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屠殺
“給我上，沖進去，殺光那些華人，搶奪他們的財富和女人！”布埃納部落的族長埃納多咧著嘴，露出黑乎乎的牙齒，大聲的命令道！
“殺啊！”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土著們，立刻向村子沖去，從他們的嘴里，發出類似于野獸的叫聲！所有的土著們，幾乎都是一臉的貪婪。在過去的幾年，已經有好幾個華人村落被他們給滅亡了，每一次都能夠讓他們大獲豐收。雖然華人的反抗，讓他們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但上至部落族長，下至每一個土著士兵，對此都樂此不疲。搶劫華人所獲得的財富，可比他們辛辛苦苦的打獵勞作要容易得多了！
“放箭，射死那些畜生！”老村長下令道！
“咻！咻！咻！”村子里的弓箭手開始向密集的土著放箭，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射入人群當中，不時的有土著中箭倒地。只不過，這絲毫不能阻擋土著們進攻的腳步，大量的土著踩著被射殺的土著的尸體，繼續向村子進攻！
村子里的弓箭手，只有幾十人而已，盡管他們努力放箭，但也阻止不了這些土著。村子的大門已經關上了，但木質的柵欄顯然是無法擋住這些土著的進攻的！
“大家上！擋住那些畜生，殺光他們！如果不殺光他們的話，我們就得死，我們的老婆孩子都只有死路一條！”吳大牛大叫一聲，率先沖了出去，他的手中，拿著一柄長矛。長矛快若閃電的刺出，將一個剛剛沖到柵欄旁邊的土著一矛刺死。
村子里面的精壯們，也都跟著沖了上去，用他們手中的武器，攻擊那些妄圖推倒柵欄的土著。雙方隔著木質的柵欄戰斗，不時的有人被殺死！
一個矮小的土著，躲在人群里面，他的手中，拿著一支黑漆漆的管子。只見，他把管子的一頭放在嘴里，另外一頭對準了十多米外的要命華人青年。
“咻！”在那個土著用力吹氣的時候，一枚細小的箭矢，射中了那名華人青年的胸口。只見那個華人青年，一下子倒在地上，渾身開始抽搐起來，很快就沒有了生息。
“該死！有土著猴子在放吹箭，殺了他們！”吳大牛大吼道！
對于生活在森林當中的土著而言，他們的武器非常簡陋，木制或者石制的長矛，簡易的弓箭，使得他們的戰斗力并不高。但是在長期和叢林當作的猛獸的戰斗過程當中，他們也學會了如何增強自身的實力，往箭矢上抹上劇毒，特別是那種防不勝防的吹箭，更是對敵人有著莫大的威脅！
戰斗非常的慘烈，土著和華人圍繞著村子邊緣的柵欄，展開了激烈的戰斗。無數的尸體倒在柵欄的兩邊，有土著的，也有華人的。雖然，相比土著，華人們的武器要精良一點，但也非常有限。但在人數上，他們卻處于絕對的劣勢。這一次布埃納部落來了兩千多人，已經是吳家村總人數的兩倍多了，村子里面的男人么，盡管拼盡了全力，也還是無法阻擋土著們的腳步！
“蠢貨！繞過去！攻擊村子的另外一側！”看到自己的手下被阻擋住了，布埃納部落的族長埃納多大為憤怒，像一只野猴子一樣的上串下跳著！
很快，一部分土著繞到了村子的另外一側發起進攻。土著們將己方的人數優勢完全發揮了出來，這給吳家村的華人們帶來了莫大的威脅。為了阻擋土著們，他們不得不分兵，而這也使得他們的兵力更加的薄弱，防守的漏洞也大增！
很快，一面柵欄被土著們推倒了，大量的土著蜂擁而入。
“殺！擋住這些土著！”吳大牛等人高喊著，奮力向這些土著沖去。他手中的長矛，快速的刺出，將那些土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刺死。但是，那些土著數量太多了，就仿佛根本殺不完一樣。
一名華人被幾個土著給為了起來，他手中的鋼刀，剛剛劈死一個土著，但身后的土著已經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他轉身將那個土著的腦袋砍掉，但另外的土著已經刺穿了他的后心！
華人們奮力的戰斗著，為了族群的生存，他們沒有選擇！但是，隨著傷亡越來越大，華人們也只有不斷的后退！
“哈哈！沖進去了！沖進去了！殺光那些男人，把女人全部留下！”布埃納部落的族長埃納多興奮的大叫著，吳家村可比他們之前滅掉的那個村子要大得多，擁有的糧食和財富也要多得多，最重要的是，女人也要多得多！被這些土著搶去的華人婦女，命運都會非常的凄慘，她們將遭到那些土著慘無人道的凌辱。因此，很多華人婦女在最后時刻，都會選擇自盡。不過即便如此，這些毫無人性的土著，連尸體也不會放過。棉蘭老島上的土著部落，有不少也是要吃人的。在他們的眼中，人肉和野獸的肉也沒有什么區別！
“退往海邊！哪怕在海里被淹死，也不能落到那些土著手里！”老村長含著淚命令道！
村子里里面的華人，開始向海邊褪去。那些婦孺們，都大哭起來。他們都似乎意識到了，悲慘的命運就要落到他們的頭上了！
一些土著，將華人們的房屋點燃了，濃煙沖上了天際！
土著們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了！他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繼續向正在后退的華人進攻！盡管，在這一場戰斗當作，土著們付出的代價比華人要更大，但他們并不在乎！在這些土著的眼中，人命并不重要，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平靜的武瑞灣，海面上，一支船隊正在快速的航行著。這支船隊，正是裝載了飛魚島上千口人的船隊。只不過，所有的船上都已經沒有了代表海盜的骷髏旗了。
“統制！副統制！快看岸邊，那里有戰斗！”‘飛魚’號戰艦上的僚望手大聲的喊道。
“怎么回事？”龍宇飛大吃一驚，連忙來到船邊，舉著單筒望遠鏡向海岸邊望去。只見，一個村落正在起火燃燒，大量黑漆漆的土著正在攻擊，而他們攻擊的對象，赫然就是黑頭發黃皮膚的華人！
“該死的土著猴子！命令船隊馬上靠岸！那些土著猴子正在屠殺我們的同胞！”龍宇飛立刻命令道！
船隊開始改變航向，向岸邊駛去。此刻，他們距離岸邊也只有幾公里而已。并且，在龍宇飛的命令下，‘飛魚’號戰艦上的大炮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一枚枚的彈丸被放入了炮膛里面，隨時可以開火！
海面上突然出現的船隊，讓正在進攻吳家村的土著們有些恐慌。這使得吳家村的華人們得到了喘息之機。畢竟，在偏僻落后的棉蘭老島附近海域，很少出現這么大規模的船隊的！
“爹，那是洋人的船么？他們的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吳大牛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那些土著已經停止了攻擊了，希望我們吳家村能夠逃過這一劫吧！”老村長說道。現在的吳家村，幾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村子里的精壯已經傷亡了近半，其余的人也都被趕到了海灘上，如果土著們再繼續進攻的話，他們除了跳海自盡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選了！
土著們也因為海面上出現的船隊有些驚慌，這些土著們，從未見過如此大的戰船，他們自己船，基本上都是獨木舟而已！
布埃納部落的族長埃納多臉色有些難看，突然出現的船隊，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機。理智告訴他，現在他應該馬上逃回森林里面去。但是，他又有些舍不得。眼看就要成功的攻下吳家村了，現在放棄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于是，埃納多下令土著們在海灘上等待，看看這些突然出現的船隊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他們不干擾他們部落的行動的話，那就接著進攻吳家村的華人。如果他們有敵意的話，那就再做打算！
很快，‘飛魚’號戰艦開進到了里海岸不到千米的地方了。戰艦打橫艦身，讓右側艦體對準岸邊，其余的海盜船們，則繼續向岸邊開去。船上的海盜們，也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那些土著對同胞的屠殺，也激起了這些海盜們的怒火！
“開炮！殺光那些土著！”龍宇飛冷著臉命令道！
“轟！轟！轟！”‘飛魚’號戰艦右舷的12門大炮開火了，一枚枚的圓形彈丸，向岸邊飛去，炮口冒出一陣陣的黑色硝煙。
“咻！咻！咻！”在一陣陣破空聲當中，炮彈落入土著人群當中，發生了爆炸。這些炮彈，全部都是開花彈，在密集的爆炸聲當中，土著們被炸的血肉模糊！
‘飛魚島’號戰艦開始以三分鐘一輪的射速，開始向岸邊的土著傾瀉炮彈。雖然‘飛魚’號戰艦上的火炮基本是兩磅炮和四磅炮，威力比較小，但對于處在海灘上的土著來說，還是有著極其恐怖的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