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只是想想就醉了
“烹割啊！不是割烹啊…我說劉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反正不管你是不是明白我在說什么，但是我確實是明白劉總在說什么了！”李更新看著眼前這位光頭強，一臉的扭曲心情也是醉了。○
“烹割？和我說的割烹有什么不一樣嗎？還是剛才我就是說的割烹啊？”光頭強此時見李更新一臉正氣的瞅著自己，一時間也有些凌亂了。
微微嘆口氣，李更新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劉總，你說的那些事兒我也知道。比如在史載安史之亂時，張巡守睢陽！記得當時兵士共食三萬人。當時人們相信這是事實，非常吃驚。其實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其實我個人卻獨持不同意見。畢竟真的細細想想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記得自己在網上也曾看到有人重論此事。當時網上的鍵盤俠們說張巡的軍隊所食三萬不是百姓，而是陣亡的士兵的尸體。不過張巡殺死愛妾、把美女熬成肉湯，犒賞多日無食可進的士兵，以此作堅固軍心的手段，使得睢陽不但得以保全，甚至還能夠反敗為勝故事，倒的的確確是一個有案可尋的歷史真實。”
說到這里，李更新微微搖頭嘆口氣說道：“不過我也真的是不要不要的醉了。這段熬食美女的故事，甚至還在一定程度上，還被傳為精忠報國的千古佳話！”
“李師傅…怎么招待外賓真的不能來這么重口味的啊…”光頭強抬頭拍自己亮堂堂的大腦門，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了。
李更新嘆口氣，看著自己面前的光頭強嘀咕道：“劉總，你是還沒明白我究竟想說什么好嗎？你說的那些案例都是…哎！”
嘆口氣的李更新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那些和我說的真的不一樣好不好？”
光頭強這時候在旁邊說道：“怎么不一樣？這種事兒歷史上雖然很多，但是…但是你就算沿用這種方法。哪怕用什么食材代替，也不是現在人能接受的。過去的人能接受，但也是無可奈何，已經失去了抗爭的希望。
比如清順治初年的時候，南明將領李定國率兵攻新會，城中糧盡。清軍守將就殺居民為食。有個姓莫的媳婦與婆母相依為命。守將要殺食婆婆，美女莫氏叩頭請求替婆婆死，守將說：“真是一位孝順的好媳婦！“就答應了她的要求，舍了婆婆，把美女烹而食之。記得史書上還有記載說有一個姓李的美女，丈夫被守將抓去，將被殺，李氏哭著說：“丈夫還沒有兒子，如果殺了他。就絕了他家的后代了，我即使活著又有何用？請把我吃了吧！“守將也答應了，就烹食李氏美女，把她的骸骨交給她的丈夫帶回家安葬。
新會縣城被圍困八個月，守軍吃掉民眾近萬人，其中大部分是婦女和兒童。有戶人家的女人孩子全部被吃，只有他一人幸免兵亂過后，這位幸存者有一天在路上遇見了清軍守將。就跪下向他下拜。守將感到驚訝，問：“你拜我干什么？“那人說：“我的老婆孩子都安葬在你的肚里了。她們都沒有墳墓。如今寒食節臨近，我不朝著你的肚子下拜又到哪里去拜呢？“想想這些，真實不寒而栗。你要是把這些大背景般出來。你覺得…你覺得來的外賓有幾個不會吐的？”
廚師長在一旁幫腔小聲“討伐”著李更新道：“李師傅，畢竟有些時候人是出于兇殘的本性或怪異的嗜好，所以才以吃人肉、喝人血來滿足殘酷的。就算此類事例被吃的美女甚多，說起來更是駭人聽聞！”
李更新看著做在自己對面的光頭強和廚師長。一個逗哏一個捧哏，那話語中引經據典，妙語連珠。很多事兒自己都是未曾聽聞的。更別說自己插上話了。
看著眼前的情況，李更新干脆還就不說話了。身子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抱著胳膊就這么默默的看著廚師長和光頭強在自己面前裝逼了…
光頭強還以為自己說的話觸動了這位“突發奇想”的李大廚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得色，繼續嘚瑟道：“十六國時，石虎的太子石邃兇殘無度，他看見美貌的尼姑就抓過來，白日里荒（銀）無度，啪啪啪的小床都不知道塌了多少。到了晚上，就把女干污的年輕漂亮的尼姑們殺死，然后在把她們的肉和牛羊肉一同煮食，并且把肉賜給左右的人一起品嘗人肉的滋味。”
李更新也是無奈了，有一搭無一搭的小聲咕噥道：“還有這事兒？”
“昂！這事兒在歷史里可不新鮮，有史料記載的還有東晉孫思作亂時，擒獲縣令就把他剁成肉醬，并且把他那貌美且風韻十足的妻子和豆蔻年華的小女兒同時殺死吃了肉。誰不肯吃這美女肉，還要把他支解處死，連他的肉也一塊吃掉呢！
在不如說隋代末年，諸葛昂和高瓚是一對豪侈兇殘之徒。他倆互相爭強賭富，都想占上風，彼此設宴相請，都千方百計夸耀奢華，以超過對方為滿足。有一天，高瓚宴請諸葛昂，把一對十來歲的雙生子烹熟，頭顱、手和腳分別裝在盤子里，端上宴席。滿座客人見是人肉，掩口欲吐。不久，諸葛昂宴請高瓚。他讓自己的一位愛妾敬酒，那美女無故笑了一下，諸葛昂怒叱美女一頓，命令她退下。不一會，把這位美女愛妾剝光洗凈整個放在大蒸籠里給蒸熟了，并且擺成盤腿打坐的姿勢，放在一只特大的銀盤子里，她的臉上重新涂好脂粉，身上用錦蓋著。這道“菜“抬上來后，諸葛昂親手撕她大腿上的肉給高瓚吃，同席的賓客都捂著臉不敢看。諸葛昂神態自若，撕扯美女胸前那雙峰上的肥肉大吃大嚼、盡飽而止…”
廚師長的喉嚨動了動，臉色慘白的看著光頭強。仿佛光是幻想，就夠自己抱著馬桶去吐兩趟了。
光頭強似乎越說還越來勁兒了。繼續說道：“施州刺史獨孤莊喜歡吃人肉，他生病時不想吃飯，只回憶起平時吃過的人肉味道不錯。這時他的部下有人死了一名婢女，就叫人割下她肋下的肉煮熟給他吃還有后漢蔡王劉信是一個極端殘忍的家伙，他掌管禁軍時，左右若有人犯罪，就抓來他的妻子和孩子，當著他的面零刀割她們。讓犯罪者吃自己老婆的肉。被零割的女人身首異處。
對了對了，北宋初年還有個名叫王繼勛的，本是彰德節度使王饒之子、孝明皇后的異父同母弟，因為是皇親而被朝廷授予要職。后來他因橫行不法，獲罪被貶，怏怏不樂，產生變態心理，專門以生割奴婢的身體為樂事。
開寶年初，他復官分司兩宗。性情越來越殘暴，經常強行到民間去買少女作奴仆，稍不如意，就把她們殺死，烹食其肉。宋太宗趙炅繼位后，有人揭發了他的罪行，將他罷官治罪。他供認共殺食婢女百馀人。因罪狀確鑿，被斬首于洛陽。后面雖然也有據傳說。古代契丹的東丹王李贊華好飲人的鮮血，他常把婢女的身上刺個洞。用嘴對著傷口吮吸血液，如同羊羔跪乳，但這些畢竟沒有歷史記載，倒也不好說什么了。”
李更新臉色有些詭異，坐在椅子上挪動了幾下，地下頭隨手拿起了桌面上的ipad。指尖在上面輕輕滑動點點戳戳也不知道在忙碌著什么。
而光頭強似乎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南宋寧宗嘉定年間，林千之任西欽州知州，得了一種病，有個醫士告訴他。吃童女的肉可以強筋健骨。于是，林千之派人在本州境內捕少女，制成肉乾，叫做“地雞“。嘉定十年，此事被當地土司告發，林千之被朝廷免官，但未判死罪，僅流放到海南。由于南宋政治，這樣的吃人的昏官竟然沒有得到懲罰。有的人相信吸食人的腦髓可以治病。明代萬歷時，朝廷派到福建的高姓抽稅太監本是被閹割的人，有人告訴他生取童男童女腦髓和藥一起服用，可以使男人那第三條腿重新長出來，恢復性功能。于是，他就攫取民間少女和小兒，吸食腦漿，致使稅監府院的水池中白骨累累…”
說道這里，光頭強似乎還想說什么。而旁邊的廚師長則出言補刀道：“其實過去是過去，現在難道黑暗的事情就少嗎？雖然人類已經進入了信息化的文明的法制的時代，烹割美女已經成為了不可想象的天方夜譚！但是有些地方依舊有那種嬰兒被…嘔…”
廚師長自己都讓自己給惡心了一般，低著頭微微擺手，不在說話了。
李更新嘆口氣，看著眼前這的光頭強嘆口氣說道：“剛才劉總你回顧歷史，確實在這期間引經據典說了很多人吃人的慘劇，所有我確認也認為咱們更應該珍惜現在的幸福生活。想你說的這些事兒是決不能重蹈覆轍，開歷史的倒車。人民最幸福、最快樂。美女的們的地位最高的時候，也應該是咱們民族崛起，共同筑夢的強盛文明時代。所以…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劉總你一個問題！”
光頭強倒也沒有被李更新搶了詞的惱怒，反而楞楞沖李更新問道：“你有什么想問的？”
李更新看著光頭強，緩緩說道：“我就想問問，您怎么偏偏對這些事兒知道的如此清楚啊能這么清楚這些記載，我也不知道應該說您是博覽群書好呢？還是您這口味確實很重呢？”
“嘿嘿…嘿嘿…”光頭強尷尬的笑了幾聲之后。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就是關于吃這方面看的書比較多罷了。哈哈哈…”
李更新微微嘆口氣也沒在接話，而是低頭把手中的ipad突然扔在了桌面上，沖著光頭強瞅了一眼說道：“您來看看上面說的是什么好嗎？”
光頭強看著李更新，愣了愣一時沒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但還是低頭把桌面上的ipad拿了起來。目光在期間掃動了幾眼之后，臉色突然變得漲紅了起來。
廚師長看著光頭強的臉色，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好奇！
李更新沖著光頭強朗聲說道：“您來說說上面寫的什么怎么樣？”
“昂…寫的…寫的。上面寫的是本膳、懷石、會席、割烹…”光頭強的話音一落，就聽李更新接著說道：“那您接著說說上面的割烹是什么好吧！”
光頭強此時越發尷尬了起來，緩緩把手中的ipad放在了桌面上，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好尷尬啊！”
李更新沖著光頭強和廚師長咧著嘴微微一笑，自己順手拿起桌面上的ipad，低頭看著上面的內容說道：“別的我什么都不說，我就單獨說說割烹。這上面也說了，割烹一詞來源自《孟子萬章上》里的“伊尹以割烹要湯”！根本…根本就沒你們想的那么污好不好？我就納悶了，你們是怎么想出割烹和烹食美女的？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如果讓我說兩個字，那就是：詞窮！”
剛才看著光頭強在自己面前裝半天的逼了。李更新自然不能繞了他們！看著二人的面容徐徐說道：“烹割其實還真就沒什么特別！就是這兩個字本身的意思。在扶桑，割烹并不是一種料理，而是描述直接坐在廚房前面能看到廚師料理的這么一種餐館！這種餐館可以很高檔，也可以很市井。
據說，割烹餐館最早是十九世紀出現在大阪，但不是特別盛行。直到二十世紀后半段，關東地區才流行割烹的形式。我猜，其實這應該與明治維新后日本廚房的西化也脫不了干系！畢竟從1890年左右起，傳統的日本廚房就已經開始悄悄改變著格局了。最終到了現在這種長條形操作間的時候。又經歷了二十世紀初逐漸有了自來水，天然氣。到了六十年又有了系統的櫥柜。就好像宜家家居那種可以把所有廚具雜物收納起來的儲物柜，同時期又有了冰箱以及其他電器。如此便利才促使割烹在關東流行開來！而你們都想的是什么啊！”
光頭強臉色漲紅的低著頭，而廚師長則愣了愣沖李更新問道：“李師傅，這個烹割我是明白了。但是…但是你打算怎么結合到咱們中餐里面？怎么結合到今天的宴會里面來呢？你…你總不能讓市長和外賓來廚房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