍恍惚惚，林風雪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那道自己以為早就已經忘記了的影子，對她，林風雪有愧疚，但卻絕不后悔，二十多年前，他確實失去了一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可這二十多年來他得到的這些，已經可以彌補那些失去。
林風雪一直覺得這很公平。
“你在想什么？”
林風雪踩著拖鞋怔怔出神的時候，一道慵懶中帶著性感的聲音響起。
身邊香風涌動。
林慕容睜開了眼，抱著被子坐起來，盯著林風雪的后背問道。
大半個雪白細膩的后背暴露在空氣中，腰肢依然纖細，林慕容屈膝抱住被子，薄薄的總是給人一種刻薄感覺的嘴唇緊緊的抿著，一雙眼睛中陰冷的光芒不斷閃爍著。
清醒狀態下和睡眠狀態中的林慕容，幾乎就是兩個檔次的女人。
睡著的是她是一個幾近完美的性感尤物。
而清醒是的她卻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是一個刻薄，偏激，且陰毒的女人。
“沒什么，剛剛起床，有些頭暈，在想我是不是老了，身體大不如前了。”
林風雪迅速反應過來，搖搖頭，自嘲一笑。
“你每天休息的時間太短了，經常熬夜，煙酒不斷，這完全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忙忙忙，每天哪有這么多事情要忙？不重要的事情暫時放一下又能如何？你今年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以為跟年輕時一樣？在這樣下去，遲早累死你自己。”
林慕容伸了個懶腰，毫不客氣的抱怨著。
林風雪笑了笑，沒有說話，身為帝國第一豪門的家主，本身又是西南派系的黑暗面，輝煌的同時，背后的繁重工作量也是不可想象的，自家產業，自家勢力，西南派系的麻煩，西南派系的難題，最高元首交代下來的任務，跟派系內一些位高權重的大佬交流感情，一天下來，林風雪的時間幾乎被排滿，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六個鐘頭，這還是他盡量放棄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事情的結果。
“過幾年吧，等西南他們在成長成長，我就安心放下一些事情，抽出時間多陪陪你，現在西南林家離不開我，西南派系也是內憂外患，首長這段時間也沒睡好覺，你抽個時間去看看他。”
林風雪拍了拍妻子雪白的手掌，柔聲笑道。
“我哥？”
林慕容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皺眉看著林風雪，狐疑道：“怎么回事？我聽說并肩王走了，來了個戰神王，一個小年輕而已，怎么會給你們造成這么大的麻煩？毛都沒張齊的小子，能成什么事？”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在年輕，那也是皇族三巨頭之一的戰神王！
林風雪嘴角抽搐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戰神王確實銳氣逼人，但既然身為王爺，那他也是要跟著節奏做事的，現在的時機很敏感，王系已經不再是蠢蠢欲動，而是強勢反擊，當年唐家的人，秦家的人，皇甫家，夏家的代表人物這幾天全部出現在京城，陳畫樓和葉年倫最近也高調露面，王系內部已經被凝聚起來，現在只有一個聲音，一致對外，而且李冬雷最近也發話支持葉年倫上位，他威望太高，很多中立力量也開始有了立場，最重要的是，西南派系內部也發出了葉年倫上位接班未必就是壞事的聲音，這讓首長很被動，最近一直在召集本派系內部的核心們談話。”
“都是陳畫樓那個賤人！”
林慕容狠狠道：“當年我哥就應該派人一刀刺死她，也省下她給我們找了這么多年的麻煩。”
聽著妻子粗魯的話語，林風雪皺著眉，沉吟不語。
“葉年倫上位，這么說，老高是頂不住了？”
林慕容發泄了一句，轉而繼續問道，哥哥是帝國最高元首，丈夫是西南派系隱藏在暗處的領袖之一，林慕容對于政治上的事情一直十分熱情關心，而且因為丈夫和哥哥的原因，對于其他西南派系的巨頭，她說話一向不怎么尊重，堂堂決策局常委巨頭，帝國副元首，直接被她稱呼為老高了。
“怕是頂不住了。”
林風雪深呼吸一口，又重重呼出來，道。
九位常委巨頭。
兩位副元首。
幾乎全國稍微關心點政治的人都知道這是斗爭已經明朗化的信號，葉年倫和高副元首這對最直接的競爭對手也被整個帝國所有人關注著，最開始的時候，西南派系內部的人就明白，相比于葉年倫，高副元首的能力是稍微欠缺的，但將他推出來，就是企圖讓政治.斗爭明朗化，將之暴露在全國人面前，希望葉年倫可以亂出招，亂了他的步驟，結果葉年倫從上位一開始就低調到現在，不該說的話幾乎一句多余的都不說，小動作更是一個都沒有，讓高副元首和西南派系完全無法下手，眼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葉年倫依然八風不動，高副元首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小，基本頂不住了。
“哼，頂不住就頂不住，怎么說我們也是第一派系，哥哥還在位置上，那個賤人難道還敢逼宮不成？”
林慕容語氣怨毒道，這二十多年，她的生活始終都是榮華富貴，雖然哥哥退下去之后她的生活依然不會太差，但肯定不如現在這般權勢滔天，西南林家第一豪門的位置也將遭受挑戰，這一切都是她受不了的，她把這些都歸于是陳畫樓的咄咄逼人上，所以每次提起她的名字，都是這副語氣。
“逼宮？”
林風雪內心微微一驚，看了妻子一眼，看出是她的無心之語，搖搖頭，也不再多說。
對于這個妻子，他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頭發長，見識短，愚蠢，沖動，虛榮，熱衷權勢，關心政局，不過唯一讓林風雪欣慰和放心的就是，林慕容雖然不聰明甚至還有點愚蠢，但對外嘴巴向來是極為嚴格的，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吐出一個字，所以很多時候，林風雪對于派系內部的事情都不瞞她，純粹是當滿足她的好奇心。
“我下去轉轉，你也起床吧，一會該吃早餐了。”
林風雪踩著拖鞋站起來，深呼吸一口，穿著睡衣走出了臥室。
臥室外的別墅布置的很喜慶。
明天就是林風雪四十九歲的生日，雖然沒有大操大辦，但作為第一豪門家主，該有的場面還是很講究的，看著外面的布置，林風雪腦海中下意識的閃過了邀請的名單，再次確認了一遍，發現沒有遺漏后，直接下樓。
然后他就看見了坐在一樓沙發上默默喝茶的林西南。
林西南的神色依舊平靜鎮定，但作為父親，林風雪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兒子眼底深處的那一絲焦慮不安，這一個眼神直接破壞了林西南身上鎮定的氣場，讓他顯得有些急躁。
“西南，怎么了？”
林風雪眉頭微微皺了皺，走過去問道，他內心有些不悅，但更多的還是詫異，自己兒子的性格，他當然了解，基本上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露出這種焦躁的態度，除非是發生了大事？
一夜之間，能發生什么大事？
林風雪默默思索，坐下來的時候，腦海中沒由來的想起了年輕戰神王修長挺拔的身影。
“爸。”
林西南微微一驚，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父親，瞬間揚起了笑臉，喊了一句，主動拿起面前的茶杯，給林風雪倒了杯茶。
“說說吧，怎么回事？坐立不安的，看樣子你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我？有什么緊急事情？”
林風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然問道。
林西南猶豫了下，咬了咬牙，表情有些陰冷和憤恨道：“我剛才收到了兩個消息。”
他語氣頓了頓，深呼吸一口道：“劉劍飛部長和李玉舟秘書長昨晚連夜找皇甫俊書記匯報了近期的工作。”
即便再怎么憤恨憤怒一個人，林西南說起來的時候，都會客客氣氣的稱呼他的官職，哪怕是在私下里，僅憑這一點，就可以證明這位西南林家長子的養氣功夫確實很到位。
林西南瞬間坐直了身體，眼神中的震怒一閃而逝，隨即眼神又變得復雜。
劉劍飛，李玉舟。
前者是東山省省委常委，吏部部長。
后者是東山省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
皇甫俊，自然是近期從江南省調到東山省的第一書記，擠走了西南派系大將溫克良的皇甫俊書記了。
作為西南派系的大本營之一，幾個月前，東山省十三位常委，全部都是西南派系的大將，想不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然開始風云變幻了。
如今已經有三個常委屬于南方派系。
加上皇甫俊這個一把手。
東山省四個高官跟西南派系不是一條心。
如今派系內部的省委吏部部長和省委秘書長竟然主動找皇甫俊匯報工作？
林風雪很明白，這種主動匯報工作，算不上投靠，充其量是一個試探，或者說是一個善意的信號而已。
省委秘書長因為位置的特殊性，作為省委書記的大管家，歷來是必須要跟書記一條心的，書記如果連自己的后院都掌控不住，還談什么工作？
而吏部部長，也是一個很敏感的職位。
書記管官帽子，總督管錢袋子。
一省之內，對于干部任用，話語權最大的有四個人。
一把手，二把手，以及專管黨群的三把手副書記，剩下的就是吏部部長。
正常情況下，黨群副書記或吏部部長，至少要有一個人跟一把手保持高度一致，這樣才能初步確立書記的權威性。
如果連這個都保證不了，一把手完全可以向高層要求調整省里的常委班子。
東山省的黨群副書記洪秀石是西南派系的中堅干將，高配正總督級別，不可能向皇甫俊低頭，而且他也不屬于高層想調整就可以調整的。
于是吏部部長李玉舟的位置就異常尷尬。
他和秘書長劉劍飛是最容易倒戈的兩個人。
西南派系內部也在考慮如何讓兩人呆在原位置還不配合皇甫俊工作的時候，兩人竟然開始主動向皇甫俊匯報工作了？
林西南有些無奈。
他有心想拿下兩人示威，但卻清楚根本不能拿。
匯報工作。
這四個字太微妙了，完全不能說是兩人倒戈，這般拿下來，難免會讓派系內部的其他人心寒，而且如果拿下兩人，副總督級別的干部，東山省監察部的資格有些不太夠，需要帝國中心監察部的人著手調查，如今的決策局常委，中心監察部的郭天龍書記老而彌堅，身為王系干將，如果他插手這件事情的話，拿下劉劍飛和李玉舟，難保兩人會破罐破摔的報復，到時候恐怕又要咬出不少人，東山省官場動蕩的情況下，皇甫俊就有了調動干部的理由了。
四位常委包括一把手虎視眈眈。
兩位常委開始離心。
這是又要上演二十多年前北方派系崩塌的那一幕了嗎？
林風雪眼神中劃過一絲傷感，整個人竟然愣住了。
“將李部長和劉秘書長叫來，我要跟他們談話。”
林風雪沉默了一會，淡淡道。
他清楚，兩位常委開始離心，除了皇甫俊給他們的壓力之外，估計就是昨晚在戰神王府，林軒轅侮辱最高元首林擎天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讓自家主子的威望受到了劇烈打擊，這才讓李玉舟和劉劍飛兩人動搖了。
林風雪默默思慮著一次談話來穩住兩人的可能性，同時給兩人的政治前途判了死刑。
找個機會，一定要把他們換下來。
“還有...”
林西南猶豫了下，還沒開口，已經先是苦笑：“我收到的第二個消息，是戰神王林軒轅昨晚第一個拜訪的長輩不是李老，不是葉老，也不是陳老，而是林從軍！”
他深深呼吸，繼續開口道：“戰神王做客林從軍的別墅，在飯桌上當場立誓，只要他不死，終其一生，必將忽悠林從軍和林書畫榮華富貴，平安喜樂。”
“啪！”
林西南話音剛落，林風雪已經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林西南身體微微一顫，繼續道：“早上的時候，我接到了舅舅的電話，他讓我轉告你，對待東北林家，以后要慎重了，至少要摸清楚林軒轅看重東北林家的原因，這是必須要摸清楚的。”
林風雪臉色微微一白，緩緩點頭，林西南或許不覺得林擎天的話有什么，但只有他才明白，這句話到底有多么的意味深長。
“你怎么看？”
林風雪將手里的玻璃碎片扔在地上，淡淡問道。
“要說我，立即派殺手，殺了林從軍，或者林書畫！”
林西南眼神中的殺機一閃而逝，聲音低沉：“我們和東北林家不共戴天，沒有和解的可能，但不代表跟林軒轅也不共戴天，只要林從軍林書畫死了，我們低姿態高調向戰神王府請罪，隨便編個理由，我就不信林軒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將我們全干掉！”
林風雪微微瞇起眼睛，默默思索了一會，淡淡道：“過了明天再說。”
“明天？”
林西南愣了下，瞬間想起明天是自己父親的生日，而且父親也是親自邀請了戰神王的。
那是一場試探和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