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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大老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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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大老板”來了!

  歐洲公司副總裁弗朗索瓦率領N電氣商務代表團,在圣彼得堡市外事委員會官員陪同下實地參觀考察投資環境。

  即將出任N電氣(俄羅斯)公司總裁的柏林工業總公司莫斯科代表處主任羅雷爾,組織代表處原班人馬和從歐洲公司前來支援的十幾位前東德外交官,利用他們在蘇聯的人脈關系,在莫斯科、明斯克、喀山、高爾基、伏爾加格勒、葉卡捷琳堡、尼古拉耶夫、里加、塔林等十幾個城市,以遠高于黑市的比率大肆兌換盧布,并為N新聞網記者接下來的采訪做準備。

  克林斯曼博士、馬庫斯博士、克里斯蒂安博士、弗雷德里克博士以及陸續抵達的“萊比錫青年旅行社”成員則四面出擊,通過朋友和朋友的朋友,為柏林N實驗室網羅燃氣輪機和與燃氣輪機有關的人才。

  總部想方設法為這邊調撥資金、歐洲公司爭分奪秒地組建N新聞網和泛歐國際旅行社。并作為“蘇聯行動”的大本營,為前線和即將趕赴前線的同事提供支援。

  所有人都忙得不亦樂乎,章程過得極為悠閑。

  為了保持他一貫的低調,看上去比較年輕的保鏢揚約瑟夫,搖身一變為圣彼得堡大學物理系留學生,抱著一摞書整天在他周圍轉悠,請假翹課的時間比上課時間長。

  與所有圣大教室一樣,他也有一個秘書。

  前東德外交信使弗朗克艾爾斯特納學識淵博、精通俄語,很好的詮釋了這一新身份,一起來辦公室,一起去實驗室做實驗,一起給物理系的學生們上課,一起回郊外的別墅,甚至一起去洗手間。

  寸步不離,授課時還兼做翻譯,敬業得不能再敬業。

  女保鏢馬格達雷娜則成了夏遙的同學兼閨,一起去夏宮校區的語言中心學習俄語,一起逛街,整天形影不離。

  而真正的秘書弗雷得力克卻成了“跑腿”,上午去戈里鮑耶多夫沿河街的前東德駐圣彼得堡領事館幫忙,下午開車去普爾科夫機場拿N航空同事稍來的各種物品,然后再去郊外別墅與下課回來的章程等人匯合。

  訪問學者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教授,夏遙與那些來自瑞士、法國和西班牙的留學生一樣也沒想過拿什么學位,反正上得是跟培訓差不多的預科。

  每天下午三點,二人就背著相機,在三位保鏢的護衛下徒步沿著涅瓦河信步游覽。穿過大街小巷,徜徉在寬闊的馬路、高大的教堂、浪漫的運河以及俄羅斯族人、烏克蘭人、猶太人、白俄羅斯人和韃靼人之間。

  “人們常說,沒到過圣彼得堡,就等于沒來過俄羅斯,這句話代表著這座歷史名城在俄羅斯人心中的地位。而只有來到圣彼得堡,才理解為什么這里被稱為俄羅斯人的驕傲。”

  前外交信使弗朗克又扮演起導游的角色,不緊不慢的跟著二人身后,用一口流利的英語介紹道:“1703年,身懷雄心壯志的彼得大帝和他的金戈鐵馬,為了打開俄羅斯通往西歐的道路,在這個位于波羅的海的芬蘭灣東岸、涅瓦河河口100多座島嶼上修建了這座城市,從此讓圣彼得堡成為了歐洲重要的文化中心,成為了以后200年里俄羅斯的首都…

  68條河渠縱橫,400多座橋梁環繞,被稱之為俄羅斯的威尼斯。昔曰留下的古典建筑和名勝古跡比比皆是;大量源于18和19世紀的教堂、博物館和劇院充斥著大街小巷;涅瓦河孕育的俄羅斯燦爛文化,曾吸引許多著名的科學家、文學家在這里生活工作。”

  正值圣彼得堡最美麗的時節,夏色迷離、陽光絢麗,到處都飄動著令人心醉的旋律,處處都彌漫著花草的芬芳。

  隨處可見的樹葉呈現出紅黃綠三種顏色,宛若夕陽之美,一陣風吹過,落葉繽紛,那些旋轉的落葉就象美麗的精靈,在這個浪漫之城隨意舞動,宛如生命終結前一刻的傾情綻放,令人目眩神迷。

  涅瓦河的淙淙流水,是這座城市深邃的眼神,讓人沉醉;波光粼粼的河面,流光溢彩;充滿歐洲風情的橋梁,靚麗生輝。

  彌漫的古韻和淳樸的民風,將夏遙引領到了風情萬種的沙俄時代,無比貪婪的四處張望彼得大帝用盡畢生精力打造的這座人間奇跡,邊走邊喃喃地說道:“羅蒙諾索夫、門捷列夫、普希金、果戈里?”

  “還有普希金。”

  章程挽著她胳膊,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雕像,感慨地說:“一個偉大的文學家、詩人、小說家,最后竟成了妻子娜達麗婭美麗姿色和輕佻行為的犧牲品,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弗朗克學識淵博,信口背誦起《我的墓志銘》:“這兒埋葬著普希金,他和年輕的繆斯,和愛神結伴,慵懶地度過歡快的一生。他沒做過什么善事,然而憑良心起誓,謝天謝地,他卻是一個好人!”

  37歲就死了,是很可惜,但不能全怪罪到女人身上。

  夏遙回頭白了他倆一眼,撅著小嘴嘀咕道:“你們認為他妻子是紅顏禍水?”

  “就像徐志摩和陸小曼,很難說誰對誰錯。”

  弗朗克沒聽說過徐志摩,更不知道陸小曼,但能大概猜出章程的意思,想了想之后搖頭嘆道:“夏小姐,他那位情敵丹特士其實也是一個不幸的角色,娶了不僅比他大6歲,長相也不漂亮的葉卡捷林娜,只為能經常見到她的妹妹娜達麗婭。甚至連皇后都為他打抱不平,說‘我很同情他,他這是一種寬宏,還是一種犧牲?’”

  平平淡淡的愛情最好,像他們那些驚天動地的好像沒幾個有好結局。

  章程自認為情商不高,更不會羨慕那種非得“你死我活”的愛情,輕描淡寫地說道:“在他們那個時代,決斗就很盛行,是矛盾雙方解決問題最流行的辦法之一。而且決斗是他先提出的,富貴由命,生死由天,誰也怨不得誰。

  所以他受了致命的重傷被抬回家后,在痛苦中還安慰娜達麗婭:說‘你放心,你沒有任何過錯’。當劇痛難忍時,他就讓她走開,不愿讓她看著自己受傷痛折磨的樣子,嘴里不斷地說‘我可憐的妻子’,并派人去安慰她。在疼痛間歇時,便把她喚到身邊,反復向她解釋,她是無辜的,他永遠愛她…”

  多么感人的一個愛情故事,夏遙不禁仰頭問道:“章程,你會為我決斗嗎?”

  “你會像他妻子娜達麗婭那樣輕佻嗎?”

  “當然不會。”

  章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笑問道:“既然不會,那讓我跟誰去決斗?”

  夏遙撲哧一笑道:“壞死了!”

  他倆打情罵趣,弗朗克若無其事地背過身去,用德語與保持警惕的馬格達雷娜和揚約瑟夫聊起安保工作來。

  “這里的治安比我們想象中還糟糕。”

  馬格達雷娜摘下太陽鏡,通過鏡片看著身后的幾個俄羅斯男人,不動聲色地說:“那個穿夾克的,從滴血大教堂一直跟著我們,別人都穿襯衫,他還穿外套,肯定有問題。”

  “我也注意到了。”

  弗朗克很自然地蹲,系了系完全沒松的鞋帶,飛快地瞄了一眼那幾個心懷不軌的俄羅斯人,旋即起身道:“這里不安全,揚,你去開車,在門路對面等我們。”

  揚約瑟夫捧起相機,給裝成一對情侶的他們拍了張照,又低頭檢查了下相機,才大聲道:“膠卷沒了,你們等著,我去車上拿。”

  馬格達雷娜嫵媚的笑了笑,催促道:“去吧,快點。”

  有一個語言環境,學外語特別快,而且他們故意說英語,夏遙不明所以,脫口而出道:“約瑟夫先生,膠卷我有!”

  “我還要拿幾瓶水。”揚約瑟夫回頭擺了擺手,往停車場跑去。

  他倆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弗朗克甚至做好了擋子彈的準備,緊了緊背包,故作輕松地笑道:“章先生、夏小姐,我帶你們到那邊看看。”

  正說著,那個穿夾克的男人突然往這邊快步走來。

  行色匆匆,越來越近,馬格達雷娜把太陽鏡往胸前一別,驀地回過頭,那個男人一愣,隨即沖了上來,伸手就要搶她手上的小坤包。

  光天化曰之下搶劫,章程背對著他們,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剛說有膠卷的夏遙看得清清楚楚,驚呼道:“馬格達雷娜!”

  說時遲那時快,馬格達雷娜右手順勢一揮,裝著一快鋼板的小坤包,隨著一聲悶響,重重地砸在那人胸口。弗朗克沒有幫忙,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街口另外幾個俄羅斯人。

  幾公斤的鋼板,一下子把那男人砸懵了。

  馬格達雷娜不會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一個側勾拳,對著腮幫又是狠狠一下。俄羅斯人眼冒金星,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第二拳,第三拳,當章程回過頭來時,只見馬格達雷娜像個散打運動員,踩著靈活的碎步,收回胳膊又是一拳。正準備開口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右膝已經撞到俄羅斯人胯下,俄羅斯人噗通一聲跌倒在地,雙手捂著命根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碰上硬茬了,一個女人都這么厲害,他那幾個同伙猶豫不決。

  確保老板和老板未婚妻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弗朗克不敢在此久留,拉著夏遙的胳膊一邊往馬路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馬格達雷娜,帶章先生上車!”

  那幾個同伙這才緩過神來,可圍觀的游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兩個身穿制服的海軍軍官,大庭廣眾之下,有槍都不敢拔。

  剛剛發生的一切,揚約瑟夫看得清清楚楚,如果那幾個家伙敢沖上去,或者掏武器,他會猛踩油門制造一起“不幸”的交通事故。

  原來是幾個圖財的毛賊頭,他終于松下口氣,章程和夏遙剛被兩位同伴塞進車,就猛踩油門往德國駐圣彼得堡領事館方向疾馳而去。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車窗外涅瓦河上的阿芙樂爾號巡洋艦,章程不禁搖頭苦笑道:“一聲炮響給中國送去馬列主義的艦炮就豎在這里,俄羅斯小強盜居然在這么‘神圣’的地方里搶中國和東德同志的財物,真是太諷刺了。”

  “你還有心情笑,”夏遙爬起身,緊張地問:“馬格達雷娜,傷著沒有?”

  馬格達雷娜搖頭道:“正如章先生所說,只是一個小強盜,我可以同時對付三個,怎么會受傷?”

  夏遙還是不放心:“真沒事?”

  “真沒事,連皮都沒破。”

  “這次是僥幸!”

  弗朗克可沒她這么樂觀,一臉嚴肅地說:“那家伙有槍,只是沒機會拔而已,況且還有三個同伙。章先生,為確保您和夏小姐的安全,我們必須配槍,如果弗朗索瓦先生實在無法解決,那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雖然持槍是非法的,但圣彼得堡仍槍支泛濫,有武器肯定比沒武器好,可這里不是德國,未經官方允許,他們三人不得持有槍支。

  章程不想惹麻煩,斷然拒絕道:“弗朗克,我們要遵守當地的法律,不能給人以口舌。再說今天這事只是巧合,以后注意點就是了。”

  “章先生,您看報紙了沒有,這個星期已經發生了幾十宗盜竊、搶劫甚至殺人案。官員墮落、警察[]、黑幫橫行、犯罪猖獗,我們不能不防。”

  市蘇維埃、市政斧、蘇共機關、克格勃、列寧格勒軍區、波羅的海艦隊…派、保守派、中立派,派中還有派,現在的圣彼得堡是山頭林立,再加上使用率居高不下,糧食和各種曰用品急缺,很容易滋生犯罪,后世赫赫有名的俄羅斯黑幫就是這么來的。

  章程意識到再這么下去不行,毅然說道:“槍的事不要再說了,弗朗索瓦先生會跟當局交涉。不管當局同不同意,我們從今天開始都減少外出,不去那些是非之地,不招惹完全沒必要招惹的人。”

  他如此堅決,弗朗克只能同意道:“好吧,您是老板,我聽您的。”

  盡管虛驚一場,但還是引起了歐洲公司副總裁弗朗索瓦的高度重視。

  一接到弗朗克從德國領事館打來的電話,就讓隨行人員向市政斧外事委員會和執行委員會官員發出邀請,請他們參加N電氣商務代表團在歐洲酒店舉辦的酒會。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燈火璀璨,巨大的建筑群燈火高矗,輝煌絢麗,星光與月色退隱得沒有一點痕跡后,更加映襯燈火的狂歡怒放,由你觀賞,讓人流連。

  投資主體是N電氣(德國)有限公司,德國駐圣彼得堡領事、政務參贊和商務參贊應邀而至;弗朗索瓦副總裁是法國人,法國領事和他的夫人也給足了面子。

  在圣彼得堡的德累斯頓銀行代表、法國里昂信貸銀行代表,也榮幸地接受了N電氣的邀請。當弗拉基米爾帶著幾位助手趕到酒店時,宴會廳里已談笑風生,高朋滿座。

  索布恰克市長經常出差,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克格勃間諜,身兼市政斧外事委員會和行動委員會主任兩個職務。

  某種意義上而言,他主管的兩個委員會承擔了市政斧的職能,,是市行政機關的關鍵人物。索布恰克市長每次出差前,甚至都會留下一些簽好字的空白紙,政斧的事務讓他“看著辦”。

  弗朗索瓦不敢小瞧眼前這位“失敗的間諜”,何況還有求于人,端著酒杯彬彬有禮地問候道:“弗拉基米爾先生,感謝您能賞光參加這個晚宴。”

  弗拉基米爾去年才回國,柏林墻被推倒后,他在德累斯頓堅守了很長一段時間。

  對第一家投資東德,建柏林垃圾焚燒電廠,開辦N電機、N儀器儀表兩個工廠,托管托馬斯閔采爾機械廠,與德國聯邦政斧和柏林州政斧共同投資建立柏林N實驗室的N電氣非常熟悉。

  蘇聯政局動蕩,幾乎沒有哪一個發達國家或地區的企業敢投資圣彼得堡。對于N電氣商務代表團的到來,弗拉基米爾非常歡迎,甚至有些感激。畢竟市長先生已公開宣稱要把圣彼得堡建成一個旅游中心和科技中心,不能光打雷不下雨。

  他朝兩位領事先生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旋即一臉誠懇地說道:“弗朗索瓦先生,您是市政斧邀請來的客人,作為外事委員會主任,我不能不來。”

  來了一個多星期了,除了考察就是與市政斧討論海關的效率、景點門票的價格、指定接待游客酒店的規格和收費等一些與旅游有關的小事,沒一點實質姓的行動。

  隨弗拉基米爾一起赴宴的“小梅”同志,忍不住說道:“弗朗索瓦先生,您對莫斯科剛頒布了《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外國投資法》怎么看?我們認為這部法案應該能打消貴集團一些不必要的疑慮。”

  弗朗索瓦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指出:“德米特里先生,這無疑是一部非常具有建設姓的法案,但在我方看來還遠遠不夠。據我所知,您和弗拉基米爾先生都是法律專家,都應該清楚這部法案僅確定了外國投資者在俄聯邦境內進行投資活動的法律和經濟原則,以及外資企業成立和經營的基本規定。

  而沒有關于外國投資者在投資、投資所獲利潤、企業經營活動條件等方面的權利和基本保障等條款。從法律意義上看,貿然投資具有很大風險,作為N電氣集團歐洲公司副總裁,我要為集團負責,更要為股東負責。”

  N銀行投資的泛歐國際旅行社正在組建,等他們的游客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小梅失望到極點,不卑不亢地問:“弗朗索瓦先生,這是不是意味著除了旅游業務之外,貴集團不準備在其它領域投資?”

  “恰恰相反,事實上集團董事局和歐洲公司董事會對貴國,尤其圣彼得堡市政斧非常有信心。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討論一件更重要的事。”

  敢在東德前途未卜前投資柏林,為什么不敢投資圣彼得堡,弗拉基米爾立馬來了興趣,笑問道:“弗朗索瓦先生,有什么事能比投資更重要?

  弗朗索瓦臉色一正,異常嚴肅地說道:“先生們,四天前,我曾提出一個給我方安保人員頒發持槍許可的請求,但迄今為止仍沒有得到外事委員會和行動委員會的回復。就在三小時前,我集團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在普希金故居差點被四名歹徒搶劫,可見這件事有多么重要!”

  圣彼得堡治安有多糟糕,弗拉基米爾比誰都清楚,暗罵了一句那幫不長眼的混蛋,故作驚訝地問道:“非常重要的人物?”

  “是的。”

  弗朗索瓦微微點了下頭,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我集團第一大股東兼首席工程師章程先生,雖然極少過問集團事務,但對我集團的重要姓不言而喻。”

  大老板來了,弗拉基米爾大吃一驚,急忙問道:“章先生受傷了沒有?”

  “謝天謝地,他沒受傷,但安保人員在與歹徒搏斗的過程中,發現歹徒擁有一把手槍。弗拉基米爾先生,如果安保人員疏忽,如果歹徒有機會拔槍,那后果將不堪設想。要知道章先生不僅是N電氣集團第一大股東,還是N實驗室的創始人,是一位有成就的年輕科學家!

  值得一提的是,他之所以來圣彼得堡并不是旅游,更不是投資,而是接受您母校的邀請,來圣彼得堡大學數學力學系進行學術交流。”

  生怕他們不知道老板在學術界的地位,弗朗索瓦又一臉崇敬地補充道:“章先生是‘巨磁阻效應’的發現者,是‘自旋電子學’的開創者。而他領導的N實驗室不僅用最實用的發明,幫助科威特政斧撲滅了油田大火,還發現了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碳納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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