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歸心,傳奇、葉大先生
至于葉笑此際明顯有些心事沉沉，隨著人流隨波逐流走進紛亂城，甚至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此刻腦海中縈繞的形象，全是那個白衣人，強大，神秘，桀驁，不可一世。
以及那驚艷絕世的一劍。
只是不知道，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斗，到底是誰贏了？
雖然并不知道具體是誰輸誰贏，但葉笑仍舊能夠猜到，那一戰，應該是那個白衣人輸了。
甚至他很清楚知道這個人輸的原因和理由。
但問題卻在于，葉笑知道自己應該知道，但卻怎么也說不出，想不出。
這無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原因，但是我現在我把原因忘了…
知其所以然而忘其然，世上怎么會有這等事？
黑煞之君在他身邊身后，誠惶誠恐地幫他隔開橫沖直撞的行人，這份殷勤，甚至就是關懷備至無微不至，無所不用其極。
他的態度，哪怕是比起剛才的尊敬，都是遠遠地超過了十萬八千里。
就算不說是膜拜，也已經有些將自己當做下人、奴仆的味道了。
在不知不覺之中，葉笑甚至都沒有多做什么手腳，黑煞之君那邊就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自己不斷地降格；從‘我是云端強者，你是小螞蟻’，到‘我是大修者，你是小修者’再到‘大家可以平輩論交，我給你面子’，及至到了‘我要小心翼翼觀察’，再到了‘我比他弱多了，他在給我面子’，最終定位則是‘跟著他是我的幸運，一生的機緣’…
這樣一步步，就是自己將自己從云端生生砸落了下去。
可惜此際葉笑對黑煞之君的變化毫無所覺。
他的思緒，還停留沉浸在剛才的幻境之中。
似乎冥冥中存在某種特異的感覺。
那個白衣人，似乎與自己存在著某種關系？
只是這層關系，說不清道不明，一時間難以言喻！
打從進入紛亂城伊始，黑煞之君的態度登時老實了很多，甚至是很低調的說；與葉笑一路無話地找到了一家客棧，正式入駐，及至終于坐在自己房間之中的時候，黑煞之君這才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怎么了？”葉笑問道。
“這城里的高手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妖族的高手太多了…”黑煞之君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熱汗。
“哦，原來如此。”葉笑登時想起這家伙追捕孔雀的事情，不由戲謔地看著黑煞之君：“你怕人家因為那孔雀找你麻煩？”
黑煞之君嘿嘿干笑兩聲，撓了撓頭皮：“哎，妖族高手如云，而且善于偽裝，實在是防不勝防。”
葉笑點點頭，用一種教訓的口氣說道：“你說你自己跑的也不慢啊，為啥非要去抓人家孔雀…你一男的，你騎什么孔雀啊？哪怕你騎一頭熊也行啊。”
黑煞之君臉上大汗淋漓。
騎一頭熊？
我本來長得就如同黑熊一般，才有了一個黑煞之君的外號，我要是再騎著一頭熊，豈不就成了…雙熊？
想一想那個畫面，黑煞之君都感覺自己都醉了…
表面上還要捏著鼻子說道：“公子說得對。”
這一瞬的彼此態度，早已在無形中將兩人的地位，正式確立。
徹徹底底地來了一個大反轉！
葉笑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葉笑甚至可以確認：如果現在有人來告訴黑煞之君，說自己這位葉公子并不是那什么葉家的人，啪啪啪啪擺出無數證據，證明其說法的正確性，黑煞之君仍舊會將那人打個頭破血流，外加破口大罵！
“老黑，你現如今的修為是什么水準？”葉笑隨口問道。
這句話，包括稱呼，若是在三天之前，打死葉笑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人貴在有眉眼高低，明白個人定位，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有時候裝個慫真不算什么事，不過時至此刻，彼此位置反轉，葉笑知道自己轉占上風的時機已經完全成熟了，若是不加以利用，那可就真的笨了！
“我目前是神元境二品修者。”黑煞之君露出一個我很自豪的表情，故作謙遜道：“在無疆海散修風云榜上，排名三千四百八十七名。”
“三千四百八十七名…還是散修風云榜…”葉笑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兀自還在沾沾自喜顧盼自雄的黑煞之君，真心有些難以理解了。
就這點程度…你也值得這么一臉臭屁的表情？
至于么？好意思么？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要是單只看你表情，只聽你口氣，不關心實際內容的話，我還以為你已經躋身天外天前十的超級大能了呢…
“好吧，你很牛，佩服佩服。”葉笑嘆了口氣。
“公子或是有所不知，無疆海修士如云，高手更是眾多，能夠進入散修榜前一萬排名的，至少也得有神元境才有可能，我的排名比上或者不足，比下還是頗有余地的。”黑煞之君看到葉笑神情，他也是老江湖，如何猜不到葉笑想什么，不禁面紅耳赤的解釋道。
“嗯，我了解了…散修高手榜單成為風云榜，官方排名是否直接叫官榜呢？”葉笑問道。
“官方認可的排名榜單乃是天地榜和紅塵榜。”黑煞之君說道：“能夠躋身這兩張榜單的修者，才是真正的了不得！”
說到這里，他很是小心翼翼的盯著葉笑的臉，道：“那紅塵榜單，乃是…十萬年前葉大先生所創立的另一份天外天各方勢力認可的榜單…原本，就只有天地榜而已…”
及至說到葉大先生幾個字的時候，黑煞之君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種類似將要高潮、竟要幸福吶喊的沖動感覺。
自己現在可是在跟葉大先生的嫡傳后代在一起啊！
葉大先生一家匿世十萬年之后，其嫡系后代再現塵寰的最初時刻竟只得我伴其左右，這是何等的榮耀，足以載入史冊，輝耀萬世啊！
哦，我的天哪…
葉笑點點頭，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有心了。”
黑煞之君溫養頓時又多出一股被人認可，熱淚盈眶的感覺。
他哪里知道葉笑的所謂“有心”，是說他解說詳細，跟葉大先生如何如之何真心沒多大關系。
而葉笑現在心中卻是在想：葉紅塵？葉大先生？難道此人就是那個所謂葉家的先祖？
但是，葉紅塵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呢？
關于這一點，但凡是有點見識的紅塵天外天修者就沒有不知道，比如黑煞之君就很知道，可要命的是，葉笑卻是不知道的。
葉笑明明知道黑煞之君知道自己不知道卻想要知道的問題，卻沒法詢問，因為葉笑在充人家“葉家”嫡系的殼子，你說初走江湖，什么什么都很小白，這可以理解無可厚非，但身為葉家后嗣竟然不知道自家老祖宗的輝煌往事，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吧？！
但，相關葉大先生葉紅塵的往事卻又很關鍵，必須要知道，而想要盡快了解，詢問黑煞之君乃是最速選擇，明著問固然引人疑竇，但拐彎抹角的婉轉發問，卻是不虞黑煞之君起疑的。
葉笑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以往的許多掌故，尤其是相關葉大先生的往事，在我們自己家族，最是諱莫如深、語焉不詳…呵呵，我只是聽家族長輩說過一點點…未來，始終還是需要我們重新去打拼，吃老本過活豈是長久之計…”
黑煞之君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葉大先生的輝煌，自然是需要由葉家后人承繼的，輝煌再啟，再啟輝煌。”
葉笑隨口嗯了一聲，心中生出一點明悟：葉紅塵，果然就是葉家祖先，亦是葉大先生。
葉笑慚愧的笑了笑：“可惜小弟對這些本家的掌故，所知反而極少，家里更曾下過禁口令，讓我們…”說到這里，說不下去，只得無奈的一聲長嘆。
然而此刻卻是無聲勝有聲，至少黑煞之君已經心領神會，成功腦補萬全了！
“那是應該的，畢竟當年的事情牽連實在太大，可說是兵連禍結，令到整個紅塵天外天超過三分之一的區域，動蕩了幾千年才滿滿平息…”
黑煞之君一臉的追憶往昔，片刻后才又道：“家里長輩不說當年往事，對于葉公子你來說，反而是好事，有時候知道得多了，未必很安全。”
葉笑嗯了一聲，暗忖真是瞌睡時候送來了枕頭，這個黑煞之君你實在是太懂事了，太知我了。
“老黑你若是知道，不妨揀一些平常的跟我說一說，讓我…也了解一下葉氏密辛。”葉笑表現出一副很熱衷的樣子，道：“相信這些對于將來家族第一繼承人的選拔…恩，呵呵，你懂得。”
黑煞之君連連點頭，粗獷的臉都紅了。
激動得。
第一繼承人！
那是什么？
將來的葉家家主啊！
啊啊啊…
公子都這么說了，我敢不盡力，這就是效忠的第一步啊，這是從龍之功，我老黑是葉笑公子的從龍之臣了，只此一著，之前的傾家蕩產，全都值得了！
如果葉笑聽到黑煞之君的心聲，心里一定大翻白眼，道一聲，老黑你想多了，那有那么復雜！
“那我為公子從頭說起。”黑煞之君殷勤地坐在葉笑對面，背脊都有些彎了。
葉笑贊許的點點頭。
兩人都很明白這個姿態的轉變是什么意思。
還有稱呼，變為公子。
那態度，那舉止，謙恭程度甚至已經有些討好的意味。
換言之，從現在開始雙方徹底的建立和形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從屬關系。
葉笑為主，黑煞之君為從。
第一當事人葉笑，表示自己不知道，更沒有夢想過，自己來到紅塵天外天的第一個班底們居然是這么坑蒙拐騙來的，自己真心沒想過“約”這位的！
而第二當事人黑煞之君自然更加沒有想到，成就自己此后人生無上輝煌的，居然起因乃是因為一個騙局，自己就這么輕易地被人騙，卻騙出來了一個無上未來！
約，怎么不約，不約不行！
“葉紅塵葉大先生，可謂是紅塵天外天數十萬年以來的最大傳奇。”
“葉大先生的傳奇傳說，縱使其他所有天帝加起來都是比不上的。”
“之所以說葉大先生比別人要傳奇，實在他的經歷傳說太過玄奇，簡直比那些話本小說還要來得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相傳葉大先生乃是孤兒出身，自幼孤苦伶仃；五歲那年在山崖摘果子充饑，不小心摔下來，卻意外摔到了一頭正在孵化幼龍的母龍身上，母龍沒有吃他，反而讓他與小龍一起長大，他朝葉大先生威震天下之時，一直相伴他身邊的最佳拍檔，同樣名震天外天的黃金圣龍，實則就是與他自小便在一起一同長大，如弟如友的小龍。”
“…”葉笑問得一頭冷汗。
我靠，這還不是話本小說？這運氣，豈止是好，簡直就逆天了好不好？！
摘果子不小心掉到產子的母龍身上，這是不是太不小心了，不但大難不死，還混了一個龍兄弟相伴左右，這運道…就算是話本小說都不敢這么寫了吧？！
“莫以為葉大先生有龍相伴，就此一帆風順，在其十幾歲初初行道江湖的時候，修為淺薄，因故被人追殺，摔落天邊湖，本該必死無疑，卻于瀕死之際在湖底吃了一顆果子，那果子實則卻是水靈之精，從此修為大進，百毒不侵…尤其在一切水域，都是如履平地，更可在水底與普通人在陸地上一樣的自由呼吸，全無阻滯。”
葉笑喘口氣，太話本了，太小說了，掉懸崖得龍相伴，掉湖底得水靈加持，接下來是不是該女票了？！要么是男票？！
“在葉大先生二十多歲的時候，意外相救一個女孩，兩人一見對眼，彼此傾心，然而這個女孩子卻是出自南天王爵；自然不同意女兒與尚是窮小子的葉大先生結合；種種阻攔。”
“葉大先生奮發圖強，一路逆襲而上，不到四十歲，便已登峰紅塵天外天新貴；反倒是那家人連番波折之下，地位一落千丈，反而要靠著巴結葉大先生，才能維持以往地位，卻是世事難測。”
“…”葉笑一陣無語。
我靠，這怎么聽都好像是在聽一個荒誕的故事，又或者說是一個很狗血很狗血的話本，相當的不好看，這類題材貌似已經被人寫爛了，居然成真事了？！真真是世事無奇不有，還是那句話——活久見！
“一步一步走向人生巔峰的葉大先生在與散修之中高手交戰的時候，被人設計暗算，九重埋伏，最終被打落黑風關懸崖，那黑風關懸崖高愈萬丈，葉大先生彼時已然身負重傷，掉落懸崖，豈有幸理，注定十死無生，可是誰又能想到，就在黑風關萬丈崖下，命懸一線的葉大先生得到了一枚鳳凰卵，更吃了鳳凰伴生神藥涅槃草；從此擁有鳳凰一族涅槃重生的神異能力，成為了死神也找不到的人…”
“大抵就是龍鳳合鳴吧。”
葉笑已經徹底無語——雖然說掉懸崖基本就不會死人，只會成全某人成就不世傳奇，前者厲無量的經歷已經佐證了這一點，可是厲無量不還承受了數年的痛苦折磨么？你葉大先生一下子這么變態，真的好么？還死神也找不到的人？你咋不上天，你趕緊上天！
“葉大先生的修行之路盡是玄奇，而他的艷福更是令人嘆為觀止，葉大先生大婚之時，他的三妻九妾在同一天迎娶；場面之盛大，亙古未有；前來賀喜之人，幾乎將原本的葉家城堡擠得爆掉了。”
“亦是因為這層原因，葉大先生于大婚之日下了一道命令，命人于一夜之間，取方圓數萬里山之精華，鐵之元髓，鑄造了現在這座紛亂城。”
“只不過那時候的這座城，叫做戒殺城！”
“顧名思義，只要是紅塵天外天人，不管是誰，不管修為多高，地位多高，只要來到戒殺城，就不得再開殺戒！哪怕是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也不能動手。一定得離開此城才能解決；否則，嚴懲不貸！”
“葉大先生更親手書些鐵律。”
“葉大先生此后修途更是一帆風順，順風順水，攀登修途極峰，唯有在最后一次沖關的時候，據說本來不成，但，那一龍一鳳為了成就主人，不惜犧牲自我龍鳳精元，以外力襄助葉大先生沖過圣關，成就紅塵天外天的又一位至尊。”
“當時，葉大先生在整個紅塵天外天排名第六。僅次于另外五位天帝陛下。”
“但葉大先生骨子里卻不是一個關于現狀的人，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躋身頂峰之列；而是天下第一，修途絕巔從來狹窄得僅能容身一人。”
“始終秉持這一理念的葉大先生挑戰各位天帝，戰前說明，勝者為王。若是五次挑戰全勝，就要整個紅塵天外天所有修者尊奉葉大先生為中天第一王。”
“若是敗了，并無二話，葉家滿門隱退紅塵天外天十萬年。葉家子孫，十萬年不得行走江湖，不得入朝為官，不得成立幫派…”
“葉大先生所下的這份賭注不可謂不大，要知那時候，除了葉大先生躋身當世絕巔強者之林外，整個葉氏家族亦是如日中天，勢力之龐大絕不遜色于任何一方天地！”
“正因為于此，許多好事者紛紛猜測葉大先生敢立下這等賭注，只怕已有必勝把握云云…”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對上琉璃天帝的第一戰之時，葉大先生便落敗了！”
“此事非屬無因，因為就在那個時候，葉大先生視之如弟如友的黃金圣龍因為修煉龍族最高秘法，準備沖破最后一關的之時，不慎走火入魔，危在旦夕。葉大先生為護黃金圣龍，不惜折損了自己的部分修為，亦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與琉璃天帝的一戰失利。”
“戰敗之余，葉大先生傲氣不滅，仰天大笑，說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豈有二話，天意如此，便是如此吧。不過，及至我葉姓再次出現天外天，便是破天之時！”
“然后，葉大先生遵守承諾，率領葉氏所有家人門人弟子，退出天外天，匿世十萬年！”
“這段掌故，紅塵天外天的高階修者基本都知道，葉大先生若是不出意外，不曾折損根基修為，對上五方天帝，就算不是穩操勝券，也還是有七八成把握的。所以這件事，也成為琉璃天帝大人生平最耿耿于懷的一件事。”
“因為戰前，他不知道葉大先生出事。而以葉大先生的驕傲，自然也不會提及。所以，葉大先生雖然遵守諾言隱退匿世不出，但琉璃天帝大人也從未承認過那一戰乃是自己勝了。”
“據說，后來琉璃天帝大人曾經有一日仰天嘆息說：此身此生唯一憾，紛亂城前戰紅塵；十萬年后三杯酒，再論當初第一人。”
“這首詩內容簡單直白，琉璃天帝并不承認那一戰的戰果，期許葉紅塵再現之日，還是再續當日那一戰，若是葉紅塵勝了，琉璃天帝還是愿意承認，葉紅塵才是當今天下的第一王者！”
這些故老掌故，黑煞之君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葉笑聽得心神俱醉。
這位葉大先生的事跡，從黑煞之君口中說出來，當真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正如他之前所言：這位葉大先生當真可謂是紅塵天外天第一傳奇！
當之無愧！
縱使最后的無奈惜敗，更多的卻也是因為情義二字的牽絆，天下第一人的尊榮或者是追求，是夢想，卻仍舊難以比得上兄弟二字于葉大先生心中的份量！
單只為此，便該浮一大白！
說起來黑煞之君根本就不是什么飽學之士了；他之所以能夠記得住、記得如此清楚的、連那些詩詞什么的都如數家珍，不外就是這些事于整個紅塵天外天乃是人盡皆知、耳熟能詳，鞥是流傳最廣的那一小部分。
但，就是這一小部分，已經能夠足夠讓葉笑瞠目結舌了。
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竟然可以擁有這么傳奇的經歷。
每一件事，每一段經歷，都是一個常人做夢都想不到的驚奇…
嘆為觀止，無以復加！
“天下間，竟然會有這種人…運氣真好。”葉笑心中感嘆。
真不怪葉笑如此感慨，他一直以來都感覺自己的運氣已經足夠好了，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個世上居然有人運氣能夠好到這般地步，這才是真正的天佑之人。
還有就是，這個人跟自己一樣，也姓葉。
難道天道竟是如此的關愛姓葉之人么？！
“公子，您看咱們現在要做點什么呢？”黑煞之君問道。眼神中，有一抹隱隱的熱切。似乎在期待什么…
<今天是‘芷情菲菲’妹妹的生日，祝福她生日快樂。
菲菲妹妹從我異世邪君那時候，就一直支持我，一晃眼，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今天妹子生日，這一聲生日快樂，必須送到的。
當年的支持，銘記于心。謝謝你，妹妹。還有，當年的那些老兄弟們…風凌想你們了。
無論身在何處，祝福幸福快樂。
當年情誼，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