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吃醋
心態的轉變十分重要，清楚自己處于一個什么位置，這兩者往往能夠決定一些事情能否繼續下去，能夠成功。
即使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轉變自己的心態，這是成功的必須要素，尤其是在處于打拼，奮斗，或者弱勢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要說張家慶會處于弱勢的情況，這實在是非常罕見，要知道八麻堂在中醫藥界的強勢并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解放前，八麻堂鼎盛時期的年收達到13萬大洋，而整個抗日戰爭時期，八麻堂則為了抗日戰爭捐助了大洋40萬，因為這樣根正苗紅的歷史，八麻堂在絕大多時候的發展都是順風順水，極少受到挫折。
有這樣的歷史，還有極高的行業地位，張家慶也是強勢慣了。
所以張家慶必須轉變心態，這也是趙安最后一番話的目的，不然的話，這樣的老人很有可能倔強起來堅決不肯合作…雖然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很小，可趙安還是希望合作能夠順利而少一些折騰，所以有必要開導一下張家慶。
如果是做生意，張家慶要接受這樣看似不對等的合作，自然有些為難，可是既然是把這次交易看成是為自己的健康買單，那就容易接受的多。
治病的話，一場大病花上幾十萬上百萬都不稀奇，只是對于出得起錢的人來說，寧可的病后花幾十萬治病，也不愿意花一千萬買個身體健康，這實在是有點傻。
張家慶雖然說不上什么頂尖富豪，但是要花一千萬來為自己的健康保障，卻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不說八麻堂制藥集團帶來的收益，單單是八麻堂藥鋪的收入，就足夠讓張家慶私人為這一千萬買單了。
八麻堂的一系列中成藥銷售，除了眾多其他渠道，八麻堂藥鋪遍布湘南的分店也是銷售主力，許多人都習慣到八麻堂的藥鋪購買八麻堂的產品，雖然比其他地方貴一點，卻會給人更加正宗正品的感覺。
甜品店里，趙安和李清歌吃甜品，張家慶卻是要了一杯蘆薈汁，畢竟不比小孩子，張家慶很看重養生，不會吃那些高糖分的東西。
“這還是第一次在甜品店里談生意。”張家慶喝了一口蘆薈汁就不喝了，這打著天然蘆薈名頭的蘆薈汁也不天然，一口的糖精和香精的味道，蘆薈也是中藥的一種常用料，張家慶當然清楚真正的蘆薈汁喝起來應該是什么感覺。
“也算不上談生意，現在只是閑聊了。”趙安隱藏的意思便是，沒有什么好談的了，這個價格趙安是不會改變的，放下了手里的甜品，趙安對飲食的要求當然不會像張家慶這樣的老人那般挑剔和講究，但是對這種甜品也沒有女孩子那么大的興趣，趙安接著說道：“服用寶華養神丸對日常生活質量的改善就是，寶華養神的排毒功效非常強大，所以以后張老爺子，你對飲食就不要有太多禁忌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當然，飲食還是以清淡健康為主，只是偶爾的大吃大喝，也不會對身體造成負擔。”
“這一點在介紹寶華養神丸的古籍上，我有了解過。”張家慶點頭，有些感慨地說道：“不過藥物終究是外力，隨著年齡的增大，身體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啊！”
“你可以讓趙安想想，看他會不會做返老還童的藥。”李清歌看到張家慶不吃東西，趙安也不吃了，有點不高興，這老頭真不懂事，既然要湊過來一起吃東西，就應該積極點，不然影響別人吃東西的積極性，于是不高興地說了一句。
返老還童的藥，古籍中倒也有提過，但是張家慶年紀再大，也沒有昏了頭，寶華養神丸畢竟是煉制出來過的真實存在的藥物，返老還童的藥就純粹只是臆想了，不過李清歌的話也提醒了張家慶，張家慶饒有興趣地看著趙安：“我想你也不應該只會煉制寶華養神丸吧？”
寶華養神丸的煉制難度比較大，既然趙安能夠煉制出寶華養神丸，想必對于中藥煉制很有研究，或者有自己的獨門技巧，想必他也不會只懂得煉制這一種…想想許多存在于古籍中，卻已經失傳了的那些丹藥，張家慶不禁眼睛都亮了起來。
“目前還沒有其他計劃。”現在不是多談這個話題的時候,趙安當然不止會煉制這一種藥丸，但是就目前的需要來說，只要煉制寶華養神丸就夠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現實世界里畢竟沒有系統空間里那么方便，不是趙安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也不會有人干擾，也不會因為煉制出一些稀奇的東西而造成轟動。
趙安并沒有刻意收斂鋒芒，但是也不愿意鋒芒畢露…盡管在別人眼里，他已經相當高調了。
目前還沒有其他計劃，這也就意味著確實有“其他計劃”，這對于張家慶來說就是個滿意的答案了，畢竟現在寶華養神丸都沒有真正弄到手幾顆，現在談其他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渺茫。
“我希望我們能夠長期合作…除了我自己的需求，如果我能夠將寶華養神丸推廣出去，你覺得怎么樣？”張家慶畢竟是商人，好東西獨享是一回事，用好東西去營利，把自己支付給趙安的成本分攤，并且制造營利，也是商人的本性。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趙安并不反對，但是必須說明一些問題，“只是我并沒有大量制造和迅速制造寶華養神丸的能力，這種東西并不是她說的那樣真的隨便煮一鍋子藥就行的。所以我希望你在推銷出去寶華養神丸時，提供的數量先和我商量一下。至于你賣什么價，能夠盈利多少，我并不介意，也不需要提供分成給我。我只要你保證，你拿走一顆寶華養神丸，就能夠讓我自己留下一顆寶華養神丸和五十萬就夠了。”
張家慶不禁喜笑顏開，最開始覺得趙安有些過份，但是現在又覺得趙安做事還是挺有規矩的，一是一，二是二，并沒有貪得無厭，非得將別人的利益壓榨到最小，而自己則無限追求利益大最大化。
雙贏，才是合作穩定的前提。
不同于真正的商業合作，現在的談話可以說是一個口頭協議，然而和一個未滿十八歲的高中生達成的口頭協議，并沒有讓張家慶覺得十分安心穩當。
“你現在提供一些材料給我，我盡快煉制出來幾顆交給你。”趙安對張家慶說道。
這讓張家慶十分驚喜，吃完甜品，一行人來到八麻堂的藥鋪，張家慶提供了整整十份煉制所需的藥材給趙安。
十份藥材將趙安空蕩蕩的書包都塞滿了，李清歌也不得不幫趙安分擔了三份。
張家慶并沒有收趙安的錢了，趙安能夠毫不猶豫地送一顆寶華養神丸給他，張家慶總不至于表現的氣度連趙安都不如，就等著趙安送寶華養神丸過來了。
至于觀看和學習如何煉制寶華養神丸，張家慶就不提了，以趙安的精明，張家慶知道自己能夠提出來的條件，都不足以讓趙安答應，更何況目前來說，張家慶自己也不清楚如果趙安愿意轉讓寶華養神丸的煉制技術，他愿意提供的最高條件是什么。
拿走了藥材，在張家慶送到門口以后，趙安和李清歌離開了，八麻堂門口馬上停下了許多人圍觀，畢竟八麻堂那些穿著褂子的老掌柜，都一咕嚕地出來站在門口送人，這樣的場景還是挺吸引眼球的。
這兩個少男少女是誰？莫不是八麻堂的少爺小姐？很多人不由自主地生出這樣的念頭。
剛才張家慶并沒有在八麻堂宣布他和趙安的協議，畢竟這只是他私人的事情，這些掌柜估計只是看著張家慶親自來送人，也不可能都還坐著不動。
趙安回頭看了一眼夕陽下八麻堂黑漆的金字招牌反射著光芒，和李清歌一同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我為什么要幫你背藥？”李清歌做出書包好重的感覺出來了。
“我送你回家啊，等我走了你再給我吧，現在不方便拿。”趙安解釋道。
一個人走回家確實有些無聊，但是有趙安陪著也不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李清歌壓根就不稀罕，但是藥包都放進書包里了，那還是算了吧，本來應該現在就拿出來給他的…看在他請客吃甜品的份上。
“你不會是想去見我媽媽吧？”李清歌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很懷疑地說道。
看著李清歌那仿佛要抓奸的表情，趙安感覺荒唐之余還有些哭笑不得，“那是你媽，就算你覺得我人品有問題，也不應該把你媽扯進這樣的話題里吧，那也太不尊重她了。”
“有什么不尊重的？我就事論事。”李清歌可不覺得，反正在自己眼里趙安就是個變態，專門喜歡那些年紀比他大的女人。
“你媽媽優雅美麗，而且博學多才，氣質也很好，和她說話聊天都能夠學習到很多東西，我當然愿意和你媽媽接觸，可你別理解歪了。”趙安碰了碰李清歌的肩膀，“正常人會像你這樣胡思亂想嗎？真是的，你想哪里去了…你那表情和語氣要是被你媽看到了，她非得揍你不可。”
趙安可真不希望李清歌在他和唐嫵的接觸中直接這樣表達她的意見，那會讓自己和唐嫵無比尷尬，都沒有辦法正常接觸了。
李清歌瞪大了眼睛，這個混蛋趙安，果然他的話就是不能相信，今天中午還在足球場和自己說那些話，結果下午居然就當著自己的面，這么赤裸裸的贊美別的女人！
“趙安，我媽就算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姐？”李清歌都要氣死了，可是李清歌也不愿意對自己媽媽多說什么，可是如果趙安也是這么看唐雅薇的，那么李清歌就無法接受了，自己和姐姐親密無間是一回事，但是趙安要是對姐姐的好感太多，李清歌一定再也不理他了！
“你姐姐？”趙安愣了愣，才意識到是唐雅薇，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吧，我都沒有和你姐說過幾句話，更沒有私下里的來往，怎么會喜歡上她，怎么看都是張向東和她更般配吧。”
“我吃醋？”李清歌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能噴出火焰來了，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絕對不會喜歡上男孩子的李清歌怎么會吃醋更何況是吃自己最討厭的人的醋？吃醋的前提應該是對一個人有了好感之后吧？
李清歌對趙安可是滿滿的都是討厭的感覺，自己的心里，嘴里，眼睛里，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堆滿了討厭他的感覺，這種感覺都要爆發出來了一樣！
“你以后再說這種話，我都會理解為你在吃醋。”趙安知道只有這樣說，李清歌以后才會衡量下不要張嘴亂說了，對于驕傲的李清歌大小姐來說，被人認為她是在吃醋，這簡直是一種無法接受的羞辱。
“我沒有吃醋，我只是為了我姐姐來問清楚。如果你喜歡她，我就要提醒她離你遠點，免得被你玷污了。”李清歌大聲解釋道。
趙安忍著笑，很想說也沒見你離我遠點，難道你現在就是被我玷污了？只是這么一說。李清歌肯定拔腿就跑，離他十萬八千里，所以還是不要嘴賤了。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瞧我都沒有去她的會所。如果我要去，只會是陪你一起去玩。”趙安還是簡單直接地否認，李清歌就是喜歡多想，而且毫無道理。
這個答案李清歌還算勉強滿意，于是沒有停下腳步，扭頭瞪大了眼睛盯著趙安，“如果你以后說我吃醋，我就和你打一架。”
趙安微笑著點頭，他很清楚盡管李清歌不會承認，但是她是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在意的。人都是會根據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來決定雙方的交往和交往中的細節，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如此，對于在意自己的人，往往更加會不自覺地用不講道理和胡鬧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某些情緒。
例如，如果兩個男人交往，其中一個根本打不過對方，還要威脅對方要動手，那就是顯得有些傻，用毫無底氣的事情來威脅對方…可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她會想，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你肯定怕和我打架。
“我姐姐和張向東也不般配，我姐姐比張向東厲害多了，張向東又很討厭。我姐姐不會接受連動手都打不過她的男朋友。”李清歌肯定地說道，又開始盯著趙安，“你可是打得過我姐姐的…你說我姐姐會不會喜歡上你？”
“怎么可能？”趙安頭痛不已，這一點上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餑餑誰都喜歡，“你姐姐比我大很多啊，而且我們是學生，你姐姐都已經是工作的人了，在社會上打拼過的人，閱歷和心態決定了她們基本不可能去喜歡上一個還在校園里的高中生啊。”
“反正為了讓我姐姐不喜歡上你，你應該盡量減少和她的接觸。不過我的意思也不是說你多優秀，我姐姐就一定會喜歡上你。反正這也是你的事情，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也管不著。”李清歌昂著頭，看也不看趙安地說道。
“像你這樣別扭性格的女孩子，一定比大熊貓還稀罕。”趙安不得不感嘆說道，雖然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矜持，或者小別扭，或者不愿意坦誠心意，但是像李清歌這么極端的，還真的是太少了，她就像一只刺猬，時時刻刻地豎起自己的尖刺，仿佛這個世界滿滿的到處都是惡意。
“大熊貓有什么稀罕的？遲早有一天，我要弄一頭大熊貓來吃吃。”李清歌不屑一顧地說道，“李清歌全世界就一個，你說誰稀罕一些？”
“好吧，我錯了，你更稀罕一些。”趙安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清歌，想吃大熊貓的人，還真是稀罕的很，估計有這念頭的人，真的比大熊貓要稀罕的多。
“你知道就好。”李清歌加大了步子，用很了不起的姿態，趾高氣昂的往前走，不知道怎么的，和趙安一起回家，心情有些格外的輕松愉快。
一定是陽光透過梧桐樹，那耀眼的光斑散發的格外美麗的緣故，李清歌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