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磨練殺戮(3)
李舍像是頭人形兇獸，圍捕的那些日軍就跟玩具般，被李舍摧殘，大炮、機槍、裝甲車這些奪走了無數人性命的武器，在李舍面前似乎脆弱的不堪一擊。
趴在墻頭看著日軍群中那個單薄的身影不斷的收割日軍的性命，胡書記五人已經驚呆了。這哪是困獸之斗，明明是一邊倒的屠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人的力量居然可強到這個程度。
裝甲車上那緩慢轉動的炮塔根本瞄準到李舍，憑借著模糊的軌跡連續開炮。‘轟隆隆’幾聲巨大響聲的爆炸掀起了一地日軍的尸體。李舍那神鬼莫測的身影在大路上只留下重重殘影。笨重的重機槍一陣掃射只能打到李舍留下來的殘影。
那名坐在裝甲車內的少佐看到李舍展現出來的強悍戰力已經嚇傻了，這哪是人啊，自己一個中隊的精銳日軍官兵，而且還是混編中隊，裝甲車、重機槍、輕機槍不在少數，雖然只有八百人，但是對上國民黨的一個團的兵力，自己也有信心打贏。
這個神秘的男人居然在十分鐘左右就滅掉了自己三分之一的兵力，著還是人嗎？
同樣的疑問在胡書記五人心中升起。原來還想著過來看看能不能搭把手。看看能不能救下這個身懷絕技的高手拉攏他加入抗日隊伍，沒想到對方這么強悍。
只看見，李舍飛身貼近那輛裝甲車的側面，大吼一聲‘寒冰烈火掌’狠狠的朝著裝甲車的裝甲上印去。‘碰’的一聲五六噸重的裝甲車整個被掀翻了過來，巨大的力道推得它滑行出老遠，撞上其他幾輛裝甲車后才停了下來。
那名坐在裝甲車內的少佐連同車內數人都被李舍這勢大力沉的一掌給震死。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殺得興起，李舍鳴起了李白的《俠客行》來。當念道最后一句時，八百多個日軍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這還是人嗎？”胡書記呢喃的說道。
手染八百日軍的鮮血，讓李舍一時間殺意縱橫，那股喧天的殺氣響徹天地。周身衣服無風自動。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柄殺人的利刃。李舍感覺到自己的殺戮意境似乎又渾厚了幾分，嘴角不由得露出絲絲笑意。“果然，在不斷的殺戮中能夠圓滿自己的殺戮意境，呵呵，這可真是投機取巧的一個好辦法！”李舍想到。就在這時，閉著眼睛感受那股血腥氣味的李舍感覺到有幾個熟悉的氣息朝著這邊趕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己昨晚救下的那幾個人。
領頭的那名女子，怯生生的走到李舍身前，身后的四名地下黨戰士已經嚇得臉色煞白，有兩個甚至吐了出來，滿地的殘肢斷臂，滿地的內臟。整條街上像是森羅地獄一般。
李舍開口說道：“你們還不走？你們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
胡書記忍住想吐的沖動，一臉鎮定的說道：“我是中共地下黨，山海關負責人。像您這樣的身手，如果加入我們...”話還沒有說完，李舍直接打斷道：“什么共產黨、國民黨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只是喜歡做我喜歡的事情，就像殺人一樣！只不過是我喜歡罷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飛身離開。
李舍的話震懾住了五人，“殺人，只不過是喜歡罷了？”胡書記呢喃的念道。李舍那俊朗的面容，冷酷的笑容深深的印在對方心里，邪邪的笑容。看來對方不是在看玩笑。真的只是單純的喜歡殺人罷了。
話分兩頭，這種小插曲出現了很多次，國民黨、共產黨都紛紛像李舍拋出橄欖枝。凡是見識過李舍功夫的人都不能忘懷，都想把這個超強的武力拉攏到自己陣營中來，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兩大黨派的首腦人物。一時間關于李舍的傳說流傳紛紛。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舍依舊我行我素的屠殺日軍，日本人更是發出了懸賞令，李舍并沒有易容，各地張貼著李舍的樣貌。一身黑色西裝，身手了得的李舍得了個‘黑殺’的名號。
傳聞中‘黑殺’武功高強風流倜儻，一襲黑西裝，殺盡日軍。這對于抗戰到現在連戰連敗的國民黨來說成為一個不錯的消息。因為李舍那毫不掩飾，瘋狂的殺戮，將日軍殺得有點措手不及，粗略統計，李舍這大半年的時間內殺了快五千日軍。這還只是日軍正規軍的死亡數量，那些皇協軍漢奸之類的死亡數量更是不計其數。
在重慶的總統府官邸內，朝著一口濃重的江浙口音，蔣介石對毛人鳳說道：“雨農，根據你們的情報這個‘黑殺’的武功真的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么？”
“報告委座，根據情報人員跟接觸過‘黑殺’的人員回來報告，這個‘黑殺’的功夫確實如同傳說中的一般，武功高強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如果加上皇協軍的話，這個人在四個月內屠殺了不少于一萬敵軍。”毛人鳳沉聲說道。
蔣介石背著手踱著步子，現在進入全面抗日的時期，什么江湖草莽都冒了出來，很多都如曇花一現，就算是上海斧頭幫幫主王亞樵這個號稱亞洲第一殺手的人物，也在前段時間身受重傷。而這個‘黑殺’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殺得日軍放出‘五十萬’銀元的賞銀要買他性命的人。
“一個人能夠抵得上千軍萬馬啦，這樣的人才正是黨國所需要的！可是這樣的人肯定是恃才傲物的隱士高人！雨農，我們要讓他知道黨國的善意，能夠提供幫助的時候給予他一切幫助。一定要把他拉攏到我們黨國里面來，不要讓朱毛那邊得了手。這樣一個人可是一把可怕的雙刃劍啊。”蔣介石低聲說道。
接著蔣介石更是大肆贊揚了這位‘黑殺’的英勇事跡。并頒發給素未謀面的李舍一個什么國民英雄的稱號，青天白日勛章等等東西，日本人不是放出五十萬大洋買李舍的命么？他蔣介石就在各大報紙上放出話來，給予抗日英雄‘黑殺’賞銀一百萬大洋。
此時遠在延安的毛大大也看著這份報紙，手里拿著自己卷的旱煙，報紙上國民黨大書特書了李舍的光輝事跡。將李舍傳的神乎其神。毛大大笑了笑對身邊的朱老總等一干中央領導問道：“這個‘黑殺’大家怎么看啊？”
朱老總抽著煙說道：“恩，英雄了得，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一腔熱血啊！要是這樣的人物來到我們的隊伍里，那戰斗力可是成倍的提升啊！”
毛大大打趣道：“咱們這可是窮的叮當響咯，人家蔣介石開出賞銀就一百萬大洋咯，咱們那什么吸引人家過來啊？哈哈哈。”
這時周主席說道：“我看到未必，這樣的世外高人，那里是金錢能夠打動的了的？咱們在山海關地下黨的同志曾經匯報過，這個‘黑殺’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武功高強，一身傲骨。曾經救過我黨的數名同志！咱們爭取他還是希望很大的嘛。”
三個領導人一致達成共識，于是讓所有地下黨員如果遇見‘黑殺’的話，一定要給予全面的幫助，現在可以說，整個日軍占領區都在通緝著‘黑殺’。只要是人總要休息，睡覺吃飯吧？那么只要碰上‘黑殺’便給予他一切方便。
當花完葉問給自己帶的錢后，李舍準備先順點應應急，可是莫名其妙的開始了白吃白喝之旅。走到哪里都有免費的酒肉，很明顯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是兩撥人，雖然對自己恭恭敬敬，招待得妥妥當當，但是看說話的語氣就能看出，那批時不時透出自己受到委員長的看重，高官厚祿等著自己的，肯定是國民黨。而用人情攻勢的肯定是共產黨，其中居然還見到了自己第一次救下的那個胡書記。
現在李舍呆在天津的一處教堂內，身邊還跟來了那個姓胡的女子。這個教堂是共產黨在天津的一處秘密據點，李舍被帶到這里休息。李舍看著十字架上的耶穌，不由得想到，“是什么人打造了這枚神偷令呢？神么？也許只有神才能有著通天徹地的神通吧。”就在李舍發呆的時候，那名法國神父用蹩腳的中文說的：“孩子，不管你犯下怎么樣的罪惡，主都會寬恕你的。更可況你是為了國家的自由而戰。”
李舍回頭看了眼那個頭發花白的神父，神父身邊站著胡雪梅。李舍不屑的笑了笑直接用標準的倫敦腔說道：“神父，你說的真可笑，殺人是要入地獄的，更可況我還殺了那么多人？殺人就是殺人，沒有什么好寬恕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寬恕！”
突然間聽到李舍這么標準的倫敦腔，神父愣了一下，就連站在神父身邊的胡雪梅也沒想到李舍居然會講英語，原來一直以為李舍是個高人隱士，沒想到還通曉外文。
“哦，閣下的英語說得真好，濃重的倫敦腔，如果閉上眼睛我肯定以為閣下是英國人。”神父敬佩到。
兩人聊了一會，李舍便徑直走向教堂里那具老管風琴，伸出手試了下音，緩緩彈奏了起來，貝多芬的《命運》被李舍演繹的充滿殺氣。激昂的琴聲激蕩得人們熱血沸騰。
而奉命前來向李舍灌輸我黨先進思想的劉雪梅忍不住打量起這個神秘的男人，武功高強，心高氣傲。沒想到還懂講英文，居然還懂的彈鋼琴。他到底是誰？一個個疑問不斷的在劉雪梅心里升起。