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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滅他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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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山城位于神州核心地左近,與太乙圣地緊密相連。◇↓頂◇↓點◇↓小◇↓說,

  云山城傳承至今已有數劫,上上劫末,云山城老祖應了法劫而亡,便再無一人能攀上純陽的領域。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一位純陽大能的隕落,意味著他畢生所修的精氣神都復歸天地。生靈攫取天地靈氣以煉自身,所以天地要毀滅生靈,令界域達到某種平衡,這便是純陽法劫的由來。

  只有純陽大能的精氣神,才能被天道看重,普通修士也有精氣神,但沒有天道所需要的神。

  修士只消修至純陽,便能洞徹真界的天地法則并不完善,天道所需要的神,便是純陽大能領悟的法則,以此彌補缺陷。

  踏入法則的領域,意味著天地無法隨意束縛,意味著無敵,就好像人與螻蟻的區別。所以別看云山城或者很多大門閥表面風光,若是無足夠底蘊,抵擋不住純陽大能,那么門中有再多大宗師也無用。

  差一步便是天淵之別。

  云山城原本還能與太乙圣地平起平坐,然而云山城的純陽大能隕落后,似乎大勢已去,一代不如一代,天下分五州以前,蕭南離未出世以前,云山城還是天道盟墊底的存在,好幾次都差點被太乙圣地排除核心之外。

  中小門閥雖也屬天道盟,但不掌一方風雨,不據百座城池,沒有福地供以修煉,對于云山城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

  天下分五州以后,云山城奮發圖強,在一位家主的帶領下,云山城重新屹立,終于擺脫了滅門之危,而這位家主便是云山城現今的老祖,云本初。

  云本初在位時,云山城勢頭兇猛,幾次差點超越仙源劍派,成為天道盟排名第二的門派。可以說天下的世家中,除黎家以外,無人敢于云山城比肩。

  要知道世家的局限在于歸心,雖有世代侍奉本家的旁支,但終究不比門派招徒便利。各房之間的明爭暗斗也要比門派來的嚴重,可以說云山城能走到今日,云本初功不可沒。

  云山城本部云石山莊所處之地,一年四季皆春暖花開,曦耀非常明媚。

  然這日天穹突變,風起云涌,很快便在云山城的上空聚起黑雨云,隨著暗藍色的雷霆交接,天穹轟隆一聲巨響,黑壓壓的雨珠便串聯成線落下,從遠處觀看,在暴風的影響下,雨線左歪右扭,宛若被無形的手擺弄。

  狂風驟雨來得毫無征兆,緊靠云石山莊的斷夢城紛紛逃回家中,初始還有人罵罵咧咧,待自窗臺處望著這驟來的風雨,漸漸不知為何心慌起來,竟有些手足無措,在他們印象中,這個地方從來只有細雨綿綿,緣何氣候突變,真個揪人心田,讓人無所適從。

  而若是細看,這雨幕好似化作了怪獸,張牙舞爪的撲落下來,嚇得緊抱著父母的孩子們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陣陣,卻都被狂風暴雨的聲音掩蓋。

  遠在百里之外,斷夢谷上面的崖畔坐落著的便是云石山莊,山莊里的人,對這異象也是不得其解,便聚在一起議論。

  云石山莊的核心位置有一座小院,喚作凌煙閣,這座凌煙閣在所有云山城的族人眼里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因為里面住著一個人,一個年紀很大的人,一個渡劫大宗師。

  小院不大,這院墻卻刻畫著山川草木鳥獸魚蟲,分作左右,照壁上有美人圖,可兩邊畫的都非常丑,好像三歲小兒的涂鴉。

  珍珠大的雨點打在照壁上,打在院墻上,那些山川草木鳥獸魚蟲與美人圖層層的與雨水一道脫落,漸漸模糊,這些畫圖,竟真是涂鴉而已。

  然而雨水混著墨脫落以后,卻露出來一些狂放恣意的字與真正的圖畫來,哪怕是在雨幕中,也能分辨出來,這涂鴉下面的字與圖畫皆出自大師之手。

  “這是誰家的雨,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的大作沖洗干凈!”

  轉過照壁,小院檐下一坐一站兩個男子。聲音來自坐著的那個男子,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紀,躺在一張普普通通的竹制躺椅上,閉著眼睛,用著漫不經心的語調說著毫無道理的話語。

  邊上男子約四十左右年紀,上唇蓄著一層短須,顯得溫文爾雅,聽見此言,沒有應聲,而是望向雨幕,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六叔,您這三歲小兒涂鴉,還是不要稱大作為好。風雨雖來得異常,卻非人為,只是這征兆怕是不吉,莫不是應了北地異動?”

  這兩人從表面看,似乎有點違和。然而躺坐的男子面貌雖然年輕,但自檐下滴落的雨水濺落在青石板上,化成細碎的雨珠,這些雨珠還未靠近男子,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仿似落入另一個空間。

  溫文爾雅的男子正是云山城現任家主云易儒,而被他稱作六叔的男子,自然是云家太爺云本初。可這位太爺實在沒有一點老像,從這便可以看出來,云本初突破抱虛時,年紀不大。

  雖然修士的修為在真人以后,身體成長幾乎停滯。但過個幾千載,還是會有一點點變化的。

  坐與站,高低自分。

  玄燁便是太乙圣地圣主,天底下沒有多少人敢這樣喊他。

  云易儒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微微一變,罵圣主老家伙無所謂,罵天機閣都是蠢貨也無所謂,可云山城的污濁,卻又從何而來?

  太爺莫非話里有話?

  他想了想,說道:“云家在太爺手中煥發新生,各支系都一心為壯大云山城而努力,應無濁流才是,太爺何出此言?”

  身為嫡系,身為云山城現任家主,云易儒與云本初的關系非常親近,所以有話當面便說,絕不會藏著掖著。而且,即便是藏著掖著,也很難瞞過云本初。

  云本初睜開眼睛,這是一雙剔透明亮的雙眸,與他表現出來的漫不經心不同,帶著一種洞徹萬事萬物的智慧光澤。

  他望著照壁上的墨汁脫落,意味莫名的說著:“你看這照壁,縱使有圣人經文,縱使堅韌不拔,經數百年風吹雨打,仍會變作殘垣。云山城便是這照壁,如你所說,一心為云山城壯大而努力的各旁支便是圣人經文,那么誰是風雨,你心里沒有數么?”

  “我在這照壁上涂鴉,便是護著你們不受傷害。可這風雨好生沒有道理,生生就沖洗去了,費得我一番苦心,你說是不是?”

  云易儒聽懂了,卻只能默然。他的心里明白,云本初這是對云溪被搶走之事表明了態度。

  當初云溪被劫走,云淡清便找到了他,以自己終生侍奉主家為代價,換取云溪自由,他答應了。因為他突然明白,云淡清愛云溪勝過愛云山城。云淡清是族中小一輩天賦最高的,道心通透,不是云溪可比,如何抉擇,自然清晰明了。

  云易儒當然不敢說,您在這照壁上的涂鴉,只不過輕輕一揮手而已。

  云本初見他不語,笑了笑,說道:“易儒,我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古董,只要為云家付出一定代價,自由自有。”

  說到這里,他忽然收起了漫不經心,變得冷漠,語聲也變得冷淡:“可若是把本應盡的義務當做籌碼,你這個蠢貨還真收了這籌碼,未免太不將我放在眼里。云山城供你吃喝修煉,供你遮風擋雨,難道這些恩情,都是假的嗎?”

  云易儒見他如此,反而笑道:“太爺息怒,不日我便讓云溪回來給您請安。”

  “你派些人去…”

  然而云本初卻沒有真的息怒,而是淡淡說道:“派些人去玉清宗討個說法。”

  云易儒怔了怔,有些惘,若云本初真對此不順心,早有動作,何至于到現在才發作,尤其是北地異動。

  下一刻他的眼中惘然盡去,說道:“會不會…不太好?”

  “還有,云家安插于大圖國的棋子被拔掉了,止行死了,被斬盡殺絕,神魂未能逃回。”

  云易儒自然不是蠢貨,只憑云本初的寥寥幾語,他已經推斷出派人討說法,應是圣地的旨意。既然圣地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那么很顯然,圣地已經知道北地的目標是何處了。

  云溪被搶走,天道盟至今按捺不發,便是留著當做借口。

  他心思通透,很快便想明白因果。但神州的一些變化也引起了他心中的不安,此時便一并道出:“依附云山城的幾個小門派,還有近來崛起的巫王宗,有些異動,結合止行的死,不難想象,他們盯上了云山城在天道盟中的地位了。”

  云本初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跳梁小丑何懼?管他是巫王還是鬼王,若敢招惹云山城,便滅他滿門。”

  “會不會…不太好?”云易儒小心翼翼的說著,他心知這位云家太爺,若是一時興起,真的會去滅人滿門,根本不會在乎天道盟的條約。

  他說了兩次這句話,但意思卻都一樣。

  “再廢話滅你滿門!”

  “六叔我們是一門的。”

  “那就滅你全家!”

  “六叔,我們也是一家的…”

  (啟蒙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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