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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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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王家為了王譯信故去鬧事,到乾元帝去太廟祭拜太祖高皇后,再到府尹給王家的判詞,前后不過一日兩夜的光景。

  乾元帝定下來的‘案子’,王家不敢再不分輕重的鬧事,否則找他們麻煩的人就是乾元皇帝了。

  王大爺失落的接過判詞…府尹在上面寫著,王老爺子教子過嚴才導致掏空身體的王四爺病逝…

  府尹也給了王家面子,要不判王老爺子一個棒殺親子的罪名,王家也得甘受著,王家可沒顧三少在乾元帝面前‘說清’。

  雖然殺子的罪名比不得殺父,可王老爺子也得服刑,就算不服刑,王老爺子的名聲也毀盡了,今日過后,京城不曉得有多少人議論他棒殺親子的事兒。

  王大爺沒撈到好處,還把此事宣揚得京城百姓人盡皆知,他對父親有愧疚,對蔣家有恨意,羞憤之下,王大爺走路不利索幾乎昏厥過去。

  既然衙門判了案子,王譯信的棺材不可能再停放在衙門中。

  天空突然飄起雪花,一簇簇的白雪似掩蓋一切污穢,最近幾日氣候轉冷,明明已經到了晚冬,卻像是臘九寒冬一般,寒風刮得人臉龐生疼。

  王家家丁剛準備從衙門抬起棺材,離著近了,聽到了棺材里發出細微的響聲,抬棺材的人嚇得屁滾尿流,哐當一聲,扔下了棺材向王大爺身邊跑去,臉色煞白:“大爺,大爺,不好啦,四爺…四爺…”

  王大爺正在傷心羞憤時,怒道:“慌什么?還有沒有規矩了?”

  “棺材里有動靜…”王家仆從知道當初的事兒,四爺若是一直用人參吊命兒,起碼還能迷糊著活個兩日。雖然最后結果也是不中用的,但多兩日是兩日。

  可王大爺直接把將要咽氣的王四爺弄進了棺材里,兩日都不肯給四爺留。

  棺材蓋子又厚又重。健康的活人關進去都必死無疑,何況是王四爺?

  棺材里的動靜。是不是王四爺的冤魂作祟?

  王大爺聽見家丁的回報,腳底下一軟,臉龐嚇得煞白,“四弟?四弟?”

  咚,咚,咚,敲擊棺材蓋子的聲音在府尹大堂上格外的清晰。本有心看王家熱鬧的府尹,文書,差役等也不由得渾身汗毛倒數,被一陣陣的寒氣所包圍。

  整個府尹大堂似陷入了地府一般。充滿了陰森森的‘鬼氣。’

  哐當又一聲巨響,響聲讓盯著棺材的人清醒了幾分,定睛一看,原來是掛在大堂上的匾額被一陣寒風吹落了…王大爺打了個激靈,高聲叫道:“四弟。你含冤莫白…”

  “大人,屬下看王四爺許是放不下王老爺子,畢竟棒殺親子的事兒實在是做過了。”

  “你是說?”

  “屬下聽說民間也有人背過氣去,沒兩日就緩過來了…也有人說是鬼差閻羅看他前生積累了功德,便獲準還陽。也有人說鬼差抓錯了人…總之,隔幾年國朝便會出現這樣的‘奇事’,民間有一本異事錄專門寫得便是此事。”

  府尹正了正官帽,道:“來人,把棺材打開,本官要看看到底是王四爺還陽還是有鬼怪鬧事。”

  “是。”

  差役撞著膽子,把釘進棺材中的釘子取出,用力推開了蓋子,只見里面穿著壽衣的人,翻身而起,目光直直的盯著王大爺看…王大爺大叫:“鬼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

  王譯信再一次躺進了棺材里,盯著頭頂上的天空,這次選擇應該沒有錯…長信侯總不如這具身體方便,雖然他恨著王譯信這一生所做的一切,然他是瑤兒的親爹…兩輩子的造得孽,他必須還上。

  “老四?”

  “嗚。”

  王譯信曉得周圍人不敢接近他,死而復生的事情總是讓人發毛的。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再活著,誰也不知道懺悔滿懷愧疚的日子過得有多辛苦。

  他不敢死,因為虧欠瑤兒的,瑤兒把證據給他就是讓他活著,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痛苦悔恨了十幾年當他最終閉上眼睛,氣絕而亡時,他感覺到放松,贖罪總算是結束了。

  可是他再睜開眼睛,發現一切重新開始,不,他沒有辦法去影響這個叫王譯信的靈魂,眼看著他不停的犯蠢,旁觀他妻妾不分,旁觀他被王芷璇耍得團團轉,眼看著妻兒怨恨自己,眼看著瑤兒越來越冷漠,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記得明明自己沒這個王譯信混蛋的。

  他祈求老天爺讓自己魂飛魄散,他不想再親眼目睹王譯信有多蠢,多無能。

  最后,死去得是比他更蠢更糊涂的王譯信。

  長信侯也魂歸身外,他可以占據長信侯的身體,侯爺啊…顧家的侯爺…比落魄王家要富貴上許多,可如果王譯信死了,父親和蔣氏得承擔著打死親子,親夫的罪名一輩子,瑤兒和淳哥他們兩個將來的婚配會很艱難。

  本來王家就不怎樣,王譯信怎能眼看著兒女們婚事不幸?

  所以,他拒絕了長信侯的‘好意’,重新做回王譯信。

  這一世,他不會再犯蠢,不會再讓瑤兒失望了。

  他不想再聽到瑤兒最后的那句話,‘下輩子不要再做你的女兒。’

  這句話日夜不停的折磨著他,他要補償因為被人耍弄,欺騙而虧欠的親人。

  王譯信手臂僵硬不聽使喚,畢竟不是他熟悉的身體。

  此時也不會有人有膽子從棺材里把他弄出來,只是抬起胳膊就仿佛用了他全身的力氣,哐當…王譯信從棺材里翻出來,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王大爺等人齊齊的退后一步,打著哆嗦,“老四。”

  爬,爬,爬…王譯信手腳很不協調。似新學會爬的嬰孩一般在地上爬來爬去,披散開的頭發,鐵青蒼白的臉色。看過的人會做噩夢的。

  “大哥…”王譯信嗓音沙啞,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們到底要讓自己爬到什么時?就不能來個膽大的人把自己攙扶起來?

  爬來爬去的,很累人,雖然鍛煉了肢體的協調,但總在地上爬,太丟人了。

  府尹到底是見多識廣,站起身問道:“王大人?”

  “嗚嗚。”

  “您活了?”

  “嗚嗚。”

  王譯信點點頭,本來他就沒死。死得是蠢貨王譯信,不是他。

  府尹確定了半晌,王四爺神色冷靜,鐵青的臉龐因為爬來爬去而多了幾分人氣。催促王家人:“快去,快去把四爺攙起來。”

  王大爺是如何都不敢上前的,王二爺等人為了王家兄友弟恭的臉面,只能打著寒顫上前,不過摸到王譯信溫熱的身體后。王二爺驚喜的說道:“四弟,你真的活了?”

  “嗚。”

  王譯信懶得同王家人多說話,慢慢的合上眼睛,他經歷過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冒出來,兄弟的無恥。威逼利用…造成了他一生的罪孽難贖。

  他該怎么面對這群為了利益,好處,可以恬不知恥犧牲一切的兄弟們?

  如果不是他們,蔣氏也不會死…瑤兒也不會自此不肯原諒他。

  王譯信緩緩的握緊了拳頭,一樣樣來,慢慢的,總會有撥云見日的一天,瑤兒和蔣氏還活著,他不用再痛苦無法補償她們了。

  府尹見此狀況,笑道:“好事啊,大好事,王大人既然還陽,諸位扶他早些回府歇息吧,這等奇事出現在府尹衙門,一是王四爺有人庇佑,二是皇上德政所致。”

  王譯信動了動耳朵,嘴角微微勾起,京兆府尹再拍皇上馬屁都沒用…再過兩年,你全家都會被皇上宰了…乾元二十三年,朝廷上下的官員死了將近一半…京城整整一年都彌漫著血雨腥風,誰也不知曉廠衛們會出現在哪一戶大臣的門口。

  那一年,乾元帝瘋了,為了一個人的死亡,瘋了,甚至影響了隨后的十余年。

  也就是從那時起,王譯信明白什么是天子一怒,尸橫遍野,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王譯信最先想到的除了那場血雨腥風之外,還有怎么讓岳父蔣家躲過那場動蕩…想要討好女兒,先要討好蔣家。

  王大爺等人確信王譯信還陽后,更沒有道理在留在府尹衙門。

  雇了馬車,他們把王譯信攙扶進去,命人回王家。

  “老四,不是我說你,你可把我們害慘了。”王大爺抹著眼淚,訴說著這幾日的委屈,“為了給你出氣,明知道蔣侯爺不好對付,我和弟弟們也拼著性命給你報仇。誰知…哎,皇上被奸佞蒙蔽了。”

  “是啊,老四,你以后再不能這么任性了。”

  王家兄弟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大多是說王譯信的不是,說他們為王譯信不計生死,個人榮辱。

  王譯信狀似認真的聽著,拳頭越攥越緊,他就那么傻缺么?還會被兄弟們披著親人的外表糊弄?

  真正在意他的人,是誰,他記得牢牢的。

  在權利富貴面前,他總是最先被王家犧牲的一個,他們甚至逼著他扶正殷姨娘,借著他的名義逼死蔣氏…甚至要逼他向王芷璇放下身段祈求富貴…

  他縱使不配做謫仙,但他是個男人,是有心保護妻兒的大丈夫。

  他疼王芷璇,只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保護殷姨娘母女只是為了不被蔣氏‘迫害’,想做一個平明的好父親。

  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王芷璇利用了他給予的‘父愛’,他成了傷害蔣氏和瑤兒的最大兇徒。

  這一次,王家…不要也罷。

  如今王家已經不是世襲侯爵了,王譯信想到心底痛快極了,這回你們再無法把被奪爵的怨氣強加在自己頭上了。

  他也不用再背負著世人對自己的輕視,謾罵。

  王譯信還陽的消息,傳得比風還快,又因為他是在京城府尹大堂上從棺材里爬出來的,頗具傳奇性,因此京城百姓又多了一道茶余飯后的閑聊話題。

  如果沒有時常制造話題的王四爺,京城百姓得多寂寞啊。

  好在稀奇事不僅只有王譯信還陽一件…被太醫診斷為藥石無用。瀕臨死地的長信侯也奇跡般的恢復了清醒。

  本來應該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長信侯竟然活了,可以說這樁奇事堪比王譯信還陽,甚至更勝一籌。

  畢竟長信侯是顧皇后和定國公的親哥哥。爵位和影響力都比王譯信重要得多。

  再加上長信侯染病的原因比較荒誕,顧家也說要給長信侯出氣。顯然長信侯府更具有話題性,也更得朝廷的重視,因此王譯信還陽的奇事被此事壓了下去。

  大多數人揣測,長信侯清醒后,顧家會做出怎樣的回擊,猜測長信侯會不會再像過去那般荒淫。

  “你說什么?”王芷瑤瞪大了眼睛,“他活了?是活了?”

  “是的。七小姐。”

  齊媽媽砸了砸嘴,“奴婢原本也不信的,得了消息后,便讓人去了王家打聽。王四爺眼下身體還很虛弱,胳膊,腿腳不怎么靈活,但王四爺確定是還陽了。奴婢聽來的消息,其實王四爺只是一時閉過氣去了。畢竟殷姨娘做了那樣的丑事,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再加上王大爺沒有再用人參吊命…所以看起來王四爺是假死…”

  王芷瑤對齊媽媽打聽回來的消息略顯得心不在焉,她更在意王譯信還陽的‘本質’。

  “七小姐?”

  “嗯。”

  王芷瑤淡淡的笑道:“不管怎么說,他還陽總是好事。”

  蔣氏也不用再被世人責難,只是王芷瑤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千萬別再有狗血的事情發生了。

  “還有一件事,聽說五小姐也在棺材里蘇醒了。”

  王芷璇?王芷瑤無法斷言王譯信是不是閉過氣去,但她可以斷定王芷璇是死了的,心臟被石頭重擊,怎么可能再活過來?

  “七小姐不舒服?”

  “沒事。”

  王芷瑤勉強的笑笑,“我沒事。”

  王芷璇才是老天厚愛的,總是在沒有血藍的時候,原地滿血復活。

  王芷瑤想不通王譯信為何還陽,但她篤定王芷璇一定是重生了的,還記得在那個夢中,王芷璇被一箭射死后的不甘心,也是,換誰誰都會不甘心的。

  王芷璇明明有一位對她專一,深情,且富貴以及的丈夫,又有當朝太子殿下的愛慕,她本應該是最被羨慕的女子,享受著天下最大的富貴,可她卻在最風光得意的時候,以庶女的身份得到天下人認可的時候,被王芷瑤一箭射死了。

  她怎能不恨,不怨?

  如同一個將死的人最后把王芷璇給秒殺了,王芷璇前面的努力,籌謀都白費了,在可以享受的時候,卻丟了最寶貴的性命。

  王芷瑤手掌蓋住了額頭,做得漂亮!

  果王芷璇攜著前生的怨恨,遺憾重生,想來清醒后她的面容會很精彩,真遺憾,不能親眼看看。

  齊媽媽被王芷瑤嘲弄的笑聲弄得心中毛毛的,動了動嘴唇不敢多言,還是應該告訴夫人,讓夫人來看看七小姐,七小姐一定是被王四爺死去活來的消息刺激到了。

  不管王芷璇身體里藏著怎樣的‘妖孽’,王芷瑤都不會懼怕就是了。

  “那個…”王芷瑤放下了打聽王家消息的心思,“外面有沒有關于顧三少的議論?”

  “七小姐指得是什么?長信侯病重時,顧大人跟在陛下身邊,您是說他沒去長信候府?”

  王芷瑤咬了咬粉嫩的唇瓣,明知道不該再注意他的消息,可心底就是忍不住想要確定他是否安然無恙,畢竟他在京城調兵,乾元帝會對他毫無芥蒂嗎?

  雖然他說過,乾元帝是真正寵愛,信任他,可王芷瑤從不相信一個皇帝會毫無底線的寵愛信任臣子。

  “外公可從衙門里回來了?”

  “奴婢聽說剛剛進門。”

  王芷瑤立刻起身,出門去尋西寧候,外公在朝廷上,想來消息會更準確一點,市井的消息只是人云亦云,不可信。

  蔣大勇回府后就脫了官袍,著了一件寬松厚實的棉布褂子。雖然褂子的針腳有點稀松平常,褂子的樣式也是最簡單的那款,但蔣大勇對自己身上的褂子愛不釋手。小妞妞給做自己做的,別說針腳只是差一點。就是袖子一個長一個短,蔣大勇也會穿。

  況且,雖然如今富貴了,蔣大勇還保留著淳樸的草莽小民的作風,穿衣打扮也沒那么多講究。

  “外公,外公。”

  “小妞妞。”

  蔣大勇一見到王芷瑤會忘記很多的煩惱,笑呵呵的拍了拍王芷瑤的腦袋。“身上好點了么?有沒有按時吃藥?不是我說你,你的膽子太小了點,死個人還能把你嚇成了那樣?”

  “咳咳。”田氏提醒自家老頭子,死得人是王譯信。再怎么說也是王芷瑤的父親,還是被蔣玉蟬給掐個半死…田氏事后也一陣陣的冒冷汗,換個小姑娘,許是會瘋掉的,因此田氏對蔣氏越發的不滿。罰蔣氏閉門反省,不讓她再出門照顧王芷瑤。

  “我膽子是很小嘛。”王芷瑤握住蔣大勇粗糙的手掌,眨著眼睛天真的說道:“所以外公別讓我再聽見誰故去的消息,尤其是親近的人,我一定會被嚇死的。”

  蔣大勇心底燙貼。笑著點頭。

  王芷瑤把外公按下,輕輕的揉著他的肩膀,遲疑了一會才問道:“皇上有沒有怪顧三少調兵?聽說皇上判了王家的案子…反正他都還陽了,案子怎么判都會了結的。”

  “要我說,別看朝廷上那些大臣一個個像是多懂得圣上似的,真正了解陛下的人,只有顧三少。”

  “怎么說?”

  蔣大勇把御書房的事情講出來,咂嘴道:“你說顧三少的腦袋是怎么長得?只說了一句想到太祖高皇后,圣上高興極了,立刻帶著他去太廟祭拜。因此京兆府尹才敢把罪加在王老頭子身上。不過王老四倒是個禍害,竟然又活了,哎,也是個麻煩呢。”

  “您想讓我娘再嫁?”

  “玉蟬憑什么給他守著?他哪點值得?”蔣大勇對王譯信異常的不滿,不過想到蔣氏如今的狀態,他覺得煩躁,低聲罵了一句:“死心眼兒的丫頭。”

  蔣大勇把王芷瑤從自己身后拽過來,認真的說道:“妞妞啊,你以后可不能同你娘學。”

  “不會的,以后我跟您學,將來的相公要像外公一樣。”

  蔣大勇雖然心里高興,但也曉得自己只有一把子力氣,長相差強人意。

  想到靖北將軍的邀約,蔣大勇不怎么高興了,以前看蕭校尉還不錯,可要是以自家小妞妞未來的夫婿看,蕭校尉怎么看怎么不夠格兒。

  對蔣氏,蔣大勇已經不抱希望了,自然不能讓蔣氏給王芷瑤選夫婿,萬一再選個王譯信那樣的,蔣大勇得活活氣死。

  “圣上既然帶著顧三少去了太廟,那朝廷上的大臣是不是就不會再彈劾他調兵了?”

  “這個…”蔣大勇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啊,不過,聽說都察院的御史好像不怎么消停,劉三本身為都察院都御使無法對此視而不見,上本是必然的,再加上今日顧三少也算消了閣老們面子,他們不會放顧三少輕松過關,只是不知道圣上心里怎么想?是依然信任他?還是…”

  王芷瑤眉宇間帶了一絲的擔憂,顧天澤也太倔了,跟閣臣們服個軟,能怎樣?

  非要關進牢房里,才是英雄?

  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她為何還要在意他?

  王芷瑤胸口堵了一口悶氣,顧三少,活該你倒霉!

  太廟中,乾元帝跪在太祖高皇帝和太祖高皇后的靈位前,雙手合十,嘴唇無聲的微動,不知在同早逝的父母說什么。

  太廟外,顧天澤疏懶的靠在柱子上,雙手環著肩膀,微微仰頭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晶瑩潔白的雪花幻化出她決絕的道別…乾元帝說的話,是真的嗎?

  因為地位的差距,寧可讓自己誤會她?

  “三少爺…”

  “嗯?”

  顧天澤眨去眼底的一抹憐惜,恢復了往日冷傲的模樣,阿四靠近低聲道:“京城傳來最新消息,王四爺在京兆府尹衙門還陽…另外,定國公傳信,讓您向陛下請罪…”

  “他讓我請罪?”

  “是。”阿四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定國公說朝上很多大臣都準備彈劾三少爺,不如先請罪…”

  “那是他,他不是我!”

  顧天澤站直了身體,疏懶之色盡去,嘴角勾起,“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么著!”

  ps本文的主旨是讓最該重生的人重生,比如前生的王譯信。說明一句,夜設定的王譯信重生,重生的是上一輩子的靈魂,不是上輩子的記憶,其實也可以當成上輩子的王譯信穿越到了今生。至于今生王譯信的靈魂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咳咳,所以簡介里才會有遺言,才會有史上最奇葩的爹,以后進入拼爹的節奏,甜文不動搖,不要再說夜不是親媽了。多說一句,上輩子王譯信過得很慘,懷著對妻女的愧疚懺悔了二十多年,他重活一世只是想補償該補償的人,不過,他能不能讓女主滿意…呵呵,活著就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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