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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埋伏之戰

夢想島中文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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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謝謝老書友“___短歌行”的評價票。(搜讀520)

  黑暗中不斷激射而來的箭矢對于悶頭往前沖的百越人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數百人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直接被射翻在地。后面人隨著慣性繼續在沖,一大半人被倒在地上的同伴絆倒,整個沖鋒立刻被打斷。

  這樣還沒算完,黑暗中一直響動著弓弦的聲響,秦軍的箭矢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那般一直傾射,被打斷沖鋒的百越人像是一個個靶子被箭鏃破開肌膚鉆入體內,一朵朵血花在昏暗的視野里不斷地綻放著,與之輝映的是悶哼聲和慘叫聲。

  秦軍箭陣無可匹敵,所謂箭陣就是一種連綿不絕的遠程攻擊,射手們排列成五排不斷重復張弓拉弦的動作,隨著破空聲一波兩波三波…無限循環的箭矢就這樣一直被射出去。

  梅鋗還有很多手段沒有用出來,這只是一種最常見的波段式箭陣,用以打擊沖鋒中敵人的前鋒部隊。他還懂得覆蓋式的箭陣、阻斷式的箭陣,每一種不同名稱和射法的箭陣都有它的作用。

  六百弓箭手在面對三千敵軍時很難形成覆蓋式箭陣,不過現在波段式箭陣和阻斷式箭陣非常適合目前的戰場。

  黑漆漆的夜里百越人不知道黑暗之中有多少秦軍的弓箭部隊,他們也幾乎沒有多余的空閑來思考這些,看著不斷有同伴倒在黑暗中射來的箭矢之下,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生出心有余悸的恐懼。

  吳缺自然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秦軍沒有像想象中的丟棄營盤逃了,面對不斷從黑暗中射來的箭矢,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中埋伏了!”

  在作戰中,軍令的傳遞從來都不是那么簡單。吳缺意識到中埋伏已經在大喊讓麾下的士兵退后,可是在這種混亂的場面下能夠形成有效的軍令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三千百越人在沖鋒路線上被射翻至少六百人,他們有一部分人沖進黑暗之中,沖進去的人根本眼睛看不到什么東西就感覺身體受到重創,隨后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騎跨戰馬的呂哲一直在觀察戰場,他認為時機合適了命衛瀚吹響了長矛兵沖鋒的號角。

  “嗚嗚嗚——”的號角聲穿透力很強,在滿是慘叫的戰場聲音依然清晰。得到命令的長矛兵齊聲發出“嘿!”的吼叫,整齊的邁步聲從黑暗中傳出。

  梅鋗聽到號角聲也大吼出聲,一個一個士卒傳遞下去,長矛兵已經沖鋒出大概三十步的時候,重新調整好姿態的弓箭手也開始向前小跑推進。

  長矛兵在前,他們整齊的跑步聲聽起來十分浩大。亂成一片的百越人能感覺地面好像是在顫抖,耳朵里滿滿是有節奏的踏步聲。

  吳缺對這種踏步聲并不陌生,這是一種起碼千人以上整齊邁步才會有的效果。他看著混亂的部下,再聽見天空傳來的“咻咻”破空聲,一時間面色猶如死灰。

  梅鋗的棲進戰術一直是秦軍弓箭部隊的拿手好戲,他們總是會跟隨在沖鋒部隊的后面,等待差不多靠近敵軍一百步的距離又開始射箭。

  這一次六百弓箭手不是進行波段式射箭。這種情況下波段式射箭已經不合時宜。他們在梆子聲中同時張弓拉弦,梆子聲停止的時候同一時間松開捏住箭羽的手指,剎那間弓弦聲再次整齊奏響。

  覆蓋式箭陣,梅鋗首次使用這種戰法。

  像是蝗蟲一般的六百枝箭矢從沖鋒中的長矛兵頭上飛過,個別相撞的箭矢落下來。

  幸運的是箭矢落下之后只有不到十人被誤傷,中箭部位也基本是手臂之類的位置,由于不是全力道的射擊,中箭者的傷勢也不是那么重。他們還在保持沖鋒的姿態。

  所謂覆蓋式箭陣就是這樣,在空中飛躍的箭矢由于太過密集總會發生互相碰撞的事情,哪怕真有己方士卒被誤傷也是在所難免。

  近了,越來越近了,長矛兵緩緩地將前斜向上的六米長矛放平,他們已經能夠看見敵軍被最后一批覆蓋式的箭矢清出一片“空地”,沒有在覆蓋范圍的敵軍也是一臉的驚恐。

  敵勢已亂!

  戰爭打的就是氣勢與陣勢。百越人從來都不懂排列陣勢,現在他們的氣勢又被秦軍弓箭手的連續打擊而盡喪,面對一千長矛手一往無前的沖鋒,后果可想而知。

  吳缺的臉色完全煞白了。他緊張地看向后方,那里是百越人的大營。

  譯吁澤早就在集結士兵,不過還是那句話,士兵并不是統帥喊一句話就能馬上集結完畢的。

  一支軍隊的集結包含了很多東西,從下令到接到命令,又從基層軍官開始集結士卒,中層軍官整合部隊,整合好的部隊歸納進高級將領的指揮,最后再歸納到最高統帥的周圍,這一切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步驟太多極其消耗時間。

  百越人的集結命令才下達多久?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刻鐘,當今天下能在兩刻鐘內集結起一支超過萬人部隊的只有秦軍!

  譯吁澤比身在戰場的吳缺更加著急。

  秦軍并不像探子回報的那樣棄營,這對整支百越人希望的大態勢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于譯吁澤包括吳缺的那三千部隊來說是一個壞消息。

  百越人在夜幕剛剛降下的時候已經發動過一次夜襲,那次損失了試探的兩千士兵。

  十一天,喪在譯吁澤手里的部隊已經超過一萬,失去戰力的士兵總數更是超過一萬五千人,如果再損失吳缺這三千人,那哪怕百越的人數占優也消耗不起。

  著急的譯吁澤不斷地催促,可是部隊不是靠催促就能達到快速集結效果的,很多時候越是催促集結起來就越慌亂。

  一方面關注營盤內戰事的呂哲,他另一方面也在關注百越人的集結。

  斥候一直在暗中盯著百越人的營盤。他們還是做到了每半刻種回報一次的速度,這令呂哲能夠把握好戰事的進程。

  “吹響兩翼合圍的號角。”呂哲神情振奮:“讓我們再一次圍殲這伙敵軍!”

  衛瀚抓起號角吹響,“嗚嗚——嗚嗚——”的蒼涼號角聲在空氣中傳遞,兩翼的部隊也吹響了“嗚——嗚——”的號角聲回應。

  兩翼各自的一千兩百兵卒發出了吶喊聲,他們與正統秦軍最大的區別就是一旦沖鋒就會大喊大叫。

  在長矛兵已經穿透三千敵軍的現在,百越人的后路已經被斷,秦軍兩翼發出的喊殺吶喊聲更加使得百越人慌亂。

  僅剩不到一千五百人的百越人在吳缺的率領下常識突圍。他們沖上去時剛好是面對已經重新排列成長形陣的秦軍長矛手。

  這一次長矛手沒有發動反沖鋒,他們緊閉地靠在一起豎出手中的長矛,一片尖矛如林的畫面成型。

  吳缺已經聽到兩翼中原話的喊殺聲,他不斷驅趕部下奔跑,哪怕前方是如林的尖矛也要撞開一個口子逃出去,不然三千人就該真的被圍殲在這里了。

  通常在很多條件下想要達成圍殲不是那么容易。特別是人數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想要形成圍殲更加困難。不過現在的戰場似乎不在“通常”之列,這是呂哲精心安排的交戰場地,沖進營盤的百越人已經被壓迫在特定的范圍之內,他們的南方是大概九百名的長矛手,東面是亂糟糟的帳篷喝障礙物,西面和北面是不斷吶喊沖鋒的秦軍。這樣一來圍殲的條件達成了。

  驚慌中的百越人被驅趕著撞向尖矛如林的墻壁,原本活生生的生命用身軀去撞尖銳的兵器是什么下場?那是“哇哇”沖上去想要閃避卻無法的絕望。然后身體被尖銳的長矛刺穿,整個人會被一桿或是更多的長矛刺得像是一塊破布,然后無力地垂下雙臂歪著腦袋成為死尸。

  在兩翼各自一千兩百名兵卒沖鋒而來,吳缺這一方又無法突破的情況下,僅剩不到一千的百越人在前有阻擋左右各有敵軍的戰場被不斷的壓縮,人擠人在被后面帶隊上來的梅鋗幾次覆蓋式射擊下,少數存活下來能夠站立的百越人徹底崩潰了。

  梅鋗殘酷地下達軍令:“射死他們!”

  不斷的弓弦響聲下,被嚇傻了不斷喊叫或是在死尸堆中亂跑的百越人全部應聲而倒。

  短短的兩刻鐘。估計連兩刻鐘都不到,從三千敵軍沖進營盤到最后一名敵軍躺在地上成為尸體,呂哲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審視埋伏戰的意義。

  在最后一個活著的敵人也變成尸體后,戰場上的幾個方位響起了不間斷的“嗚嗚嗚”號角,聽上去似乎是四面八方都存在秦軍一般。

  正在集結部隊的譯吁澤看不清戰場上都發生了什么事,他聽到連綿不絕的號角聲整個人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

  “差不多的時間,”譯吁澤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速度非常快。“一樣的號角。”接下去的話沒有再說,他明白遭到埋伏的吳缺三千人全部完了,而這一次一個都沒有逃出來。

  那個匯報軍情的探子,他看到周邊的人用兇狠的目光盯視自己。心里怕的要死,竟是軟到在地上。

  譯吁澤也看向探子,見其嚇得軟在地上:“拖下去,扒皮,抽筋!”

  探子嚇得屎尿齊流顫著音線不斷大吼著為自己辯護,不過無法改變結局。

  一天連續損失五千部隊,兩次都是在主動進攻上遭遇埋伏,譯吁澤覺得喪氣的同時也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呂哲為什么要誘敵呢?”譯吁澤低聲自語:“一改對峙…是要在斷糧之前決戰,在決戰之前給我兩個下馬威嗎?”

  百越人十分清楚秦軍的糧道太遠,幾乎時刻都是處在糧草不足的窘境,這樣的秦軍只能防御,而一直以來秦軍都是以防守為主很少野戰。

  “那個叫范增的老人,他也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譯吁澤定定地看著重新陷入黑暗的秦軍營盤,“他說過,只要移民攪亂南郡,其余秦國的南方各郡都會陷入混亂。那時候秦國會自顧不暇。越人就可能趁這個機會像是蠶食黔中郡一樣吃下整個南郡。他們也會起兵攻下并占領會稽郡、廬江郡、九江郡。到時候雙方結盟共抗秦國…”

  譯吁澤還是相信范增判斷的,移民的動亂對百越是個機會,對那些亡國的楚人也是機會。

  “秦國的主力全部調到北方,向南方開拔的秦軍數量不會超過十萬。宋也認可這種說法。”譯吁澤口中的宋正是諸族百越部落的聯盟酋長譯吁宋,他猶豫著是不是繼續集結部隊:“畢竟軍隊調動需要做很多準備,秦軍一旦到了北方想再南下就至少需要半年,半年內三十萬百越大軍再加上楚國人的三十萬。六十萬對戰十萬秦軍…”

  譯吁宋在譯吁澤出發之前有交代,三支從南方出發的百越部隊作戰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秦國的南方攪亂,能不與秦軍死戰就不用死戰。

  百越人一致認為中原人不可靠,一直有糾紛的楚人也在不可靠的范圍之內。譯吁宋認為楚人是想利用他們消耗秦軍,以達到復國的目的。不過這對百越人沒什么害處。秦國陷入混亂不但對楚人有利對百越也有利,所以暫時配合楚人的圖謀是被肯定的。

  三支百越部隊分別是二萬、三萬、五萬,譯吁澤率領的這支由甌越為主力的部隊正是數量最多的那支。

  “宋說過,這次作戰不用在意疆土,只要確保殺掉屠睢和任囂就好了。”譯吁澤想好了,他不管呂哲有什么陰謀,反正今晚不再適合開戰。逐下令:“取消集結,挑選出五千人警戒,其余人休息。”

  明天,譯吁澤認為明天秦軍會出戰,他也已經有了打算,秦軍求戰他就不戰。

  “秦軍糧食肯定不多了!”譯吁澤再看一眼秦軍的營盤,“斷糧最好,他們會崩潰的。不管他們有什么策略,我只要拖住不讓他們去支援江陵就足夠了。”

  能說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嗎?站在白越人的圖謀來說,不能說譯吁澤的想法是錯誤的!

  百越的作戰目標十分明確,他們三支大軍本來的攻擊目標是江陵,然后殺死南征軍的正副統帥,在夷陵遭遇呂哲率領的秦軍對于譯吁澤來說是一個意外。

  意外發生后,譯吁澤開始做試探。發現無法一口吃下眼前這支秦軍就耐心的對峙,反正還有兩路大軍撲向江陵。江陵那里只有五千秦軍,秦人又自己陷入內亂,任何人想來在這種現狀下五萬大軍去殺死屠睢和任囂是沒有難度的。

  另一方。呂哲在圍殲三千敵軍后就一直在等,他必需知道百越人到底有沒有重新撲上來的意愿。

  經過這一戰殲滅三千敵軍,呂哲也得到己方的損失數據,長矛手陣亡了一百三十六人、重傷七十九人、輕傷不算,六國兵卒陣亡了三百七十九人、重傷兩百零七人、輕傷不算。

  五千部隊一戰之后損失了八百零一個戰力,其中大多數是在敵軍絕望之下的反撲所造成,最后要不是梅鋗帶著弓箭手上去,估計損失會更大。

  呂哲對這個傷亡數據能夠接受,那是一場夜戰,哪怕是埋伏戰也是夜戰,沒有遭受更大的損失就該慶幸了,哪能奢求更多。

  歷經一戰,大部分士兵其實已經感到疲憊,他們抓緊時間補充水分和休息。

  “沒錯,就是擔架。”呂哲形容了一下:“先抬著重傷員出發。”

  這樣一來,不能算作第三梯次的五百人帶著重傷員先走了,留在營地的部隊只剩下三千五百人左右。

  這些士兵當中還有一千人是體力充沛的生力軍,其中有三百重步兵一直沒動。

  說句實話,重步兵其實應該在第一、二梯次的序列才對,畢竟重步兵行動遲緩。但是呢,呂哲沒有那么安排,往陰暗了想的話,可以很坦白的說要是撤退計劃失敗,三百重步兵就是他準備用來斷后的棄卒。

  取舍,那也是為將者必需做的事情之一,與之大部隊相比。三百重步兵雖然很重要,但是比起來就有高有低了。

  斥候的回報是百越人還在集結,不過從斥候的匯報中呂哲發現一個端倪,百越人是在集結沒錯,但是百越中軍的位置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任何的猜想都沒有用,呂哲要求斥候靠近觀察,務必探出百越集結的數量。這關乎到是不是應該撤退。

  沒等多久,在付出七個人作為誘餌吸引百越人的注意力后,有三名斥候終于成功靠近了觀察,他們將查探到的消息回報回去。

  “五千?”呂哲知道時機到了,“布下必需的斥候暗哨,盯住他們的動向。”看向早在等待命令的軍官們。“我們…轉進!”

  這可不是戰敗后的撤退,感謝某支軍隊創造了“轉進”這個詞,呂哲的轉進是真正意義上的轉進。

  目前的戰場不是呂哲想要的戰場,也不是秦軍最能發揮戰力的場地,東面的平原是對中原人來說最好的戰場,在那里就不用忌憚多的不像話的森林,也不用怕在滿是小溪水的戰場會扭曲掉軍陣。

  漆黑中。呂哲帶領三千五百的部隊也開始出發,他們沿著前方部隊走過的痕跡,三百重步兵暫時脫掉重甲之后也沒有拖慢行軍速度。

  “呵呵,百越人哪怕發覺不對勁也沒關系,經過那次埋伏戰他們會變得疑神疑鬼,”呂哲騎跨在戰馬上行軍,他在思考:“最快在天亮之后,敵軍才會看清楚營盤。那時候他們才會追擊。而現在離天亮還有至少四個小時,到時候我們早已經會合!”

  百越人會不會按照呂哲寫的劇本來演呢?不知道,因為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在偶然的情況下產生,比如現在…

  躲避在草叢的百越探子沒有聽見秦軍營盤內有任何動靜,他下意識地慢慢挪動著靠近,一直接近到已經被破壞了的秦軍圍欄約十步的時候,他昂起來看向光線不足的秦軍營地。

  “沒人啊?”探子下意識又靠近了一些。他半蹲起來仔細看,“確實沒看見人影。”直至整個人站起來,“一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探子重新藏在草叢里往后挪,他心里在想“秦軍營盤空了。趕快回去稟告”,挪了許久好像撞見什么硬物,他有沒有夜盲癥是不清楚了,不過很肯定撞到的東西是人,霎時就要將手中的匕首刺出…

  “吉?”黑暗中響起百越話,音量很小,“你不在前面要去哪?”

  原來這次那個發現秦軍營地空了的探子叫吉,他擦拭額頭被嚇出來的冷汗,“是筽嗎?”得到回應,“我回去稟告,秦軍的營地空了。”

  嚄死死抓住要繼續挪動的吉,“是又空了,知道什么叫又嗎?剛才環稟告秦軍營地空了,結果吳部落的三千人全部死掉,環也被首領扒皮抽筋。”

  吉愣了,他當然知道什么是“又”,那也就是說不是第一次咯?他好奇問:“環被扒皮抽筋?為什么?”

  筽似乎很害怕:“他回報錯了軍情,導致三千人戰死。”

  筽遲疑了,他原本十分肯定秦軍營盤確實是空無一人,現在變得有些不確定了。他認為自己應該再去探查一下,別因為匯報錯軍情也被扒皮抽筋才好。

  筽用著難明的語氣:“秦軍太狡猾了,你還是別冒險,我們只要確定營地不被秦軍襲擊就好,澤首領已經休息,吵醒火氣會很大,其它的還是不要稟告了。”

  吉想了想覺得非常有道理。

  瞧,歷史就是這么充滿不確定性,要是這個吉是個死腦筋非要回去上報軍情,他會不會被扒皮抽筋還不確定,不過譯吁澤肯定會有所動作,哪怕是再派一支部隊上去送死般的試探。

  可是呢,沒有,吉害怕和那個叫環的探子一樣的下場,沒有回去稟告秦軍營盤已經空了的消息。

  呂哲不清楚自己的計劃差點被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給破壞掉,也不知道應該去慶幸另一個小人物挽救了自己的計劃。

  三千五百人的部隊在途中與前期護送傷患的人遇到,兩股人重新會合之后繼續向預定目標前進,終于在天微微亮的時候看到前方燃起炊煙的營地。

  部隊繼續前進,呂哲卻是駐馬看向南方,他這一刻笑得非常開心,到了這種地勢平坦的地形,不用再擔心哪怕是擊敗百越人也會被逃竄進森林了。

  “這是一個完美的戰場啊!”呂哲環顧在漸漸現出輪廓的土地,“可惜的是沒有足夠的騎兵,不然…”

Ps:感謝書友“superbit”“林之守護”“有文化的土狼”“weerere”的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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