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裂痕?
“宇宙最古老的生物，天人大圣。關于他們的事情，我知道得其實也不多。他們締造四十九道，他們用宇宙創生與演化的世界，從宇宙的中心構建了與宇宙體變化的偉大建筑…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仙路’。眾妙之門不過是它的民用范疇，玄牝之門則是它的主體結構。從未有人見過的‘天地根’，則是它的動力核心，它的切…”
梅歌牧笑吟吟的說道：“而你們的任務，就是為我打開這個仙路的大門——當然，也是為你們打開。這點上我可以對天誓，如果你們不能夠在個‘安全時限’內打開，就會和我死在起，而且絕對是你們先死…”
“至于開門的鑰匙，則是四十九道，四十九位天人大圣組成的列陣…”
梅歌牧雙手揮舞。血色的武器當中，浮現出道立體的圖像。那是四十九個排列在起的立體圖像，其中兩端缺失，但是卻基本完整。
“在兩億年前，僅僅是對你們展示這幅圖像，就能夠獲得不菲的反饋啊。”梅歌牧道：“好好研究吧。為我，也是為你們自己。”
“還有，這里就是至圣神廟的地圖。”
四十九道矩陣的圖像隱去，而另幅圖像出現了。那是副地圖，很清晰的列出了從這道“文明壁畫”到“至圣神廟”的路。
穿越十余個區域的曲折旅程。為了表示“獎勵”，梅歌牧甚至貼心的標上了哪里有可能出現強敵。
——真是讓人心寒的貼心啊。
梅歌牧背過雙手：“啊，看起來，我這個分身還有點時間來著。作為擊殺了墨雪笙的獎勵——王崎，我再告訴你幾個消息好了。縹緲宮的背叛幾率非常高，而這次進入爾蔚莊的縹緲宮叛徒，過了縹緲宮總人數的半…”
他抬起頭，又等了幾秒鐘。然后，他歪了歪頭：“啊，回饋的比例比想象中大——那么所幸再回答你們幾個問題好了。不過，抓緊時間，我這個分身隨時會崩潰哦！”
王崎看著他，問道：“天人大圣，就是創造元嬰法的那批大能嗎？”
梅歌牧點點頭：“的確，看來你也意識到元嬰法和四十九道之間的關系了。”
王崎冷笑聲，搖搖頭，然后接著問道：“天人大圣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想要締造個全宇宙大統的狀態嗎？你說天人大圣依舊不在了，那么他們現在如何了？”
元嬰法的神奇特性在于，不管你是什么種族，修煉元嬰之后，就相當于被拉到同起跑線上，并在這個起跑線上共同進步了。雖說元嬰和元嬰也有本質上的差距，但是這種差距，頂多也就十倍的差距。這聽起來或許很夸張。但是，朵蘑菇，株人參，人族，真龍，這幾者之間的本質差距，遠大于十倍百倍。元嬰法就是能夠抹平這種差距。
“天人大圣的目的…誰知道呢？”梅歌牧笑著搖搖頭：“我們這代仙人，基本上不過是最近億年才出現的，而由于仙界的特殊之處，那邊時間才剛剛過去沒多久，整個仙天依舊處在某種災難當中，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調查真相。或許問問龍族的主宰，你們可以知道什么？”
“龍族？天眷遺族？”
“對，不過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少年微微笑著，好像真的在勸慰王崎，絲毫沒有剛才威脅要殺掉所有人的兇狠：“天眷遺族和天人不是個層次的東西。盡管傳說當中，天人希望后來的種屬能夠成為天人，但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是沒辦法，從來就沒有那種記錄。”
“所以，關于天人真正的目的…對不起，真的，誰也不能告訴你們。”
“至于天人現在如何…呵呵，當然是死光了。”
王崎眉頭皺，想起了另條信息。中古數家仙人所說的——“仙天有變”
他心中出現了種猜想：“那個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兩億年前——按照這方天地的時間軸，兩億年前。”梅歌牧回答得很干脆。
王崎眉頭皺。他覺得，事情或許沒那么簡單。
“兩億年前，天人內戰，四十九道撕裂，所以天人全部隕落…”說道這里，梅歌牧突然停住了。他頓了頓，然后道：“時間已經到了，諸位道友們，時間雖短，但是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我很愉快。”
“因此，就讓我最后頒布個玩家戰斗任務吧！”
“任務：自相殘殺！”
“你們任何人只要殺夠了三個同伴，我就可以讓他帶兩個殺過同伴的隊友起離開——并非是隨我進入仙路，而是回到地面。”
“然后…”最后，人影將手指指向了王崎：“如果你們誰殺了他，那么，擊殺王崎的人，就可以直接帶著兩個人離開這里。而王崎…對不起啊，兄弟，除非你殺光所有人，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辰風的身影如同閃電般迅捷，他打碎了梅歌牧的身形。
梅歌牧最后句話飄蕩在空中：“道友們，為了你們的親人，友人，愛人——去不擇手段吧！”
“可恨！”辰風憤怒的揮舞拳頭，拳風在空中形成聲巨大的雷鳴。不知為何，辰風正面的修士突然身形閃，朝兩邊退去。
辰風錯愕。他之所以突然揮拳，純粹是因為憤怒得不能自抑。梅歌牧所作所為，已經遠遠過他的想象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似乎…被人誤會了？
“沒用的，兄弟…”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為何，辰風抖了下。王崎捂著嘴走到他面前。他似乎真的受創不淺，走路還有些抖動。
辰風為自己剛才瞬間的動搖感到有些羞愧。他想說點什么。而王崎的手指已經點在了索漫辰尸體的額頭眉心。
他沒有回頭，對著辰風道：“我剛才對路小茜下手，實際上…打破了某種‘底線’。我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所以不信任的因子就開始蔓延，大家已經開始不信任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嗯，說不定我的反應已經被他算計到了——這次倒是我的失策了。”
辰風嘆了口氣，無比失望的看著周圍：“你們真的想要自相殘殺嗎？”
大部分人都敢對上辰風的目光，有些閃避。但是，即使是那些態度堅定的人，也沒有出聲應答。艾輕蘭則走到辰風身邊，示意自己和他站在邊。
辰風注意到，有些人看隊友的眼神——尤其是看王崎的眼神，已經和前幾天有所不同了。他衷心的希望那是因為自己不精通心理學，所以看錯了，又或者是大家因為梅歌牧的事情而出現的絲隔閡。但是…
“呼，說真的，兄弟，我完全相信你的人品啊，只是呢，在這些人眼中，你只怕比其他人更有作案動機——在他們眼中，你是個老實人，爆起來很沒人性的，而且多半有可能為了自己放不下的事情犯罪。”他沖艾輕蘭努努嘴：“你們兩個天然的就站在同立場。艾師姐的戰力又是這里最強的，你們兩個如果聯手，很容易就湊夠離開的名額。到時候，無論搭上艾長元還是路小茜，你們都很有利。”
艾輕蘭皺眉，而辰風已經憤怒的質問：“王崎！你居然還在認真的分析利弊？你難道真的想要殺光所有人嗎？”
王崎搖搖頭：“不，不，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雖然如梅歌牧所言，我殺人如麻，但是我絕對不會對自己人動手——仙盟有可能的刑訊手段，很不巧也是我明的不人道法門。我知道，蠻下殺人的事實會有多困難。而若是被現了真相，嘖，就算仙盟是為了自身的存在，恐怕也會將我處決吧？”
說道這里，王崎笑了笑：“因為能夠站在這里的大家都不蠢，所以，我們才沒有開始自相殘殺。”
辰風盯著王崎，然后沮喪的看著四周：“既然你們都不打算殺人，那么為什么都言不？為什么不靠過來？”
“他們相信自己的理智，但是彼此之間并不相信啊。”王崎笑道：“人在極端的壓力下，很有可能是不理智的。我們這邊，看起來情緒還處在極端波動的人，很有幾個吧？然后…那邊還有個縹緲宮的，也是個不穩定的因素。”
辰風無比沮喪。他意識到了個問題，真的如王崎所說的那樣，他們…無法信任別人。
這個時候，另個人插入對話：“師弟，那么你認為，梅歌牧有可能履行自己的諾言嗎？”
蘇君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蹲在王崎面前。
辰風更加憤怒了。他覺得仔細思考這件事并且權衡利弊，本身就是種對同伴的不信任與侮辱。
蘇君宇表情卻異常認真：“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有相似的思維方式，那么他有可能實現諾言吧？”
王崎搖搖頭：“不可能的。剛才那番話，個句讀都不要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